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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错反派哥哥后(古代架空)——青端

时间:2024-05-05 10:08:48  作者:青端
  萧弄连眼皮都没掀一下:“尽快把画送来。”
  楼清棠没好气:“是是是,定王殿下,你真把我当跑腿的了啊?”
  萧弄兴致很好地摆弄着手里的田黄石章,没搭理他。
  田黄石这种东西,他书房架子和库房里多的是,比手中这块品质好的也不少,但手里这块却是越瞧越喜欢,越瞧越合心意。
  虽然不是独独送他一人的,不过送的另一个是淮安侯……勉强能接受。
  见萧弄不搭理自己,楼清棠气得又猛喝了三杯茶:“先说好,买画的银子你自己出,人家收藏了那么些年的画,要价肯定高,我可不给你出。”
  萧弄竟也不恼:“自然。”
  楼清棠并不算萧弄的下属,他家三代行医,楼清棠自小于医术方面也极有天资,但他却对悬壶济世没什么兴趣,不爱行医,更喜欢当商人赚银子。
  历来士农工商,哪怕大雍立朝后,推崇行商,但在大多人眼里,商者依旧低贱,为此楼清棠差点被逐出家门,与家里闹崩数次。
  六年前,辽东还乱着时,特产的貂皮鹿茸等物价极高,楼清棠只身冒险,去辽东走货,不幸撞上了一骑瓦剌人,若非恰巧遇上前来平乱的萧弄,早没命了。
  击退那伙瓦剌人后,萧弄犯了头疾,楼清棠为报救命之恩,久违地掏出银针,为他施针缓解了疼痛,但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这几年楼清棠边做自己的生意,边到处跑,给萧弄打探打探治头疾的法子,萧弄有令时就去办事,算朋友,也算半个下属。
  只是萧弄的头疾越来越严重,从前施针,还能略微缓解,如今施针是完全不管用了。
  每次一犯头疾,萧弄的脾气就极为狂躁,弑杀嗜血,他面上又不显,像暗暗汹涌的狂潮,反倒更吓人。
  前段日子刚回京,萧弄的头疾就发作得格外厉害,楼清棠一看没辙,直接跑了,去外头研究怎么给他解蛮子的毒。
  反正定王殿下皮实得很,疼了这么多年了,一时半会儿也疼不死。
  “对了,给你打岔,我差点忘了。”楼清棠低头掏袖兜,“你这头疾越来越频繁严重了,我估摸着这两日又快犯了,给你配了个新的方子,说不定能缓缓疼痛,你试试有没有用。”
  萧弄靠在原处没动。
  楼清棠纳闷地甩了甩手上的方子:“好歹死马当活马医试试呗,你不会准备生抗吧?”
  马车四平八稳停下,抵达了定王府,暗卫弯身撩开了车帘。
  萧弄收起印章,不疾不徐起身道:“不必了。”
  “本王有良药。”
  一整个下午,钟宴笙完全没心思读书。
  萧弄的人送来的药太多了,钟宴笙只好换了个地方藏起来,藏的时候不免想起在一本游记上看到过的,辽东一带有种叫松鼠的小动物,过冬时为了不饿死,会把东西囤积起来。
  虽然他不是怕饿死,但他同样感觉自己快死了。
  所以,定王殿下到底有没有发现他的身份啊?
  钟宴笙脑子里第三十次飘出这个疑问。
  如果没发现,为什么要做这些事,如果发现了,怎么不直接来找他算账呢?
  钟宴笙纠结不已,心里不知道是恐慌更多,还是疑惑更多,百爪挠心的,恨不得冲到萧弄面前,直接询问他是什么意思。
  不过他没那个胆气。
  第三次走神了。
  钟思渡停下讲解,垂眸看着钟宴笙那双黑亮亮的眼睛逐渐失焦,托着腮目光不知道飘向何处,薄薄的眼皮泛着点红,桃花瓣一般,哪怕发呆的时候,也漂亮得不似真人。
  看了会儿,他移开视线,两指并起,扣了下钟宴笙面前的桌案。
  “咚”一声,钟宴笙一下回神,被抓住了走神,又心虚又慌张,低头装作很忙地翻书。
  钟思渡看在眼里,抿了抿唇,没有戳破,但看他翻得乱七八糟的,还是开了口:“第二十四章 。”
  钟宴笙乖乖往回翻到第二十四章 。
  云成在旁边捂着脸别开头。
  他一开始还以为这位钟思渡少爷怀着什么坏心思,想欺负他家小少爷,结果钟思渡似乎就单纯地是听侯爷的话,来跟小少爷一起读书的,还很有耐心似的,给小少爷讲了半日学了。
  怪哉,怪哉,上次在景华园,钟思渡的态度可不是这样的。
  搞得云成都开始良心不安了,怀疑是自己小人之心。
  云成的心里很复杂,钟思渡望着钟宴笙的眼神也很复杂。
  只有钟宴笙始终昏昏欲睡的,心大得全然没多想,翻到第二十四章 ,看着看着,又继续纠结萧弄的事去了。
  等到淮安侯放值回府,钟宴笙才勉勉强强把该看的都看完了,跟着钟思渡一起去正厅里,准备一家人用饭。
  钟宴笙脑子里装了一天萧弄的事,这会儿才挤出点闲暇,瞅着钟思渡走在前面的背影,感到迷茫。
  昨日他回来时撞上钟思渡,钟思渡还告诉他“不会喜欢他的”,但今日钟思渡的行径,似乎跟他的话,不太一致?
