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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剑(玄幻灵异)——夙夜无声

时间:2024-05-02 07:00:48  作者:夙夜无声
  轰——六者相撞,震天撼地!
  灵气带着炙热的温度席卷方圆百里!
  而后,金光阵法渐渐黯淡,黑云散开。
  缠斗的两人居然消失无踪!
  在地下深处,开枢星君倒持一柄拂尘,手柄抵着心魔的左胸,另一只手还握着断剑,但他手中明显只有半截。
  另外一截断剑正抓在心魔手中。
  他的心魔双目猩红,身上道道伤痕,宛如血人。
  冷开枢说:“将饮风剑还给本座。”
  心魔沉沉地说:“冷开枢,你若想要,自己来抢。给你?绝无可能!”
  冷开枢闭着眼,猛地将手柄捅入心魔左胸,心魔闷哼一声。
  “你想杀我,你不怕自己被反噬?”
  冷开枢不言不语,只将灵力灌入拂尘手柄中,又固执地重复了一遍:“将长岐的剑,还我!”
  心魔咳嗽了一声,被捅的左胸迅速化为碎片,眼见着就要逃离,还不忘说:“冷开枢,你当真顽固不化!不去追凶手,偏要和我争长岐的剑。”
  冷开枢紧抿着薄唇,银白的长发无风鼓动,因为发动灵力面色又苍白几分。
  一道不耐烦声音传到对垒的俩人耳中。
  “你没有本命佩剑当然杀不了自己的心魔,我见你手里不是还有一把断剑?就用那剑封印他啊,开枢星君。”
  冷开枢头微微一偏,并没有回话,手中捏得饮风断剑一紧,刀锋在掌中割出伤口。
  心魔并不在乎墓主说的封印之法,相反他甚至冷静地说:“你舍得吗?用长岐的另一截断剑封印我。不过若是你真打算这般做,我定不还手。”
  似乎真如他所言,心魔双目中的红潮已经褪去。
  冷开枢微微仰首,有些迷茫地朝着心魔方向,似乎很不解为何自己的心魔会疯狂到这种程度。
  “冷开枢,我不是你,你不敢带着长岐的剑送死,我敢。你不敢去找凶手,我敢。你不敢说爱他,我敢!”
  冷开枢持拂尘的手垂下了。
  是的,他不敢,或者说,他不能。
  空旷的古墓中,冷开枢的声音有些茫然:“可我,是他师尊。”
  他是长岐心心念念的师尊,是长岐行了拜师礼的名正言顺的师父,如何能对自己首徒有别的心思?
  他一遍又一遍拷问自己,冷开枢,你是他的师尊,为何会对自己首徒产生爱意。你这师尊当真愧对自己门下弟子!
  他可是长岐的师尊。
  叶长岐在满心仰慕地凝望他时,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自己的师尊在想着如何吻他。
  冷开枢说:“我愧为长岐的师尊。”
  心魔可不管他:“对,你愧为长岐的师尊!那你占着人不放做甚?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剑修!将长岐的剑给我!从今以后,你回去做你的无情剑尊,而我要等到长岐来见我!”
  冷开枢身形一晃。
  他的心魔,对于长岐的爱溢于言表,丝毫不在意旁人目光。而他呢?师长的身份如同一把刀悬在他的头颅上,又仿佛一根锁链将他铐起来,踯躅不前,冷开枢只得将不合常理的情谊埋藏在心底,继续做着那个冷酷无情的师尊。
  他大抵是有些羡慕自己的心魔。
  疯狂的、肆无忌惮的心魔。
  可同时,他又生出了一些不符合正道修士的想法,一些足以称得上嫉妒与恼怒的阴暗想法,与他风光霁月的仙尊身份背道而驰。
  冷开枢手中的断剑正在积攒灵力,一个阵法被赋予到饮风断剑上。
  他冷冷地说:“我不准。”
  不准备给他剑?还是不准备回去做他的冷漠剑尊?抑或是,不准长岐见自己的心魔?
  无人得知。
  他只是冷漠地说:“就算死,也轮不到你。”
  古墓中有亘古龙吟,移山填海术与剑中阵法一齐运转!冷开枢破空而出,将带有阵法的断剑狠狠地插入心魔胸膛。
  心魔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万象回春术?”
  这个法术并不像它名字那般温和。
  无风起雨,风虐雪饕。天地始开,万象回春。
  它最大的特点便是能将封印的人、物永久停留在封印之时。除非是施法的人主动解开阵法,又或者有人破除了阵眼。
  心魔退后了两步,喘着气,抬眸看向冷开枢,似乎明白了什么:“冷开枢,你敢还说自己对他无情吗?”
  他动用了万象回春。
  除了冷开枢能解开封印,只有叶长岐才能解除,其余人一旦靠近万象回春,便会被冰封致死。但如今叶长岐已身死,除非轮回转世,再无人能破除万象回春阵法!
