暧昧的啧啧声在耳边响起,许多情侣隐在暗处,目光早就不在屏幕上了。
一只手悄无声息地伸出,攥紧搭在扶椅上的手,粘腻的汗意交融,可谁也没放手。
“或许......”风情低头在白舒耳边说话,“我们......”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吻住。
这是一个极轻的吻,就跟分别那天一样。
风情按住白舒的后脑,声音低柔,“这里离家有些远。”
白舒眼睫轻颤,如羽毛般刮了下风情的脸,有些痒,“那就不回去。”
“嗯,我看有个酒店评价很高。”风情轻笑着打开光脑,给白舒看房间布局。
白舒一眼就注意到了雪白大床上开得极为热烈的鲜花,红艳艳的,娇艳欲滴,像风情一样。
她缓着气低声夸赞道:“很漂亮。”
“那就它了。”风情收起光脑。
电影继续放着,画面进行到了主角因为误会分开,伤感的音乐加上悲凉的场景,很感人。
风情和白舒坐得都很端正,目视前方,像是在认真的观看着,然而再仔细一瞧会发现两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握在一起的手一直都没有分开,哪怕掌心之上的粘腻已经到了让人感到不适程度,她们依旧没有放开对方的手。
电影结束,两人又绕着周围的建筑走了两圈,才去了酒店。
“您先洗还是我先洗?”风情把东西放下,回头问道。
逛了一天,天气还热,一身的汗怪难受的。
“一起吧。”
“好的,那我先......”
风情在跟许岩聊天,没注意听白舒说了什么,直到许岩提醒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这种情况我们是要强制断联的,但是强制断联很伤精神,所以我先走了啊,风情大人祝您有个美妙的夜晚。”
白舒先一步往浴室去了,风情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跟着进去。
这个澡洗得时间有些长。
一直到后半夜,两人才一前一后的从浴室里出来,头发均是湿漉漉的。
风情找来干发器,将两人的头发都弄干以后,才抱着白舒躺进盛满鲜花的大床上。
“这些花很配您。”风情忽然道。
白舒睁开眼,转过身,“会很累吗?”
风情摇头,“不会。”
她低笑着摸上白舒的腰,“很开心。”
腰间发烫,白舒轻“嗯”了一声,带着未散的潮.红慢慢朝着风情贴近,露出早已被咬得红肿的腺体,“它不会有反应。”
风情抬手摩挲着,缓缓低头,“可是我很喜欢。”
夜晚星河璀璨,花朵娇艳,被碾碎的花汁在雪白中绽放,开出一朵朵另类靡丽的花儿。
再次洗完澡出来,风情亲了亲白舒的眼睛,又把人紧紧抱住,从未有过的满足包裹着她。
“真想一口把您吃掉啊。”风情喟叹。
白舒五指插.入风情的发顶,黑眸一眨不眨地望着风情,神态柔和又包容,“好。”
风情纤长的食指按压在对方红艳的唇肉上,眼眸稍暗,唇角却微微扬起,“算了。”
她说:“您会一直陪在我身边的对吗?哪怕我不是如今这副模样。”
不是如今这副模样?
白舒眉梢轻动,却是将风情的食指吮进嘴里,艳红的舌尖轻舔而过,这一番动作让她沉静严肃的面容淌过几分毫不刻意的性感,话语却是与动作相反的郑重,“不管你是什么模样,你都是我的小情。”
风情这下满意了,勾缠着白舒发丝的动作稍缓,轻哄道:“睡吧,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白舒有些好笑,却还是依她闭上了眼。
日子过得平淡又幸福,但久久没有完成的任务又仿佛是悬在幸福生活上的一把刀刃,随时都有落下的风险,而也没人知道这把刀刃落下后会导致怎样的后果。
这天上午,许久未出现的风云筝忽然出现,她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然而话里话外无非都是关于白舒。
风情起先还觉得有个人来陪她打发打发这无聊的时间也挺好,没想到都快接近中午了,机器人已经装好午饭,等着她送出去了,眼前这人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风情眼里的兴味淡了些,修长的双腿轻叠,歪头半支着下巴,神情慵懒地看着眼前东拉西扯,打断道:“小妈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区区一个我,又怎么可能知道她为什么会搬出去,又为什么将所有东西都留给我呢?”
