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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剑(玄幻灵异)——夙夜无声

时间:2024-05-02 07:00:48  作者:夙夜无声
  冷开枢想对他做的,他同样想对冷开枢做。
  隔了许久,叶长岐才喘息着被放回床上,冷开枢给他整理好衣领,垂眸说:“我见到了云生,你不必担心,合籍大典,他自有定夺。不过……他希望你不要怪我。”
  叶长岐勾着他小手指:“为什么会怪师尊?”
  冷开枢摇了摇头:“为师不知……”
  叶长岐思量片刻,享受了一下两人难得的时光,才问:“师弟们去哪了。”
  冷开枢用掌心轻轻碰了他的脸,把将倾剑放在他枕边:“你休息,为师去找他们。”
  ……
  许无涯与路和风走到虚宿行宫外,路和风还一脸不解:“出来做什么?我还不知道大师兄怎么受伤的,师尊也受伤了。”
  许无涯咳嗽一声,不知道该怎么给他解释刚才的氛围,只随意扫了下冰原:“大师兄刚回来,让他歇一歇,我们去找天宫院正殿找二师兄。”
  两人在冰原上前行了半刻钟,却先见到那匹站在宽阔冰原上的星日马,许无涯才发现白马前肢又受了伤,血迹凝固成一块又一块——原来之前两人的注意力都在叶长岐身上,所以并没有察觉到白马受伤,并且悄无声息离开。
  他们在雪原上同白马对视,说来奇特,这匹马似乎有灵性,见他们往天宫院走,于是缓慢踱步过来,竟然自来熟地叼着许无涯的衣袖往另一个方向前行。
  “它似乎想让我们跟着走?”
  路和风说:“跟它走了,谁去找云生师兄?”
  许无涯踌躇不前:“昨晚大师兄去正殿搜寻这么久,不但没有遇见云生师兄,还受了一身伤,是这匹白马将他带回来……我总觉得我们该信一回白马。”
  路和风十分烦躁:“那行,不能走远。”
  两人便跟着星日马朝着雪原另一端前行,跑了一阵子,星日马似乎受了惊,猛烈奔跑起来,很快撞进一片白的冰原中,两人没能跟上。
  “这下怎么办!云生师兄没找着,马还跟丢了!”路和风说。
  许无涯只能安慰他,指了一个方向:“没事,我还记得他消失的方向,我们顺着走就行。”
  两人往前走了一阵,路和风突然放缓了脚步,伸手拽住许无涯的毛领:“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许无涯原本想回没听见,却听见两
  人脚底下的冰面传来咯吱一声响,他们低头查看,发现冰面上生出一道细小的裂痕。
  许无涯说:“现在听见了。”
  细小的裂口骤然开裂!
  两人拔腿就跑,身后响亮的声音似是地狱传来的摄魂令,催促他们马不停蹄逃跑,只不过两人脸上看不见恐惧,而是莫名的兴奋。
  路和风手持着流光剑一路狂奔,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身后,冰层上的裂缝横七竖八,将冰面切割成无数个小块,冰块在冰夷河上沉浮打转。
  冰裂速度超乎想象地迅猛,几乎是咬着两人后脚跟,许无涯大喊:“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快!御剑!”
  路和风:“师尊说在天宫院不能御剑飞行!”
  许无涯却没管这么多,从袖里乾坤中抽出沧海剑,狠狠地朝前扔去,剑贴着冰面滑行,许无涯一撩衣袍,一脚踩上沧海剑:“不上天就行了!”
  剑鞘摩擦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路和风立即瞪圆了眼睛,气得七窍生烟:“你!你这么对沧海!”
  “现在还管什么沧海!你再不御剑,等会儿滚冰壑里,看谁救你!”
  路和风匆匆看了一眼手里的流光剑,紧紧握住剑柄,咬着牙,一闭眼,将流光抛在地上,名剑在冰面翻滚了几圈,路和风只觉得眼皮子直跳,到底还是登上剑柄。
  流光剑甚至比沧海剑滑行得更快,一路火花带闪电,咻的窜没了影。
  “哇哦!”许无涯想喊他吃了一嘴风雪,只得加快速度赶上去。
  两把名剑在冰面一前一后滑行,将裂开的冰面甩在身后,隔了一阵,路和风在不远处停下,俯身拾起流光。
  许无涯停下滑行,手掌向上扬,沧海剑便自动飞到他的掌中,他走过去:“怎么不走了?”
  “冰洞。”
  原来两人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冰层的尽头,路和风视线方向出现了一个罕见的冰洞,洞口形状如同倾倒的拱门,上面挂满冰棱,洞穴四周都是蓝色的冰墙,一接近就觉寒气逼人,而洞底部有一汪冰蓝色的水池。
  许无涯正看得专注,却被路和风揪住后领的毛,拉起来:“又怎么?”
