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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都能听到我的心声(近代现代)——白色的木

时间:2024-05-04 08:32:40  作者:白色的木
  这吃相也太急了吧!好像没收过贿赂一样!
  但,来都来了……
  那人压下担忧,看出来许烟杪不想让他进门,便举起手里的盒子:“许郎,在下乃上元县知县,已上任七年,年后调职时,在下欲入翰林院,还请许郎……帮我一帮。”
  许烟杪看了他一眼,好奇地问:“你想送我什么?”
  上元县知县:这这这……这是不是太直白了?!
  随即就是一喜!
  他不怕许烟杪贪,就怕许烟杪不贪!
  立刻带着神秘微笑:“许郎一看便知。”说着,打开盒子。
  许烟杪探头看了一眼:“画?”
  上元县知县继续神秘微笑:“画中八美,天姿国色,娇艳夺目,还是含苞待放之身。”
  许烟杪莫名其妙:【怎么还有形容画中人含苞待放,这种奇怪的说法的。】
  还是来扒墙头了的老皇帝勃然大怒。
  许烟杪不懂,他还听不懂吗!这明明是暗示许烟杪,会给他送八个绝美女人!
  八个!!!
  这是怕不能掏空许烟杪的身体怎么着!
  混账东西!
  登时看这个上元县知县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起来。
  压着嗓音怒道:“上元县也不是多么富奢的县,这县令居然是个胖子,平日里肯定没少剥削百姓!”
  太子:“……”
  太子小声地说:“爹,这是不是太武断了?”
  老皇帝愤愤不平:“哪里武断了!他不胖吗!”
  太子:“……”
  那你也不能说人家胖就是剥削出来的啊!
  另一边。
  许烟杪:【……】
  许烟杪:【送一张美人图还不如送一斤腊肉呢。】
  老皇帝又转怒为喜,低声对太子说:“瞧瞧,白泽不愧是神兽,就是心智坚定!”
  太子:“……”
  他今天沉默的次数已经太多了。
  许烟杪没注意旁边墙头扒了不少人——主要是第一次有人贿赂他,太兴奋了。虽然事后他打算把人举报了,但不妨碍现在兴奋一下。
  兴奋之下,他顺口问:“这贿赂,是单送我一人的,还是别的官员们都有呢?”
  上元县知县用气音小心地说,唯恐别人听见:“这……在下给其他人送的礼,自然和许郎不同。”
  他有心眼,没说给谁送了。
  但许烟杪有系统。
  【???】
  【给吏部上下全都送了贿赂?包括吏部司务?】
  太子惨不忍睹地捂住眼睛。
  在场的吏部的人登时心有点慌。
  他们虽然有的人收了这笔钱,有的人没收,但架不住自家人知自家事,这次没收,也不代表没有其他错误啊!
  老天保佑!许郎千万不要把其他事抖出来!
  老皇帝心里冷笑。
  看来也该让锦衣卫把吏部上上下下排查一遍了。
  许烟杪确实没有立刻抖出来吏部其他人,他只是礼貌地拒绝了上元县知县,并且毫不留情地关上门。
  内心还委屈上了:【怎么!我就不配有一个单独的贿赂吗!】
  太子略表同情。
  【可恶!我要看看有谁收了他的贿赂。】
  太子:算了,还是“同情”吏部那些官员吧。
  *
  雪天,真的很冷。
  吏部官员感觉自己一颗心冰凉凉的,看向许烟杪紧闭的大门时,仿佛看到一朵大喇叭花从门后面高高升起,告诉全世界——
  【哦豁!吏部右侍郎收了三十个农庄,答应帮上元县知县调进翰林院。】
  吏部右侍郎猛喘两下寒风,打了个寒颤。
  【哦、哦豁!!!】
  【是前几天的事了!吏部右侍郎确实收钱办事!但他临到头了,居然忘了人家叫什么!这也行啊!】
  【笑死,让人把所有任职满七年且姓孙的县令全调进翰林院是吧?看来是隐约记得一个‘孙’字……】
  【但是。】
  许烟杪快笑死在床上了。
  【人家叫左孙啊!】
  【吏部右侍郎,你帮错人啦!】
  太子:“噗——”
  老皇帝投来死亡视线。
  太子:对不起,真的没忍住。
  作者有话说:
  “这贿赂,是单送我一人的,还是别的官员们都有呢?”