  而这一切只因他说的话触到了冷开枢的逆鳞!
  他是冷开枢的心魔,如何不知这个外表无欲无求剑修对自己首徒有着何种占有欲!
  冷开枢没有回答他,只是咽下喉中鲜血。
  “纵使死,我也会找到他。”
  他提着拂尘开了一道移山填海术,也不知通往何方。
  古墓中复归平静,可那人的喃喃自语仍未散去。
  “若转世,我便去陪他。”
  陪他的人,自
  始至终只会是他。
  扶桑树形灯中的烛火猛地一窜。
  冷开枢似乎平静了许多,将叶长岐从棺椁中带出来。他瞧着对方面上的黑纹,皱着眉问:“长岐,你面上黑纹可还疼?”
  叶长岐的目光停在他雪色般的长发上:“不疼了,师尊。”
  冷开枢嗯了一声,察觉他目光中的生疏。
  “长岐,可有困惑?”
  叶长岐不疑有他,只说:“师尊,我重生后发现自己缺少了许多记忆,大多是关于师尊的。”
  冷开枢凝视他片刻,伸手轻轻撩开叶长岐鬓角垂下的碎发——叶长岐的发冠在棺椁中被石枕弄乱——他眸中带了些许温和的笑意,说:“无妨。如今你我师徒重聚,记忆迟早会恢复。”
  “倒是你这黑纹,”冷开枢缓缓倾身,凑近自己的首徒,似乎是在认真研究他面上的黑纹。
  叶长岐刚刚在棺椁中被自己师尊捂住了眼,所以没有看见对方的双目,里面一片通红,垂下眼睑时,睫羽掩藏着狭长的双目,有莫名的情绪潜藏其中,少了几分冷峻,多了……
  一抹古怪的邪气。
  却十分符合他心魔的身份。
  叫人心神不宁。
  原来风光霁月的剑尊,也会有这般的心魔吗?
  叶长岐恭敬地移开目光:“师尊,这黑纹能否去除?”
  冷开枢很快移开,点头道:“你身上可还有别的伤?”
  “脖颈上有我自刎的伤口,以及……”叶长岐顿了顿,往日里叫他提起自己想起师尊伤疤就会隐隐作痛一事倒是平常,也并无不妥,可如今让他当着开枢星君的面说出此话,叶长岐忽然觉得有些难以启齿,沉默片刻,索性咬牙说,“以及腹部,提到师尊这两处伤疤便会隐隐作痛,若是回忆起往事,便克制不住黑纹生长,如针刺,时间一久倒也能容忍,只是瘙痒难耐,烦心不止。”
  冷开枢闻言目光落到了他被高领包裹的修长脖颈上,他瞧见叶长岐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便将目光下移,落到了他的腹部,却是先看见了首徒悬挂在腰侧的将倾剑。
  他沉沉地注视着那把剑,问的却是:“为何如此?”
  叶长岐毫无察觉,只回复:“云生师弟推测说,是师尊的言灵所致。”
  “我曾有过转世,那时师尊似乎希望我来世不再为你门下弟子。”
  冷开枢温和地笑道:“本座竟是这般说的?”
  不为门下弟子?
  冷开枢弄出个心魔无非是因为爱上了自己首徒,又苦于两者身份,若叶长岐转世真不是他的门下弟子,倒叫冷开枢称心如意。
  他淡淡地望了一眼叶长岐:“也不坏。”
  叶长岐十分不解:“师尊?”
  “你的伤,本座能治好。但有一事,本座不明。长岐。”冷开枢温和地唤了他一声。
  叶长岐茫然地应了一声。
  “你为何悬挂着为师的佩剑?”
  往日里从容不迫的叶长岐心中一紧,只觉得周身热血冲向大脑,耳根不可控的发烫。
  什么叫为师的佩剑?
  叶长岐自重生以来就抱着将倾剑,理所应当认为这本该就是自己的佩剑。至于断裂的饮风剑,虽然听两位师弟说自己本名佩剑,可叶长岐并无太多不舍。
  反倒是将倾从不离身……
  他从未想过将倾剑居然是开枢星君的佩剑。
  叶长岐被这惊人的消息冲击得一时难以置信:“师尊……徒弟不解。”
  开枢星君抬了下手,原本悬挂在叶长岐腰间的奇古长剑稳稳地落到他掌中。
  叶长岐一愣,在古墓的烛火中神思恍惚,仿佛被剑尊握在掌心的不是一柄冰冷的将倾剑,而是他的灵魂。
  他听见开枢星君冷静的声音。
  “长岐,你说的重生为剑灵,难道是指重生成为师的剑灵了?”
