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意思是,今天这样一个好日子,你戴上了缁布冠,意味着你已成年,从今以后,你必须加强自身修养,培养良好的品德。祝你平安、健康、吉祥,上天降福于你。冠者应答,表示对正宾的勉励和教育谨记在心。祝毕,宾为其戴上缁布冠,由赞者为冠者系好冠缨。
——《礼仪中国》
*
宾揖之,即筵坐。栉,设笄。宾盥,正纚如初,降二等,受皮弁,右执项,左执前,进,祝,加之如初,复位。赞者卒纮。兴。宾揖之适房。服素积、素韠,容,出房,南面。
——《仪礼》
【翻译:宾揖请冠者就席,冠者就席坐下。宾赞者去掉冠者的缁布冠,为他重新梳理头发,并在发髻中插上笄。宾盥手,为冠者扶正缠发髻的纚,礼仪都和加缁布冠时一样。宾下西阶两级,从有司手中接过皮弁,右手握着弁的后部,左手握着弁的前部,进到冠者席前,致祝辞,为冠者加上皮弁,如同加缁布冠的礼仪一样,然后回到西序南端。最后由宾赞者为冠者系好皮弁下的纮。冠者起身。宾揖请他回房。冠者回到房中,换上白色而腰间有褶皱的裳,系上白色蔽膝,端正自己的容仪,然后出房,面朝南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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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降三等,受爵弁加之。服纁裳,韎韐。其他如加皮弁之仪。彻皮弁、冠、栉、筵,入于房。
——《仪礼》
【翻译:宾下西阶三级至地,从有司手中接过爵弁,给冠者加上。冠者又回房换上纁裳,系上赤黄色的蔽膝。其他礼仪都和加皮弁时一样。三次加冠完毕,由宾赞者和主人赞者把皮弁、缁布冠、梳和篦,以及席,都撤回东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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筵于户西,南面。赞者洗于房中,侧酌醴,加柶覆之,面叶。宾揖冠者就筵。筵西,南面。宾受醴于户东,加柶面枋,筵前,北面。冠者筵西拜受觯。宾东面答拜。荐脯醢。冠者即筵坐,左执觯,右祭脯醢,以柶祭醴三,兴,筵末坐,啐醴,建柶。兴,降筵坐,奠觯拜,执觯兴。宾答拜。
——《仪礼》
【翻译:主人赞者在室门西边、堂的正中位布席,席面朝南。宾赞者在房中盥手洗觯,斟上一觯醴,并把角柶反扣在觯上,使柶的大端朝前。宾揖请冠者就席。冠者来到席西端,面朝南而立。宾在室门东边从赞者手中接过觯,使加在觯上的柶的柄朝前,来到冠者席前,面朝北向冠者授觯。冠者在席西端行拜礼,而后从宾手中接过觯。宾回到西序南端面朝东回礼答拜。宾赞者为冠者进上脯醢。冠者就席正中的位置坐下,左手拿着觯,右手取脯醢祭先人,又用柶从觯中舀取醴祭先人三次,祭毕站起身,在席西端坐下,尝了尝醴,把柶插入觯中,再起身,下席就地而坐,把觯放在地上,行拜礼向宾致谢,然后拿觯站起来。宾回礼答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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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者奠觯于荐东,降筵,北面坐,取脯,降自西阶,适东壁,北面见于母。母拜受。子拜送。母又拜。
——《仪礼》
【翻译:冠者把觯放在席前脯醢的东边,下席,到席的南边面朝北坐下,取脯,然后从西阶下堂,到东墙那边,从北头的闱门出去,面朝北见母,把脯送给母。母行拜受礼,而后接受脯。子授脯而后向母行拜送礼。母又回拜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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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降,直西序,东面。主人降,复初位。冠者立于西阶东,南面。宾字之。冠者对。
——《仪礼》
【翻译:宾下堂,站在北当堂上西序的地方,面朝东。主人也下堂,回到在当初迎宾来到堂下时与宾让升的位置。冠者见过母回来后站在西阶东边,面朝南。宾为冠者取字,并说了一番祝福的话。冠者回答了一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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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还有不少步骤,但是不全加上了,感兴趣的可以自己去查一查。)
*
第126章 这贿赂,是单送我一人的,还是别的官员们都有呢?
【滴——滴——滴——】
【宿主!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
这个声音?!
老皇帝嗅到风中寒冷的雪味,一股大事不妙的预感从他心底升起。
“许烟杪!走!开始冠礼下一步!”