风云筝话语一顿,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她的万般讨好,居然全部落空,那人突然搬出去了不说,还把亡妻的所有财产都过继到风情这个继女身上。
都是后妈继女,为什么区别会那么大?!
风云筝不服,本来她是想拉着风宇淳一起来讨个说法的,万万没想到对方不过是被教训了一顿,就成了个懦夫,说什么都不肯来。
偌大的风宅拱手让人,风云筝实在是不甘。
但风情已经没耐心再听她说下去了,风云筝一门心思都钻进风云露留下的遗产里,可能也是因为欠了一屁股债的原因,她这烂赌的脾性,真的很容易被人利用。
不想被过多打扰,风情想了想,与她达成了个交易,也就是说如果她能成功戒赌并把所有赌债凭自己的本事还上,那么风情便把风家一半的遗产分给她。
风云筝起初并不愿意,她要是有那么强的毅力和本事,她就不会觊觎这份遗产了。
但明面上,这也是个瓜分遗产的好机会不是,于是她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因为风云筝的耽搁,风情到白舒办公室的时候,就被告知白舒正在接待第四军团的人。
风情给白舒发了消息,就坐在办公室里等她。
李奇和君挽都不在,应该都跟过去了。
风情这一等,就等了三个小时。
已经过了午饭时间,外面还是安安静静的。
风情心里蓦然冒出不太好的预感,她又看了眼时间,起身走到窗边,遥遥往下望去。
下方一切如常,巡逻队正常换班,风情刚要收回视线,就见由远及近飞来一个私人飞行器。
军机大楼按理来说是不允许有外来人员进入的,自然也明令禁止像这样的私人飞行器闯入。
可这辆飞行器居然毫无阻拦的停在了军机大楼前。
不用风情开口,许岩就已经开口,“那是萧上将的私人飞行器。”
白舒久久未归,萧啟不留在第一军团处理事务反而跑到第三军团的地盘,风情皱了皱眉,起身出了办公室。
走廊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风情转身,就见萧啟门都没敲直接闯入,“白上将,有个重大发现,第四军团……白舒呢?”
萧啟凝重的表情一滞。
“第四军团什么?”风情反问他。
军中事务自然不能跟外人说,哪怕这个外人跟他们军部的白上将关系亲密。
风情自然也是想到了萧啟的顾虑,便快速的将第四军团找过来的事告知萧啟。
萧啟闻言脸色一变,“研究所研究出了可以让虫族显现的药剂,在秘密推广时,第四军团的军团长叛逃了!”
叛逃就说明存在问题。
萧啟显然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找来白舒的下属询问具体的议事地点,没想到得知了就在一个小时前白舒带着李奇和君挽出了军机大楼。
风情打开光脑,果然看见一个小时前白舒给她发了一条消息,
“南城出了变故,我带人过去看看,晚上见[爱心]”
“去南城。”风情面无表情道。
南城位于帝都的最南边,属于高科技区,人流稀少,大部分都是机器人。
因为人少,所以一直都很平和,极少会有争执发生。
但是今天不同,远远的就听见能源枪的声音,还有各种各样的呼喊声,求救声。
萧啟和风情到的时候,动乱已经平定。
李奇和君挽浑身是血的被从几具虫族与人类的尸体下扒拉出来。
李奇尚且还存在几分意识,一看到风情便哑着声说对不起,并递给风情一块被血染红的光脑。
风情接过来才发现那是白舒的光脑,就问他白舒呢,他说白舒被虫族抓走了。
“是第四军团的余音袅,她背叛了人类!”李奇愤怒道,气血上涌间他吐出一口鲜血。
风情面色骤然阴沉了下去,她动了动僵硬的手脚,蓦然转身,“萧上将,飞行器借我一用。”
萧啟还没来得及阻止,风情已经上了飞行器。
