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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剑(玄幻灵异)——夙夜无声

时间:2024-05-02 07:00:48  作者:夙夜无声
  叶长岐再次得到相同的回答,更加气愤,同时无奈至极:“师尊!我不明白,燕似虞师弟是没了道骨,可他明明能继续修炼,就算修行困难。可我能帮他啊,我能教他修炼啊,我能救他啊!为什么你要阻止我?”
  冷开枢垂下眸,声音冷冷的:“我从未阻止你。”
  叶长岐气得浑身颤抖:“是,您是未阻止我,可你放任他离开,一脸冷漠地和我说:是他自己想走。”
  “其实不是似虞想走,是你想让他离开。而我现在就要去找他,你把万象回春术解了,我不要和你待在一起!”
  “我要去找燕似虞!”他转身就走。
  心魔的声音忽然变得响亮,如同洪水淹没他的脑海,冷开枢撤了万象回春术,一只手却紧紧攥着叶长岐的手腕,香雨的水顺着两人相连的皮肤缓缓流淌,凤凰花瓣落在两人身上。
  叶长岐没有看见花瓣雨后,冷开枢眼中的猩红。
  “不准去。”冷开枢低声说,“我不准你去。”
  他听见心魔蛊惑道——
  叶长岐不能去找燕似虞。
  天生剑骨与天生道骨的吸引力,会叫叶长岐远离他。
  “长岐,不准去。”
  叶长岐以为他在同自己发怒:“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同我说这话?冷开枢?开枢星君?师尊?你为何不准我去找他!”
  冷开枢闭上了眼,言语中暗含怒意:“本座是你的师尊,为师现在不准你去找他,不准你去找燕似虞,叶长岐,你想违抗师命吗?”
  你想违抗师命吗?
  他不想。也不想放任自己师弟离开。可这时,他想得更多的,却是冷开枢如此明确地强调,自己是他的师尊。
  仿佛是在告诫他,收起那些儿戏般的心思,不要再痴心妄想。
  叶长岐浑身一震,泄了气,垂下了头。
  他忽然,觉得很委屈。
  冷开枢以为他恢复平静了,想伸手抚正他的被香雨冲歪的发冠,却见叶长岐肩臂轻轻颤抖着,再抬起头时,眼中闪烁着泪光,脸上还有香雨的清水成股下流。
  喜欢一个人,又不是他能控制的,他唯一能做的,只有请求他的师尊不要同自己生气。
  叶长岐说:“师尊,弟子错了,不要同我生气。”
  心魔偃旗息鼓。
  焦躁不安与恼怒妒意都随之消散,冷开枢心中只有密密麻麻的酸胀与心疼,如同一缕一缕的蛛丝勒着他,囚着他。
  冷开枢叹息一声。
  “为师,不敢。”
  冷开枢松开了握住首徒的手,才知晓自己用了过重的力度,在首徒手腕上留下了痕迹。
  叶长岐伸手将衣袖扯下来,掩盖住痕迹,便听冷开枢淡淡地说:“去找他吧。”
  心中一动,叶长岐抬起头:“师尊?”
  冷开枢轻轻推了他一把,又
  重复了一遍:“你去找燕似虞吧。”
 
 
第五十三章 
  叶长岐欲言又止, 便匆匆望了他一眼,随后转过身,拨开密密麻麻的人群, 追燕似虞而去。
  因为泼水节的缘故,药宗游人如织, 叶长岐耗费了小半个时辰才找到燕似虞。对方刚从凤凰木林中钻出来, 浑身湿漉漉的,衣袍上被清水冲刷得留有一片深色,似乎是斑斑血迹。
  叶长岐从他身上嗅到芬芳的花香以及一丝铁锈味。
  燕似虞背着手,笑容灿烂:“师兄, 怎么了?”