  路和风说:“把沧海剑给我。”
  许无涯一脸不解,还是将沧海剑交给他。路和风从袖里乾坤里取拭剑的瓷瓶,晃了晃瓷瓶,里面洗剑用的巴楚河清水已经用完,他警告许无涯:“下次再用沧海做这种事,我用你脸擦地。”
  话说完,路和风便踩着洞边凸起的冰块几步飞身落到洞底,许无涯忙不迭夸奖他身手漂亮,拢着斗篷也跃下去。
  冰洞不算太深,四周冰壁泛着盈盈的蓝光,许无涯并不敢触碰这些看似美丽实则暗藏危险的冰,走到水潭边,见路和风单膝跪在一侧,正俯身取水。
  许无涯就笑起来:“你取这水,不会要洗剑吧?好精贵啊,小和风。”
  路和风原本就憋着满腔怒火,已经连滚字都不愿同他说了,抄起沧海剑,连剑带鞘把一部分剑探入水中,手腕一使劲,撩起一串高高的雪白水花,直接浇在许无涯脸上,将他的部分毛领也浇湿成一捋一捋的。
  许无涯:“……”
  路和风:“……”
  许无涯两手没有武器,又不能直接抄起涎玉风雷琴砸,于是勾腰从地上挖了一大块雪,团成球,故意砸向路和风手里的剑。
  路和风下意识用手臂挡了雪球,立即反应过来——许无涯如果直接砸他,他肯定会躲,但砸剑,他就会挡着。
  两人对视片刻。
  路和风:“……”
  他当即取了水,收了剑,用灵力从地上团起一颗比头还大的雪球,气势汹汹地走向许无涯。
  许无涯东躲西藏。路和风穷追不舍,最后扯住斗篷的一角,对着他后脑勺就是一团雪,砸得许无涯踉跄了几步。
  许无涯摆着脑袋抖雪,也不知是气笑了还是真乐到了,直接和他打起雪仗。
  打着打着,两人揪着对方衣领,往衣服里面塞雪,被冻得直打哆嗦也不用灵力,许无涯嘴里还不忘说:“你、你小子,嘶冷冷冷冷……对你哥下手真狠……”
  路和风还在往许无涯后衣领塞雪,闻言冷笑一声:“这才叫下手。”
  他直接将整个手掌从许无涯的后领伸进去,摸到他的脊背与腰窝。
  许无涯被冰冷的手掌刺激得身体一缩,反手扣住他的手臂:“啊啊!拿出去!冷死了!”
  等路和风一拿开,许无涯报复心切,想也没想取了斗篷,丢在地上,冲到水池边直接捧了冰水照着路和风脸泼,又将两条手臂探入水中,全浸湿了,衣袖上滴着水对路和风说:“你过来!”
  路和风单手举着一个比脸大的雪球,和他对峙:“呵呵。”
  约等于说,有本事你过来。
  许无涯:“你怎么像个没断奶的小孩?”
  路和风掀了掀嘴角,难得怼他:“彼此。”
  “师尊和大师兄知道我俩这样打雪仗,指定给我们禁足。”许无涯试图转移他注意,“我不动手,你把沧海还我。”
  路和风将雪球在两手来回抛,露出一个灿烂的笑:“他们不知道。不还。”
  “你想如何?”许无涯问。
  路和风的目光落到他的湿袖子上,最后游回他那张被雪水冲刷过的脸上:“你不动,让我揍一下。”
  许无涯大吃一惊:“你疯了还是我傻了?”
  路和风毫不犹豫:“你傻了。给我揍一下,反正你没少挨揍。”
  许无涯虽然觉得他说得对,但是肯定不会答应,他正想回复,冰洞蓝色的冰壁上掠过一道深蓝的微光,细碎的水花声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朝下看,泉水边不知什么时候生长出一朵透明的冰花,冰花的枝干是一片片如同冰舌,冰花从水边悄无声息长到他脚边,如同锁拷一般束缚在他脚上。
  “和风……嘘!”他轻声对路和风说,却察觉到一股紧蹙感从腿上传来,下一刻从泉水中又长出了三朵冰花,捆住他两条腿,许无涯喊一声,“剑来!”
  宽大的龙庭剑从袖里乾坤中掠出,出现在右手上,许无涯轻而易举拍碎冰花,再看向路和风,对方脚下也盛开了几朵冰花。
  “这是什么?”路和风问。
  “我不知道!”许无涯连忙离开泉水边,沾水的衣袖逐渐沉重,一朵冰花不知不觉长到了耳垂边,他扫眼过去,发现冰花是沾湿的衣袖上长出来的,而脊背一阵瘙痒,被塞雪的地方也长出了冰花。
  路和风身上同样长满了冰花,许无涯只猜测道:“蒸干衣服!这花碰着水会生长。”
  灵力充斥周身,将衣物蒸得暖烘烘的,两人不再感觉寒冷,但身上的冰花缠得更紧密,并且将他们往泉水中拖。
  许无涯在入水前,眺望四周,恍然大悟,原来冰壁泛着盈盈的蓝光,其实是发动阵法的五色石散发的光:“憋住气,是阵法!”
