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微君眼睫闪了闪,又追问:“那你一定会回来的,是吗?”
青黎“嗯”了一声,说:“是,会回来。”
时微君抿住唇,目光直直地落在她眼睛里。
青黎被她那样直白地看着,心脏好像都轻颤了下,落在她脸侧的手指向下滑了滑,碰到她的唇角,指腹微蹭,两秒钟后,又落下去亲吻。
时微君的嘴唇湿润而柔软。
青黎没什么经验,在之前也对这样的亲密并无期待,但或许是昨晚才刚刚尝过,味道奇妙而迷人,反而有些新奇,甚至贪恋。
她慢慢含着湿滑处吮/吸,又忍不住去咬,一时想顺从本心,但又会在某一刻闪过曾经看过某些旖旎的影视片段。
时微君全身几不可闻的发着抖,她张着唇,近乎被动地去承受青黎逐渐深入的探索,手却搂住对方的腰,身体亲密无间地紧紧贴过去。
成年人的欲望来得及而猛。
“微君……”
青黎轻轻拉扯她柔软的下唇,又在唇边叫着她的名字,声音隐隐透出些痴缠。
时微君目眩神迷,眸色含着水光,口腹欲的满足让她战栗不止,还有青黎不自觉地抚摸,刚刚洗过的手,透冷,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用力地揉捏着背,又顺着脊骨滑下来,从衣摆处往里摸,缠着腰身……
不知道亲了多久,时微君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化了,脑子里一片混乱,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竟然已经被对方抱到了料理台上。
青黎正在接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说的是另一种语言,声音急而短促。
时微君完全没有精力去思考辨别,只能把头埋在她肩膀上压抑着喘息,呼吸像不是自己的。
可能很快,也可能有点久,青黎终于放下手机。
两人面对面搂了一会儿,青黎侧过身在旁边接了杯水,喝了两口,又问时微君:“要喝吗?”
时微君还坐在料理台上,闻言便撑着手臂凑过唇。
青黎托着杯子喂她。
时微君抿了几下,是净水器里的常温清水,并不冷,但是在此刻微微发烫的身体感官中却清凉得格外明显,冰的她不由得眯起眼。
青黎一直看着她喝水,目光不断在她湿润的眼睛和唇上流连。
时微君喝了将近一半才抬起下巴,嗓音中还带着沙哑,小声说:“好了……”
青黎嗯了一声,把杯子放下来,转而却又低头去亲她。
时微君没闭眼睛,目光在青黎的靠近时软成一摊春水,细白的肌肤上透出桃花色的薄红,两只耳朵都快要烧出火花了。
不过青黎这次没闹得太久,只辗转几下后就慢慢停下来。
两人对视,不免都笑了下。
青黎伸手揽住她细细的腰,把人从料理台上抱下来,轻声说:“微君,我要回一趟酒店。”
时微君落地时还有些腿软,后腰靠着台子撑着,迷茫地看她:“嗯?”
青黎说:“我要回去回复个文件。”
她顿了下,垂眸看向时微君水蒙蒙的眼睛,低声解释道:“文件时效性有点强,而且是之前已经说好要今天给的,结果一直没时间回去弄。”
时微君哦了一声,慢半拍地想起来对方自从昨天夜里过来后,就再没回过酒店。
青黎还在直直地看她,好像在询问她的意见。
时微君便又哦了一声。
青黎失笑,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随后便往客厅走。
时微君跟在她后面,看着她走到玄关,弯腰换鞋子,摘下风衣。
“我跟你一起去,好吗?”时微君突然出声问道。
青黎没怎么停顿,回过身看她,笑着说:“当然好。”
时微君眼睛亮了亮,立刻小跑过去。
等两人一起回到酒店已经十点多了,从酒店大堂坐电梯上去时,刚好碰到一对情侣入住,三个大行李箱占了半个电梯,挤得时微君直往青黎身边靠。
