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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少爷被赶出豪门后失忆(近代现代)——溪南有竹

时间:2024-05-07 09:26:31  作者:溪南有竹
  萨摩耶不知道为什么不让进,有些失落地呜咽了一声,还是很听话地坐在门口前,两颗黑亮的葡萄眼乖乖地看着路归舟。
  吴叔依旧和椰子排排站:“小少爷,我也不进去了。”
  路归舟点了点头:“吴叔,昨夜也辛苦你了,你快去休息吧,家里的事情交给其他人就好。”
  吴叔是家里的老管家了,以前跟着路归舟的母亲一起到了路家,后来路归舟的父母离婚,路归舟的母亲常年居住海外,他就跟着路归舟了。路归舟一直把吴叔当做长辈看待。
  吴叔微微一笑:“那就要麻烦小少爷多看着那个孩子了。”
  路归舟进了房间,关上门,光线骤然降低。厚重的窗帘严丝合缝地合着,房间里仅床边一盏落地夜灯努力地驱散这白日里的黑暗。
  路归舟走到床边,床上的男孩安静地躺着,身上盖了一条薄被,一只胳膊搭在被子上,露出过分白皙的手腕和修长精致的指节,手背还贴着医用胶布。
  男孩柔软的墨发散在白色枕头上,过高的体温将他如白玉瓷般的面颊烧出不正常的粉红,但同时也给他添了几分生活的人气。
  路归舟看不到那双如小鹿般清澈透亮的双眸,只能看到他浓密卷翘的睫毛,他就这样静静地躺着,好像个乖巧的洋娃娃。
  看这样子,人今天应该是走不了了。
  吴叔说他身上什么都没有,手机也没有,只能等人醒来才能联系他的家人或者朋友。
  路归舟微微倾身,离男孩更近了一些,男孩精致的眉心紧紧锁着,路归舟伸出手,下意识想要抚平男孩眉心的褶皱。
  指尖触及男孩的皮肤,传来的触感细腻温热。
  这是路归舟第二次接触到他的皮肤,第一次是昨天晚上在雨中,男孩的皮肤冰冷得不似常人。
  本来这次应该是第三次了,昨晚他像是被迷了心智一般,差点要帮人换了衣服,还好及时清醒。因此,这次是第二次。
  路归舟手上还没有动作,男孩卷翘的睫毛轻轻颤了颤,那双让路归舟惊艳过的眸子缓缓显露出来。
  路归舟愣了一下,收回手,轻轻一笑:“睡美人还需要一个吻才醒过来,你倒是只需轻轻一碰就醒了。”
  季星然一睁眼看到了一个陌生男人,他吓了一跳,撑着身子猛地坐起来,动作太大,身体又太虚弱,这一个动作几乎耗尽了季星然所有的体力。
  他无力地靠着床头,眼前的一切都糊成虚幻的影子,他浑身难受得厉害,脑袋神经突突地疼,他缓了一会儿,视线终于能聚焦,他看向站在床边高大挺拔的身影,茫然又戒备:“你……你是谁?”
  路归舟刚才看着男孩如受惊的小鹿的动作,很体贴的在一旁没有发出声音,此刻他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漫不经心:“一个路人,你现在醒了,联系你的家人接你回去吧。”
  “家人……”季星然想要回想之前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发现自己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只是内心升起巨大的恐慌和莫名的悲伤。
  路归舟本以为男孩沉默这么久是因为刚醒来还有些发懵,他表示理解,男孩低垂着脑袋,他看着男孩头顶的发旋,耐心地等了好一会儿。
  但是路归舟渐渐发现了不对劲,在看到一滴泪水将被子氲湿了一块时,他终于维持不住淡漠的神情:“你怎么了?”
  季星然几乎被莫名其妙的悲伤淹没,他的声音克制不住地颤抖:“我不知道……”
  路归舟眉心拢起,什么叫不知道?
  季星然的脑袋几乎埋进膝弯里:“我不知道我的家人和朋友是谁,我不知道……我是谁。”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难过,泪腺仿佛失控一般,季星然只觉得自己好像是一座漂浮在茫茫大海中的孤岛,不知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飘零无依。
  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说了一连串专业术语,最后给出能听得懂的结论:“初步诊断可能是受到重大刺激后应激性创伤导致的短暂失忆。具体的还要进一步详细检查。”
  连日的忙碌,过于离谱的消息,路归舟太阳穴止不住突突地跳动。
  吴叔得到消息后十分不放心,再也无心休息,听到医生的诊断,看向靠在床头垂着眸的男孩,有些心疼。这孩子看着年纪那么小,究竟是受到了什么打击,才会一个人走在暴雨夜里,还失去了记忆呢?
  医生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后就要离开回医院准备检查事项,吴叔跟着出去准备送一送医生,经过路归舟身边时,小声交代他:“小少爷,你安慰安慰他。”
  安慰?怎么安慰?