  冷开枢抬眸,到嘴边的话便断了。
  跃动的火光中,他的大弟子伏犀明眸中有迷茫不解、恍惚与恼怒,诸多情绪杂糅在其中。
  最重要的是,他看见对方紧抿双唇,面上飞霞。
  冷开枢垂下眸,手中的将倾剑仿佛不再是一柄剑,而是一捧炙热焦灼的火焰,将他的掌心烧得滚烫,那些温度顺着手掌涌进五脏六腑。
  烧得他神魂俱颤,忘乎所以。
  那些被万象回春封印的记忆与欲望逐一冰释,缓慢充斥在震颤的魂灵的每一寸。
  叶长岐只见得自己的师尊五指一紧,把将倾剑揽入怀中,压眸沉沉地说:“长岐,你是我的剑灵。”
  他居然将自称换成了我。
  叶长岐不负众望,红了脸。
 
 
第二十一章 
  这很十分不合乎常理。
  叶长岐忍不住想,会有师尊会对自己的弟子说,你是我的剑灵吗?可对方直白且坦荡,似乎别无他意。
  他望向开枢星君,对方正静静地注视他,扶桑树形油灯的火光如皑皑雪光,投影到开枢星君冷峻漠然的脸庞上,薄唇抿成平直的一线,只在末端勾起浅浅的弧度。
  “长岐,”开枢星君眸中带了些零星的笑意,那些疏离感便全然消逝,他的语调不急不缓,似乎在商讨一件严肃的事,“你在走神。”
  望着自己的师尊,还会走神。
  冷开枢问:“你在想什么?”
  明明是再平静不过的提问,可叶长岐却不敢回答。毕竟这次他可是盯着开枢星君的脸走神的。
  叶长岐垂下头,试图将那些古怪的想法抛出脑海:“师尊,弟子无意走神。”
  冷开枢静静地注视着自己的首徒,在短暂的沉默过后,他说:“长岐,和为师走吧。”
  叶长岐问:“去哪?”
  冷开枢目光落到了别处:“……去见见墓主。”
  叶长岐一愣,在同开枢星君对视时,瞧见了那些莫名的情绪,他的师尊欲言又止,分明不是想说去见墓主,可最后又硬生生按捺住了,随后移开了目光,说出了去见墓主的决定。
  开枢星君,似乎想对他说别的话。
  鬼使神差的。
  叶长岐立在原地,就这么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自己的师尊,略带疑惑地问:“师尊,你原本想说什么?”
  开枢星君转身离开的身影停顿片刻,他回过身,温和地瞧着自己的首徒,见到对方一如当年般明朗清澈的目光,不由得回忆起拜师礼的那日。
  他抬起怀中的将倾剑,用剑柄轻轻敲了敲叶长岐的额头。
  “现在还不是时候。”
  可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合适?师尊又想说什么?什么话非要等到以后才说?
  叶长岐便想起自己身死的秘密,追上开枢星君,问:“师尊,长岐想知道自己当年是如何身死的。”
  两人缓慢地行进在古墓中,不知为何开枢星君十分熟悉墓中通道,只领着叶长岐朝前走去,也不回答他的问题。
  叶长岐还想再问,冷开枢偏过头,语气温和,意味却不明地说了句:“长岐,如今为剑灵,性子却越发活泼。”
  叶长岐的步伐顿了顿,没思考出他用意,只得硬着头皮问:“师尊,是嫌徒弟聒噪了吗?”
  开枢星君没有回答,等到两人走到另一座大门前,才说:“剑修定不会嫌弃自己的剑,长岐,为师不是教过你吗?”
  “剑,是剑修的命。”
  “你如今是剑灵,当深知此意。”
  你是我的剑灵。
  无法控制的,叶长岐又想起开枢星君对他说的那句话。如同一道带有魔力的言灵萦绕在他脑海中,只要稍加回想便会神思浮游。
  难道真的是他多虑了?
  难道真的没有别的含义了吗?
  他待你不同。
  重生后的种种,都归于一句话。
  叶长岐的心中产生了一个大胆而荒谬的想法,这个想法太过水到渠成,仿佛乘着一条船从名为二十四年生死的渡河顺流而下,越过了光阴的鸿沟,自然而然地流淌进他的神识内。
  他与开枢星君,是不是不止于师徒关系?
  他们,会是何种关系?
  无人解惑。
  俩人面前的大门从正中缓缓推开。叶长岐才发现他们已经抵达另一个墓室。
  更令他感到意外的是,这件墓室宽阔敞亮,比封印开枢星君心魔的主墓还要大上些许,且灯火通明,极其热闹。
  叶长岐扫过墓室四周面壁思过的五花八门精怪,又望向主墓正中。
  那里有四个人,准确来说两道
  鬼魂,一个妖怪,一个熟人。
  四人正围坐在一张错金银四龙四凤铜方案四周。那铜方案面涂金漆,以四只侧卧四鹿为托底,弧面四条神龙龙首分别朝着东南西北,龙神伴飞凤,工艺精良,当为稀世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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