青黎拽住了她,又很顺手地把她的手揣进自己风衣的兜里,直到那俩人出去都没有松开。
青黎住的房间在高层三十二楼,时微君还是第一次过来青黎这里,不禁有些好奇。
青黎便让她自己随便逛,自己去窗台下开笔记本。
酒店的套房大同小异,而且青黎这次回来带的东西不多,生活痕迹也被清洁工打扫得很干净,所以时微君只看了几分钟,便从卧室里走出来,坐在青黎身旁。
青黎也没有避着她,一边连线电话会议,一边拉着邮件查看内容。
时微君等了一会儿,最后安静地趴到桌面上,歪着脑袋去看她。
青黎在说话的间隙时,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柔软光滑的触感。
时微君抿着唇朝她笑了下。
又过了一会儿,青黎像是突然想起来,从旁边的文件里找出一份资料,放在她面前,说:“你先看看。”
时微君一愣,忙直起身子。
之后青黎卡着十一点半挂了电话,时微君已经把厚厚的一沓资料看得差不多了。
“这是针对金德物仓的?”时微君问。
金德物仓正是时界集团旗下专门做物流仓储业务的公司。
青黎也没有遮掩,很快点点头:“汇肯宁之前投过几家国内的物流公司,金德物仓若是肯接受外资,我可以说服公司跟进。如果没有接外资的打算……”
青黎声音微顿,手指轻轻点了下桌面,轻声说:“汇肯宁有意愿去扩展几家电商、机械、智能化企业的融资业务,如果你想的话,我们可以一起进驻。”
时微君看着她,好一会儿才眨了下眼睛。
第31章 豪门恩怨31
林雯回运城那天是个晴天, 青黎把她们一家三口送到机场,而后便迎着夕阳最后一丝余晖去时微君公司楼下接她下班。
傍晚六点以后的港城道路逐渐开始有了堵塞的趋势,下了高速路之后还不巧碰到一场不大不小的车祸, 所以等她到市里的时候,霓虹灯已经开始闪烁。
时微君还在加班, 一时脱不开身,但是安排了助理在楼下等人。
时界的总部自然是用的自己家的大楼, 从下往上四十二层都是他们的办公场地, 时微君所在的财务部门在四十层,即使是周五晚上, 办公区域依然还有几个正在加班的同事,看到这个点还有人到访不免有些好奇。
青黎也没想到她刚跟着助理打算进时微君的办公室, 就在拐角处遇到了时宴舟。
彼此都不免愣了一下。
“青黎?”
青黎礼貌浅笑了下:“时总。”
“你怎么会过来这?”时宴舟明显有些惊讶。
青黎说:“找微君。”
时宴舟皱了下眉,又松开, 问:“你怎么会来这里找她?你们俩和好了?”
青黎淡淡的嗯了声。
时宴舟看了看她,脸色并没有太好看——自上次在莲花山吃饭, 他联系过青黎好几次, 但都吃了闭门羹, 而且正赶上外地的项目在关键节点,他还来不及做什么便只能匆匆赶回去。
“巧了, 我也来找她。”或许是感受到了她态度的疏离, 时宴舟声音也淡了些。
青黎没什么表情的点了点头。
时宴舟不由得咬了下后槽牙。
身旁的助理在看见时宴舟的时候已经非常自然地改变了下行走路线, 没再径直去开办公室的门, 而是把他们带到了旁边的接待室,出来后立马就给时微君打了电话。
两分钟后, 时微君在会客厅解散了还在僵持地谈判。
助理出去后,接待室里一阵短暂的安静, 时宴舟看着青黎,突然问道:“不叫五哥了?”
略略压低的磁性嗓音夹杂着一点无法言喻的亲近感。
青黎微怔,抬头,看向时宴舟,皱眉。
那明显不解和奇怪的表情就跟把时宴舟拉在一束探照灯下公开处刑一样,瞬间将所有能跟暧昧拉扯上的氛围散得干干净净。
其实青黎的性格并没有太过鲜明和尖锐,她身边不少追求者在被拒绝之后都可以继续与她做普通朋友,但对于时宴舟,不知道是不是受少年往事和时微君未来命运的影响,青黎对他一丝耐心都无。
时宴舟又咬了一下后槽牙,正打算再说什么来缓解尴尬,接待室的门便被推开。
时微君来得很快,进来后她先看了一眼青黎,而后转过视线,问时宴舟:“你怎么来了?”
