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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剑(玄幻灵异)——夙夜无声

时间:2024-05-02 07:00:48  作者:夙夜无声
  两人落到沙地上,因为魇鬼还躲在叶长岐身体中,叶长岐不得不一面分心防备魇鬼,一面抓着燕似虞,高声说:“是你将他骗进大孤山秘境!你怎么会不知道?”
  燕似虞知晓自己无法挣脱,目光一寒,似笑非笑地说:“呵呵,虽然是我告诉他秘境,可要不是那位凤凰眼高于顶,觉得区区秘境难不倒他,至于被困在秘境中出不去?”
  他似乎找到了叶长岐的破绽,继续说,“就像当年,我明明说了不要你救,你为何要救我。既然你救了我,那我讨厌你,杀了你又有何错?”燕似虞眼中满是恶意,“叶长岐!他当年想将我摔死,我骗他进入秘境又有什么错?说到底,你们,活该。”
  “这一切明明可以不发生,可为什么会发生呢?”燕似虞的声音如同恶鬼一般在他的耳畔回荡,叶长岐察觉到自己身体陷入了某种束缚,似乎受魇鬼影响心中的恶意无限放大,“因为你叶长岐一厢情愿救人,你偏偏要做那个滥好人,所以厄运降临在你和你身边的人身上。”
  “住嘴!”叶长岐怒喝一声,掌中将倾剑寒光闪烁,似要挣脱他的手掌,他浑身的灵力被灌注到剑中,将长剑的反抗牢牢压制住,强横的灵力过后,以两人为中心出现了一个沙坑,四周的狂沙飞扬,叶长岐的声音中包含怒意,“滚出去!”
  他的身体化作一道金色的光芒,一团黑雾从身体中弹了出去,像是人一般在沙地上打了几个滚,最终停下来。魇鬼从沙地中抬起头来,五官扭曲,却大致能辨认出是一张女人的脸。
  魇鬼龇牙咧嘴,正想起身,一道剑光劈在她身上,魇鬼尖叫着看着自己的身躯变成两截。路和风持着流光剑站在她身边,冷开枢则落到叶长岐的左侧。
  “可有事?”
  叶长岐摇了摇头,将目光投向燕似虞:“燕似虞,我从不认为我救人有错。如果回到当年,”他顿了顿,郑重地说,“我还会救你。但我会认真教导你,避免重蹈覆辙。”
  燕似虞像是见鬼了一般:“叶长岐,没人教你过你放弃吗?放弃你那可笑的正义感,放弃你莫名其妙的助人情结……”他的声音骤然拔高,“你觉得你救得了我?别说笑了!叶长岐!你当自己是英雄,是天之骄子,不可一世,可你就连自己师弟都救不了!你不光自己死了,你身边的人也将一个个死去!你救得了谁!我问你,你救得了谁!”
  叶长岐面对他疯狂的质问,却平静下来,目光如炬:“燕似虞,你不是在说我,而是自怨自艾。”
  燕似虞怔了怔,随即笑起来,阴郁的神情也变得生动起来,他嘴角带着温柔的笑,多情极了,语调也变得轻柔,可说出的内容却是让人叫人脊背生寒:“是啊,我能为救人逼死你,能为了救人自愿成为魔修,为了救人,我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也好,抢了别人的法宝也好,我什么都可以做,那你呢?叶长岐,天之骄子啊,世人倾羡的天生剑骨啊,你能为了他们做什么?不会只是怒意横生,把我这个魔修锁起来,想尽办法杀了吧?”
  叶长岐只问了他一个问题:“那么,你想救的人,现在怎么样?”
  燕似虞像是被人掐住了咽喉,失去了声音,漆黑的瞳孔中划过一丝波澜,随即尽是压抑的怒意与偏执的爱意:“我能救她。”
  叶长岐立于天地之间,身姿挺拔,好似一把浩气凛然的长剑,锋芒毕露,他的双目明亮透彻,好似黑夜中的北极星,他平静地说:“燕似虞,未来怎么样,谁知道呢。你现在能认为自己能救对方,可若是没成功呢?你做了这么多,最后能得到了什么?”
