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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都能听到我的心声(近代现代)——白色的木

时间:2024-05-04 08:32:40  作者:白色的木
  这种年少便高飞的年轻人最是傲气,谁会甘愿当别人陪衬。或许一开始没察觉出来,但等会他准备的人上前去踩一捧一,再迟钝的人也会有火气吧。
  *
  ……吧?
  刘长史的目光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情绪。
  红阳侯从弟是在念书了,安排去捧他的人也到位了,避免显得太特意,他们在旁边压着声音交谈,夸赞赵立此举是“处闹市而心静”“心性超然”,只间或一两句表露疑惑——
  “在赵郎君身边呆坐的人是谁?”
  “不认识。看着好像有些‘木’。”
  “不重要,或许是赵郎君家中小厮吧。”
  对于少年郎而言,一点点轻视,一点点无视,就足够他们炸毛了。
  但是,许烟杪坐在那里,简直比一个聋子没好多少。
  不论怎么拿他和红阳侯从弟做比较,他都只是发呆走神,没给过他们这群人半点眼神。
  刘长史喃喃:“难道是地位不够高?”
  但一个无官身的侯爷堂弟,能邀请到一些小官已经是很仗着他堂哥的地位了。想请什么尚书、侯爵,甚至太子、王爷,得他堂哥亲自出马。
  可他现在去哪找……
  急得刘长史后背出了一身热汗。
  然后,他就看到春日宴上那个状元在慢慢往这边靠近。
  ——应该是来找赵立的。来续回之前断开的话题。
  刘长史盘算起来:“许烟杪可以对别人无动于衷,但礼部主事他总要在意一二?对方虽然才正六品,却前途可期,还有尚书当岳父。对方只和赵郎君谈天说地,他总要有些波动?”
  状元郎过来了。
  状元郎近了。
  状元郎脸上已经露出了微笑。
  红阳侯从弟似乎才注意到他,停下念诵的行为,好似很无奈地对许烟杪说了一句:“看来这书只能先停……”
  状元郎在三五步之外停了下来,略有点意外地看了红阳侯从弟一眼,随后看向许烟杪:“许郎!我发现了一处很合适出神的地点,要过来吗?”
  许烟杪:“诶?”
  状元郎十分认真:“很多同僚都在那儿,非常安静。”
  所以,你去那边坐吧!这样就不会——
  说两句别人家的热闹,停下,惊叹赵立念书念得很响亮。
  说两句别人家的热闹,停下,感慨赵立的朗诵不够有感情。
  说两句别人家的热闹,停下,高高兴兴说赵立念的某某句话自己听过,有印象。
  ……
  一个八卦说得断断续续,你自己的心声你没什么感觉!但我们这些听众听得很难受啊!
  作者有话说:
  用眼霜抹痔疮那个!不要学!不保真!我听说有人这么试过,但是我没问那人结果怎么样()
  *
  古代有眼霜,只不过不叫眼霜,就是单纯用什么什么中草药抹在眼周
  *
 
 
第91章 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赵立:“……”
  他这是被当面下脸了吗?
  比起愤怒,更多的是懵逼。
  状元郎……什么时候和许烟杪有交情了,没听说过啊!而且,很多同僚在一个地方出神,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盛况”啊?状元郎就算想要为许烟杪解围,也不至于用这样一个立刻能被拆穿的谎言吧?
  结果,众人到了地方一看,还真的是一群京官或坐或站在那里,没组织什么大活动,就在那里硬坐。
  有人好奇:“诸君坐在此地,就为了……出神?”
  就有人眼神一飘,开始瞎编:“平日里上朝、值班、处理公务需要打起十分精神,耗费心力,待到休沐,静坐一地,不起杂念,便能养护心神。”
  还、还能这样?
