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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剑(玄幻灵异)——夙夜无声

时间:2024-05-02 07:00:48  作者:夙夜无声
  路和风身体往外探:“大师兄,水柱里有什么东西浮上来了!”
  话音落下,叶长岐已经冲出去了。
  他绝对不会看错,莹蓝色的水柱里,有一个人被水流托举着往琉璃塔升。
  叶长岐从琉璃塔的西门进去,白日里关闭的九宫八星图已经打开,水面浮出一位孩童。
  下一刻,孩童睁开了眼。
  他瞧见了叶长岐,于是从水中爬起来,身上的衣物在离水后变干,他同叶长岐面对面。
  开口第一句话是:“你为何还不动手?”
  “大师兄,你在等什么?”燕似虞说,“我现在是人了。你为什么不动手?”
  叶长岐握着剑,沉默看着年少时的燕似虞:“燕行雪呢?”
  燕似虞头也不抬:“死了。”
  你不是要复活她吗?为何?
  燕似虞似乎听见他心中所想,露出一个灿烂的笑,笑意未达眼底:“人死不能复生啊,叶长岐,你不是说过了吗?在大孤山,你问我救的人怎么样了,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了,死了。死得干干净净,连尸骨都没有,连鬼魂都没有。”
  “叶长岐,你怎么还不杀了我?”
  冷开枢几人也赶到了琉璃塔中,同样听到了燕似虞的声音。
  路和风:“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燕似虞不耐烦,朝着叶长岐伸手,催促他:“叶长岐,快杀了我!你不是后悔当年救了我吗,不是后悔当年吴栖山将我丢下来时,拉住了我吗!你怎么还不动手!”
  一个凭空冒出来的孩童,长得像魔修燕似虞,知晓燕似虞的过去。
  燕似虞不愿等他,扭过身,就朝着九宫八星的水柱里跳。破空声响起!一道鞭子从拱门的另一面伸了出来,临怀远披着斗篷,缓步走了进来,见到他们,有些意外。
  “你们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他又看见叶长岐,顿时神情一松:“啊,是长岐道友,你们怎么夜游我归墟宗?”
  眼见两人就要寒暄起来,燕似虞抓住了绕在自己腰间的鞭子,这鞭子表面覆盖着一层细小的龙鳞,捆住人时龙鳞便向外张开,将燕似虞的手割出伤口,血滴在藻井中,荡起莹蓝色的波浪。
  燕似虞余光瞥见叶长岐手中的将倾剑,眸中泛起冷意,口中念出一个阵法,将倾剑嗡鸣起来,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那柄剑召唤而出!
  随后一剑刺穿在自己胸膛上。
  临怀远挑眉,抽回龙鳞鞭,燕似虞便倒在地上,仰头看着虚空,呼吸越来越微弱。
  “十四……”
  叶长岐不知道他在念什么,也不知道他怎么当着两人的面召走了将倾剑,或许燕似虞当年便是凭借这个阵法从冷开枢手中召走了将倾剑。
  临怀远拔出将倾剑,在手中抚摸了一下这顶绝世名器,才还给叶长岐。
  燕似虞偏过头,口中流着血,他的目光落到了叶长岐身上,手掌动了动,却没有说什么,只是闭上了眼。
  临怀远道:“这就是我之前说的那个奇怪的修士,长岐道友,你们认识吗?”
  叶长岐的目光落到他的脸上,最后又巡游回燕似虞的身上,他不知道燕似虞发生了什么,回到了少年时候,于他而言,也已经不重要。
  他摇了摇头:“不认识。”
  既然不认识,那他们再留在琉璃塔中也无济于事,只能等到白日,再去找参宿。临怀远已经离开,离开前,路和风扣住他的肩膀。
  “大师兄,走吧。”
  叶长岐往外走了几步,停住了身体,在路和风诧异的目光中,调转方向,朝着燕似虞走去,他走到尸体凉透的燕似虞身前,蹲下身。
  握住他僵硬的手。
  “闻人徽音,洞悉奥旨。”
  如洪的潮声远去,他听见临怀远的声音。
  “把名器都给我。”
  叶长岐在闻人之术中,瞧见了魔修燕似虞。
  燕似虞将名器从梦魇中取出来,一时间铺满了藻井,各色名器法宝五光十色、大小形状千奇百怪,但都是一等一的名器,若仔细辨别,不难发现《杂闻名器谱》排名前百的名器至少半数都出现在塔中。
  临怀远面对这些法宝无动于衷,在名器中穿行,拾起一件名器:“我记得,这是九州排名第二的名器。”
  他手上拿着一卷除魔鞭,鞭盘成团,鞭身由细细的鳞甲组成,若打在魔修身上,包裹得紧密严实的鳞甲便会炸开,插进魔修的血肉里。
  这是一件难得的法宝,也不知道燕似虞耗费了多少心血才得到手。
  燕似虞目不斜视,只是沉默地注视着九宫八星。
  临怀远得不到回应,便拎着那条除魔鞭走到他面前,眉宇间凝聚着忧愁的笑,瞧见魔修苍白脖颈上的血窟窿。
  他知晓燕似虞作为魔修不会就那么轻而易举死亡,也不在意他的伤势。
  临怀远抽出长鞭,鞭尾落到地上:“你怎么得到的这条除魔鞭?”
