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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策(古代架空)——飞白侵霄

时间:2024-05-06 10:01:38  作者:飞白侵霄

   《风云策》作者:飞白侵霄

 
  简介:慕千山:殿下,您年已弱冠,人生大事刻不容缓,臣觉得您该娶妻了。
  明玄(微愣,挑眉一笑):王爷说得有理,可有合适人选推荐?
  慕千山:我。(放下手中话本)
  明玄:……
  -
  丰乐帝猜忌多疑,除掉皇后母家后,便将素有贤名的太子明玄发配边疆,视其为眼中钉肉中刺。
  一杯鸩酒还没上路,自己反而遇刺身亡。
  朝中局势混乱,大晋的风雨飘摇,引来了乌瀚人的铁蹄入侵,太子带兵阻挡其攻势,败,音讯全无。
  -
  广平王慕千山是京城出名的权臣,手握暗部和军权,到了二十三岁,府上仍然空空荡荡。
  众人皆知,他少时饱受磋磨,养成了一副阴郁性情,是受了太子殿下恩情,才从他人手中保下一条命。
  人皆传言,他对殿下有不伦之情。
  明玄死后,慕千山因功封王。京中传言,他在府上找了个替身,和太子像了个十成十。
  -
  京城风云突变,帝位一朝倾覆。
  谁也没想到,那个传说中已经死在了边疆的太子,竟然活着回来了。
  受过明玄恩情的众人于是盯上了太子妃。
  王妃貌美善妒,杀人无数,凶残泼辣,十分可怕。
  ……怎么看都不是太子的良配。
  直到二人重整兵马,平定叛乱,一箭定疆,合力将行将崩溃的时局拨正。
  众人才发现……这位太子妃,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
  -
  武力爆表看似风轻云淡实则手段凶残攻X颜值担当看似温和无害实则冷静决断受
  1v1,he,年下
 
 
第1章 楔子
  悬崖上一地尸首,将地面染成血红,为数不多的兵士还在拼死搏斗,反抗之势却已逐渐减弱。
  明月如水,照见悬崖边上一青年人身影。他座下马匹已经被乱刀砍死,自己亦是身中数刀,右臂软软地垂下,惟有左手持剑,用尽全力砍翻逼至身前的一名骑兵,伤口撕裂,鲜血开闸般涌出,终于经受不住后退数步,手中长剑插入地面,堪堪停在悬崖边缘。
  鲜血从脸上汩汩流下,将视线蒙得一片血红,甚至能闻见从地面蒸腾而上的血腥气。
  风声过耳,他喘息不定,抹了把脸上的血,抬眼一看。
  战场上已经是狼藉一片,近百具尸体,只剩下了他一个活人。敌人的兵马以合围之势,将他围在了垓心。为首将领示意手下先不要动,翻身下马,向他走近了几步。
  “明玄。”
  明玄垂下眼眸,已经听出了那人的声音,低低地笑了起来。
  围剿他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亲舅舅范芜。他带着乌瀚人的马,乌瀚人的兵,追杀中原的兵,屠了边疆的城,更是将他围堵在悬崖之上,要他的命。
  但原本不应该是这样。明玄想,范芜出身名门,更有一个功名赫赫的兄长,戎马倥偬,立下过无数战功。在走到这一步之前,他想过很多可能背叛他的人选,但无论如何都没有往范芜身上怀疑。
  但事实就是这么讽刺,他最不怀疑的那个人,给了他最深也是最狠的一刀。
  从奉水到凉山,他已经被逼上悬崖,穷途末路不过如此。
  而如今……
  范芜握着马缰,居高临下看他,面对那张和自己兄长肖似的脸,语气中不由带了点怀念,“明玄。”
  “我不杀你,”他说,“事已至此,到我这里来吧。”
  明玄沉默地看着他,脸上表情僵冷,不说话也不动,在月光下好似一尊雕像。
  “你为晋朝卖命,朝廷呢?七年前储君之位被废,沦落到发配边疆的境地,边将不用你,天子不信你。”范芜语气里带着一点隐秘的劝诱,步步紧逼,“你生不逢时,却要臣服于自己的宿命吗?”
  “舅舅是要招降我吗?”明玄身体一半的重量都压在剑上,已经承受不住那层薄薄的软甲,却忽然而笑,“还是想要把我当成俘虏押回去?”
  虽已经身受重伤,他仍旧语气森然,寸步不让,“我是生不逢时,但总比当外族人的一条狗要好!”
  范芜陡然冷笑道:“他范胥是做了一辈子的忠良之臣,可最终还不是亡命于自己人的刀下!自己不是皇帝,便要受飞鸟尽、良弓藏的掣肘,明玄,你怎么不懂。”
  “是吗?”明玄抬眼看他,露出一个笑容,“从你将外族人放入落霞关的那一刻开始,我于你而言,便不过是一个筹码。既然如此——”
  范芜目光直勾勾地看着他,明玄那张苍白面孔笑起来,还很温和,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处境,从齿缝里吐出四个轻飘飘的字。
  “恕、难、从、命。”
  寒风扑面而来。范芜顿时面色一变,只见明玄身体后仰,鲜血染红的唇角竟还衔着那点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竟是直接从这悬崖边上跳了下去!