试图用这事来分散许烟杪的注意力,情急之下,老皇帝直接双手把许烟杪从席上拔起来。
但他已经六十六岁了,突如其来的一用力,对方又是个一百六十斤的成年男子,下盘不稳,脚下一歪……
老皇帝:“嘶——”
这确实转移了许烟杪的注意力。他立刻把人扶住:“陛下!怎么了!”
老皇帝低下头看了一眼,平静地说:“没事。”
许烟杪松了一口气。
老皇帝:“左脚脚趾抽筋了。”
许烟杪:“!!!”
【太医!】
【太医呢!!!】
太医大抵是听到老皇帝说的话,在许烟杪要喊出声之前,抱着药箱过来,给皇帝脱鞋看脚。
许烟杪站在旁边,满脸担忧。同时分出一半心神去回应:【收到了。没有滋滋声,你这是终于把自己修好了吗?】
【不算。我之前艰难地联系上最近的一个系统,问它借了点能量,才能回来找你,我……滋……滋……】
【系统?你还好吗?!】
【滋……还好……滋……刚才信号不好。我只抽了一点能量用,剩下的能量能送你回去,你要不要回去啊!】
【诶?回去?】
老皇帝的心同样重重一跳,他猛地看向许烟杪。
连沆下意识就想向许烟杪跑过去,被太子一把拽住。听到太子轻声说“不要逼迫他”时,连沆回头看了一眼太子,看不出来他那严肃的表情到底是不是和许烟杪有感情,更希望他能留下来,但当感觉到对方的手指也好似抽筋那般蜷缩起来时,连沆沉默了。
他沉默地,轻轻地点了一下头,随后,太子放开了手。
连沆再没有动作,只是紧张地望着许烟杪,眼眶已经红了。
“许郎……”
其他官员微别过眼,已经不忍去看许郎的选择了。
或许他们的缘分……
【我……】
他们听到许烟杪犹豫的声音。也看到了许烟杪似乎抬头望了陛下一眼。
【如果现在选择不回去,以后还能离开吗?】
“!!!”
大夏君臣表情中的欣喜和惊异,分外明显。
然后是神器“系统”在说话:【肯定可以啊!你什么时候想走,叫我就成!看到系统界面上那个按钮了吧,以后你想走了,就按一下。】
在许烟杪背对的地方,太子按着连沆的肩膀,使劲借力踮起脚,探着脑袋去看,左看右看都看不见那个按钮在哪里。
太子喃喃了一句:“意料之中。”
但……真的好想看看神器是什么样子的啊!尤其是能够重返天庭的神器!
太子旁边的丞相及六部尚书也是积极地探头去看,又遗憾地收回视线。
“不知道以后小白泽能不能看在共事一场的份上,带我们上天宫看看。”
想到那巍峨神秘的天宫,窦丞相苍老的眼眸此刻也好似露出了孩子般纯粹的好奇。
如果有一日能看到那般场景,实在是死也无憾了。
*
系统的声音还在继续:【滋——】
【宿主,滋——我还有点能量,把技能升级,滋——升级一下!】
【以后你不止能看八卦了!你还能提前预知什么八卦会发生!比如系统感知到哪个大臣在今天晚上要打孩子,就会提前一段时间显示在八卦栏里,可能是一个小时,可能是两个小时,可能是半天,只要你搜索到,就能及时赶过去,看到现场版的了!高不高兴!开不开心!】
许烟杪:!!!
大夏君臣:!!!
许烟杪:【高兴!!!】
大夏君臣:我们不高兴!!!
为什么神器还能升级啊啊啊啊啊啊!
要不,许烟杪你还是回天上去吧!人间不配拥有你!
群臣之中,隐约听闻呜咽声。
*
系统来去匆匆,伴随着“滋——滋——”声,它又下线了。
许烟杪美滋滋地看着系统里的新功能,恨不得举起蜡烛对着它看一遍又一遍,满意得不得了!
【以后就能及时赶到现场吃瓜了!】
【我现在就试试!】
大夏君臣:你住手!!!
老皇帝“唰”地站起来,一把抓住了许烟杪的手腕。
许烟杪:“陛下?”
老皇帝张嘴正要说话。
然后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啊!神器说的是提前预知八卦,但他现在正给许烟杪行冠礼,估摸着还有最少一个时辰能结束,那许烟杪现在看到的预知,必不可能会是他的啊!
而且,就算是他的,他还不能防范于未然吗!