  叶长岐见他面上多出许多擦伤, 四处带血, 不由得心疼,蹲在他面前:“似虞, 下次可别乱跑了。”
  燕似虞点了点头, 仍然心情极佳。
  叶长岐便问:“所以师弟,你刚刚在追什么?”
  燕似虞不慌不忙:“我见白孔雀飞走了, 师兄,我想和他多待一会儿。”
  药宗的孔雀往来自由,叶长岐并未怀疑,所以也未询问白孔雀下落, 只说:“晚间我订了宴席,我们一同去。现在我送你回药宗治伤。”
  燕似虞却拿出一只金红色的凤凰羽, 丝毫不着急身上的伤势,他捏着轻飘飘的羽毛, 问叶长岐:“师兄,他是凤凰?”
  这个他, 自然指的吴栖山。叶长岐应了一声。
  “凤凰临台,百鸟朝凤。师兄,吴栖山受百鸟爱戴?”他仿佛一个好奇的孩童那般追问道。
  凤凰不光受百鸟追捧,在妖族更是祥瑞圣兽,叶长岐不疑有他:“似虞,你要称呼他为三师兄,栖山师弟自然是受百鸟喜爱,不光百鸟,妖族以凤凰为尊,族中万物自然倾慕他。”
  燕似虞藏在背后的手骤然握紧,那只洁白无瑕的孔雀翎羽便被捏得寸寸断裂,逐渐歪扭曲折。
  燕似虞露出一个了然的笑,淡淡地说:“所以师兄,其实那只白孔雀不是垂怜我,为我开屏,而是因为我身上有吴栖山的凤凰羽,所以向我臣服,对吗?”
  他早该料到结果,祥瑞圣洁的孔雀怎么眷恋一个失去道骨的废物。
  其实只是因为他拥有吴栖山的凤凰羽。
  第三个令人讨厌的家伙出现了。
  燕似虞抿了下唇,背在身后的手便松开了,那支被捏得不成样的孔雀翎羽飘落到草丛中,叶长岐的注意力还在凤凰羽上,并未察觉。
  “栖山师兄竟然将这么珍贵的东西赠予我,我可要好好谢谢他。”
  “不尽然,能得仙兽青睐本就说明你有仙缘,”叶长岐认真思量片刻,“至于栖山师弟,倒不用你谢,你只需养好伤便是。”
  叶长岐又询问了他身上的伤势,揭开燕似虞的衣袖检查他手臂与腿上的伤。按理来说,燕似虞从象背上摔下来,定是损伤严重,叶长岐也目睹他口中流出鲜血,可不知为何,燕似虞的肌肤光洁,除了一些旧的疤痕,并无新增的伤势。
  血痕顺着清水流淌,燕似虞变戏法似的从衣襟里掏出一朵凤凰花,随意抛到地上。
  “师兄,我有凤凰羽,伤势很快就会痊愈。”
  就像过去他拥有道骨,所以无论燕似虞如何自残,如何疯狂行事,都会完好如初。
  就像他抓住那只白孔雀时,就算被抓伤、啄伤,可拥有凤凰羽,伤势就会痊愈,谁也不知道白孔雀对他做了什么。
  他只会对属于自己的东西着迷,而不是一只因为旁人而向他露出善意的畜生。
  “对了……师兄,见到了师尊?”
  叶长岐沉默下来,揉了揉燕似虞的发顶:“小师弟,别操心这么多。”
  “师兄,你同他吵架了,是因为我吗?”