  范芜脸色大变,带着手下的兵扑上来,然而已经来不及。明玄毫不犹豫地后退了一步,耳畔风声骤然凛冽,他跌下了悬崖。
  脚下碎石簌簌滚落,范芜猛然后退一步,下意识看向崖底。悬崖其下深不见底,仿佛能吞噬万事万物。
  凉风吹来,即使是他,也感到背后忽而生出一阵冷意。
  “大人?”手下有些惊疑不定。
  人群中隐隐传来骚动。
  范芜看着崖下,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色颇有些阴晴不定,半天才说:“走吧。”
  丰乐二十一年九月,天子遇刺,崩,朝中混乱。十月,乌瀚联合渤族大举入侵,破落霞关,大败连州守军,进犯仓州。
  仓州守军竭力抵挡,而援军久久不至,主帅陈楼战死,二皇子明玄跌下悬崖,尸骨无存。
  十一月,登州守将崔培调集守备军到达仓州,在荻城与来犯之敌苦战。朝中无人可用,嘉安帝便启用了十八岁时曾上过战场,担任大理寺暗部主事的慕千山。慕千山带策州、永州军大破敌军,双方转入僵持。
  至此,远在京城的朝廷并着匆忙登基的嘉安帝,总算能安稳地松一口气。
  然而天下局势,暗潮汹涌,似乎酝酿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北疆剑拔弩张,京城醉生梦死,江湖风云涌动,百姓人人自危。很少有人记得宣平王范胥尚在人世之时,边疆风波不起,大晋一派安稳,海晏河清。
  范胥走后,战死的陈楼是宣平王的旧部,而失踪的二皇子,生母是当年的皇后,也是宣平王范胥的亲妹妹。连州范氏人烟凋零,却仍旧风骨不折。
  陈楼、明玄相继死后,北疆的战线上僵持了数月。然而这场僵持没有分清胜利者,直到乌瀚和渤族派使者进京,向嘉安帝提出了和谈的请求。
  嘉安帝刚即位,国内情况不稳,在朝中主和派的劝说下,便答应了下来,两国停战,乌瀚使团也开始出发,要在今年年底进京商讨和谈一事。
  同时,将慕千山从前线召回,封为广平王,并颁下旨意,食禄四千石,赐银千两,并赐太子太保。
  这位广平王经历颇为传奇,他封王的旨意下了之后,众人羡慕者有之,议论者亦有之。有些知道他从前经历的,心中明白这道旨意是嘉安帝心里虚,知道丰乐帝从前都对他做过什么,为了安抚他而封的旨意。然而众人议论纷纷,慕千山却巍然不动,领了旨意,一直在北地待到十二月,才上表一封,顶着漫天的风雪回了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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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流言
  京城最大的茶楼之中,向来是天南海北,无所不可闻。桌椅排列整齐,小二忙碌往来,一楼大堂之中,众人围坐吃茶,熙熙攘攘人声鼎沸,却见坐在里厢的一个商人环顾一圈,瞧见周围无人,兴致勃勃地放低了声音。
  “你们听说广平王殿下的事了吗?”
  “这事谁人不晓,”众人交换眼神,其中一个头戴葛巾的人笑道,“广平王和二殿下分离数年,想不到对他还是如此情深义重。只可惜,斯人已逝,就算面容再怎么相似,也不过是个聊以慰藉的玩物罢了。”
  这等八卦传闻,传得向来是最快的,在座众人显然都有所耳闻,一时赞同者有之唏嘘者有之。嘈杂一阵,忽而听得南面桌边,一名紫衣青年将筷子一搁,叹道:“要我说,广平王一代英才,何至于此啊!”