“嘶——”老皇帝装模作样地抽气一声,又坐了回去,“没事,你再歇会,朕的脚趾头又抽筋了。”
许烟杪连忙表达了对老板的关心,君臣相得地表演了好一会儿,在老皇帝都要急死的情况下,许烟杪才开始打开系统,搜寻新功能带来的八卦。
【咦!】许烟杪眼中一片火热:【有人要给我行贿了!】
【终于!我也有这一天了!好耶!我看看时间!】
满朝文武露出见鬼的表情。
现在还有人敢向小白泽行贿?难道是科举考生?
那些亲朋好友里有人要参加会试的官员木然地想:不会又是自己倒霉吧?
【唔……今晚,戌时三刻,会来偷敲我家房门……】
老皇帝眯起眼睛。
戌时三刻是吧?
窦丞相捏了捏自己这把老骨头。
看来今晚不能早睡了。
万寿公主看了一眼自己眉开眼笑,摩拳擦掌要去凑热闹的妹妹,悲哀地闭上双眼。
劝不住!根本劝不住!嗯……那带我一个。
……
把冠礼余下的流程按部就班地走完,很快就到了夜晚。
一天之内,皇帝和部分大臣们迅速各自想出理由,安排好合理流程,来让自己出现在许烟杪附近非常合情合理。
——想不出理由的,只能被迫呆在家里,焦急地等待第二天,看看有没有人偷偷传播这事了。
雪是洁白的,脸是冻红的,一个两个三个四个脑袋在许烟杪周边房屋院子里的墙头上钻出来。
老皇帝坐在永昌侯的屋子里烤着暖炉,身旁是红泥小炉煮着酒。
他透过窗户看那些脑袋,神色中充满了仿佛老鹰在看小鸡崽子的不屑一顾:“许烟杪那心声像是藏得住事的吗?还用特意上墙头看?”
永昌侯露出尴尬地笑容。
老皇帝后知后觉:“太子呢?”
永昌侯指了指,老皇帝定睛一瞧,那个站在十几块木板上面,趴着墙头,一边跺脚一边对着手指头哈气的身影,不是太子是谁。
在太子身边,他两个温柔贤淑的闺女也踮着脚站在那里,五闺女不太会爬墙,脸上衣裙上还有泥灰。
老皇帝:“……”
这说出去,谁能信他们是太子和公主?
老皇帝嘴角一撇,转头去看屋内其他物件,然后看到永昌侯的柜子上摆了一套《纪文正公诗编注集成》,全是木刻的,一共六十块,字体刻得十分雅致。
老皇帝俯下身去,拿了一块木刻书放在手里仔细端详,旁边的永昌侯仿佛有些怕冷地裹紧了袍子。
“这是原刻本?不是周初的翻刻本?”老皇帝平时也学习,当了那么多年皇帝,品鉴能力早就拉上去了,“费了不少功夫,花了不少银钱吧?”
永昌侯有些不自在地点了点头:“是。”
老皇帝意味深长:“我依稀记得你不爱看诗集?”
永昌侯支支吾吾:“人老了,以前不喜欢,现在喜欢了。”
老皇帝当即笑了:“是吗?我怎么听说行匆对纪文正公颇为推崇?”
——行匆,是礼部侍郎何必的字。
永昌侯眼神一飘忽。
老皇帝戳破他的心思:“想送给他?”
永昌侯纠正:“是想送给小茶姑娘。”
但后来得知小茶姑娘是个男的,这套书永昌侯就怎么也送不出去了。但也没丢。对此,他的解释是:“那么贵的书,丢了太浪费了!”
老皇帝:“是吗?”
永昌侯:“是!”
冬天日短夜长,酒在烹茶在煎,随着蒸气微微顶起盖子,时间又过去一段,街上慢慢安静下来,只偶尔传来几声犬吠,以及人走过时踩雪的凌乱脚步声。
【芜湖!人来啦!】
某群衣着光鲜却冻得瑟瑟发抖的大人物“唰”地竖起耳朵。
一个戴着斗笠的头从墙角弹出来,左看右看街道,确定没有人,很快就把全身露在外面,靴子都被雪染白了,怀里抱着一个精美的盒子,一路小跑到许烟杪的房前。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他没看到,在这条东西向的街,一双双眼睛炯炯有光地盯着他看,像极了正在埋伏犯人的黑猫警长。
*
许烟杪兴高采烈地开了门:“有什么事吗!”
来贿赂的人当即吃了一惊,脚下一退,差点滑到。
许烟杪没有请他进去——毕竟他也没有真的打算收受贿赂,让人进去就说不清了。
他只是立刻拉住人,让对方站稳,随后急不可耐地再次询问:“有什么事吗?”
来贿赂的人懵了片刻,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该给一个毛头小子送礼——哪怕对方是皇帝的宠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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