  这个问题叶长岐无论答与不答,燕似虞都会很高兴,毕竟他知晓答案,如果是因为他而造成两人不合,那肯定更加有趣。
  可叶长岐只胸有成竹地回答:“师尊会原谅我的。”
  那种似曾相识的恶心感又弥漫上来,让燕似虞指尖微微蜷起,他觉得十分古怪,叶长岐一提起开枢星君时候的模样叫他浑身不爽,焦躁难安。
  那种恶意甚至超越了恨意与旁的情感。
  他无法忽视,同叶长岐待在一起的时候身心愉悦,可他当他转过头望向对方时,那根青金色的剑骨仿佛在嚣张地挑衅他。
  他讨厌叶长岐。
  他的目光又不由自主挪向对方。
  他审视着、思考着、琢磨着,对方到底怪异在何处,却发现对方提起开枢星君时神情总是有些许不同。
  燕似虞的牙根发痒,胸膛中饱胀着一股情绪,被发酵成厌烦之感。
  好在只要他俩不开心,燕似虞就舒坦了。所以他暂时不去思考这对师徒到底是怎么回事。
  “师兄,回去吧。”
  日暮之时,泼水节接近尾声,叶长岐领着燕似虞去了药宗的食肆。食肆门前立着两座小型的白玉象形塔,四周栽种着繁密的凤尾绿竹和各色花卉,几株高大的凤凰木生长在食肆四周。
  这家食肆极具药宗风格,两人一走进店中,见店中皆用绿竹搭建,竹篾铺的房顶与墙壁,绘有风情十足的图腾。各种角落也栽种着绿叶红花,置身其中,如同在游览自然之境。
  良云生正在门前同药宗子弟谈话,吴栖山坐在靠窗的一处桌边,正在眺望院中的凤凰木。
  良云生问:“大师兄,师尊呢?”
  叶长岐目光闪烁:“我没遇见师尊。”
  良云生盯着他看了半秒,温和地笑着转过身,同药宗弟子说:“就按方才说的上菜吧。”
  一张圆盘木桌,桌面铺着一层新鲜的芭蕉宽叶,宴席正中,由食物雕刻出蓝孔雀的身躯,尾翼则由五彩糯米与各色肉菜组成,点缀着颜色鲜亮的水果。
  孔雀四周摆放着各类食物,皆用竹筒与蕉叶盛放,以香茅草调香。
  “这是药宗特有的孔雀宴。”叶长岐手中捧着一片鲜绿的芭蕉叶,叶上盛有一团紫色糯米,他朝良云生示意,“云生,不介绍一下?”
  良云生则抱着一个药宗特产的凤梨,顶端生有凤尾似的绿叶,揭开果实顶部,露出里面白紫的糯米,其中还裹着金黄的果肉,闻上去香甜可口。
  “诚如大师兄所言,这是药宗特有的孔雀宴,整道宴席如同开屏的孔雀一般,绚丽多彩,五彩糯米是孔雀的尾翼,菜色则是孔雀的羽翼。”
  良云生将凤梨摆放到燕似虞面前:“似虞,大师兄见你十分喜好那只白孔雀,所以同我传音安排了这场孔雀宴。你看看,想先尝一尝哪一种?”
  燕似虞端着那个硕大的凤梨:“为我安排的?”
  叶长岐点头。
  吴栖山坐在孔雀宴的另一方,随手端了一杯竹筒酒,酒液散发着清香,闻言眼皮也不抬,只问:“这是什么酒?”
  良云生瞧了一眼:“米酒,后劲大,栖山师弟可别喝多了。”
  “师弟常居妖族,肯定没有尝过人间酿的米酒,试试?”叶长岐却鼓吹他。
  吴栖山便浅尝一口,又见燕似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手中酒,半句话也不愿多说,他不会同孩童一般见识,自然就当看不见对方。
  燕似虞却不会忘记吴栖山是谁,微微扬起嘴角,眼神却阴恻恻的。
  几人享用着孔雀宴中的食物,隔了一阵儿,吴栖山忽然问:“孔雀宴中会赠送箫吗?”
  叶长岐与良云生诧异地望过去,见吴栖山手中把玩着一支玉箫,玉箫两端雕刻着歪歪斜斜的画,似乎是一只展翅翱翔的凤凰,玉箫尾端则悬挂着一枚梧桐雕的坠子。
  燕似虞并不感兴趣,半分视线也未分到他身上。良云生语调温软:“难道是师弟太过俊朗,有人将玉箫藏在孔雀宴中同你送来?”