  (玩梗红楼梦)
  *
  同时给很多人送礼,参考:
  赂晋侯以宗器、乐器。自六正、五吏、三十帅、三军之大夫、百官之正长、师旅及处守者,皆有赂。
  ——《左传》
  *
  忘了人家名字,参考:
  之、昌宗竞以豪侈相胜。弟昌仪为洛阳令,请属无不从。尝早朝,有选人姓薛,以金五十两并状邀其马而赂之。昌仪受金,至朝堂,以状授天官侍郎张锡。数日,锡失其状,以问昌仪,昌仪骂曰:“不了事人!我亦不记,但姓薛者即与之。”锡惧,退,索在铨姓薛者六十馀人,悉留注官。
  ——《资治通鉴》
  【翻译:张昌仪收受贿赂,让张锡给行贿人一个官职,张锡弄丢了行贿人给的记了名字的状纸,张昌仪大骂他一通后,说自己也不记得了,所有姓薛的都给个官职吧。】
  (张昌仪还挺拿钱办事())
  *
 
 
第127章 撕碎别人的伞!
  吏部右侍郎第一反应居然是:糟糕!拿钱办事的名声坏了!
  第二个反应,才是:我受贿的事情被曝光了!
  心肉一跳,暗暗叫苦。但碍于地点,没办法向着皇帝表露自己的求饶和忏悔,只能在皇帝离开后,抖抖索索地回家。
  想着大概自己的结局不是被杖毙,就是被革职流放,到家后,吏部右侍郎索性直接让人把酒窖里所有的烈酒都拿出来,整坛整坛灌进嘴里。
  一边喝酒一边哭,喝着喝着就往地上吐。
  后悔吗?后悔!但后悔的可不是收受贿赂,而是自己为什么不能再小心一点。
  第二日一早,喝了整晚酒,吏部右侍郎像是被酒气推搡着,又像是被酒水泡坏了脑子,七摇八晃地去上朝,更是罪加一等。老皇帝先拿他御前失仪来问罪,让他停职在家反省,又过了几天,锦衣卫“恰好”发现他收受贿赂,将这事一上报,吏部右侍郎便遭殃了——
  老皇帝对此的判处是,本人终身不得为官,且子孙三代也不得为官。
  ——因为他除了受贿,还滥用职权,把所有姓孙且任期满七年的县令都安排进了翰林院。
  至于那上元县知县,自然也被革职查办了。
  而这些,许烟杪并不知道。
  他现在人在贡院,没功夫去关注别人。
  考官需要在开考前,提前一个月进入贡院,进行考题的最终确认——之前和兵部尚书商议下来的考题,只是选择之一。而且,作为主考官,他不能只出一份试卷,至少要出三到五份试卷,供皇帝挑选。
  而且,考官进入贡院后,会关门落锁,在会试揭榜前,都禁止离开贡院。
  快忙死了,谁还管别人受贿不受贿啊!
  *
  一个月之后,许烟杪神色飘忽,脚步虚浮,整个人仿佛从地底飘出来的鬼魅。
  “终于可以休……”
  有监察御史掐了一下许烟杪的胳膊:“许郎!得罪了!陛下说了,此次搜检,主考官亦需前往。”
  不掐不行,不掐许郎就要睡过去了。
  许烟杪一个激灵:“什么时候开始?”
  监察御史道:“四更天。”
  许烟杪对了一下时间。
  【凌晨一点到三点,考生就要入场了?!】
  好惨。
  比高考惨。
  许烟杪自己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问:“我还有多长时间睡觉?”
  监察御史道:“半日。”
  许烟杪连忙让人把靠椅搬来,歪歪斜斜地躺在上面,找了个空白卷轴盖在脸上,眼睛一闭:“到点叫我。”
  半日后,考生洗完大澡堂,开始等待点名入场。
  许烟杪面前点了盏豆油灯,拿着名册,开始点名——
  “福建闽县儒士刘沅……”
  “浙江鄞县儒士张曙……”
  “福建莆田县儒士马朝弼……”
  念到一个,对照完户籍上记录的模样后,就有一个人进贡院。
  “山西河津县儒士董崇岱……”许烟杪的声音戛然而止,抬头看向那名举人。对方有些警惕地看着他:“敢问上官,这籍贯,是有甚问题么?”
  籍贯是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许烟杪看着系统的八卦,一挥手,就有兵弁上前,听他指挥:“脱掉他的坎肩。”
  那考生面色当即苍白如纸,一副不堪受辱的样子:“沐浴洗澡便是看人身上有无夹带,便连新换的衣裳也是朝廷准备的,难道还要怀疑我舞弊不成!欺人太甚!某不考了!”
