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左燚狠狠揍了一拳。
施予颂双臂交叉在腹部,轻咳两声,抱怨道,“看着那么柔弱,下手真狠啊……”
左燚甩手吐槽,“别放屁了,你的肚子是什么铁板吗,我的手疼死了。”
施予颂闻声抬头,笑问,“这就完了?”
左燚撇开眼,“再打下去也只有我吃亏的份,不打了。”
施予颂看了他几眼,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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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黑衣
误会解除,施予颂又绕回最初的问题,“所以你是和诺雅合作了?”
左燚揉了揉手放下,看着已经敛了傻了吧唧的施予颂,话到喉口又咽了回去,拿起医药箱,“你现在也算是我商业上的竞争者了,你觉得我会跟你说这些吗?”
干脆利落地转身,走了几步,头也不回地补充,“欣潼带乔尧回市里了,说是去找心理医生,崔落樱也跟着去了。”
末了补一句,“觉得你会问。”
施予颂看着离去的背影,“……”
怎么大家都以为他和欣潼在一起了?看来还是得多保持距离。
洗了洗带血的衬衫后,起身去找项河,今早上被这么多事耽搁,照片还没能拍上几张。
还有,刚才帮欣潼挡刀时听见了周岁拍下照片的咔嚓声,得去问清楚他为什么执着于拍自己发给施岩。
门合上路过2-4,门竟然大敞着,往里看了一眼,里面已经只剩下原有的布置。
那个夜出昼伏的客人收拾行李走了?
“站这干嘛?”项河迎面走来。
施予颂接过相机,“没什么,就是有点好奇里面的客人是谁。”
项河看出了他想探口风样,食指抬了抬帽檐,“很胖。”
“嗯?”施予颂应声抬眼看他。
“男的。我也只是看见背影,他收拾行李坐车回去了,不过总觉得有点熟悉。”
施予颂可以确定是马懿了。
是知道自己来所以就回去了?
还是说他知道了诺雅要和左燚合作的事?
那不就意味着,左燚第一时间跟他商量了吗?
左燚他……还是选择他作为新的依附对象吗?
项河见他有些魂不守舍,正色,“怎么了?那个男的有什么问题吗?”
施予颂回神,反问:“刚才我阻止乔尧的时候,是不是有人拍了我们?”
项河有些无语凝噎,“只看到了背影……”
同时也觉得那背影熟悉。
施予颂没再说话,就算问是不是周岁,项河也不认识,还是再去小学看看吧。
“诶!”项河叫住了他,“你背后的伤处理了吗?”
施予颂嗯了声就走,先回了学校,早上的支教活动还没有结束,他绕了一圈没看到周岁,欣潼那个班倒是安安静静,一个不少地在埋头做英语题单。
站在他们班后门踯躅了片刻,还是不忍心放养,走进去讲起了题单。
讲到一半,扫向乔尧的座位才惊觉,左燚说的是崔落樱和欣潼去了市里面,那么搀着乔尧的那个女生呢?没忍住问出口,“扶乔尧下去的那位女生,有人见到她的吗?”
一个女人举起了手,“我去上厕所时看到她了,她扶乔尧到车那里后,她妈妈就来了,不知道说了什么就跟她妈妈走了,应该是家里有事。”
有人低声补了句,“她是单亲家庭,家里有个生病的爷爷要照顾,周末她都是要照顾的,支教活动她本来是不能来的……”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虽然这里的人是被贫穷塑造出来的,但不能以貌取人,以己度人。
施予颂想尽快结束话题,不想总是让他们想起家境贫寒:“嗯,好,谢谢。我们继续讲下一题……”
学生们想倾诉的心就这么被掐灭了,同时得出一致结论:施予颂果然不好接近。
其实支教并不一定都要跟当地学生打成一片才能让他们向往外面,有时候只是带着城里人特有的气质往那一站,教学时引用城里的教学方法,学生们自然会感受到差距,也会潜移默化地憧憬外面的世界。
施予颂就是这样的存在,与生俱来的孤傲让他不适合去融入和游说,能做的只是教学。
下午的教学时间也过得很快,施予颂和项河坐上了回家的车,踩着夕阳,听着飒飒竹音。
施予颂握着老人机睡了过去。
项河看了他几眼后专注开车。
“醒醒,到了。”
施予颂朦胧睡眼在要看清眼前环境后猛地清醒,怎么把他带回家了?
家里还亮着灯,说明施岩在家。
没什么事就好。
项河觉得莫名,“不是这?”
那个江少爷说的就是这啊,说如果出了什么事就把施予颂往这个地址送的啊!