  燕似虞被遮挡了视线,终于抬眸看他,只是眼眸中乌云密布,了无生机,看得临怀远嘶了一声。
  他掀起嘴角:“说话。”
  燕似虞一动不动。
  临怀远手指摩挲着除魔鞭,骤然发作!
  他先是抽了燕似虞的腿一鞭,等魔修因为剧痛身体一偏,临怀远掐住了他的脖颈,包括那个血污的窟窿,就按在掌下,他扼制住燕似虞的呼吸。
  魔修的脖颈脆弱,只能感受到微弱的血脉流动,临怀远觉得自己是抓住了一只惨败的鸟。
  苍白的、病骨支离的鸟。
  他将对方囚在五指的牢笼里,隔着冰冷的皮肉,感受着魔修苟延残喘。咽喉里滚出一声古怪的啊,临怀远有些惊诧燕似虞是如今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于是用鞭子沿着他的脸颊慢慢地抽。
  张开鳞甲的除魔鞭将燕似虞的脸切割得鲜血淋漓,但魔修也只是微微皱眉,似乎已经习惯他几
  近施虐的行为。
  “临怀远……复活燕行雪。”燕似虞道,“你要的拜入归墟宗的名器,三百二十一件,我全带来了。”
  临怀远点头,松开了他,身前出现一个阵法,阵法中淌出细细的水流,他将染血的手掌清洗干净:“我知道。”
  “那就等着。”
  两人谈话时,日光穿过琉璃塔的一面拱门,照在墙角的日晷上,晷针投影到石盘上,已是未时。
  临怀远走到九宫八星琉璃图边,拍了拍手,中心的阴阳图向两侧打开,水柱的洪流声逐渐覆盖住整座琉璃塔。
  他对燕似虞说:“等到亥时,你便领着你的姐姐从这里跳下去,这是归墟宗的洗礼。只有经过这道水柱,才能成为归墟宗人,而你姐姐,才能复活。”
  燕似虞终于有了反应,走到九宫八星图边缘,就差一脚,就能跌下去。
  他的目光顺着水柱一直探进更深处。
  临怀远不知何时离开的,塔中三百二十一件名器全被他收走。
  燕似虞就站在原地不动。
  天将日暮,魔修影子拖得极长,临怀远披着斗篷回来了。
  他在海图上留下燕似虞与燕行雪的姓名,随后塞到他怀中,沉默地一指九宫八星图。
  燕似虞的身侧逐渐浮现出一团黑影,燕似虞将留有燕行雪名字的那个万宝螺送入黑雾中,察觉到有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随着他收回手,一条女人的胳膊也随之伸了出来,随后是女人的身形,与燕行雪的面容。
  燕似虞安静地望着她。
  露出一个笑。
  好似他当年,明明被冻僵脸,却为了故意恶心燕行雪露出笑容——不是发自内心的愉悦微笑,而是皮笑肉不笑。
  他没有再说话,在燕行雪察觉到他身上的伤前迎面倒进了水柱中。
  轰隆的水声。
  他听见燕行雪惊恐地叫喊。
  似虞——
  紧接着又是落水声,果不其然,燕行雪跟着他跳下来。
  燕似虞顺着水柱一路下跌,流水似刀,切割着他的皮肤,他察觉到自己的血肉融化在水中,归墟水柱的水甚至开始腐蚀他的骨骼。
  他是魔修,魔修的白骨就连剑修用剑都凿不烂,可在归墟宗中的水里,这些看似无害的水将他融化。
  他在水柱中快速下落。
  亥时的东海空寂无声。
  他甚至没来得及跌入东海,便在水柱中融化得一干二净。
  子时,北斗星降,万鬼归宗。
  燕似虞猛然睁开眼。
  他察觉到自己被海水托举着,逐渐往上升起,琉璃塔没有塔顶,而是一个敞开的龙首,他从龙首中回到了琉璃塔的九宫八星。
  并且他的身体变回了孩童,大约八九岁。
  燕行雪却不在他身边。
  燕似虞感受不到魇鬼的存在,与此同时,他终于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尽数消失,体内的灵力运转生涩。
  他不再是魔修了。
  归墟宗竟然真的把他变回了人。
  变回修士后,燕似虞也察觉到了五感回到了他的身体里,他按着刺痛的心脏,寻找着燕行雪。
  燕行雪是从九宫八星处跟着他跳下去的,他被水柱托举回来,燕行雪应该不久也会被水流送回来。
  一个时辰过去,燕似虞未等到燕行雪。
  但他借着水面倒影,瞧见自己似乎长大了一圈,并不明显,燕似虞以为自己看错了。
  但他还是将角落的日晷移到了日光下,以此记录时间。
  子丑之时,他是孩童模样。
  寅卯时,燕行雪未出现,但燕似虞发现自己已经成了十五岁的少年。