  还有一些话,他没说口,比如,当年你从高空落下时,我要你将手递给我,你给了。你同栖山行拜师礼时,你喝了那杯拜师茶。在瞻九重,你获得自己的本命剑时,分明是欢愉的。我不相信你自始至终都在演戏,就算是片刻是真的,那我救你就是对的。
  有人曾同我说,剑修,诚于剑,更诚于心。就算你现在是魔修,做了十恶不赦的事,可在最初,你还是那个什么都没做的燕似虞。我救少时的你,问心无愧。
  “为了救人能做到什么程度,这个答案我现在无法回答你,可我知晓,纵使为了拯救他人不顾一切,也不该牺牲无辜之人的性命。燕似虞,每个人心中都有是非善恶观,如今你与我的观念南辕北
  辙,道不同,不相为谋,所以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仅此而已。”
  话音落下,叶长岐便不再同他交流,转头对冷开枢说:“师尊,天色不好,我怕沙尘暴要来。”他扫过在场四人,皱眉问:“无涯呢?”
  路和风愣了一下:“他在最后,让我来追你们。”
  叶长岐心中生出一种微妙的情绪——似乎早就料到有人会掉队:“师尊有看见他落下来吗?”
  四目相交,冷开枢道:“没有,但孙凌风也在场,他没事。我们去找到栖山。”
  沙海之上,狂风猛烈,吹得几人衣袍猎猎作响。燕似虞被施了阵法无法出声,又和叶长岐捆在一起,几人合计先寻找一处庇护所,以防沙尘暴。
  冷开枢眸光从魔修身上掠过,道:“往北走,有座石窟。”
  几人便朝着北方御剑而行,终于寻找到一座沙山,崖壁内凿石洞,洞口悬廊相连,洞内穴道相接,高低错落、鳞次栉比。
  等他们落了地,路和风不假思索,流光剑持在掌中,金光耀目,如银梭一般刺向地面,刚入地三分,沙地崩陷,一条黄色的蝎子尾截住了流光剑。
  叶长岐当即停下,手按剑柄。路和风召回流光剑,回到两人身边,这时,四处又同样窜出十来条巨型黄蝎,恶狼般将叶长岐等人围住,身形迅速,嗖嗖几声,从黄蝎身上飞出几只小型黄蝎。
  “黄蝎,有剧毒。”冷开枢说。
  叶长岐与路和风立即反击,几息不到便稳占上风。黄蝎自知遇到硬茬,遁地欲逃,难料路和风早有准备,袖里乾坤中数把宝剑掠出,他两指并拢向着黄蝎一指,宝剑如同剑雨射在沙漠上。
  这时叶长岐抬眸,电光火石中,竟将手中将倾剑掷出,只见一道剑光闪过,将倾剑狠狠地插入了路和风身后的一只黄蝎身上。
  路和风拔出将倾剑,抛给叶长岐,正要开口,漫天遍地的黄沙中一块石头从远方飞来,重重地砸在他们脚边,叶长岐转过头,见背后的风沙滚滚,沙尘暴如同一堵厚实的墙盖过来。
  沙尘暴来了!
  叶长岐毫无犹豫:“快进石窟!”
  那洞窟内部极其幽暗,当几人前脚踏入洞中,一只油灯凄凄点燃,紧接着五步外另一只油灯相继点燃,叶长岐便借着灯光查看洞壁。见壁上绘有面目狰狞的精怪。
  石窟外传来鬼呼狼嚎的风声,风沙逐渐堵住洞口,他们只能往深处走,躲避沙尘暴,说来奇怪,进入洞窟中段,精怪图案消失,一幅幅精妙传神的风俗图、道释图等映入眼帘,相比初入洞窟的壁画,洞窟越深,壁画越发逼真传神、气韵生动。更甚者,颇具曹衣出水、吴带当风之势。
  他们随着栈道步入另一个洞窟,风声渐小。这里的壁画被佛像石窟取代。洞内土炕、灶炕、烟道、壁龛、台灯等设施一应俱全,花砖铺地,莲花柱石数千块。一个舞动的塑像精巧逼真、造诣高深。
  路和风绕着雕像走了一圈道:“舞修?”