时微君的表情和声音都一如既往的冷淡,时宴舟自然知道他这个堂妹生性如此,但还是在此刻有些难堪,他咳了下,冷静地问:“最近怎么没回家?”
时微君随意地嗯了声,问:“有事?”
时宴舟被她噎了噎,只能同样直奔主题:“工作的事。”
时微君看了他一眼,目光洞察。
青黎适时开口:“微君,你们聊,我出去等你。”
时微君压根也不想让青黎跟时宴舟接触,闻言很快嗯了一声,看向她轻声道:“那你先去我办公室等我。”
“好。”青黎站起来,两人身体错开时,很短暂地牵了下手。
时微君的办公室很宽敞,装修风格也以大面积的深色为主,看起来有些沉重和严肃,想来也是为了中和年纪轻的弱势。
助理倒了一杯热茶过来。
青黎道谢,慢慢喝完半杯,时微君终于回来了。
“人走了?”青黎问。
时微君含糊地嗯了声,眉心皱了皱,精致的面容上露出一点疲倦。
青黎伸手抱住她,手掌撸了撸后背,说:“累坏了吧?”
时微君脑袋趴在她肩膀上,小声说:“有点累。”
青黎便搂着她轻轻晃了晃,又多撸了几下她的后背。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时微君才说:“饿了。”
青黎说:“走,奖励好吃的。”
周五晚上出来吃饭的人不少,不过青黎提前订了位,一进门就有服务员指引去了窗边,落地窗外是这个城市永远繁花似锦的夜景。
落座时,时微君没坐青黎对面,坐在了她旁边。
青黎点过单,又给时微君。
时微君不想点。
青黎问:“那喝的呢?”
时微君想了想,问她:“红酒,行吗?”
青黎笑了笑:“行。”
两人点了一瓶红酒,只是青黎要开车,便又单要了杯果汁。
时微君自己一个人喝得不多,所以最后没有喝完,离开餐厅时青黎也没有丝毫不好意思,把那瓶没喝完的红酒打包带回嘉林苑——青黎已经从酒店搬出来,住进了时微君那所公寓的客房。
路上经过一条稍显僻静的商业街时,青黎突然把车子停到旁边的临时停车位上,然后让时微君在车里等她,自己下去。
时微君有些懵,把车窗玻璃拉下一条三指宽的缝隙,仰着脑袋一直往外瞅。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她终于看见了青黎。
时间有些晚了,路上行人已经不多,青黎站在斑马线的前侧,红绿灯短暂挡住了去路,但她看起来并不急躁,身形高挑挺直,目光遥遥看过来,似乎能穿过重重车影中直接与时微君对上。
她还捧了一束花。
青黎打开车门时,时微君已经在副驾驶位换了个姿势,几乎是单支腿半跪在座位上,正对着驾驶位,眼睛直愣愣地看她。
青黎把花递给她,笑着说:“希望小朋友一直开开心心。”
时微君双手捧上,低头看了看,是红色的玫瑰花,没有掺杂任何别的花种,簇簇攘攘的灼艳的红。
她又抬头看向青黎。
青黎上了车,一边问她:“喜欢吗?”
时微君抿着唇,好一会儿才说:“喜欢。”
青黎笑了下,“那就好。”
“应该晚饭前送你的,”青黎轻声解释了一句,又说,“吃饭时还想着下次再送给你,但后来想想,下次是下次的。”
时微君眨了眨眼,胀涩感短暂地褪下去,她勉强忍着,小声嗯了下。
回去的路上,时微君一直抱着那束花,花瓣上那些美丽而娇嫩的红断断续续地攀上她柔软的眼梢,坠出薄艳。
直到乘电梯上楼,开门,换鞋,她还抱着。
青黎失笑,“这么喜欢?”
时微君用力地点头,认真地说:“特别喜欢。”
青黎又笑了下,看了她几秒钟,而后凑过去亲她。
时微君背靠着玄关处的柜子,任她施为。
过了一会儿,怀里的花束纸袋因为挤压慢慢发出清脆的摩擦声响,时微君这才动了动,用胳膊在胸前护了一下。
青黎只好把人松开,笑着说:“花可以放下了。”
时微君脸蛋有些红,终于把花放下来,脱掉外套,转而又把花抱起来放到客厅的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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