  那只玉箫雕工算不上好,大抵工匠学艺不精,只能做出这般水平。
  叶长岐虽然看出来了,却没有点破,闻言只调侃他:“估计真是师弟的追随者送的吧。”
  吴栖山皱了皱剑眉,捏着玉箫未搭话,凤凰所用之物向来精贵,吴栖山也是第一次收到这般粗糙的玩意,却没当场丢弃。
  他漫不经心地看了眼那块梧桐木雕的坠子,将玉箫随手收进储物法器中。
  “或许。”
  叶长岐又见燕似虞盯着孔雀宴上的蓝孔雀发呆,怕燕似虞觉得冷落他:“似虞,药宗的孔雀宴常是节日才举办的宴席,师兄原本想为你庆生,却未寻到合适的礼物,这顿孔雀宴便当做见面礼送你。师兄答应你,等回
  了罗浮山,定给你补全生辰礼物。”
  燕似虞这才正眼瞧了瞧他,却不见得多高兴,只是慢慢地点了点头:“谢谢。”
  良云生在此时拉过叶长岐,低声问他:“大师兄,师尊呢?午时便不见师尊用饭,大师兄,你又同师尊吵架了?”
  叶长岐默不作声,只郁闷地点头:“云生,你说他为何不答应?”
  良云生看了一眼坐在一侧正在挖凤梨糯米饭的燕似虞,猜出是因为收燕似虞为徒一事,叫两人冷战,便坐在叶长岐身侧,随意拨了拨叶长岐身上的银饰:“你还不知师尊的性子,他收我时便说过,本想收你做关门弟子,哪料你捡了我……”
  良云生又望了一眼吴栖山:“你们传音同我说有位三师弟时我可惊诧了许久,还是位妖族凤凰。罗浮山宗可是剑修宗门,莫名其妙多出一位医修,现在又出了一位妖族,无怪师尊不肯,就连我都觉得意外。”
  “大师兄,若真收不了似虞,我们待他伤势痊愈后送走便是,有了罗浮山这层关系,寻常宗门总会多照顾他一点,若怕人欺负他,我们可以时常去看望他。”
  叶长岐沉默着,考虑着良云生话语的可行性,随后一歪头靠在自己二师弟肩上,揉了揉脸,失落地说:“我都知晓,我也不愿叫他为难……可云生,他同我生气了,发了好大的火……”
  良云生听他声音闷闷的,轻轻拍了拍叶长岐的脑袋,两人身上的银饰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笑起来,声音轻柔又温和:“大师兄总是仗着师尊宠爱触怒师尊,其实师尊若真生气了,还不是大师兄自己哄好的?更何况,师尊总是没和你冷战许久。”
  “我记得,之前师尊命大师兄你去天宫院学习阵法,你不想离开罗浮山,同他大吵了一架,两人互不搭理,可最后,师尊还是亲自去天宫院为你授课。”
  叶长岐听着良云生回忆过去,心中五味杂陈,又忍不住跟着他陷入回忆中,回想过去开枢星君对他种种纵容之举。
  “我曾听过师尊的故事,还是未收你为徒的时候。那时的他被称为开枢星君,却不是剑尊,是因最初,师尊便作为天宫院主人降生。”
  冷开枢此生,作为司天后人诞生,本该成为执掌天宫院的观星君,洞察九州世事,始终审视着世间百态,不能插手其中。
  不想有一日,冷开枢厌倦了天宫院的日子,于是砸毁九州沙盘,随手拾起一柄剑器,独身去往九州。
  “就算与天宫院不合,却还是因你回去了。”
  叶长岐微微抬头:“他为何离开天宫院?”
  “传闻说,他不满天宫院命他做星君……可事实如何,除了当事人,谁又知晓?大师兄,你若好奇,大可去问问师尊本人,我相信师尊肯定很欢喜你主动了解他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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