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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错反派哥哥后(古代架空)——青端

时间:2024-05-05 10:08:48  作者:青端
  钟宴笙“嘶”了声,为的手指被强行碰到淤青的痛,也因为碰到他的那只手。
  和他感受到的气息一样,太凉了,跟冰库里的寒冰也差不多了,冷得他一个哆嗦。
  手心里是与自己全然不同的温暖,握着的那截腕骨伶仃,一把圈住还有余,细瘦得仿佛轻轻一折就会断了。
  萧弄停顿了一瞬,迅速松了手。
  ……和那只蹦跶到他手心里的小山雀同样的暖和,也同样的柔软脆弱。
  一抬头却是钟宴笙担忧的神情:“哥哥,你的手好冷啊,是不是生病了?”
  眉目郁丽的少年眼神诚挚,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当真很关心他的身体似的。
  隔着薄纱对视了片刻,萧弄懒散地靠回床头:“涂你的药去。”
  钟宴笙听话地低下头继续涂药,涂了第一下后有了勇气,接下来也顺畅了许多。
  晃眼的光线被薄薄的白纱筛过,给萧弄眼中的钟宴笙周身镀上了一层圣洁的淡淡光晕。
  十七八岁的青葱少年,俊秀漂亮的眉目间还剩一点青涩未褪,指尖甚至微微泛粉,沾着乳白的膏药,在紧致雪白的小腹上轻轻扫来扫去,画面着实是……不能多看。
  萧弄移开视线,语气陡然变得不善:“赶紧涂完滚出去。”
  钟宴笙对他的阴晴不定感到迷惑,闷闷地哦了声,胡乱抹了几下,伸手把圆瓶还回去,萧弄又做了个手势——这回钟宴笙看懂了,是不用还他的意思。
  哥哥果然不像表面上那样难相处,特地给了他药!
  这算不算他们的关系近了一点点?
  钟宴笙心底豁然开朗,最后一点恐惧也散去了,露出个到眼的笑,跟勺甜滋滋的蜂糖似的,对萧弄的冷漠恶劣毫不在意:“谢谢哥哥,明天我给你带点心来!”
  说完担心萧弄拒绝,又还记得那句逐客令,收起药瓶就想尽快出门,连散开的衣袍都来不及整理。
  什么点心不点心的,谁稀罕几个破点心,萧弄忍无可忍:“把衣服穿好!”
  作者有话说:
  迢迢:哥哥给药,哥哥好。
  萧弄:不知道为什么火大,但就是很火大。
  分析萧弄眼上薄纱的作用:给迢迢加柔光滤镜(bushi)
 
 
第七章 
  离开的时候,还是展戎带的路。
  钟宴笙衣袍掩得严严实实的,心有余悸。
  哥哥的脾气实在不太好。
  展戎沉默了良久,冷不丁开口:“属下展戎。”
  钟宴笙愣了一下,之前问的问题延迟到现在才被回答,他也没生气,瞅到展戎腰间配着的刀,大大方方点头:“喔,好的,展护院。”
  展戎面上沉静冷酷,实则仍在持续的震惊之中,没有反驳这个称呼,重新暗自打量他。
  此人反应不快,瘦弱单薄,一看就没练过武,单手就能拧死。
  但却能在王爷头疾发作时全身而退,差点把王爷甩出去也没受罚,王爷还评价他“怪可爱”的,下午甚至还跟王爷在屋里睡了一觉!
  要知道王爷因为头疾,睡眠极差,稍有风吹草动就会醒,尤其是犯头疾的这几日,几乎是夜夜不得眠的。
  太可怕了。
  真是太可怕了。
  连那几个喜欢蹦跶的亲王,在王爷面前都没有此人……不,这位小公子从容。
  深藏不露。
  值得敬佩。
  钟宴笙还不知道身边冷着脸的展戎对他生出了股诡异的敬意。
  展戎的步子太大,他跟得吃力,身上又疼,走了会儿就不太行了,脸上浮出苍白的痛色。
  展戎:“……”
  面无表情地放慢了点脚步。
  钟宴笙敏感地发现了这一点,露出个笑,诚恳地感谢:“谢谢,你是个好人。”
  展戎奇怪地又看了他一眼。
  这辈子第一次有人说他是个好人。
  待钟宴笙走出别院大门时,展戎的态度不似之前冷酷,朝他点了下头,才轻轻将大门关上。
  钟宴笙明显感觉到,展戎对他的敌意消减了些许。
  看来和真少爷身边的人也融洽了一点呢!
  钟宴笙心情地很好地上了马车,等云成一道回了京,又偷偷溜回侯府。
  一进自己的院子,钟宴笙就直奔厨房,小厨房里正准备着晚饭,见他来了,纷纷笑起来:“小世子怎么过来啦?可是有什么吩咐?”
  钟宴笙礼貌地挨个打了招呼,才道:“李婶,我想吃您做的松子百合酥了,明早可以做吗?”
