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满朝文武都能听到我的心声(近代现代)——白色的木

时间:2024-05-04 08:32:40  作者:白色的木
  太子在皇帝心中的位置变不了,但,太子可以死。
  刘长史赶过来时,福王已经用帕子擦去脸上泉水的痕迹。蛇宠在水中嬉戏,他就坐在岸边,对着刘长史下令:“长史,你偷偷前往京师,寻找一个名为许烟杪的侍中,他今年应当才十九。”
  刘长史试探道:“确定是十九?”
  福王知道他在想什么:“许侍中确实英雄出少年。”
  刘长史简直难以控制脸上那股子惊意。
  片刻后,才问:“大王要我寻他作甚?”
  福王笑了笑:“他刚当上侍中,无甚底蕴,你去寻个自视甚高的士子,挑拨其去踩着这位少年英才往上爬,激起危机,让他认为自己根基不稳,随时有可能跌下来。随后,你再去假装维护他,一定要将其拉拢过来——其他侍中都是老奸巨猾之辈,不见兔子不撒鹰,唯有这许烟杪,十分年轻。”
  年轻,代表着青涩和好骗。
  想了想,福王又道:“你去库房支黄金千两。他才升侍中,恐怕身上无甚钱财享乐,你就用这些钱,带他好好领会花花世界。”
  如此,才能让他成为皇帝身边的耳目。
  刘长史拱手道:“唯。”
  *
  到了京师,刘长史的眉头依旧皱着。
  自视甚高的士子……挑拨其去针对一名侍中,还是一名明显前途无量,颇得圣心的侍中……
  能找谁呢?
  这偌大京师,有谁是蠢货吗?
  ……
  刘长史找蠢货……啊不,找合适的人选找了足足七天,才让他找到了一个。
  当几个青年学子抱怨着走过他身边:“赵兄好生无辜,若非那次举荐,你如今都能参加射策了!”
  那赵兄也不忸怩,杀气腾腾地说:“不要让我知道是谁干的!”
  断人前途,宛如杀父之仇!
  本来已经走远的刘长史突兀停住脚步。
  *
  “咚咚咚——”
  许烟杪听到敲门声,从床上爬起来,头发还乱糟糟的。
  “谁啊……好好一个假期,大早上来敲门!我能不能装不在家啊……”
  嘟囔了两句,还是得爬起来,去门前喊一句:“稍等!”
  然后迅速洗漱换外出的衣服去开门:“请问哪位?”
  毕竟有官身在,万一是老皇帝或者哪个上级找呢。
  对面十分礼貌地递上请帖:“许郎,下一个休沐,我家郎主将于城郊桃园置春日宴,诚邀许郎一晤。”
  许烟杪:“你家郎主是……”
  “乃红阳侯从弟,赵氏,名立。”
  【可是……我和这红阳侯的弟弟,好像没什么交情?】
  但许烟杪还是本着不得罪人的想法,迟疑地说:“好。倘若无甚要事,我便去赴约。”
  对方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许烟杪等人走后,盯着门口沉思良久,翻出工具箱,对着门口叮叮当当敲了半天,然后才心满意足地关门回去睡觉。
  住他隔壁的左军都督佥事好奇地跑过来,就看到门上多了一个牌子。
  ‘此间主人嗜睡,上午无要事勿扰。’
  为了防止牌子被人摘走,还是用钉子定在上面的。
  作者有话说:
  举贤良,黜不肖,使野无遗才,朝无素餐
  ——《魏书》
  *
  茶水:
  茶水泛白,说明采茶时选的都是肥嫩的叶子。如果水色泛青,说明蒸的火候不够;泛灰,说明蒸的火候过了;泛黄,说明采制不及时,茶叶已经老了;如果泛红,说明在茶饼干燥过程中烘焙过度了。
  ——《假装生活在宋朝》
  *
  不能边走边吃蒸饼:
  周张衡,令史出身,位至四品,加一阶,合入三品,已团甲。因退朝,路旁见蒸饼新熟,遂市其一,马上食之,被御史弹奏。则天降敕:“流外出身,不许入三品。”遂落甲。
  ——《朝野佥载》
  (所以,如果穿越了,当官了,千万不要边走边吃东西)
  *
  「射策」为汉代考试取士的方式之一;是由主试者预先将多道考题写于竹简上,依难易分为甲乙两科,题目覆盖不让应试者看到,由受试者任选一策作答,然后依其所选科别,评审作答内容,以决定成绩高下。
  *
  明朝有宗室请求过射策,可惜被拒了:
  枣阳王祐楒,宪王曾孙也,材武善文章,博涉星历医卜之书。嘉靖初上书,请考兴献帝。世宗以其议发自宗人,足厌服群心,褒之。更请除宗人禄,使以四民业自为生,贤者用射策应科第。
  ——《明史》
  *
  用蛇来消暑:
  淮安周木斋先生,名寅,善书嗜饮,疏狂不羁。性最喜豢蛇,床笫藩溷中,无不蜿蜒拳曲,相处为常。夏日,先生怯暖,两臂所盘者蛇,腰际所围者蛇,赤足插瓮中者亦蛇也。否则肤燥欲裂,襟烦若烧,寝食不安矣。
  ——《夜雨秋灯录》
  *
  关于嫡庶:
  十七年三月。左屯衛中郎將李安儼上表。言皇太子及諸王。陛下處置。未為得所。太子國之本也。伏願深思遠慮。以安天下之情。上曰。我識卿意。我兒雖患腳。猶是長嫡。豈可舍嫡立庶乎。
  ——《唐会要》
  (翻译:有大臣请求李世民三思太子的事,因为李承乾不良于行,李世民就直说:哪怕太子腿脚不便,他也还是太子,我认准他了。)
  *
  嫡妻之长子为嫡子,后面无论嫡妻再生多少儿子,都只能算是庶子。比如褚遂良对二凤说过:“陛下昔立承乾为太子,而复宠爱魏王,礼数或有逾于承乾者,良由嫡庶不分,所以至此。”,于礼法而言,李泰身份可以称为庶子。
  *
 
 
第90章 不要随便切人广播,谢谢。
  十天一眨眼就过去了。
  在又一个休沐日的当天,许烟杪稍微打理一下自己,穿了件得体的衣服,默默开始前往应酬。
  【为什么十天一次的假期就不能让我好好呆在家里呢?】
  【邀请什么邀请,把我当个死人不好嘛。】
  【这难道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一路过去,一路吐槽。
  坊里有人偷偷向自己的武将父亲提建议:“要不我们帮小白泽把这次宴会搞砸了?他能回来休息,我们也能让他承我们这个情?”
  武将很意动,但想了想:“还是算了,插手许烟杪的生活不好。我们只是过来护他周全,不是过来帮他做决定的。万一弄巧成拙……你想想之前被当众暴露有痔疮的,还有……”
  没等亲爹再举其他例子,那儿子已经抖了一下,连忙告饶:“好了爹,别说了。”
  在官场上丢个脸,你的政敌能帮你记一辈子!
  *
  许烟杪租了个马车到达桃园地址,这玩意一看就知道是有钱有势的人圈地后种植的,大片大片桃林挨在一起,风一起就是花影如潮。
  文人墨客行走其内,或是吟诗作对,或是抚琴作画,十分风雅。
  “哎呀!坏了!”
  许烟杪小声“嘶”了一下。
  “忘记问清楚这是不是一个文会,如果要当众做个诗什么的,我不会啊!”
  关键就是,原身会。科举考诗词的!没什么惊艳之作,但中规中矩来一首,对于科举考出来的学子而言并不难。
  许烟杪打定主意,如果到时候发现真的是文会,还要比作诗,他就狂喝酒,假装倒头就睡。被笑醉态也比站在那里笑容尴尬的好。
  “许郎!”
  这里的主人家——红阳侯从弟迎了上来,他穿着薄而宽大的袍服,往那儿一站,颇有三分神仙风韵。
  主家笑着迎客:“久闻其名,方知不如一见。”
  许烟杪立刻打起精神来营业。
  双方相互客套了两句,主家又去迎接其他人,许烟杪就找了个地方坐下。
  许烟杪转身的那一瞬间,红阳侯从弟回头看了他一眼,心情复杂。
  对不起了,许郎,但是我真的需要打出名声让陛下看到我的才学。
  反正你也只是小小丢个脸而已,也碍不着什么。你依然是十九岁的侍中,陛下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罢黜你。
  *
  许烟杪一坐下,就开始翻八卦自娱自乐。
  什么交际,什么打出名声,对于咸鱼而言是不存在的。
  反正他也不急着升官。请把他当个背景板就可以了。
  【我看看……】
  【6了!怪不得这刘学士请了好几天假期,说是痔疮复发——原来是用夫人的眼霜抹痔疮被发现了,差点发生血案,才不得已请假的啊!】
  【什么眼霜啊,居然敢直接上那个地方,哦哦,芦荟、绿茶……成分消炎,润而不油,那也怪不得天天抹了。】
  红阳侯从弟看到状元郎独自一人发呆,立刻上去攀谈。
  “汤兄!许久不见,听闻兄以二十之龄状元及第,又破例成了礼部主事,这才华实乃独树一帜,弟佩服……汤兄?”