  士子们呆滞原地。
  没有一个京官出口反驳这个说法。
  红阳侯那位从弟也愣住了。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什么时候退出京师这个圈子了——如此大规模的习惯,怎么他之前不知道?就连他堂哥也一句话没和他提。
  于是笑容尴尬:“竟是如此,那方才是我打扰许郎静坐了。”
  许烟杪还没来得及否认,京官中有性格冲动,说话不过脑的,已经脱口而出:“是有一点打扰。”
  同伴掐他一下,他赶紧加上一句:“但是不知者无罪,许郎估计也没和你说此事,不怪赵郎君。何况整个桃园都是郎君的,哪有客人圈地的说法。”
  ——但是客人在那里静静坐着,你非要挤过去念书,就更没有这种说法了。
  赵立笑容更尴尬了,讪笑一声:“如此,便不打扰诸位了。”
  *
  角落里。
  赵立和刘长史安排好的人接头。
  ——刘长史可不鲁莽,从头到尾都没有真身出现。而是启用了京师中的暗子。
  赵立脸上的神情很是复杂,只道:“感觉这许烟杪有些古怪,不如还是换个人……”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赵郎君!”接头的人一连声地打断:“旁人都没有许烟杪得器重——你看那个状元郎,你若是与他作比,比赢又如何?殿试三年一次,状元三年一出,如何能显得郎君才能?”
  赵立定了定心神,有些被说服了:“好。那我再想个法子。”
  接头的人心生一计:“我看你那计谋太孩气了——听闻许烟杪此人连殿试都没过,全因赶上好时候才当了官,不如你想办法逼他当众写一篇策论,再将之批得体无完肤……”
  赵立抬起眉毛:“不用了。我只是要名声,不是想逼死他,让他彻底成为丑角。”
  接头的人笑着夸了一句:“郎君心善……”
  “得了得了,心善的人哪里干得出来踩别人当垫脚石的事,我只是坏得没那么彻底。”
  本质上,还是武将家里出来的赵立摆摆手:“你先走吧,我想想还能怎么找许烟杪的麻烦。”
  接头的人把这番话带给刘长史,还讽刺了两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此人做事优柔寡断,瞻前顾后,这样还想出人头地,他若不是红阳侯从弟,恐怕连这场春日宴都办不起来。”
  刘长史看了他一眼,对此没有过多评判,只道:“继续盯着,见缝插针。”
  接头的人点了点头。
  他懂,安排一部分人贬低许烟杪,然后再由刘长史出面,为许烟杪解围。
  当一个人受到排挤的时候,突然有人站出来维护他,站在他身边,还能拿不下人?!
  刘长史思考了一下:“想办法把状元郎支走。”
  不然状元郎也站出来维护许烟杪,这一招就不好使了。
  *
  许烟杪正在“静坐”。
  当然,他有点心虚,感觉自己是混进狼群的哈士奇。
  【别人是真的在放松心神,我只是在看八卦,罪过罪过。】
  其他京官眼神微妙漂移,一声不吭。
  没错,我们就是在放松心神——谁能说看别人的热闹不是放松了!
  【哟嚯!崔漪的私房钱原来存进钱铺里,拿回来的凭证就藏在床帘上方。】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啊,啧啧,兵法算是给他整明白了!】
  京官们:“!!!”
  原来藏这里了!
  你小子确实会藏!学会了!
  有崔漪的损友眼珠一转,开始思考要怎么吓一吓好友了。
  一定要趁着其他人没有拿这事去他面前说之前,先一步下手!封口费……至少也要去京师最好的酒楼请他吃一顿吧!
  【看不出来啊,万泉县主的夫婿好赌,县主居然不想和离!】
  京官们:“?”
  哈?还有这事?
  不对啊,他们明明记得那位仪宾(县主夫婿的名称)和县主非常恩爱,家中别说纳妾了,连有点姿色的婢女都没有!他还天天给县主画眉、上妆!听说县主用的胭脂都是他亲手调的,最适合县主的肌肤。
  【她居然去问皇后殿下要怎么办!】
  【皇后殿下居然真的给出了一个办法!】
  【嘶——让县主办个赌场,里面从人员到赌客都是县主的人!先让那仪宾小赢几把,再让他一直输,家里的钱都输到只剩下三千两的时候,县主把嫁妆拿出来,没有责怪,只是轻描淡写让他拿去填补空缺。好几年了,那仪宾根本不知道这事,一直对县主温柔小意,并且再也不赌了。只留下县主看着钱庄里的财产陷入沉思。】
  【搁我我也沉思——那么多钱,这个男人其实也不是那么有必要留着了吧?】
  众京官瞳孔地震,简直悚然一惊。
  并且开始拼命思考,自己有没有被夫人暗算的地方。
  想来想去想不出来,只能默默把视线投向许烟杪。又想让许烟杪说说自己的事情,又觉得有时候是不是难得糊涂比较好。
  【啊!还有——】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许烟杪好奇一抬头,心声自然就断了。
  京官们:“……”
  这、回、又、是、谁!
