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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生怪谈(玄幻灵异)——谷草转氨酸

时间:2024-05-04 07:08:40  作者:谷草转氨酸
  李衔环脚软,扶着他站住,这才顺着徐烺目光看去。
  群山之巅,洁白的星带铺成一条通向世间的坦途,在白昼中也闪耀非凡。两人愣了半晌,李衔环张口,一时分不清是想哭还是想笑。他抓着徐烺狂奔向后山,还未走近,便见一匹白鹿信步自春日中走出,抬眼望见两人,扬起蹄子蹦跳着跑了过来。
  “阿尼莎——”
  【正文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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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要看番外一!!!】
 
 
第183章 番外一·从此与群星相照
  阿尼莎披头散发地冲出殿门。她从群星中归来那天才发现自己长大了,估摸着十来岁的样子,身形开始抽条。幸好骊姬为她新裁的那些衣裙尺寸分毫不差,合身得很。甚至连裙摆都刻意做短了一点,防止她跑来跑去时绊倒。
  只是,梓山神殿中一件合适的发饰都没有。阿尼莎一口气跑到李衔环屋门口,刚要冲进去,忽然反应过来,顿住身形,转而叩响了门。
  半晌,衣冠不整的徐烺开了门,两手没从门扇上移开,淡淡问说:“干什么?”
  “你们在干什么?”阿尼莎不由探头想往殿内看,徐烺瞥她一眼,阿尼莎立刻缩回脑袋,答说,“我要新发簪!”
  “明天我给你雕一个。”徐烺说着就要关门。阿尼莎大喊道:“我要金的!”
  “乖啊,”徐烺伸手摸摸她脑袋,“明天再说吧。”他刚动手关门,阿尼莎追问道:“为什么明天再说?”
  徐烺没理,岂料阿尼莎扬声告状,“哥,哥!狼哥赶我走!”
  话音落定片刻,李衔环同样披头散发地跑了出来,把门打开让阿尼莎进来。徐烺出了口气,看向阿尼莎,“小丫头,你真是长大了——”
  阿尼莎冲他挑眉,转头面冲李衔环时又是一副乖巧伶俐的模样。李衔环拉着她往里走,边走边说:“铁的行不行?你烺哥有好多好多陨铁呢——”
  “我离家出走了!”阿尼莎跟他讨价还价,“就要金的嘛。”她余光瞥见半空中飞着一根狼毫,身旁,李衔环妥协道:“好好,金的就金的。”
  阿尼莎捉住狼毫,回头道:“狼哥,你掉毛了。”
  徐烺默了片刻,改口说:“行,金的就金的。下午我带你去城里。”
  小丫头欢天喜地跑了,她是在雨水那天从群山中走出来的。那天傍晚下了场细如银丝的春雨,李衔环隔几个时辰便要撑伞过去看看,再回来便带着一身湿润水汽。徐烺本来懒得管他,最后终于受不住了,扯住李衔环袖子,“丢不了。”
  “我知道。”李衔环说着,坐到床沿上,“她长大了,跟娘娘好像。”
  春季一日比一日暖,和煦日光携风入室,吹得李衔环眯缝起眼帘,遂打断了思绪。他打了个哈欠,听见徐烺问说:“你有没有什么打算?”
  “打算?”李衔环想了想,“有啊,叫她学写字。”
  “我也有个打算,”徐烺一本正经道,“要不我们搬回山下住,要不就给门挂个锁。”
  李衔环眨巴两下眼睛,被他逗笑了。其实搬去山脚下住也不错,只是三神从未分开过,也不知道小丫头会不会闹起来。
  下午,徐烺言出必行,领着阿尼莎进城。她果然是大山里的丫头进城,无时无刻不在长大嘴四处乱看。商贩们见了徐烺一会儿一句“少主”,阿尼莎跟在后面问说:“狼哥,少主是什么,他们为什么叫你少主?”
  徐烺懒得解释,说了句“问你哥”就给堵了回去。
  令人未料,阿尼莎不要制好的金簪,偏要自己用灵力刻。徐烺久违地感到头大起来,忍不住问说:“你会吗?”
  阿尼莎想也不想,点头道:“会!”
  这一块儿金子足够小姑娘折腾好几天。徐烺怕她做不成,几日里任劳任怨地拿各种材料又刻了些预备着。他一面刻,李衔环就在旁边撑着下巴看,不时插一句话,“烺哥什么时候给我也刻个?”