  叶长岐道:“是位凡人。看上去是位舞姬。”他又仔细端详雕像了一番,“呃?虽然有些冒犯,可师尊,这位舞姬的相貌同司空朔星官好像……”
  冷开枢离他近了一些,燕似虞便往边上靠了点,一副受不了的表情转过身去研究壁画。
  冷开枢道:“是他。”
  路和风在此时说:“大师兄,这壁画上有一只鸟。”
 
 
第七十三章 
  叶长岐走过去, 手中亮起阵法,照亮了壁画。
  壁画大约有两位成年男性那般高,头顶面目丑陋的“三世佛”, 口衔一面巨大圆盘边沿,双臂环圆盘, 圆盘共有三层, 中间最宽的一层分别画有天、人、修罗、地狱、野兽、恶鬼,名为“六趣轮”。
  叶长岐道:“六道轮回图,此六道中,前三道为善道, 后三道为恶道。”
  他的视线移向人道, 人道图上有一只通体鲜亮、赤红的神鸟, 在人间高中盘旋,引得无数凡人朝拜, 而修罗道有一位舞女踏着火焰起舞, 舞姿与之前他们遇到的雕塑姿态一模一样。
  “确实很像栖山师弟所化的凤凰。”叶长岐琢磨道,“不过, 我还有些疑惑,这些壁画与雕塑是谁绘制的?”
  冷开枢道:“罗桥生。”
  罗桥生的一枝春是顶名器,能让图中万物如同活物呼吸,这三字似乎是一把钥匙, 解开了壁画的封印。
  洞窟内油灯猛地一窜,投下如同魍魉般的灯影, 一道空灵深远的声音传来。壁画上绚烂的颜色褪去,只保留下红底金纹, 交错繁复的线条如同焰火在燃烧。
  三世佛三只大眼圆睁,凶狠的目光刺到叶长岐身上, 六趣轮从内层的圆盘开始缓慢转动,当中的白鸽飞翔、毒蛇扭动、野猪撒欢,第二层圆盘向着第一层相反的反向转动,云彩飘逸、山峦层叠、河流奔腾,人道中红色巨鸟鼓动羽翼,飞出人道画面。
  它掠过流火四坠,宛如地狱般的恶道,逐渐脱离六趣轮,在这里,神鸟遇到彩经翩翩、红日当空,只听一声嘹亮的鸣叫,神鸟从壁画中探出头颅,壁画表面的沙土簌簌落下,神鸟一振羽翼,从壁画上一跃而起!
  画上死物竟然变为了实物!能做到这种程度的人,确实只有器修大能罗桥生。
  叶长岐不确定地问了一声:“栖山师弟?”
  神鸟在洞窟中盘旋了一圈,毫不停留穿过洞窟,朝着室外的沙尘暴飞去,转眼便消失在黄沙当中,当几人追过来时,突然听见一声响彻天地的鸣叫从沙尘暴中传来!
  紧接着,滚滚黄沙如同激浪迎头撞上高崖层层退去,神鸟停悬在空中,周身散发着五彩的光芒,原本金色笔墨绘制而成的身体块块剥落,露出里面光彩照人的羽翼。
  “不是吴栖山,”冷开枢道,“五彩纹的神鸟,或许是鸾鸟。”
  鸾鸟在沙尘暴散去后,便直冲云霄,消失在天地之间。
  燕似虞与叶长岐锁在一起,被迫跟着他们追鸾鸟,一听冷开枢说话,就忍不住将头拧向另一边,他看了一眼路和风,不耐烦地扯了一把锁链,等叶长岐看过来时,便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叶长岐解了阵法。
  “要不要听听我的建议。”燕似虞道,“你们在这纯属浪费时间。”
  “大师兄,别听他胡说八道。”路和风道。
  “无妨,我自有定夺。”叶长岐道,“燕似虞,你有什么建议?”
