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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错反派哥哥后(古代架空)——青端

时间:2024-05-05 10:08:48  作者:青端
  他缩在被子里,咕哝着又骂了萧弄两句,逐渐有些困倦,卷在被子里不知不觉眯了过去。
  萧弄睁开眼,低头看了看那张秀美的脸庞,头也不抬地扬了扬手指。
  窗外的暗卫屏息静气,轻轻将窗户合上。
  窗户一合,扰人的风声止息了,屋里也没那么冷了,钟宴笙睡得更沉,睫羽安静闭合着,像两簇蝶。
  月色落在他脸上,雪白的容色如玉如琉璃,剔透而明净,只是看着,就叫人心情宁静。
  他倒是宁静了,萧弄却被这半夜跑来骂他,又往他床上爬的小东西扰得很不得宁静。
  他伸手拨弄了下钟宴笙长长的眼睫,钟宴笙也没醒,只是眼睫颤动了下,偏过脑袋又睡了过去,呼吸绵长,睡得很安稳。
  萧弄感到几分好笑。
  到底谁才是小猪?
  目光落在他柔软鲜红的唇角上,萧弄的眸色微暗。
  看来钟宴笙是真不把他当有威胁的男人,半夜偷跑来他床上睡觉,还睡得这么香甜,一点也不怕自己被办了。
  但是看着钟宴笙的睡容,萧弄却有点下不去手。
  本该把钟宴笙叫醒说说话的,可是萧弄竟然就这么耐心地看着他的睡脸,没有惊扰这只贴在他怀里暂时小憩的小雀儿。
  钟宴笙缩在萧弄身边,呼呼睡到后半夜,才迷迷瞪瞪醒过来。
  发现自己居然裹进了被子里,睡得头发都散开了,他顿时一阵心虚,硬着头皮看了眼萧弄——定王殿下的被子全被他带走了,侧躺在床上,居然还没醒。
  还好没醒,不然真是尴尬死了,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萧弄要是这会儿睁开眼睛,他真的得搬到二层的舱房去躲着了。
  钟宴笙长长地松了口气,赶紧又悄悄爬下床。
  他背过身的时候,萧弄睁开眼,目光顺着少年单薄瘦弱的肩线,望到细窄美好的腰线,眸子眯了眯,如同盯着猎物的兽类。
  只要他想,立刻就能一揽手,把钟宴笙按回床上办了。
  外头还有巡守的侍卫,钟宴笙到时候想哭都不敢哭出声。
  手指动了一下,在钟宴笙转身的时候,萧弄还是闭上了眼。
  钟宴笙下了床,迷迷糊糊地穿上萧弄的靸鞋,把身上裹着的薄被放下来,思考了下,只给萧弄盖了一半,认真道:“狗东西只能盖一半被子。”
  萧弄:“…………”
  钟宴笙在宫里总是睡不好做噩梦,在萧弄身边眯了会儿后,竟比之前睡得都要舒服。
  不过为了不被萧弄发现,他还是没敢多留,今夜的月色正好,他趁着月色,拉开窗户又爬了出去,也没管窗户开着会不会把定王殿下吹坏,又偷偷溜回了自己的舱房。
  萧弄晕船的症状已经悉数消失,睁开眼将冒冒失失的小雀儿不小心丢下的发带收进袖中,床榻的另一侧仿佛还残留着柔软温暖的朦胧香气。
  被骂了半晚上,某些因为自尊纠结而放不下的火气反倒灭得一干二净。
  萧弄望了眼被风吹得一开一合的窗户,又看了眼床榻下被穿走的靸鞋。
  今晚再过去,八成会把人吓得睡不着,明天该哄人了。
  借着小家伙溜走前留下的气息,萧弄盖着半边被子,难得睡了场好觉。
  作者有话说:
  是别别扭扭的笨蛋小情侣啦
 
 
第五十一章 
  隔日清早。
  钟宴笙从香甜的睡梦中醒来, 整个人在床上已经转了半圈,趴在床上一睁眼,就瞅到床下的两双靸鞋。
  眼皮还有些发涩, 钟宴笙闭上眼睛还想眯会儿, 忽然感觉不太对劲, 睁眼瞪着床下的两双鞋,陷入微微的呆滞。
  两双靸鞋, 其中一双明显比他自己的要大。
  昨晚的记忆缓缓回笼,钟宴笙顿时像被什么刺了一下,慌忙往床里侧爬去。
  他怎么把萧弄的鞋穿回来了!
  萧弄若是醒了, 发现自己的鞋子不见了, 岂不就会发现昨晚他屋里进了人, 若是顺着查下去, 查到他半夜爬进他屋里……
  钟宴笙头皮发麻。
  他总不能实话跟萧弄说,他昨天很生气,实在气不过, 半夜顺着窗户爬进他屋里,蹲在他床边骂他吧?
  这个行径听起来也太奇怪了!
  钟宴笙从小到大都很乖巧,做过最坏的事, 就是昨晚跑去骂萧弄了。
  他慌慌地爬起来,披上外袍, 走到门边拉开条缝,小小声喊:“云成!”
