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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为谋(古代架空)——Akon

时间:2024-05-07 09:29:40  作者:Akon
  再说小均那边,与楚寻真分食了一整只野鸡之后,他发现楚寻真并不像他想象中那样坏,反而很有趣。
  “你真的认识江教主么?”小均盘起双腿坐在铺满地面的落叶上,现在已是深秋季节,时不时有新的枯叶从枝头落下来。
  “自然。”
  楚寻真靠坐在树下,两条长腿一屈一伸,手臂搭在屈起的膝盖上,若是忽略掉他嘴边的油迹,姿态便是说不出来的从容潇洒。
  小均与他一样,也是满嘴流油,不过这一大一小都不修边幅,反而十分融洽。
  “当年我和江兄湖心泛舟,我不小心失足摔进水里,若不是江兄把我捞出来,恐怕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我了。”
  “江教主很好。”小均哑着嗓音接道:“多亏他收留了我和爷爷。”
  楚寻真歪头看着他,似乎觉得他的声音很有趣。
  陆宛找来后山时看到的就是这二人和谐相处的场景,他拢着袖子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不知道该不该上前打扰他们。
  习武之人耳力异于常人,更何况这满山的落叶,陆宛就算刻意躲避,也避免不了脚下的沙沙声。
  楚寻真其实早就注意到他过来了,他把小均叫出来,为的就是引陆宛来后山寻人。
  “小师弟,你来的太晚,只剩下鸡骨头了。”楚寻真往陆宛的方向偏了偏脑袋。
  “陆公子!”小均也看到了陆宛,高兴地从地上蹦起来,从怀里摸出一块皱巴巴的油纸。
  “我给你留了一块鸡腿!”
  楚寻真有些讶异,那只野鸡他与小均一人一半,他居然没发现小均什么时候将自己那半的鸡腿给藏了起来。
  不过……他瞥了小均手里油乎乎脏兮兮的油纸包一眼,再看看一身整洁青衣,面如盈玉,看似不食人间烟火的陆宛,觉得小均的好意可能会落空。
  陆宛接过小均手里的油纸包,用另一只手摸摸他的脑袋,从小均杂乱的发间摘下一片落叶。
  在小均身旁坐下,陆宛兴致很高地拆开油纸包,用手指捏着鸡腿骨末端的地方,张嘴咬了一大口。
  “好香。”
  他记得上次这样席地而坐吃野味,还是跟着程轩一行人去峨眉的时候。
  那时他见江雪澜扮成的兰君烨孤零零坐在一旁,还将自己的那份分了一些给他。
  不过那人并不领情罢了。
  思及此处,陆宛再好的兴致也没了,微微垂下眼睫,闷闷不乐地吃完了剩下的鸡腿。
  他吃那枚鸡腿时,楚寻真便靠着身后的树干,眸光错也不错地盯着他瞧。
  如此直白的目光,陆宛自然是察觉得到,不过他现下心思乱做一团,着实无暇顾及楚寻真是不是又想捉弄于他。
  然而楚寻真也不是总想着捉弄人的,他只是奇怪,这小师弟怎么长得如此耐看,盯着他瞧上越久,越能找出更多妙处。
  譬如细腻的肌肤,白皙修长的脖颈,就连颊边的青丝都格外动人。
  楚寻真向来放肆惯了,也不管小均还在旁边,便大咧咧道:“小师弟可有心上人?”
  陆宛此时正在心中想着江雪澜,乍一听心上人三个字,有些惊慌地看了楚寻真一眼,矢口否认道:“没有。”
  “如此,”楚寻真勾勾嘴角,笑得肆意,又带了几分邪气:“我便不客气了。”
  什么不客气?