  燕似虞眯起眼:“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追那只鸟,而是把刚刚六道轮回图上的舞女抓起来审问,”他偏了偏头,“一个舞女,被人刻成雕像,搞成壁画,你不好奇,她有什么特别吗。”
  叶长岐没再听下去,燕似虞好心告诉他线索,无非是有新的要求,他直接听了线索就跑,燕似虞就算有要求也说不出来。叶长岐将他单独关在阵法中,燕似虞的声音从几人耳边消失。
  路和风松了一口气:“大师兄,接下来怎么办?”
  叶长岐笑了笑:“当然是听某人的建议,去问舞女了。师尊,觉得呢?”
  冷开枢道:“本座也有事询问她。”
  几人回到六道轮回图附近,却见壁画上的舞女已经不见踪影,银铃声声,原本的舞女雕塑好似真的女子一般婀娜起舞。
  她一动起来,神态更像司空朔了。
  叶长岐心道,自己也算见过星官女装了,却还要装作神色无改,同对方行礼道:“姑娘,请问有没有见过凤凰?”
  舞女朱唇粉面,就那么立在褐黄洞窟中,好似玉树琼花,她道:“我死得早,没见过凤凰,就连刚刚那只鸾鸟也是第一次见。”
  叶长岐默然:“抱歉,我知有些不礼貌,可姑娘,还记得自己是何年月去世的?生前可认识罗桥生?”
  那舞女先是痴痴地摇了摇头,听见罗桥生三字时双目微亮,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记不得自己何时死的了,可我记得你说的罗桥生。”她顿了顿,似在思索,手
  臂徐徐抬起,指向大漠的方向:“他去乌兰国了,然后……再也没回来了。”
  “居士去乌兰国做什么?”
  “好像……哦我想起来了,他去找一个人。”
  “找谁?”
  舞女闷闷不乐:“大约是找一个将军。”
  找不到吴栖山,却把罗桥生牵扯进来,叶长岐只觉发愁,望向冷开枢:“师尊,你方才想问她什么?”
  冷开枢道:“罗桥生的一枝春是顶名器,能让图中万物如同活物,本座原本以为她会留有生前记忆,想问她在壁画上待了多久,可她既然忘记了自己何时去世的,想必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到壁画上来的。”
  叶长岐思考片刻:“我有个想法,既然居士去了乌兰国,我们不如去乌兰国一趟。”
  大漠中已近傍晚,几人御剑朝着舞女指的方向飞行,落日将沙风烤炙得滚烫,扑打在面颊上时如同刀割,冷开枢给每人开了一个避风阵法。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黄褐色的沙海忽然样貌一改,蜿蜒的沙丘呈现出诡谲的红色,沙风在沙地上吹出如同丝绸般轻盈的痕迹,脚下的沙海变得细腻白皙,一道紫色的光闪烁在沙海中。
  在单调的黄沙中,这片绚丽的彩沙如同奇迹之地。
  冷开枢道:“大孤山秘境中有一条河流,是大荒巴楚河的源头。《大荒注经》记载:碧水无波,如凌空御舟。近看其色,浪晓浮青,着轻岚出岫。水下藻树蓊然,若云瀑流泻,漫然往之。”
  “巴楚河底有无数彩色卵石,与天宫院的五色石一样,皆是灵石。巴楚河每年均有几月干涸,河底卵石便会被沙风碾碎,吹到沙海中来,形成独一无二的彩色沙漠。等过了巴楚河,就是乌兰国。”
  远方出现了一条清澈的河,说是河,可河面却丝毫看不见波纹,并且河面生长着一株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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