要出口的话生生卡在喉间,萧啟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飞行器渐渐升起,随后化为一道白光,消失在天际。
每一辆私人飞行器都是设定好的,只允许主人和主人授权的对象有行驶权。
但风情有许岩在,一切设定对她都不管用。
许岩搜索着白舒的位置,“白上将在不断地跳跃,已经快要出边陲星了。”
边陲星与虫族的地盘相连,对方的目的不言而喻。
风情坐在操作台前,拿出白舒那个已经被鲜血染红的光脑,将光脑上的血迹擦掉,露出光脑上还没来得及关闭的内容。
那是一个聊天界面,发送对象无疑就是风情。
发送的内容就是短短的四个字,
“等我回来。”
但风情并没有收到这条信息,而在白舒的光脑上显示,该条信息发送中断。
中断的原因风情不想去探究,可从这条信息上看,白舒会被掳走绝对不是偶然。
“上将这是,故意的吗?”许岩有些不确定道。
风情将光脑收起,纤长细白的指尖轻敲台面,脸色看着平静,眼眸却是一片晦暗的深红,“自作主张的人,是要受罚的。”
虫族坐落在边陲星的北端,那里终日飘雪,寒冰遍地,白茫一片。
那是如水晶般晶莹剔透的冷寒,雪花飞飞扬扬的自空中飘落,一个身形偌大的虫族躲在冰寒的冷石底下,俯卧栖息。
几粒雪花自缝隙中飘下,落在它的额上,化为水痕,一路顺滑。
水痕流淌过鼻息,虫族鼻翼稍动,猛地睁开偌大的眼睛。
入眼是飘落到眼前的雪花。
含着血腥之气的红色雪花。
暗黄的瞳仁骤缩成针,然而还不等它通风报信,它的脖颈就被什么东西给勒住了。
红色的雪花越下越大,越下越多,视线的最后,是一道踏雪而来的,修长绮丽的身影。
这是一个由冰雪堆砌而成的王国,到处洁白无瑕。
然而在无人注意的暗处,丝丝缕缕的红色正悄无声息的朝外蔓延。
“敌袭,敌袭!”
“不好,虫母危险!”
“是那个人类,抓住她!”
“伤了虫母的人类!”
“不可饶恕!”
在一片白茫中,一道染着血色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跑出,身后跟着一群狰狞可怖的虫子。
白舒一手捂着嘴,浓郁的腥气盈满整个口腔,顺着指间的缝隙,淌满一地。
身后的虫子追得很紧,自知逃不过,白舒干脆停了下来。
沾满血迹的手紧紧地握着能源枪,白舒面色平静的被虫族团团包围。
人类和虫族是死敌,早已没有了回旋的余地。
虫族虫母为尊,只要有它在,虫族就拥有生生不息的繁衍之力。
如果想要重创虫族,虫母必须死!
所以在被虫族抓住说要将她进献给虫母的时候,白舒就意识到,这是一个好机会。
虫族位于边陲星的北边,自有一道天然屏障,任何人都走不进这个地方。
就算走进了,也会在漫天风雪中迷失方向。
这也是人类一直容忍这个种族的原因。
但虫族的这一次袭击,实在太过可怕,特别是它们居然还能伪装成人类,这显然已经触及到了人类的底线。
白舒身为人类上将,只要有机会能够重创虫族,哪怕以身犯险,也是义不容辞。
只是……
白舒已经有些站不住了,赶来支援的虫族越来越多,它们显然已经发现,她并不仅仅只是伤了虫母,而是下了毒。
那是研究院最新研制出来的专门针对虫族的药物,一支便可让一只成年虫族行动迟缓。
而白舒在虫母身上,整整用了十支。
是以哪怕虫母当下不死,也活不了多久。
白舒浑身浴着鲜血,脚下是虫族的残肢断臂,鲜血流淌成河,将一地的素白染红。
虫族就像不怕死一般一只接着一只扑来,它们双目血红,眼底只剩下杀意,显然虫母的重伤影响到了它们,让它们只想将眼前这个人类咬烂撕碎。
虫族的数量真的太多了,能源枪也被一只扑来的虫族咬下,赤手空拳,白舒很快就被无数只虫族压在地上,尖利的爪牙刺穿她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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