 
 
第六十五章 天宫院(十)
  冷开枢并未在虚宿行宫中找到两位弟子, 倒是遇见了凌风仙君。孙凌风倚在楼上,笑盈盈地指了指雪原深处:“我见那两位剑修跟着一匹白马走了。”
  “白马?”叶长岐提着将倾剑走到冷开枢身边,仰头问她, “仙君,是不是一匹有星宿纹的白马?”
  孙凌风手撑着脸蛋, 细细回忆了一番, 道:“是呢。对了,许久未见那位妖族小凤凰,他去哪了?前些日子,妖族派人来寻他, 我说我不知罗浮山弟子的踪迹, 才将人打发走。”
  吴栖山困在秘境中, 原是没几人知晓此事,叶长岐不便直接开口, 冷开枢便直接同她传音:他在大孤山秘境。
  孙凌风脸色一变, 从行宫之上飞身掠下,轻轻踏在雪地上, 却不留丝毫痕迹:“两位,借一步说话。”
  三人离开虚宿行宫,开了一个结界,孙凌风立即换上一副严肃的神情:“剑尊, 我想你也不
  是个会同我说笑的人,可妖族凤凰要是在你罗浮山出了事, 九州与妖族总是不好解释的。更何况天门山一战后,各大宗门损失惨重, 雍州剑宗被除名,门内剑道修士各自为政。而云顶仙宫夜见城闭关不出, 虽然剑尊你回来了,罗浮山有了领头人,可终归让人觉得心神不宁。”
  “九州太平许久,修士皆忘记了天宫院原本是做什么的,可罗桥生却是个活得久的,他曾同我说过:天宫院凡入世,必定是预测到了浩劫将至。”
  “上一次天宫院阵修入世是三百年前的仙魔大战,那时妖兽乱世,百鬼夜行,九州生灵涂炭,人间民靡孑遗,妖族凤凰不得不涅槃复活战中惨死的百姓,梵天更是坐化渡世,才勉强换来九州太平。”
  若再来一次,九州怕是受不住了。
  叶长岐便想起自己同司空长卿对视时的所见所闻,与孙凌风所言大相径庭,他大致复述了一遍当时景象,省去了罗浮山众人同他的告别之言:“我同司空对视时,看见了一些景象,与仙君所言浩劫十分相似,我猜想,或许那就是未来。”
  “若真是未来……”孙凌风正色道:“我原本便想着天宫院之行后,立即拜访夜见城,现下还会传书各个宗门加强警戒,若有魔修渗透,必定绞杀。至于你们,最好将吴栖山寻回来,若他出了差池,失去妖族这一强大助力,九州岌岌可危。”
  说到魔修,叶长岐想起了一个人:“师尊,燕似虞在哪?天门山之乱与他脱不了干系,需早日将他伏诛。”
  “司空长卿将他丢去了七星坛。那里阵法重重,是阵修弟子闭关的地方,没人去救他,他逃不掉。”冷开枢说。
  孙凌风忽然疑惑道:“燕似虞,是不是那个剑宗的宴行雪?”
  “仙君,你认识他?”这次就连叶长岐也困惑了。
  孙凌风点了点头:“早年他以宴行雪的身份想加入我蓬莱仙阁,被我拒绝了,后来他又想拜入云顶仙。这么多年来夜见城一直想请凤凰复活许莺娘,宴行雪……也就是燕似虞答应他,告诉夜见城:只要给他天材地宝,就能复活许莺娘。夜见城差点答应他,却被我拦下来,我说:凤凰都不能复活许莺娘,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阵修如何能复活你妻子?除非他会什么秘术禁术!”
  叶长岐喃喃自语:“秘术禁术?”
  燕似虞加入剑宗后,解开九头相柳封印,强行收走各大宗门法宝绘阵,结果掠走了名器法宝无数,要名器这一点,倒和他加入云顶仙宫时的要求一致。
  曾经他们都以为燕似虞逼死叶长岐抢走剑骨是为了按在自己身上,可他万一不是按在自己身上呢?
  他抢走剑骨,就好比抢走一顶绝世名器,是为了复活某个人。
  叶长岐恍然:“或许,他抢夺天材地宝,是为了贡献给某个秘术禁术,而这个秘术禁术就是为了复活某个人。”
  冷开枢顺着他的思路接下去:“那么,他想复活谁?”
  “燕似虞加入罗浮山宗后,早年并没兴趣结识他人,后来性情虽然变化,却也没几个常挂在嘴边的人。他想复活的人是罗浮山宗的人的可能性不大,只能说,是在加入罗浮山之前的某个人。”
  孙凌风也加入讨论:“若真如你说,他想复活某个人,那这个人必定与他有不少交集,你们是在哪里捡到的他?那时没见到有可能的人吗?”
  叶长岐认真回忆了一番,摇了摇头。
  他们捡到燕似虞时,只有一个魇貘,而萧家人死的死、伤的伤,肯定都不能让燕似虞生出复活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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