  小世子挑嘴,平时大家愁掉了头发做这做那,小世子也只能勉强塞进几口,难得竟然跑过来提要求,掌勺的李婶笑得合不拢嘴:“可以,自然可以!”
  钟宴笙又交待了到时候要用盒子装好,这才心满意足离开,感觉侯府的未来在他的努力之下,变得愈发光明灿烂了。
  萧弄给的药膏药效极佳,不止活血化瘀,还能镇痛,下午涂的药,晚上就没那么疼了。
  这么有用的药,想必很贵重。
  钟宴笙喜欢干净,出去回来都要沐浴,洗干净了重新涂药,嗅嗅指尖沾上的清苦药香,隔着里衣摸摸肚皮,决定挑个回礼。
  王伯送了他花籽,也要回礼。
  只是回礼肯定不能从院里的小库房,或者屋里的博古架上拿的,不然他有种偷了真少爷的东西去送给他的别扭感,毕竟这些东西,以后都是要还回去的。
  擦了擦头发,钟宴笙推门而出,靠在柱子上,朝着院中的云成招招手:“云成,过来一下。”
  云成正在院里跟小丫鬟们开玩笑,听到呼唤,笑嘻嘻地跑过来:“怎么了少爷?”
  钟宴笙压低声音,做贼似的:“我的小私库里有多少银子?”
  钟宴笙是有自己的小私库的,里头的银子是他自己卖画赚的——姑苏一带文风盛行,富商也多,大多喜爱附庸风雅。
  画是两年前一个富商求着买的,钟宴笙当时觉得他大概是想攀侯府这条高枝,而不是看上了他的画,起初不乐意卖,还是富商反复保证自己是真的喜欢那两幅画很想买,侯夫人又哄了他几句才卖的。
  卖了多少钟宴笙也不清楚,淮安侯和侯夫人养他养得精细,不会短了他吃喝,月例也多,都花不完。
  钟宴笙对小私库没报太大期望,那个富商说会给出自己觉得值的价位,他感觉他的画技也就那样,应该没几个钱。
  结果云成报出个远超他预期的数字。
  钟宴笙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震惊地瞪大了眼:“多少?”
  云成又重复了一遍,挠挠头:“少爷是觉得少吗?也是,您那两幅画刚卖的时候,还不怎么出名呢,若是放到现在,那肯定能翻好几倍!”
  “啊?”钟宴笙更茫然了,“什么出名?”
  云成恍悟:“哦哦,少爷您几乎一直待在侯府里,很少出门不知道,那个买画的富商被侯爷警告过,不敢透露您的身份,所以但凡有人问他画作者是谁,他就说是‘春松先生’,虽然只有两幅画传出去,但春松先生这个名号在江南一带还是小有名气呢!”
  钟宴笙扶着柱子缓了缓:“……”
  他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意外得知了个重磅消息,钟宴笙被砸得晕头转向的,不过小私库里的银子比想象中多,是个大好事,毕竟这是目前为止,真正正正属于他的东西。
  心里的石头落了地,钟宴笙安下心来,打开王伯送的花籽,准备等侯夫人回来送给她。
  等之后挑个合适的时机,再告诉侯夫人这是真少爷送的。
  结果他等到昏昏欲睡,也没把侯夫人等回来,云成跑去问了一趟,回来道:“少爷别等了,夫人今晚宿在金福寺呢。”
  钟宴笙“啊”了声,有时候真担忧母亲会信佛信到出家。
  他揉揉眼睛,只好先搁下宝贝似的揣了一天的花籽,钻到床上踏踏实实睡了一觉。
  隔日起来都巳时了。
  淮安侯和侯夫人都不在,就没人能管钟宴笙,俩人提了厨房一早特地做好的松子百合酥,从小私库拿了银子,又溜出了侯府。
  京城东市最热闹,但云成租的马车在西市那边的客栈里停着,钟宴笙跟云成约了下在哪儿见面,便先去东市转了转,准备在这边挑个回礼。
  皇城比姑苏繁华得多,长街之上车水马龙,人流云集,各种铺子的招子让人眼花缭乱。
  钟宴笙昨晚就想好了送王伯什么,转了一圈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昨日王伯示范松土时,他帮忙薅了两下,发现王伯的花锄有点太老旧了。
  他蹲下来,挨个把面前的花锄花铲剪子全部拿起来挥了挥,满意地点点头:“我全要了。”
  本来还对他敲敲挥挥的行径不满的掌柜顿时眉开眼笑:“好好,东西有点多,小公子是要送上府还是?”
  “劳烦您先包起来吧,我一会儿来取。”
  钟宴笙选完了,掏出银子给了钱,自己的银子花得十分安心。
  早知道当初多卖两幅画了。
  王伯的回礼买好了,但哥哥的还没想好送什么。
  钟宴笙又走了几家铺子,才在一家玉石铺前停下脚步,进去转了会儿,目光停在一个东西上。
  伙计从钟宴笙进门就在偷看,见状笑着上前道:“小公子可是看上这章子了?这田黄石是昨儿才送来的,最好的一批料,就出了两个章子,才摆出来呢,您就看到了,跟您有缘啊!”