  这位真世子的心思,好像比定王殿下的还难猜。
  或许只是因为淮安侯的命令,所以才过来和他一起看书的?
  钟宴笙思来想去,感觉只有这个可能,顿时又觉得钟思渡很可怜,明明很讨厌他,还因为父亲的要求,不得不忍着脾气来教他。
  钟宴笙很善解人意地想,还是找个时间跟淮安侯说清楚,让钟思渡别过来了吧,太为难人家了。
  钟思渡走在前面,听后面静悄悄的没声儿,忍不住回头看钟宴笙。
  又在走神想什么?
  明明知道不该,但他还是对钟宴笙产生了好奇。
  这人的脑子里究竟都在想什么,为什么会对淮安侯说那样的话,他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在侯府的位置吗?
  钟宴笙发了会儿呆,察觉到前方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奇怪地抬起眼:“钟思渡,你怎么啦?”
  暮色四合,天色已暗,侯府已经挂起了灯照路,暖黄的灯光映在那双眼睛里,璨若明星,极亮极亮。
  钟思渡像被灼了一下,绷着脸一言不发地扭回头。
  好吧。
  钟宴笙心里叹气,果然还是很讨厌他。
  平时淮安侯公务繁忙,很少有机会全家人坐在一块儿用晚饭的。
  跟第一次一起坐在桌前的氛围不同,这次钟宴笙和钟思渡的气氛显然和谐了些。
  侯夫人今日派身边的大丫鬟去春芜院端茶送水了好几次,得知俩人在一个屋檐下读书学习,气氛颇为融洽,心情极佳,笑盈盈地给俩人夹菜:“迢儿今日学得用功,多吃一些。“
  钟宴笙很配合地表演兄友弟恭:“哥哥教得好,哥哥多吃。”
  听到钟宴笙叫“哥哥”,钟思渡握着竹箸的手指一顿。
  第一次听钟宴笙叫自己哥哥的时候,他满心厌烦,极为不喜,淮安侯和侯夫人只应当有他这个儿子,钟宴笙只是鸠占鹊巢罢了,他哪来的弟弟?
  可是……不知为何,他现在竟然没那么排斥这个称呼了。
  用完晚饭,侯夫人去佛堂抄写白日里没抄完的佛经,钟宴笙和钟思渡则被淮安侯叫到书房,抽背了几条今日所学。
  钟宴笙有点磕磕巴巴地背完,紧张地偷瞅淮安侯。
  知道钟宴笙往日里没耐心看这些书,今日能背出来已经很不错了,淮安侯摸摸胡子,在小儿子眼巴巴的视线里,点了下头:“不错。”
  看来是过关了,钟宴笙松了口气,脚开始往外挪:“那爹,我先回去啦?”
  一番小动作全落在淮安侯眼底,他无奈地摇摇头:“去吧。”
  瞅到淮安侯书案上放着的田黄石章,钟宴笙偷偷抿了个笑。
  侯爷嘴上不说喜欢,实际上还是很喜欢的嘛,一直带着。
  想到这茬,钟宴笙不免想起了那个送错给萧弄的章子。
  没问题的吧……
  钟宴笙惴惴地想,定王殿下别院里的书房中,那么多价值连城的东西,一枚小小的田黄石章,应当不会入他老人家的眼吧。
  见钟宴笙走了,淮安侯的视线落到钟思渡身上,冷不丁开口:“昨夜偷听到了?”
  钟思渡垂下眼,神色一如既往的和顺,没有说话。
  “我告诉过你,那孩子表里如一,不会与你争。”
  淮安侯背负着手,盯着自己失散多年的亲子,神色沉肃:“斗花宴回来,我罚你在祠堂跪了一夜,你仍不觉得自己错了。现在如何,知道自己做错了吗?”
  钟思渡抿紧了唇,还是没有说话。
  淮安侯看他不语,猝不及防丢出个惊雷:“你觉得爹当真不知,是谁在京城传出的流言吗?”
  钟思渡垂着眼睫抖了一下,平静地抬起头,与淮安侯对上视线。
  父子俩人对视良久,淮安侯沉沉地吐出口气:“回答。”
  良久,他才听到钟思渡略微低哑的声音:“没有下次。”
  淮安侯略微颔首,望了眼钟宴笙离开的方向:“往后便好好做一个好兄长。”
  做一个好兄长?
  往后就把钟宴笙当做他的……弟弟吗?