  辰巳之时,骨骼一阵刺痛,燕似虞没有等到燕行雪,可他已是青年模样。
  午未而立,申酉不惑,戌亥知天命。
  他在短短一日体验了凡人的一生。
  体内的灵力也从干涸稀少,变得充盈,燕似虞获得了前所未有的修为,成了他过去挂在口边的大能修士。
  但随着时间流逝,灵力在他身体里郁结堵塞,燕似虞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似油灯将枯,奄奄一息。
  他没有等到燕行雪。
  却望着重新打开的九宫八星图,痴痴发愣,眸光疑惑,他听见那下面传出声响,似在召唤他,他的四肢不听使唤,朝着九宫八星走去,重新站到能复活燕行雪的归墟宗圣坛前。
  他克制不住,再次跳进水柱中。
  但这次,他听到数百道落水的声音。
  燕似虞看不见是谁落水。
  只瞧见无数气泡升腾,混着血雾,在水柱中快速下落。
  他用残留的神识去数那些落水声。
  二十…
  九十八…
  一百五十七…
  二百六十八…
  三百二十一。
  三百二十一道落水声,三百二十一个人陆续跳入东海中,化为血雾!
  他们的灵力与身体被浪潮裹挟着来到归墟宗的最深处,汇入一个正在缓慢旋转的庞大阵法。
  阵法下面,是吞天盖地的黑!
  没有边界,没有生物,没有光,归墟宗的下方,镇压着一头看不见身体的妖怪。
  子时已到。
  海中有零星的光芒,原来是北斗星宿印照了海面,星光落进了海中。
  一道黑影流窜而过。
  那是冤鬼。
  紧接着数以万计的冤鬼从八方海域冲回归墟,涌入海中,朝着镇妖的阵法游来,悬盘在阵法四周,形成一道黑潮般的涡旋。
  燕似虞再一次睁开了眼。
  仍旧是八九岁孩童的模样。
  还是不见燕行雪。
  他站在琉璃塔的藻井中,思考着沉重的事实。
  传闻,归墟宗拥有令人起死回生的办法。世人皆知复活重生是禁忌之法,归墟既然有这种办法想来要付出不少代价。
  那么代价,是什么?
  “是永生。”
  他抬起头,见一个同他高的孩童走了进来,身上披着黑色斗篷,神情熟悉。
  “不过我们的永生与世人想象不同,我们的一日便是凡人的一生,我们一日拥有的修为便是九州修士此生修炼才能获得的修为。”
  他走到燕似虞边上,露出一个不属于孩童的笑容,当日晷的晷针转动到寅时,他的身体抽条,逐渐长成了一位少年的身形,意气风发,依稀能窥见临怀远的模样。
  “未及耳顺,必以身合道,无论常人。次日子时,北斗星降,万鬼归宗。”
  临怀远说:“恭喜你,成为归墟宗人。”
  “也恭喜你,这世上根本没有复活重生的办法。”
  他距离燕似虞太近,所以用短剑插入燕似虞的身体时,燕似虞没有反应,或者说他很难再有反应。
  那一剑刺穿他的腹部。
  燕似虞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剧痛,体内鲜血仿佛被那把剑吸走,叫他心脏停止跳动,耳畔只回荡着临怀远的话。
  这世上根本没有复活重生的办法。
  “那,燕行雪……”
  他疑惑地念出那个叫他为之付出所有的名字。
  临怀远抽出剑,居高临下俯视他,轻描淡写地吐出三个字。
  “骗你的。”
  燕似虞死了,瞪大眼,临死都想着他那句的骗你的。等到了子时,他站在了九宫八星图边。
  临怀远正等候着他。
  “小可怜,我知道你有许多疑问,你想问什么,我都为你解答。”
  燕似虞的第一个问题:“你怎么离开的归墟宗?”
  临怀远正在雕刻一枚万宝螺,记录海图,不过记录的是燕似虞的前两次死法:“多亏你,万鬼从九州各地涌到各地,其中一只鬼,是你的行雪姐姐,她生前受你的道骨影响,死后鬼魂特别,进入阵法时竟然没有消失,我便由此得出灵感,想着试一试用她代我合道。只要延长我合道的时间就好,我就能走得更远,离开归墟。”
  临怀远站起身,将刻好的万宝螺丢入水柱中:“不用诧异,归墟的人来自九州各宗,在成为归墟宗人之前我们都是修士大能,自然都会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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