  送印章恰好,不高调也不俗气。钟宴笙没琢磨多久,点头:“我要了。”
  一句话生意就谈成了,伙计搓搓手,脸上堆满了笑:“您要哪一枚?”
  “都要。”钟宴笙指指最好的那两枚,“其中一个刻闲章,另一个不必刻字,分别包好。”
  一个送淮安侯,一个送哥哥。
  钟宴笙喜滋滋地想。
  等之后,他再有意无意地向哥哥透露,这章子是淮安侯和他一起送的,岂不是能收获很大的好感?
  故技重施,但很有效。
  太聪明了迢迢!
  钟宴笙财大气粗的,两块田黄石,眼也不眨就买了,伙计顿时无比殷勤,猛擦本就锃亮的椅子,请钟宴笙坐下稍等,又问钟宴笙要刻什么内容。
  钟宴笙想想回京城后,淮安侯公务缠身,都见不到几面,私心想让他也能有些清闲,便道:“刻‘清风明月’吧。”
  伙计哎了声,把章子拿去后头找师傅刻字,不一会儿就刻好了章子,两枚分别打包好送来,用精致的檀木小盒装着,外面还用布包好了。
  伙计八成不是京城人,口音相当重:“小公子,黄色的是无字的,红的是刻好字的。”
  钟宴笙正努力分辨着“红”和“黄”,耳边冷不丁响起道声音:“钟小世子?”
  声音很陌生,钟宴笙吓了一跳,奇怪地转过头。
  喊他的是个陌生青年,面容颇为俊俏,一身华丽锦服,摇着把雕山水的紫檀扇,典型一副京城阔少的风范,见钟宴笙回头,惊喜不已:“果然是你啊,钟小世子!”
  钟宴笙歪歪脑袋:“你是?”
  “是我啊,”青年上前一步,指指自己的脸,很不可置信似的,“你忘了?我是萧闻澜啊!前些日子你回京,景王殿下邀我们同游沁心园时,我就在你后边呢。”
  这么一说,钟宴笙盯着他的脸,想起来了:“喔,你是不是喝醉后抱着我的腿哇哇大哭那个?”
  被提糗事,萧闻澜也不恼,反而哈哈一笑:“见笑见笑,那天大伙儿喝得都有点多,你落水时我也没力气去帮你。听说你病了好些日子,没事真是太好了!今日有缘相见,不如一起去喝一杯?”
  这人自说自话,嘚啵嘚啵的,语速极快,钟宴笙震惊了:“不……”
  “那日你落水后,大家都很担心你呢,我们还往淮安侯府送了不少补药,你收到了吗?”
  原来那堆小山似的补药是这么来的,钟宴笙诚恳道谢:“谢……”
  “你刚回京城,没什么熟人吧?来来,我带你去交几个朋友!”
  萧闻澜力气大得很,钟宴笙揣着两个小盒子,被他半拉半拽地带出铺子,刚想跟他说清楚自己今日还有事,一出门,又几个人围上来,眼珠子恨不得黏在他身上,一个个兴奋不已:“钟小世子,当真是你啊!”
  “萧爷,眼够尖啊,隔那么大老远,都能给你一眼看出来!”
  萧闻澜在旁边猛摇扇子,眉飞色舞的,得意洋洋:“那是,小爷的眼力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
  “上次景王殿下在,都没机会跟小世子说上话,这次可要交个朋友啊哈哈。”
  钟宴笙被一群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纨绔子弟团团围住,表情呆滞。
  怎么还有埋伏?
  几个世家阔少在大道中间挨挨挤挤的,都想凑到钟宴笙近前。正在此时,边上有好心人喊了声:“有马车过来了,快让让!”
  众人纷纷叫嚣,十分不屑:“马车来了又如何,我倒要看看,谁家的马车敢不给我们让道?”
  “就是就是,谁敢?”
  一旁的小厮伸长脖子一看,面色大变,声音都劈了:“少爷,是定王府的车驾!”
  此话一出,方才还嚣张抱臂的一群人面色悚然剧变,慌得连爬带滚,眨眼就把大道给让了出来。
  适才还嘻嘻哈哈的萧闻澜扇子也不摇了,转身捂着脸就想躲。
  定王萧弄的名字,就算钟宴笙平日不关注朝政,也是知晓的。
  大雍国姓乃是裴,历朝三代,只有一个姓萧的异姓王。
  相传太祖年幼时流落民间,为当时的萧家收养,后来起事,萧弄的祖父随太祖征伐天下,立下汗马功劳,数次救太祖于危难之间,虽无血浓于水,却情同手足。
  裴萧两家亲如一家,太祖对萧弄祖父封无可封,最后赐下可以承袭的亲王爵位,荫庇萧家后代子孙,乃是无上的圣宠荣光——可惜不到三代,萧家就已经人丁凋敝,只剩下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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