  云成清楚钟宴笙挑嘴, 刚去厨房叮嘱厨子回来, 见到钟宴笙已经起来了, 十分惊异:“少爷, 您醒了?”
  其实也不早, 快辰时了,不过钟宴笙爱赖床,还有点起床气,太早把他扒拉起来要生气的。
  钟宴笙只露出小半边脸,往萧弄的舱房那边觑了眼,小声问:“定王殿下起了没?”
  云成不明所以地点点头:“定王殿下卯时就起了。”
  “……”
  钟宴笙关上门,回头看了看那双鞋,这会儿船上全是人,他要是把鞋子拎出丢了,肯定会被发现的。
  钟宴笙只好回去把鞋子往床下踢了踢。
  反正……就算萧弄发现屋里进人了,查刺客也不可能查到他屋里吧?
  “少爷?”云成纳闷地敲敲门,“您还要睡吗?厨房的早饭已经做好了,既然起了,先吃些吧,今儿天气好,在外面吃吧?”
  隔了会儿,钟宴笙才慢慢吞吞应了声,从屋里钻了出来,换了身衣裳,乌发乱糟糟的披散着,眼皮耷拉地坐到外头的桌边。
  钟宴笙不太会弄头发,在王府和宫里时都是胡乱地绑一绑,反正他就算束歪了头发也是好看的。
  云成自小跟在钟宴笙身边伺候,等着厨房送早饭过来的空档,看到他乱糟糟的样子就闲不住,找出把梳子想给他梳头发:“少爷,你的发带呢?”
  钟宴笙揉着眼睛的动作一顿。
  对哦,他的发带呢?
  他的发带……
  钟宴笙头顶惊雷一劈。
  昨晚他是不是、是不是把发带丢萧弄屋里了?
  脑子里刚冒出这个念头,不远处的楼梯上就出现了萧弄的身影,定王殿下今日穿着身海青色的窄袖袍,不是太张扬的颜色,但在一群人里也格外亮眼,察觉到钟宴笙的视线,抬眸扫了过来。
  钟宴笙立刻看清了,今日的定王殿下,除了一只发冠外,发间还垂下了一根发带,经过飘飘的发带修饰,比起人人畏惧手握重兵的异姓王,更似个闲散的贵公子。
  问题是。
  萧弄头上那根发带,跟他昨晚丢的那根,一模一样。
  钟宴笙:“……”
  萧弄是不是知道他骂人了?
  本来钟宴笙骂得理直气壮的,可是丢了发带又带走鞋子的,小尾巴露得多了,就有些心虚了。
  见到钟宴笙,萧弄唇角一勾。
  昨晚胆子那么大,今儿就怂怂的,不敢看他了。
  少年偏过脑袋,长发披了满肩,清晨的阳光洒落在他身上,在乌黑的发上镀了层柔和的金边,像只羽毛柔软漂亮的小鸟。
  昨晚被钟宴笙摸过来骂了一顿,心底的气消了一半,今儿望着这小孩儿,气又莫名散了点。
  萧弄顿了顿,眼皮一撩,扫了眼去屋里摸出根簪子,捧着钟宴笙头发想梳的云成。
  云成:“……”
  云成一僵,将手指缩了回去。
  清早的风大,头发不梳理,拂在脸上痒痒的,钟宴笙假装看不见萧弄,转头道:“云成,快一点。”
  得到小少爷命令,云成又默默给钟宴笙梳起头发。
  萧弄轻轻“啧”了声,若不是船上还有老皇帝的人看着……
  他坐到钟宴笙对面,附近的几个侍卫立刻虎视眈眈望过来,萧弄也不大在意,见钟宴笙还是不肯转头看自己,欣赏了下那张俊秀昳丽的侧脸,才开口:“小殿下昨晚几时睡的?”
  他神色如常,语气不似昨日那般冷淡了,反倒含了一丝从前他们相处时,只有他们俩人才心知肚明的调笑之意。
  钟宴笙的眼睫扑簌簌一阵颤:“亥时。”
  萧弄颔首:“那小殿下有没有听到过什么异样之声?”
  “……没有。”钟宴笙板起脸,“我睡下后就没起来过,刚刚才醒的。”
  “哦。”萧弄道,“真是奇怪,那看来小殿下不知道,昨晚本王的屋里遭了贼。”
  展戎心里噫了声。
  云成心里也噫了声。
  钟宴笙:“噫——”
  萧弄的手放松地搁在椅子扶手上,手指指节轻轻敲了敲扶手,容色看起来很冷峻:“那小贼偷了本王的鞋,还留下了一条发带。”
  钟宴笙:“……”
  是不是还只给你留了半边被子。
  这种事,钟宴笙当然不可能承认是自己干的,实在是太奇怪了,万一让给他授课的周先生知道,八成要罚他抄《礼记》。
  要是定王殿下是个大姑娘,他岂不是像个话本子里的采花贼。
  钟宴笙若无其事:“是、是吗,我睡得太熟了,确实没听到奇怪的声音。”
  萧弄看他睫毛细碎地颤动着,心虚的样子一眼就能看出来,心底好笑,脸上不显:“展戎。”
  展戎努力绷着脸站出来:“回主子,暂时还未查到贼人,不过昨晚我们严密守着三层,那小贼不可能从三层离开。”
  “嗯。”萧弄随手将云成倒给钟宴笙茶盏捞过来,抿了一口,“继续追查。”
  “是!”