  “那毕竟是二殿下,”邻座一人斜他一眼,吹了吹手中的花生壳,“他出名好看,又是救命之恩,换了谁不得以身相许?也就广平王不是女子。”
  “二殿下”这三字仿佛一个隐秘的话匣子,关于他的事情仿佛一个公开的禁忌,所有人都知道,但所有人都讳莫如深。只是近日京城传言,广平王和二殿下明玄有不伦之情,还是引起了很多人的议论。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二殿下明玄几个月前,已经死在了北疆,尸骨无存。
  据说,广平王近日回京之后,找了一个和二殿下面容相似的人养在府中,日日精心照料。
  据说,广平王之所以自请领兵,为的就是报仇。
  慕千山击退了乌瀚大军,带亲兵回京,玄甲黑骑俊美无俦,皇上十分高兴,举办了盛大的庆功宴。然而据宴上侍奉的宫女说,广平王脸上自始至终都没有一丝笑意。
  那天他喝得大醉,还是被手下副将送回的府。
  广平王不是亲王,而是异姓王,他固然高高在上,但也如履薄冰。大退乌瀚敌军,他的功劳无可争议,按理来说,是不该如此失态的。他当场驳了嘉安帝的面子,皇上就算表面上没有动作,背后也一定会提高对他的警惕。
  除非……他不在乎。
  慕千山出身嘉州慕氏,祖上三代都是名将,其祖父因大破北蛮之功,获封异姓王,爵位世代相传。所谓狡兔死,走狗烹,出身这样的家族,势必要遭到皇帝的忌惮。而他运道也确实不好,未及成年,父母便双双离世。
  前路迷茫,人心险恶,然而当时的他仅有八岁,是个垂髫幼童。
  慕氏连续三代都掌兵权,京中早有传言,边境兵士不认皇帝,只认慕家人为主。丰乐帝性情向来多疑,对于自己的皇位更是珍视,慕家两根顶梁柱一塌,先是松了口气。
  他不会让慕家出现第三个,第四个广平王,然而当时的广平王世子慕千山还没死,朝中言论也不可不在乎,尤其是北疆军队嘉州慕氏旧部甚多,隐隐以慕家为主。广平王世子要是无缘无故死了,慕家旧部就地哗变,也不是没有可能。
  为着心中隐约的忧虑,丰乐帝想出一个折中的办法。他退了一步——让慕沉的庶弟慕昭继承广平王的爵位,让慕千山继承世子的位置。
  然而自己被封了异姓王,中间却横了慕千山这根眼中钉肉中刺。只要慕千山还在一天,自己的儿子就不能继承爵位——这让慕昭如何甘心?
  不甘心,自然就会将手伸到慕千山身上。皇帝的隐约用意,在此处便可呈现出来。慕千山身为广平王世子,年幼势弱,势必无法护住自身。只要身边之人对他暗中下手,他势必不能活到成年的那一天。到那时,就算是慕沉的旧部,也无话可说。
  若进展顺利,一个幼童根本熬不过这种明里暗里的手段。不管是用慢毒,还是暗地里打,他的身体都能被渐渐搞垮。事情按着丰乐帝设想的进行下去,但是慕千山竟然一直活到十一岁,才渐成油尽灯枯之势。他的身体垮了,状况一落千丈,几乎下不来床。
  但他没死。
  二殿下明玄不知从何知道了这件事,将他带入了宫中细心照料数月,将慕千山身体养好了。后来又请了一道圣旨,让慕千山做了侍读。
  这件事当时闹得很大,慕家旧部向丰乐帝上奏,决不能让慕千山再住在慕昭府上,丰乐帝只能下旨,让慕千山住在宫中。慕千山常在太子面前侍奉,慕昭一家自然也就不敢磋磨他,算是从火坑里爬了出来。
  这是救命之恩。
  但可能是因为受了三年的磋磨,慕千山性情与祖上三代人迥异,冷漠阴沉,正邪不定,行事手段亦是狠辣至极。或许因为对他暗中下狠手的是广平王的夫人,救他的却是二殿下,及长,羽翼渐丰之后,他便不愿与女人亲近。府上虽然亦收女子为门客,却从未有半个妻妾。
  后来甚至有人传言,他对救他于水火之中的二殿下明玄有不伦之情,因此才不近女子。当时众人皆是不信,直到有人亲眼瞧见广平王府上确有一个和二殿下长相极相似的人,惹得众人半信半疑,言论才逐渐传开了。
  “老广平王和广平王妃死得早,撂下了当今广平王,那时好像还未满十岁吧?” 对面一人放下手中茶杯,沉吟道,“我听宫中的人说,他十一岁进宫做伴读前,便养成了如今的性格,皇上也不喜欢他。只有二殿下心地纯善,在皇上面前为他求情。”
  “难怪如此,此事虽然荒唐,却也是情有可原。”
  “我听闻,广平王少时虽是在自家府上,却与寄人篱下并无不同,受小人磋磨,险些丧命。”那人压低了声音,“还是二殿下将他要了过去,安排在手下做事。——恐怕二殿下自己也没有想到,广平王竟是对他有非分之想。”
  众人唏嘘一番,又有人禁不住好奇,问:“这事难免丢了皇家的颜面,皇上怎么不管?”
  “嗐,”一名身形瘦弱,书生模样的男子摇了摇扇子,道,“皇上刚刚登基,根基未稳,还指望着仰仗他呢。他执意为之,皇上也只能妥协,左右又不是真的二殿下。”
  “听闻二殿下容貌随其母后,令人一见惊艳,再见难忘。”一名衣着华贵的中年人脸上浮现出感慨,“当年我曾受邀参宴,见过传说中的范皇后一面,真乃天生丽质,风采惊人。若殿下容貌真类其母,也难怪广平王念念不忘了这么多年,府上从无姬妾。”
  “二殿下也是贤王,他当年不应该生在帝王家,若不是如此,现在或许在某个世家大族里当一个清贵公子。但若不是他舍生忘死,北疆恐怕就要破,我们也不会坐在这里安闲品茶。” 一名游商叹息道。
  “广平王亦是主战一派,他大胜之后,乌瀚人不敢再侵扰边关,和大晋议和,我手里的生意都好做了不少。他这次回京,听说连和谈都被搁置了。也不知乌瀚人的使团是否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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