  许烟杪看了一眼周围还在静坐的同僚,蹑手蹑脚地站起来,尽量不发出声音地离开。
  ——一个合格的吃瓜人,听到有骚动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我去看一眼!就一眼!
  根本没看到后面同僚们眼巴巴的视线。
  *
  去了之后,许烟杪才发现没什么有意思的。只不过是红阳侯那位从弟作了一卷画。
  ——从时间和场合来看,要么之前就画好了,要么已经完成了大半,在宴上画完剩下那部分。
  而其他人围在他身边,在吹捧其画技。
  “郎君这空月一轮,霜鹤一位实是出尘,数百年来画鹤之人在郎君面前,皆要俯首。”
  “美!实在太美了!”
  “郎君此处怎是空白?难道是要题诗其上?”
  赵立忙不迭接话:“不错。”
  那些人又捧场,欢呼着能够见识赵郎君的诗作,简直三生有幸。
  许烟杪看着无聊,正要转身就走,身体都侧过去一半了,就听到赵立说:“并非是我来题诗,我想请大家认识一位才子——许郎!好巧!你正好在此,省得我去寻你了。”
  许烟杪心里忽然生出不详的预感,脑海中迅速开始转动对策。
  果不其然,那赵立走过来,浅色的眸子里好似带着对他才能的信任:“许郎,你年纪轻轻就成了侍中,想来定然才华横溢——可否请你在我的画作上题诗一首,增其荣光。”
  许烟杪诚实地说:“我的诗写得不行。”
  ——何止不行,现代人除了专门对此有兴趣的,一般人谁会研究怎么写诗啊。
  赵立眼睛一眨,笑着说:“许郎谦虚了,家师看过你的诗,对其赞不绝口。”
  至于是不是真的,还不是全凭他一张嘴?
  旁边,哪怕没有和赵立对视,刘长史脸上依然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那副仙鹤图确实好看——甚至可能是赵立超常发挥的作品,所以,如果许烟杪题的诗普普通通,就会如同白衣上的油点,让人难以忍受。
  在场的人大部分是小年轻,心高气傲,到时候嘲讽几句,口不择言几句,那就是到他出场解围的时候了。
  或者……
  刘长史脚步微抬。
  或者现在就上去解围,博得许烟杪的感激?
  *
  许烟杪看了两眼那个“仙鹤图”:“你对这个题诗有要求吗?”
  赵立斟酌着提要求:“可否以‘高洁’为题?若是能描述一下鹤身周边的祥云那就更好了。”
  许烟杪愣住:“祥云?在哪呢?”
  赵立也愣住了:“不就在这里?”还用手比划了一下宣纸上伴着鹤身的云气。
  许烟杪:“……”
  【啊这……】
  【我该不该说,这玩意其实是鸟在空中飞的时候排的排泄物?】
  跟随来的某个爱鹤官员脚一崴,一屁股坐到地上,坐得臀部发疼。
  旁边的人赶紧去扶,他默默推开,泪流满面。
  许郎!为甚要让我知道这个!
  要不你还是和我说我夫人在哪里骗过我,对我下过什么狠手吧。
  【还有……】
  【画上这玩意是鹭鸟吧?】
  【仙鹤会不会边飞边排我不知道,但这个飞行时脖子往下弯曲的,肯定是鹭鸟。鹭鸟排出来的东西远远看着就很像祥云。】
  爱鹤官员:“……”
  说了多少遍了!说话不要大喘气!
  许烟杪扭头,看到他摔在地上,一惊:“可要请大夫?”
  “不必。”
  爱鹤官员坚强地按着地面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向着“仙鹤图”一瘸一拐地过去:“题诗!题什么诗!你还有脸要许郎题诗!”
  赵立愕然:“为何如此说?”
  爱鹤官员十分愤怒:“你看你这画的是白鹤吗!”
  ——仙鹤通常就是白鹤。
  爱鹤官员超大声:“白鹤的体型比鹭鸟大!白鹤没有冠羽和胸羽!白鹤的喙和腿从来就不是玄色——从未有过仙鹤图,何来的为仙鹤图题诗!”
  一道道视线往赵立身上投过去,气氛死寂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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