施予颂收了收惊色,“不是,麻烦把我放在前方十字路口。”
项河看了一眼华丽但静得过分的别墅,调转车头驾驶离开。
车子离开后,站在二楼书房前的两个陌生男人转过身去,都穿着黑色西装,戴着耳返,不知道是听谁指挥。
施岩慵懒坐在办公椅上,神色平静,平日里的三分笑透着几不可察的肃杀之意。
话语七分凉薄:“这算擅闯民宅了吧?这么兴师动众的,有何贵干?”
面前的一个黑衣男调出平板界面对准施岩,屏幕里的马懿脸上堆笑,“施大少爷,好久不见。”
施岩只抬了抬眼,并没有给出什么好脸色。
马懿的笑堆得更多,镜头移了移,落在身后的“战利品”,施岩凌散的焦点投过去,凝成瞋黑。
马懿满意,“明天是你弟弟的生日吧?我想送他一份大礼。”
施岩轻嗤一声,而后冷眼,“不就是想拿到言诵集团的股份吗,我全给你怎么样?”
对面噗嗤出声,魔性笑声绕着屋子让人恶心。
“施岩,你怎么还是那么勾人呢?”
施岩捏了捏手指,他好像知道马懿想要什么了,几年前的施潭江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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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生日
施予颂回到住处就给霍胜打了个电话,“准备得怎么样了?”
他明天出省竞赛。
得到的回应并不相关,“生日礼物今年就不另送了,想要什么纪念品?”
施予颂随意道,“只要是纪念品就行。”
“好,明晚江楼酒馆见,我大概晚上八点回到机场,你先和他们过去。”
“没问题。”
“对了,你跟他们先说清楚,最晚十一点结束。昨天施岩哥过来摘了好多你喜欢的水果,明晚你回家一趟。”
施予颂把相机放到书架上,“明天你几点的飞机?”他可以去送机。
“我现在已经到考场附近的酒店了。”
施予颂低骂了声。
霍胜笑,“别啊,我会心情不好影响竞赛的。”
“滚吧你。”
施予颂浅笑着挂断电话,拿出手机给欣潼发了一则短信,“你们都还好吧?”
三个女生在外,又要去看心理医生,得花一笔不小的数目。
“嗯,明天还得再咨询一次。”
“你们注意安全。”
“好。”
施予颂觉得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是哪里,疑惑着把手机拿去充电,洗漱一番后关灯睡了。
隔天清晨漫步在校道上,夹道的桃花已经飘零大半,曾闪着萤火般靓丽的光泽已经退去,燕子穿梭其间,又带落几朵,有一朵恰好落到他的肩上。
他还没拿去,被几个冲上来的好友搭肩,那朵萎缩的花瓣也就落下,然后被嬉闹的学生踩碾而过。
他的生日来了,春天也就差不多过去了。
谨遵霍胜教诲,他扭头就跟好友们强调晚上的聚餐时限,谁也不准灌他酒,好友们个个嗯嗯敷衍他。
来到班里,和平常没什么不同,只是桌上多了几份生日礼物,除了一些祝福的话再无其他。
连个名都没留。
左燚还是一副不讨人厌的笑容,两道眉泛起柔柔的涟漪,弯弯的,像是晴朗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
还是和自己保持距离。
施予颂习惯性看向窗外,平时都能见到施岩拿着相机穿梭桃林间,最近却没怎么看到了,或许是自己说的重话伤了他,又或者是在忙着争夺继承权。
说不失落是假的,可对今晚的期待更甚。
施岩又要给他过生日了!
自从被冷落后,施岩就只在每年的生日宴出现,想看到生日礼物简直天方夜谭。
不过,他还是会很开心,仅仅是看到施岩一眼,生日的意义就变得重大美好。
他很期待夜晚的到来。
但在此之前,他还有事要做,在成年的这一天,他想知道一些事。
午休的时候,他去了一趟市医院,去咨询DNA亲子鉴定相关,书包里还带了他和施岩的身份证明材料和头发样本。
“你就是施予颂?”
老医生抬了抬眼镜,脸上镌刻着岁月的痕迹。
施予颂第一时间就猜到了什么——施岩有在这里做过自己和施潭江的亲子鉴定。
可他没料到老医生否定了他的猜想。
“不用做了,两年前做过。”语气并不友好。
施予颂不解,“请问是什么时候?”
老医生有些不悦,“你们一家出车祸那次,警察亲自过来做的,司法鉴定。”
施予颂被震在原地不动,司法鉴定?
怎么会是司法鉴定,难道不该是私人鉴定吗?
“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他嚼碎了说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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