  路归舟这辈子都没安慰过人,倒是曾经椰子和别家狗打架输了哼哼唧唧的时候他安慰过它。
  应该叫安慰吧?
  路归舟目光落在仿佛遍布乌云的男孩身上,感觉他和难过时候的椰子差不多,那安慰的方法也差不多吧?
  路归舟刚才把床边的位置让给了医生和吴叔,这会儿要安慰人,于是再次走到床边,伸出手,放在男孩头上,控制着力度轻轻揉了揉,尽量放轻了声音:“别难过了。”
  季星然正自顾自地沉浸在茫然的悲伤中,完全没有注意到路归舟靠近了他,直到脑袋上传来干燥温暖的触感,低沉的声音似乎一下子将他从悲伤之中拉了出来。
  季星然顿了一下,而后缓缓抬起头,顺着那双搭在他脑袋的手看过去。窗帘在刚才医生进来时被拉开了,明亮的光线完全将屋内的昏暗驱散,也清晰地照亮了男人俊美无俦的面庞。
  男人很高,双腿笔挺修长,宽肩窄腰,挺拔高大的体型此刻却为他倾下了身,剑眉星目,深邃的眼眸里带着几分无奈的温柔。
  季星然似乎无法招架这样的温柔,情绪渐渐从悲伤中抽离,心跳莫名其妙加快了几分。
  刚才弄清楚了,这是救了他的人,季星然自然而然对他卸下了防备。他抿了抿唇,又垂下眼眸 :“对不起。”
  路归舟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道歉是为什么,他有些疑惑:“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季星然低着声音:“你救了我,我不应该让你再担心的。我不会再难过了。”
  路归舟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个原因,他再次体会到了“无奈”的情绪,上一次体会到这种情绪好像还是母亲把还是幼崽的椰子硬塞到他房间里的时候。
  路归舟收回手,心里还有些留恋温暖毛绒的触感,面上却是一片淡漠:“你看你这样像是不难过的样子吗?”
  季星然缩了缩肩膀,声音哑了几分:“对、对不起,我会尽量克制我的情绪的。”
  路归舟心底有些诧异,男孩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样子,换下来的衣服也是上好的料子,应该是生活在一个富足家庭里,即便现在失忆了,也不应该下意识这样……
  路归舟思索片刻,才找到合适的形容词——小心翼翼,甚至到了有些卑微的程度。
  路归舟有些见不得这样漂亮的脸蛋露出这样可怜的表情,他开口:“不要和我说对不起。”
  季星然猛地抬头,只看到男人冷漠的面容,他攥紧了手下的被子,张了张嘴,下意识想道歉,却想到路归舟的命令,他闭上嘴,牙齿咬着内里的唇肉。
  路归舟将他所有的细节活动看在眼里,突然自我怀疑起来,他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很过分的话?不然他怎么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样子?
  路归舟不是一个擅长解释的人,事实上,他也几乎不解释自己的话语和行动,但是此刻他竟然忍不住开口解释:“我不是在责备你。”
  “算了。”他果然根本不擅长解释,“收拾一下,先起来吃点东西。”
  季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才能不再惹怒路归舟,只敢无声地点点头。
 
 
第3章 
  谨慎
  季星然洗漱好下楼时,路归舟正在客厅和椰子玩游戏。
  路归舟坐在面向院子的沙发上,随手向前抛球,椰子的葡萄眼紧紧追逐着球,毛茸茸的身躯十分灵活,准确无误地接住了它的球。
  “汪!”接球成功的白色毛绒大团子显然十分兴奋,尾巴几乎甩成风扇叶,咬着球往回跑,却无情地路过了路归舟,冲到季星然身前,还用力过猛刹车不及撞在季星然的腿上。
  几十斤的大胖狗子的冲击力不可小觑,至少对此刻的季星然来说。
  季星然被冲击力往后推,后腰撞在栏杆上,有点疼,但还能忍受。
  季星然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又舒缓开了,椰子显然对自己的体重毫无所觉,咬着球硬是塞到季星然的手里,又十分自来熟地把毛脑袋往他怀里拱。
  季星然也对这种大型毛绒生物十分喜欢,他一只手拿着沾了口水的球,一只手几乎是克制不住地想放在椰子的脑袋上,但却又极力克制着没有去触碰可爱的毛绒生物,漂亮清亮的眼里流露出新奇和喜欢。
  “你可以摸一摸椰子,他很喜欢你。”路归舟对椰子这副简直不要钱的样子看不下去,他移开视线,落在季星然的衣服上。
  季星然还穿着昨晚换上的睡衣,是路归舟高中时候的衣服。
  路归舟隐约记得,这套衣服刚买的时候就买小了,那时候他又正是身体迅速抽条的时候,只穿了一两次就闲置了,没想到吴叔收起来了放到了现在。
  季星然对路归舟的话不止可否,他拿着球,迎着路归舟的目光,他发觉路归舟正在看他身上的衣服,他也猜到这是路归舟的衣服,他有些无措:“我、我没有别的衣服穿了。”
