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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追妻火葬场文(近代现代)——不吃姜的胖子

时间:2024-05-02 06:55:08  作者:不吃姜的胖子
  陆枕给气笑了,“那行,你给我看下今天拍的照片,看完我就走。”末了,他又非得添一句:“但傅修时要是不来,你就一个人待着?”陆枕说得挺随意,“工作再忙也不能放着受伤的男朋友不管,到底他和工作过日子还是和你过日子。”
  江屿垂着眼干脆闭嘴。
  他知道陆枕是无意的,但还真句句戳他心窝,听得心里不舒服。
  沉默片刻,江屿没什么好气:“爱看看,不看赶紧滚。”
  他没把相机给陆枕,这相机是宝贝,他谁都不舍得给,给人看照片非得自己拿着才行,陆枕只能坐在床边和他靠近了一点看,江屿一只手不方便,陆枕就用另一只手托着底部,看起来两个人靠得很近,姿势也比较亲密。
  没完全关上的病房门口,傅修时直直看着这一幕,没有敲门,他直接走了进去,带着一身的寒气,喊了一声:“江屿。”
  江屿一愣,抬起头就看见一身西装的傅修时站在他的病床前,表情很冷。
  江屿怀疑自己出现幻觉了,傅修时不是就给他发了个问号?
  他都做好傅修时压根不会回来看自己的准备了。
  反正他都习惯了。
  吵架也好,别的也好。
  只要傅修时还喜欢他就没关系,还在乎他就没关系。
  但现在傅修时却出现在了他面前。
  巨大的喜悦都快把江屿冲散了,他也没管陆枕,把相机往床上一扔爬起来就往傅修时身上扑。
  “傅修时!你怎么来了!”语气欢欣鼓舞的,显然真的很惊喜。
  就是江屿一只手不方便,好在傅修时及时揽住了他,把他抱得很紧。
  在江屿看不到的地方,傅修时和陆枕对视了片刻,傅修时突然后退了一步,在江屿欣喜的眼神里,他捏住江屿的下巴,力道很大,捏得江屿痛得皱起了眉,但傅修时也没管,而是直接亲了上去。
  江屿瞬间睁大了双眼。
  傅修时从来没有在家里和酒店房间以外的场合亲过江屿。
  别说亲,就连牵手,都从来没有过。
  江屿有一瞬间傻傻地想傅修时可能是因为他受伤了着急了才会这样亲他,但唇被咬破出血的时候他突然清醒过来——他在想什么呢,傅修时这样的人,不管什么时候都能保证冷静。
  怎么会突然失控。
  这下好了,唇上也有点痛,江屿不知道傅修时到底为什么突然亲自己,总之陆枕还在,江屿不是很想被人围观,而且口腔里有血腥味,他只好去推傅修时。
  但傅修时没有放开他,反而亲得更凶。
  江屿感觉自己快摔下去了,他右手打了石膏没办法用劲,左手一会儿推一会儿拉着傅修时的衣领防止自己摔下去,真的很累。
  好在在一声关门声之后,这个粗暴的吻终于结束了。
  傅修时放开了他,一句话都没有说。
  江屿的下巴被掐出了很红的印子,他本来就是这种肤质,很容易留下痕迹。
  江屿气喘吁吁看着傅修时唇上染的血迹很不理解地问:“傅修时,你怎么突然这样?”
  “哪样?”傅修时好像并不在意他刚刚做了什么,语气冷淡。
  江屿耳根通红,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就是突然亲我。”
  “不行?”
  江屿舔了舔唇上的血迹,“有人在。”
  有人在的话,江屿会不好意思。
  但也不是不能亲。
  但现在陆枕已经走了。
  江屿抬起头把自己送上去,“但现在没人了,傅修时。”
  他慢慢靠近,和傅修时对视着,傅修时的眼神很冷,让江屿心头咯噔了一下。
  就在江屿快亲上去的时候,傅修时偏过头,躲开了。
 
 
第8章 
  程远拎着打包的食物回来的时候敏锐地发现了病房里气氛的不对劲。
  江屿躺在病床上背对着门口,因为右手打着石膏,他这个姿势非常不方便。
  傅修时站在床边,语气冷静:“工作辞了。”
  江屿没有说话,唇上还在渗着血,口腔里全是血腥味,不知道是刚刚接吻留下的,还是因为他没忍住舔了一下。
  手臂没什么知觉,后背被砸了几道印子,但没伤到骨头,也没什么大碍,内脏……内脏应该也没有受伤。
  但是为什么会这么痛。
  江屿直直看着窗外。
  夜晚了。
  白天天气很好,但晚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雨,淅淅沥沥的雨砸在玻璃上扰人心烦。
  江屿颤着眼皮小声问:“为什么?”