  钟思渡垂在袖中的手指蜷了蜷,想起饭桌上钟宴笙叫自己哥哥时的样子,片晌,点了下头。
  经过昨日那一遭后,钟宴笙更不乐意出门了,生怕一出门就会撞上萧弄。
  但是待在春芜院的日子,也不如往日悠哉了。
  往日钟宴笙待在春芜院,每日睡到日上三竿,起来喝喝茶吃吃点心,躺在花荫下的秋千床上看看闲书,有兴致就看看那些正经的书,作一幅画,十分舒心。
  但现在他的闲书都被淮安侯收走了,每日还要被钟思渡叫去书房一起读书。
  而且钟思渡还来得越来越早了,从巳时变成了辰时——大概又是淮安侯的吩咐。
  连续三日起早念书,钟宴笙逐渐变成了小苦瓜,整个人肉眼可见的越来越蔫,终于忍不住跟钟思渡打商量:“要不,你明日就别过来了吧?”
  钟思渡对上他闪烁着期待的眼睛,停顿了一下:“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你不是本来就不想来的吗,我都给你台阶了。
  钟宴笙委屈又崩溃,语气很诚恳:“我也不想你为难嘛。”
  他的语气越诚恳,越是体贴,钟思渡心里的火大越大,和他对视几瞬,翻了页书,语气生硬:“不为难。”
  钟宴笙呆了两瞬,吞声饮泣:“……”
  他都不知道,原来真世子,这么听淮安侯话的吗。
  钟思渡是不为难,但钟宴笙快为难死了。
  云成负责照顾钟宴笙的日常起居,知道钟宴笙有点小小的起床气,眼睁睁看着连续几日的早起,快让脾气很好的小少爷变暴躁了。
  在被迫勤奋起来的水深火热之中,萧闻澜又出现了。
  六月将近,京城越来越热,午后的日头尤为热辣,就算待在书房里,还是闷闷的,钟宴笙看着书正昏昏欲睡,云成突然钻进书房里,来通报了一声:“少爷!萧闻澜二公子来侯府了,想见您一面。”
  上次在长柳别院过后,钟宴笙就不是很信任萧闻澜了。
  但在早起了好几日后,萧闻澜的横空出世,简直宛如救星登场。
  钟宴笙噌地站起来,双眼亮晶晶地望向钟思渡:“萧二公子来找我,我今日就不读书啦。”
  又是萧闻澜。
  上次在景华园,钟宴笙也是一直跟萧闻澜待在一处,说说笑笑了半日,目光都没有往他这边侧一下。
  想起初次见面时,钟宴笙小心翼翼藏在袖口下的红痕,钟思渡惯来温润的笑意逐渐消失,脸色淡了下来:“你想和他出去?”
  钟宴笙没太懂他怎么就不高兴了,但习惯了定王殿下阴晴不定变换脸色的本事,这点程度还不足为惧,他接过云成递过来的帷帽,动作流畅地戴上,步伐像只扑腾着翅膀的小雀儿,轻盈地飞出书房:“我走啦!”
  徒留一段浅淡的芬芳兰香,在空气中逐渐淡去。
  钟思渡站在原地,看钟宴笙兴冲冲离开的背影,唇角抿得平直。
  他不想让钟宴笙去见萧闻澜,但他陡然意识到,他似乎没有立场让钟宴笙留下来。
  萧闻澜背着手,在见客的前厅候了会儿。
  钟宴笙出来的时候,和之前一样,戴着帷帽,身上浮着层甜腻俗气的香粉气——本来钟宴笙是不打算用这个呛人的香粉的,呛别人也呛自己,但思考了下后,鉴于萧闻澜实在不靠谱,还是往身上又扑了两层。
  所以甫一见面,萧闻澜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股恐怖至极的香粉气就钻到了鼻腔里,禁不住先打了两个喷嚏,带着浓重鼻音哼哼唧唧,十分委婉:“钟小公子……要不,我送你几个香囊吧?”
  钟宴笙眨眨眼:“可是我挺喜欢这个味道的。”
  萧闻澜肃然起敬。
  堂兄还说他品味差,钟小公子的这个品味岂不更离谱?
  想到堂兄,又想到出来前萧弄的吩咐,萧闻澜揉揉鼻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把钟宴笙成功约出去,试探着开口:“钟小公子,要不要跟我出去耍耍?”
  钟宴笙是很喜欢待在家里不挪窝的,但早起看了好几日圣贤书,看得头都大了,闻言答得十分迅速:“好!”
  嗯?这么轻易?
  萧闻澜本来还准备了好几个说法,见钟宴笙答应得顺利,愣了一下,惊喜万分:“好好,马车就在侯府外头!”
  就算不是堂兄的命令,他也喜欢跟好看的人玩嘛。
  跟着萧闻澜坐上马车时,钟宴笙欣慰地舒了口气。
  总算是能逃过一日了。
  马车稳稳当当行了好一会儿,钟宴笙从逃离的兴奋里抽出神来,想起来问:“对啦,萧二公子,我们这是去哪儿?”
  萧闻澜见他问了,嘿嘿笑:“去我堂兄府上。”
  “……”
  钟宴笙扒开马车帘子想跳马车的时候已经晚了。
  京城王公贵族几乎都住在这一片,淮安侯府离定王府也没那么远,萧闻澜又提前吩咐了车夫快一点,钟宴笙掀开帘子,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定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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