  这小孩又是一副做错事的样子了。
  路归舟望着季星然,心里这样想着。
  “对不……”季星然感觉在路归舟的目光下,他好像一个做错了事被推到刺目灯光下接受审判的犯人,他下意识要道歉,话到嘴边又记起来男人说不能说“对不起”,于是又把剩下那个字咽下去了。
  季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抿着唇,决定当个哑巴,无论男人等会儿怎么说他,他都不要说话了。
  然而季星然迟迟等不到路归舟开口。他悄悄掀起眼皮看向客厅中的男人,只见男人眉头紧锁,本来浑身的气息就很冰冷,现在更像是身处什么风暴漩涡之中。
  季星然看不懂,只觉得好可怕。季星然赶紧把视线收回来,低着头,摆足了任人磋磨的姿态。
  路归舟坐在沙发上,难得有些苦恼,他从来没碰到过这么难应付的人。
  若眼前的人是他的下属,或是家族里任意一个小辈,他都能冷着脸下达指令,让对方按他的想法来做。
  但现在在男孩面前他觉得自己好像成了一个会吃人的怪物,把小孩吓得不敢说话不敢动。他真怕一开口就不小心把男孩吓哭了,他是真的不会哄人。
  “哎呀,是我疏忽了,你的衣服昨天给李姨拿去洗了。”吴叔适时冒出来,“没事,现在在家里,这衣服你穿着正合适,就穿着吧。”
  吴叔笑眯眯地转而看路归舟:“小少爷不介意的吧?”
  路归舟破天荒地从心里涌上了一种名为“感激”的情绪,他微微颔首:“当然。”
  吴叔朝季星然招手:“孩子,快过来吃点东西吧。”
  季星然面对吴叔显然放松多了,他僵硬的肩膀肌肉放松下来,刚想抬腿走过去,这才突然想起来手上还拿着萨摩耶的球球。
  季星然是不敢抛出去的。虽然心里很想这么做。
  季星然低下头,和萨摩耶透亮的黑葡萄眼四目相对,椰子吐着舌头,毛茸茸的脑袋歪了歪。
  椰子可不懂复杂的人类在想什么,它只想和这个漂亮小哥哥玩扔球游戏。
  季星然的心脏被萨摩耶这一歪头会心一击,差点绷不住抱着椰子亲亲蹭蹭。
  他到底还是克制住了,蹲下身,把球放在萨摩耶的爪子旁边,还趁狗子不注意悄悄伸出一根手指头摸了摸毛毛软软的爪子。
  手感真好。
  季星然本来只想摸一下下,碰到就放开的,但是内心的留恋让他忍不住多停留了一秒,椰子反应也很快,以为季星然是在和它玩,也开心地抬爪按在季星然的手背上,印下一个独一无二的梅花印。
  季星然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路归舟将季星然的一系列动作都纳入眼底,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深处浮现几分笑意。男孩到底年纪不大,这个时候就漏出了几分年轻人该有生命活力。
  季星然怕被其他人发现他的小动作,也不敢玩太久,只是反手捏捏椰子的肉垫就站起身了,走向餐桌。
  椰子不知道为什么季星然不和它玩了,它赶紧叼起球追上季星然的脚步。
  季星然余光也向下看,粘着椰子,走向餐桌的动作却丝毫不停顿。
  路归舟都有些看不下去,开口:“椰子想和你玩。”
  季星然脚步一顿,看向路归舟,想从路归舟的表情获取他的情绪。
  路归舟表情淡淡的,几乎是没有表情,季星然获取失败了,摸不准路归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是让他和椰子玩?还是不喜欢他接触他的宠物?还是不高兴他的宠物和他亲近?
  没法准确获取路归舟的情绪,季星然也就无法确定应该采取什么动作去回应,那就只能采取最保险的方法——什么也不做。
  而且,季星然的身体隐隐告诉他,不能摸这只可爱的毛绒生物,他刚才只是悄悄捏了捏爪子,心里就莫名涌上了一种恐慌。
  季星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季星然轻轻摇了摇头,故意不搭理椰子,余光粘着椰子,迈着脚步到餐桌边,吴叔在那里。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菜肴,凳子也已经拉开,就等着人坐下。
  季星然却没有坐下,他站在餐桌旁,看向路归舟,犹豫着开口:“先生,您不吃吗?”
  路归舟刚才吃过几口,现在也没有食欲,他微微摇头拒绝,然后就看着男孩脸色好像变得更加苍白了几分。
  路归舟再次开始自我怀疑,他刚才是做了什么很过分的动作吗?
  路归舟没动作,季星然也没动作,就是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吴叔开口打破这短暂的僵局:“小少爷,你也过来吃吧。”
  路归舟觉得总要有个人先动,不能指望这只担惊受怕的小鹿,那就只能他先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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