  说完,好似气到转身离去,眼泪也不争气地落下来。
  周围的举人也在为他动容,纷纷对许烟杪怒目而视。
  许烟杪脸上不禁露出一个不太理解的表情。
  哦,他不是不理解别人觉得尊严受辱,而是……【我都那么明确点出来了,他为什么还是觉得是巧合,自己能够糊弄过去?】
  监察御史在心里小声回答:侥幸之心吧,别说这个考生了,就是整个中央朝廷都知道你有神器,这里面继续偷偷贪污受贿的人,比比皆是。
  然后上前去一把按住那个从山西河津县来的考生,强行脱掉他的坎肩,看了一眼,笑吟吟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之前还不堪受辱的考生,此刻声音抖得像筛糠:“没、没什么……”
  其他举人睁大了眼睛,还有人立刻反应过来,愤怒地说:“亏某对你付出信任!你居然作弊?!”
  随着他话音落下,监察御史把那坎肩打开,举起来晃在众人面前,一众举人哗然。
  那坎肩上的字,比蚂蚁大不了多少(三四毫米大),逼问那来自山西河津县的举子,上面抄的居然是四书五经!
  一共四万多字!而且全用毛笔写的!
  有这本事干什么不好,来科举舞弊!
  监察御史挥挥手:“把这个作弊的拉到旁边上枷,在贡院前站一个月!”
  作弊考生带着枷锁,站在其他举人来来往往的贡院前,经过一个就被看一眼,脸都羞透了,还被枷锁抬着下巴,低不下头。
  再看到别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的样子,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啪嗒啪嗒打在枷锁上。
  早知道,就不拿钱去贿赂负责搜检的皂隶了。
  ——这回是真哭了。
  *
  许烟杪继续对着册子点名。
  “河南鄢陵县……”
  “山西乐平县……”
  “浙江余姚县……”
  “湖广江夏县儒士王励……”许烟杪又顿了顿,抬头,平静地说:“鞋子脱一下,我看你的身高不对,垫了鞋垫了吧,鞋垫需要检查一下。”
  那考生脸色大变。
  兵弁这回手脚麻利了,立刻上前把人按住,脱下鞋子,把鞋垫抽出来一撕开,果然,夹带了小抄。
  其他没有作弊的考生看着许烟杪的眼神,仿佛在看昊天上帝。
  “厉害啊……”
  “这真是一说一个准。”
  “这位考官该不会是通识所有作弊手段,才能一眼看出来吧?”
  这下很多人暂时也不急着进贡院了,站在旁边,看着那年轻的考官仿佛铁口直断一样,他说检查谁,谁就真的被检查出来夹带。
  有藏衣服夹层里的,有砚台底部镂空里面藏小抄的,有帽子是双层的,还有藏在【肛】【门】里的——最后这个,不管是旁观者还是作弊本人,都想不通考官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总不能是看对方走路姿势吧?
  反正,旁观的考生们那口水,是咽了一下又一下。
  一些考生表情微微有了变化,偷偷离开人群。
  但还有一些……
  许烟杪又一次抬起头来,古怪地看着面前考生:“化学学得不错。”
  对方茫然:“什么?”
  许烟杪站起身,扯开那考生衣服,在对方惊慌失措的目光中,拿着豆油灯凑近了衣服内层。然后,随着火光靠近,本来空无一物的布料上面,烤出密密麻麻的墨字。
  旁观的考生们:“哇——”
  监察御史熟练地:“枷走!”
  然后是下一个。
  许烟杪:“……你们不会是兄弟吧?”
  那考生垂死挣扎:“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许烟杪抓起地上的灰尘,撒考生衣服内侧,和之前一样,本来没有字的衣服,很快就有字了。
  旁观的考生们:“哇——”
  监察御史:“枷走!”
  ……
  高贺背着他的铺陈和衣箱过来,手里还拿着他的混糖大馒头作为考试干粮。到贡院跟前时,激灵一下,打了个寒战:“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贡院前有那么多人戴着枷锁站在那里?
  一问人,对方肢体语言十分夸张地就开始比划:“就那位考官!神了!看一眼就知道别人有没有夹带小抄,什么帽子、鞋子、砚台!藏哪里都没用!就算是让字迹隐形了也没用,那考官把人衣服——就这么一拉,撒一把尘土上去,什么隐形字都冒出来了!这二十个人全是他揪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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