  ——毕竟按照往年惯例,状元只会进翰林院当修撰。
  状元郎从“眼霜抹痔疮”的震撼里猛然拔出来,礼貌地笑了笑:“赵兄才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为什么会有人钓鱼,被鱼尾巴扇了一个大嘴巴子啊!我说真的,这位按察佥事,回回钓鱼回回空军,好不容易钓上一条还被抽了,这都不属于技术问题了,这就是玄学,要不咱还是换个爱好吧?】
  红阳侯从弟:“?”
  状元郎怎么说着说着就不说话了?
  状元郎艰难地从八卦里移出注意力。
  不行,不能再听了!正在和人交谈呢!
  继续用能当上状元的强大语言组织能力,若无其事地接下去:“赵兄所言真是羞我!兄十四岁便遍观《论语》注解,程注、朱注、张注皆深入研读,以十五月作《修枝》一书,尽批其中瑕疵……”
  【诶!等等!这事给我知道真的好吗?崔漪那四千两私房钱埋在哪里,也是我能知道的吗?】
  商业互吹停顿了一下。状元郎果断腰斩了后面的话,迅速结尾:“此书一出,文坛名声大振,某之才华简陋,怎如兄辞采俊美!”
  在红阳侯从弟脸上带了笑容,想继续接下去的时候,状元郎脸上突然露出尴尬之色:“赵兄,这附近可有如厕之地?”
  红阳侯从弟:……啊?
  见他不说话,状元郎继续道:“某昨夜似乎有些……吃坏肚子了。”
  “……”
  红阳侯从弟神态微妙地喊来场中女使,让对方将其带去厕所。
  ——厕所是前几天临时砌的,毕竟这种宴会一开至少半天,还要饮酒烹茶品尝鲜果,总不能一直让客人憋着。
  状元郎走了几步,确定红阳侯从弟看不到他后,对着女使点点头:“某有事,先行一步。”
  女使见怪不怪地行了个礼,转身又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状元郎找了个角落坐下来,举目一看,嚯,发现不少相同动作的同僚,大家对视一眼,又默默移开视线。
  倒不是对崔漪的私房钱感兴趣——好吧,其实还是有点感兴趣的,反正比这种无聊的春日宴感兴趣。
  听许郎说点家长里短,比和人应酬有意思多了。
  但是!
  有人连这点乐趣都要剥夺!
  发觉心声突然断掉的时候,在场京官愣了一愣,随后就有些不高兴了。
  状元郎甚至还听到有人说:“在场士子那么多,找别人说话不行?为甚去打扰小白泽。”
  ——切人广播!天打雷劈!
  好在,许烟杪的心声没一会儿就又恢复了。
  众京官又高高兴兴地听了起来。
  另一边。
  情况一开始是这样的。
  许烟杪呆的地方很偏,他还特意找到的是一块大石头后面,保证一般人发现不了他。
  结果满心投入八卦之中,一个个瓜切得飞起时,突然传来熟悉一声——
  “许郎怎在此处?”
  许烟杪:“……”
  忍痛离开系统界面。
  开始营业.jpg
  说话的人是红阳侯从弟,对方似乎有些神魂不属,但看向他时,还是很快收拢了神思,笑道:“许郎倒是会挑地方。此地幽静,有草有木,有泉有石,实在美妙。”
  许烟杪愣住。
  许烟杪迟疑地四望。
  【这园子里不是到处都有草有木,有泉有石吗?】
  但还是友善营业:“我随便找了一处地方坐下,倒不曾发现此处风景。多亏赵郎君提醒。”
  红阳侯从弟顺势询问:“我可否在此地诵读书籍?”
  看出许烟杪脸色的疑惑,他补充:“此次办春日宴并非我本意,我更爱读书,然而我父言我再看书下去就成了木头脑袋……”说到这里,他好像很不好意思地笑了:“但我不爱和人打交道,其实更想找个地方念读诗书。”
  许烟杪脾气很好地说:“郎君请便,此地谁都可以坐,非我独有。”
  红阳侯从弟便欢喜地坐下,拿出一卷书籍在旁边高声长诵,泰然自若,似乎只要能读书就行,毫不顾及外界目光。
  这定然能衬得在他旁边“发呆”的许烟杪好似十分无所事事,为人木讷呆板,没有灵性。
  远处,刘长史满意地望了那边一眼,又谨慎地收回视线,面上微微一笑。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