  为什么要辞掉工作?
  为什么要躲开他?
  也许受伤后人的内心会变得敏感脆弱,在傅修时躲开的那一瞬间,江屿大脑里突然轰的一声,有什么倒塌了。
  其实他可以给傅修时找很多理由。
  比如因为唇破皮了。
  因为这是医院。
  因为……
  但这些理由都很难成立。
  傅修时以前也把他亲得嘴唇破皮过,那是在床上,江屿觉得傅修时在这方面有时候会比较失控,但就算尝到了血腥味,傅修时也不会放开他,只会咬住破皮的地方,用很认真的眼神盯着江屿难耐的神色。
  虽然痛,但江屿很喜欢那样的傅修时。
  那现在就剩下一个理由。
  因为傅修时想亲他就亲他,不想亲他就不亲他。
  完全不顾他的感受。
  但因为接吻这种事闹脾气,那他也太不懂事了。
  江屿不喜欢吵架,他知道傅修时也不喜欢。
  也不是,傅修时不是不喜欢,他是完全不会和江屿吵架,不管江屿发什么脾气,他都很冷静。
  江屿又不是没体会过。
  傅修时没有回答,应该是不知道他在问什么,江屿干脆慢慢翻过身仰躺着看向傅修时,“傅修时,为什么要辞掉工作?”
  男生面色少有的苍白,脸上挂着很浅的笑,但眼睛有些泛红,看起来有些脆弱,还透露出委屈。
  傅修时皱着眉,“不是你说自己很惨?”
  哦对,江屿想起来了,他眨了眨眼,干脆左手撑着自己又坐了起来,他想伸手去够傅修时的手,但伸到一半,还是犹豫了一下,缩了回来。
  不敢,怕被躲开。
  江屿抬着脑袋给傅修时解释他发那句话的意思:“我那是想让你安慰我。”
  又不是不想工作。
  “安慰有用?”傅修时显然理解不了他要的是什么,哪怕江屿已经说得这么直白了,傅修时还是这么理性。
  江屿喝了口床头放着的水,润了润自己干涩的喉咙,耐心地说:“有用,它可以让我高兴。”
  傅修时不解地看着他。
  于是江屿很努力地去回想,傅修时之前有没有安慰过自己,想用例子来证明自己的话是有依据的,但似乎没有。
  在傅修时的世界里,也许是没有安慰这两个字的。
  这让江屿感到为难,他抿起唇,尝到了一点血腥味,突然灵光一闪,“就像刚刚你突然进来亲我,这对我来说就是安慰。”
  “你不知道吧,我本来以为你不会来了,你只给我回了个问号,但是你突然来了,实在是太惊喜了……”江屿说着说着突然顿住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他的声音,让他的声音变得呜咽,他愣了下,抬起左手摸了摸脸颊。
  湿的。
  江屿连忙擦掉眼泪。
  这么大个人了居然还哭,实在是很丢人。
  记忆里江屿从懂事开始就没在床上以外的地方哭过。
  江家的小少爷,从小就含着金钥匙出生,因为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从小就被父母宠,被兄长溺爱,从上幼儿园开始就当了学校的小霸王,虽然他脾气没那么差,也绝对算不上好,有谁惹他不高兴了,他定然不会憋屈着,更别说受委屈。
  谁舍得他受委屈。
  还好,擦干就好。
  但还是觉得丢人,江屿重新抬起头,努力笑着看向傅修时,柔声问他:“傅修时,你……你明白了吗?就是安慰的意义。”
  对于他的意义。
  但也许是傅修时第一次在床上以外的地方见他哭,也可能是他现在这样真的很丢脸,江屿看见傅修时的眉头皱得很紧,透露出来的情绪不是理解了,而是越发不解,他就用着这样的表情开口问:“你哭什么?”