  钟宴笙欲言又止,还是没把自己的茶盏抢回来,小小声建议:“既然只是丢了一双鞋的话,要不,王叔就放过他吧?”
  萧弄淡淡道:“那可不成,本王与小殿下的舱房间隔如此之近,小殿下居然也没有听到任何声响,未免太过没有防备。本王就算了,万一那小贼今晚的目标是小殿下可怎么办?”
  “……”
  钟宴笙生着闷气想,到底是谁没防备?
  他昨晚骂了好久,萧弄还是睡得那么沉,要不是他不小心把鞋子穿走了,还留下发带,萧弄都不会发现异样!
  他是不是已经猜到他昨晚去过了,还这么装模作样?
  萧弄果然是狗东西!
  萧弄挑眉:“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
  钟宴笙慌张:“没、没有啊。”
  萧弄像是相信了,盯着钟宴笙的脸看了片刻,忽然偏头咳了几声。
  钟宴笙愣了愣:“王叔,你怎么了?”
  “昨晚的小贼不敢行刺本王,意图让本王生病,拉开了半边被子,”萧弄语气不似假,“离去的时候,还将窗户也打开了,害本王吹了一晚上风,有些着凉。”
  说得跟真的似的,要不是昨晚的小贼就是钟宴笙本人,他都要相信了。
  钟宴笙偷偷瞄萧弄,不敢吱声。
  不会真让萧弄着凉了吧?
  云成听着俩人的对话,心里冒出股浓浓的狐疑感。
  虽然定王殿下脸色很正经,说话语气甚至跟平时一样冷冷淡淡的,但他怎么就感觉,定王殿下是在欺负他家小少爷呢?
  他动作麻利,三两下给钟宴笙梳好头发,用发簪挽好。
  赶巧厨房也将早饭送了过来,萧弄正想再逗钟宴笙两句,展戎凑过来,在他耳边低语了两句。
  萧弄遗憾放弃:“小殿下,有点事,失陪了。”
  他顿了顿,深蓝色的眸子似乎含着些许安抚的笑意:“厨房换了本王带来的人负责,望合小殿下口味。”
  钟宴笙心里被萧弄弄得七上八下的,直到萧弄离开了,才想起来自己还在生气。
  不对,他为什么要因为萧弄着凉感到内疚。
  萧弄都还没给他道歉呢,活该着凉!
  钟宴笙想着,喝了口鲜美嫩滑的鱼片粥,扭过头瞅了眼后边的人。
  霍双带来的人一直守在他的舱房附近,方才萧弄过来,这几人大概是吃了几次展戎的亏,就没凑近,现在萧弄一走,又靠了过来。
  是个就算他跟云成小声说话,也会被听到的距离。
  钟宴笙拧了下眉,想把他们支开:“你们挡着风了,走远些。”
  霍双不在,为首的是他的副手,是个叫万洲的人,跟沉默寡言的霍双不同,神色总是阴沉沉的,听到钟宴笙的吩咐,没挪步子:“十一殿下,属下奉命守卫你的安危,不可擅离职守。”
  钟宴笙不太舒服,萧弄的人都是很有分寸和眼色的,该远离时就会自动走开,但这群人总是跟在他背后,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抿抿唇:“我只是让你们走远一些,在楼船上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这艘楼船眼下被定王接管。”万洲的步子还是没动,眼底有丝轻蔑之色,“小殿下可不能疏忽大意。”
  钟宴笙敏锐地嗅到他眼底的轻蔑之意,望着他看了几瞬,脸色忽然一冷:“放肆!”
  他的脸过于秀美,脾气又温和柔软,看起来很好欺负,但一沉下脸来,竟然也有几分凛然气势:“陛下赐你们为我的下属,你们就该听我的命令。我在命令你,你敢违令?!”
  周围一寂,云成震惊地瞪大了眼。
  他可没见过小少爷这样的一面。
  万洲的脸色也僵了僵,片刻之后,垂首听令,带着人退开了些:“是,属下知错。”
  人都散开了些,云成也感到自在了点,重新给钟宴笙倒了盏茶,感叹道:“少爷,您去了趟王府和宫里后,变了好多,方才好威武!”
  从前钟宴笙体弱,少有出门的机会,脾气又温吞软和的,侯爷大概是更想让小少爷平安无虞地度过一生,对小少爷也没有太严厉的要求,他见惯了钟宴笙慢慢吞吞的样子,还是头一遭见到他喝令人的模样。
  钟宴笙给云成夸得脸红:“别说啦云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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