  徐烺意味不明道:“我给你刻了个别的玩。”
  夕阳西下,徐烺一手拉着李衔环,一手攥着那些簪钗去寻阿尼莎。找了许久才发现她在后山。离得老远便能看见是抹火红的裙装,阿尼莎两手背在身后,半仰着头不知在看什么。她把长发全挽了起来,插着枚金花簪,同骊姬从前常佩的那枚一模一样。
  晃眼间,李衔环近乎以为站在那里的人正是骊姬。
  阿尼莎听见了声音,半回过头来,她眯缝着双眼,像两弯月牙。斜阳中,小丫头脸上有些淡淡的红晕,她笑得无比灿烂,冲两人道:“往后我便是新的神魔。”
  她转回头,发上灵光组成一对洁白的鹿角,“死亡与新生继续衔首结环,轮回仍将爱人再送回身边。但神魔至此与梦河长存。”阿尼莎说着,一手按在自己胸口,转身一步步朝着两人走来。徐烺不禁同李衔环十指相扣,金红夕阳中,三神相对而立,阿尼莎微笑道:“娘娘说,她不愿再来了,但她会永远祝福梦河与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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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俩番外,没想好放不放出来ಥ_ಥ
 
 
第184章 后记
  说起来,我想写这个故事,其实是因为做了一个梦。梦的内容和第一章基本一模一样,连台词都差不多,只是断在烺哥和小环刚要脱衣服,我就醒了。
  ……肯定是因为当时的我“没考驾照”。
  醒来以后我给朋友讲了讲这个梦,她说感觉很有民俗怪谈的味道。我当时晕晕乎乎的,还是很困,在备忘录里打了往生怪谈四个字,就又睡着了。
  “傍生”是我梦到的。醒来后只记得读音,像梦河古语一样,只有音没有字。我那时很怀疑会不会是自己把无意间看到的神位记下来了,但搜了搜没有这位神明。于是我开始试着填进去字,思来想去选了傍和生,写出来一看才意识到,巧了,这不就是傍生(旁生)嘛。
  再于是,这个故事飞速成型了,并且插了个队,本来我是打算写完夫夫写硬骨里出过场的谢爵小皇叔的。我心里很希望能先写一篇更多介绍些大荒世界观的故事,考虑过后决定还是先写往生怪谈吧。
  挺荒唐的,在梦河这个没人察觉世界外还有一整个大荒世界的地方,讲一讲“大荒”。
  梦河的轮回是很单纯的,一种痛苦的轮回:骊姬的挣扎,三神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爱人们化作灵力的光芒,然后被撕得粉碎。我一开始其实想过他们会不会习惯了这种事,毕竟神魔与献祭者总会再度转生的。但后来发现了,没有人能够习惯、忍受爱人的别离——至少多情的三神并不会。还有一种是满怀希冀的轮回:对于梦河的神与子民来说于群星中陨落就像考终命一样平静安详,并且可以让没有离去的人充满期待地等待着他从轮回中归来。
  这是我觉得梦河最有魅力的部分之一,无论离去多久他终究会回来。
  两个女人——神魔与阿尼莎,是能连接到梦河以外的世界的人。两个男人则不行,所以他们注定守护梦河。阿尼莎或许听到了他们对梦河的属于神灵的爱怜,于是精准得找到了解决方案,并早已把方式告诉了李衔环。当然,在这个故事中,所有的人都是不可或缺的一环,盗卖陨铁夫妇于厉、铸剑并把最后一缕鹿神灵力赠予烺环的小燕,所有人都很重要。
  我特别喜欢烺环其实都不耻于承认他们希望自己的爱人不再消逝胜过于“梦河长存”。梦河长存显然是大义,可是最开始驱动心的确实是爱人,没什么好窘迫的,大家都是为自己嘛。徐烺总是很迷茫,这种迷茫在“二十年前”也存在的,只是在失去小环后完全爆发了出来,幸好爱人为他指引了方向。而小环是个坚定不移绝不动摇的人,因为爱人正是他的方向。同样的,我觉得杀死骊姬这件事只有他能认真思考然后去执行,所以我让他是掌管“死亡与轮回”的神灵。
  再说骊姬。骊姬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起念“献祭”自己把梦河还给三神呢?我说不上来,骊姬娘娘果然难以捉摸。但我能肯定的是骊姬很需要“不得不恨”这句话。她触剑而死也并不是她自己所能达成的,从这句话起,她知道了烺环其实都不恨自己,但环仍然从没有动摇过要杀掉她的决心,于是,骊姬也要用死去换回自己更爱的人。
  这个故事越往后写,我越觉得有种奇怪的隐喻——我写的时候没有往这方面考虑。独断的长辈给你庇护,但牺牲了自由。孩子挣脱父母,代价是用杀死上一代(长辈本人与原生的自己)换取自由。骊姬很像是一个真正的暴君,不可揣摩无从抗拒的“造物主”,但是他们就是没有办法恨她,像是孩子对母亲天生难以割舍难以痛恨的爱。所以“我们杀死母亲,换来自己的未来与世界”。同样,最后独断专横的母亲选择了向自己所养育的孩子“妥协”,把未来还给他们。有点神话感、原始宗教的味道,还有种天真的爱慕与残忍。大家有没有听说过印欧神话中的“初祭”,肢解自己的身体创造世界与社会,然后再献祭自己回馈世界。轮回永无止境。
  好,扯太远了,打住。
  最最后:我仍然热爱写小说。一霎里似真似幻,我仿佛进入了梦里,不再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只请你我来到甘露城般的梦境里稍纵休息。
  祝大家今夜有群星为伴,梦里吉祥!