  似乎在不耐烦。
  江屿想否认,但否认不了,他只好摇头,“不知道。”
  他确实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话就不会哭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傅修时问了,江屿感觉脸颊又湿润了,这回他很明显地感觉到眼泪在从他的身体里流淌出来,不管他怎么努力想要控制想要擦干都无济于事。
  他变得慌乱无措,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
  小题大做又矫情。
  突然冰冷粗粝的指腹覆在他的颧骨上,疼痛也随之而来。
  江屿一愣。
  傅修时俯着身,大拇指用很大的劲擦掉眼泪,让那片皮肤变得很红,但这还不够。
  傅修时下颚紧绷,目光锁在江屿湿润的眼睛上,大拇指也随之往上挪,掌心完全覆盖住江屿的眼睛,江屿下意识闭上了眼,然后听见傅修时冷淡的嗓音,“不知道就别哭。”
  江屿突然记起一些很小很小时候的事情。
  那时候他应当还不太懂事,有一次家里有客人来,带了个小孩儿,江屿不认识他,也不想和他玩。
  但那个小孩儿要和江屿玩,不仅要和江屿玩,还要抢江屿的玩具,江屿护食得厉害,谁都不可以碰他的东西,他不愿意给的,谁也别想要,除非他自己给出去。
  理所当然,他和那个小孩儿打了起来,江屿小时候比同龄人发育要慢,又被家里人护着,柔柔弱弱的自然打不过,于是,他眼泪开始在眼睛里转。
  好在放学的江肃及时赶来,把两人分开后把江屿抱在怀里,问江屿发生了什么。
  江屿不乐意提,江肃就摸了摸他的脸蛋问他:“我们阿屿怎么要哭了啊。”
  江屿觉得自己打不过对方丢人,还是不乐意说,于是江肃就说:“想哭就哭,但是不管什么理由要哭,那个让你哭的人,你都要让他付出代价,知道吗阿屿。”
  后来长大后江屿犯了错,江肃跟在他后面给他擦屁股,有次没忍住训了他,江屿理直气壮:“不是你惯的吗?”
  江肃哑然,喃了一句:“我看以后哪个女生能受得了你这狗脾气。”
  现在倒好。
  不是女生,是男生。
  但好像确实受不了他的狗脾气。
  江屿眼前是黑的,傅修时的手挡住了光,江屿忍着不适睁眼,眼睫毛在傅修时的掌心乱颤,闻到了咖啡的味道。
  傅修时经常熬夜工作,喝咖啡是常态,甚至还不加糖,江屿试过一口就苦得吐了出来,但又不死心,铁了心想要离傅修时近一点,连这种习惯都想要和傅修时保持一致。
  但喝苦咖啡这事儿他是真学不来,最后只能丢好多糖进去以次充好。
  江屿顺从地摇头,“不哭了。”
  他抓住傅修时的手腕,吸了吸鼻子,“傅修时。”
  应该是刚刚哭过,嗓子有点哑,江屿顿觉好笑,没忍住笑了起来,一点点把傅修时的手从自己眼睛上拿下去,他笑着问:“傅修时,你刚刚为什么躲我?”怕傅修时不理解,他还特意解释:“就是刚刚我去亲你的时候,为什么躲我?”
  这下傅修时应该听懂了吧?
  “没有为什么。”
  傅修时果然听懂了,就是答案令人不满意。
  但江屿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有了预感,所以听到这种答案的时候也没有很惊讶,也没有慌乱,只是有一种果然会是这种回答的感觉。
  他可真了解傅修时。
  江屿点点头,看起来不太在意,继而又问:“那你能安慰我了吗?”
  他得把问题一个个问过去。
  傅修时静静看着他,舒展开的眉头又拧到一起了。
  江屿怀疑傅修时很快就会有皱纹,他老喜欢皱眉。
  但没事,这也是江屿意料之中的回答。
  好了,最后一个问题。
  江屿问:“那我不愿意辞职的话,怎么办?你会替我安排好辞职的事情吗?”
  就像给他介绍工作一样。
  觉得他太闲了,没什么事情做,就安排好工作,不用提前问他要做什么,虽然确实是按照他的专业来找了,所以让江屿感到高兴了一阵。
  但也确实没有提前和江屿沟通过,只需要告知一声。
  傅修时说:“嗯。”
  “为什么要这么做?”江屿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是可以这么冷静的,大概是和傅修时待在一起久了——怎么能不久,他追了傅修时五年,和傅修时在一起一年多,傅修时的一言一行,他都太了解。
  江屿抬起眼皮,他的眼睛还是红的,说话的时候被灯光照着,依然湿润,“为什么,你让我工作就工作,你让我辞职就辞职。”
  他抓着傅修时的手松开,还是没办法装出镇定,声音逐渐委屈不堪,“你想躲开就躲开。”
  “你想理我就理我,不想理我就不理我。”
  “我是路边捡来的小狗吗?”左手牢牢抓着被面发抖,“只要你丢一根骨头,我就死皮赖脸地追上去,沾沾自喜,以为你……”
  “……以为你喜欢我。”
  还是说出口了。
  但比江屿想象的痛苦。
  尽管语气平静,他的内心却远没有这么平静,感觉哪里都在痛。
  不应该怀疑的。
  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再也拔不掉了。
  他仰着头,看见傅修时的瞳孔缩了一下。
  不知道是因为被他说中了,还是因为震惊,或者是压根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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