  下个故事见。
  【2021.3.6 夜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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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个故事见,朋友们!
 
 
第185章 番外·望山小记
  “够着了没?”
  茶架前,徐烺抱着李衔环腿根,李衔环伸出一手扶在徐烺肩头、一手举高了往最上层里面摸索,膝盖微微屈着抵在他胸膛上。李衔环摸索了半天,手只碰到了个边儿,他挺直背,连下巴都扬了起来,“还没呢,举高点。”
  前几天于清源和厉素红过来喝酒,于清源来了许多次还是瞧着哪儿哪儿都稀罕,毛毛躁躁把茶架梯子的台阶踩塌,挨了他家夫人好一顿骂。眼下这梯子残骸仍堆在角落里,还没得空打新的。
  徐烺把李衔环又往上举了举,抱着他膝盖,“还没够着?”
  李衔环往上看看,摇头说:“没呢,再高点。”
  “再高就要高到天上去了。”徐烺无奈,只能再把他往上颠颠。李衔环跟着那劲儿往上一够,总算是捞到了包着陈茶的茶袋。徐烺一松手,他就滑到了徐烺胸前,只是脚还够不着地。李衔环用拿着茶袋那手勾他脖子,眯缝着眼睛笑说:“高到天上就高到天上,我给烺哥摘月亮。”
  “是嘛,”徐烺也不松手,把他抱到外间,逗小孩似的接道,“那摘下来挂哪儿呢?”
  李衔环想也不想又说:“挂我床头日日相照。”
  徐烺让他逗笑了,李衔环从他身上跳下来,哼着他的梦河小调过去拆茶袋。
  那陈茶藏了好些年,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也别有番味道。前几年徐烺在院里植了棵新海棠,阿尼莎心心念念等着它开花,谁料这树偏生不给新的神魔娘娘面子,愣是好几年都没盛放。这几日终于开好了,可阿尼莎又被于清源和厉素红夫妻俩带出去玩了,走时只说他们要去极北之地寻沧粟,不讲几日回来。这三个人玩起来没日没点儿,李衔环生怕阿尼莎回来那花已落了,小心包了几枚夹在书册里。可惜几朵干花哪能赛过满院海棠花瓣,不过好在花明年也会开,人是常在的,不急一时。
  李衔环搬了矮几在院里,沏好的旧茶有些凉了,小盏中浮着几枚海棠花瓣、雪屑似的。徐烺坐在矮几旁等他端蜜饯回来,晃神的功夫里盯着树上随风摇曳的瓣蕊发了个愣。一片粉白的花瓣刚巧落在他眼上,徐烺还没来得及抬手,李衔环回来了,将那瓷盘放在桌上,顺势便倾身过去、轻轻吹掉了花瓣。他偏头看李衔环,李衔环挪过去枕着他腿躺下去,两人谁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依着。
  暖风一动,那满树粉白便跟着动。李衔环抬手,掌心冲着天,冲着那花树,手指虚虚一拢,便好似能将春光捞个满怀。徐烺抓着他手背拿下来,李衔环合上眼小声道:“困了。”
  “困就睡嘛。”徐烺接了句,垂下眼却发现李衔环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自己,依旧是笑眯眯的,不知道每天欢喜什么。天还没热起来,虽隔着席子,临下午了地上仍有些反寒。李衔环看了半晌,往上靠了靠,真就闭上眼睡起来。徐烺拿手贴了贴他侧脸,不凉,那就再躺会儿。他干脆也倚着树眯上眼睛,嘴角不知不觉带了笑意。
  两人竟真在满地海棠花瓣中睡着了,再睁开眼时明月已高悬天际,圆圆一轮潜在夜色中。徐烺拍拍李衔环,李衔环迷迷糊糊“嗯?”了声,没有要醒的意思。徐烺只好把他捞起来,轻声道:“小环?快起来,月亮出来了,还要给我摘月亮呢。”
  李衔环揉着眼睛坐起来,抬头一看,月亮还真出来了。他仰着头看了会儿,端起茶盏吹开花瓣抿了口。低头一看,杯中盛着明月,梓山也盛着明月。他哼唧了声倏地又躺了回去,蓦地慢慢道:“……我心似月敢诉山脉。”
  徐烺也不问,把温热的手塞进他脖子里。李衔环拿下颌夹着他手继续道:“月与山脉年年照。”
  等了半天,他却不讲了,徐烺低头看看他,问说:“下一句呢?”
  “没了。”李衔环理直气壮道。
  “没了?”徐烺挑挑眉,顺手捏着他脸颊,捏得李衔环莫名又笑起来,大声道:“好吧好吧,那再接一句。”他说着看徐烺,“山脉承月时时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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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谷超长售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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