  陆宛皱了皱眉,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从怀中掏出一方整洁的手帕擦干净指尖,他又将小均的手拉过来,细细为他擦拭。
  小均的手脏兮兮的,有些不好意思地往回缩了缩,“陆公子,我刚才……用地上的叶子擦过了。”
  其实他不仅用了地上的叶子,还将手上的油渍在衣角蹭了两下。
  这些话他当然不能告诉陆宛。
  “小师弟。”楚寻真从地上起身,他身材原是有些高大,头发和小均一样胡乱绑在脑后,因着常年被锁于禁地之中,肤色透着股病态的苍白。
  他将手往陆宛面前一伸:“也给我擦一擦。”
  陆宛看了他伸过来的爪子一眼,一言不发地将用过的手帕放到他手心。
  小均又给陆宛拿回来了。
  他收好手帕,抬起自己的袖子胡乱在楚寻真手上抹了两下,颇为嫌弃道:“你莫要弄脏了陆公子的帕子。”
 
 
第70章 小均大侠
  月色皎皎,清冷如水,在庭院中映满波纹。
  “吱呀——”
  陆宛推开房门,肩上披着外衣,白衣青衫,眉眼在月色中既有些朦胧,又好似透着微光。
  这几日他总是睡不着,闷在房中也只能对着烛火发呆,便想着出去走走。
  深秋时节,这晚间是越来越凉了,院中的石子路上渡了一层冷霜,陆宛踩着落叶,手中提了一盏灯,慢慢走出庭院。
  他走得很慢,仿若梦游一般,心思也不全在沿途的景色上。
  楚寻真那人,武功虽高,却邪气外泄,行事风格过于随心所欲了些。若他不是武当弟子,想来风评不会好到哪里去。
  当年合欢宗一事,为了避免失去神智的楚寻真祸乱江湖,六派派出不少人试图将他捉拿,最后还是华山派的宁修远,以失去一只耳朵的代价拿下了楚寻真。
  楚寻真犯下如此大错,可他偏偏是武当弟子,就连犯下如此大错,也有人替他开脱,道他是识人不清,被邪魔外道所陷害。
  叶掌门至今仍在力保楚寻真,武当上下对他的所作所为也权当看不见,甚至有几分纵容的意味在里面。
  ——那日陆宛被楚寻真吊在铁索上,程轩向明通长老禀告此事,明通长老也只是训斥了楚寻真几句。
  毕竟这是武当的地界,长老这般护短,陆宛心软,又素来是个好脾气的,此事便不了了之。
  在蝶谷时,姬慕容常说,行走江湖,最忌讳的就是像他这般心软心善。
  以陆宛这样温和的性子,到了外面恐怕要吃大亏。
  陆宛当时一心想要到蝶谷外面看看,听闻此言很不服气,现在仔细想想,姬慕容说得确实不错。
  心善,所以在灵鹤宗救下身受重伤的江雪澜。
  又因为实在心软,对着那般欺辱过他的人,着实……怨恨不起来。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石子路的尽头,再往前便是武当弟子晨练的小广场了。
  陆宛在尽头停下脚步,心中酸楚怎么也止不住,伸手摸向自己的前襟。
  他却忘了,自己已经换上亵衣,如何能摸到那两枚簪子。
  裴员外虽家大业大,市面上大多数灵药都能寻到,但有些药有价无市,姬慕容开的药方,家丁跑遍了荆州城所有的药铺都没凑齐。
  裴盈儿躲在闺房中悄悄抹泪,连最心爱的话本子都没有心情写。
  姬慕容却不急,她写了封手书,托人带上武当去,武当派底蕴丰厚,想来不会缺少药材。
  裴盈儿得知此事,请求姬慕容务必把手书交给她,由她亲自送上武当,并带上厚礼,以表谢意。
  “也好。”裴盈儿救父心切,姬慕容怎能狠下念头拒绝她的一片孝心。
  只是那上山的路并不似管道那样宽敞平坦,裴盈儿上山又是为父求药,自然免不了赶路,这样一来一回的折腾,怕是要吃些苦头。
  裴盈儿自幼被家中娇养,能不能受得了路途颠簸,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掌门不是旁人说见就能见到的,因此裴盈儿上得武当,首要之事便跟着武当的弟子前去拜见明通长老。
  跟随引路的弟子走到半途,她忽然瞥到了一抹熟悉的青色身影。
  自那日在荆州一别,裴盈儿未曾想到自己还能再见到陆宛。
  只见陆宛一袭青衣,发丝高束,身后跟着一个十几岁的小童,二人正有说有笑地往与他们相反的方向走去。
  她有求于武当,又是人生地不熟,处处担心出错,见到陆宛,心中自是欢喜。
  然而口比心快,裴盈儿心中还未做出反应,嘴中已经下意识地唤住陆宛:“陆公子!”
  话一出口,引路的弟子停下脚步看了她一眼。
  裴盈儿也有些后悔。
  她确实莽撞了些,距离上次见面过去这么久,也不知陆宛是否能记住她。
  “盈儿姑娘?”
  裴盈儿赶了一夜的路,脸色并不好,往日白中透粉的脸色也只剩了苍白。
  陆宛记性却是很好,一眼便将她认了出来。
  “陆公子。”想不到他还记得自己,裴盈儿眼眸一热,险些要失了礼节,丢下为她引路的弟子走向陆宛。
  “盈儿姑娘,”陆宛拉着小均往裴盈儿的方向走去,目光带着关切:“裴员外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有师父在,想必裴员外一定会安然无恙。”
  小均不认识裴盈儿,不过裴盈儿样貌不俗,哪怕脸色有些暗淡,气质也依旧很出众,令人心生好感。
  他从兜里摸出几枚干巴巴的枣干,请裴盈儿吃一些。
  裴盈儿接过枣干,微微福身,向小均道谢。
  美人身形薄弱,一举一动都十分优美。
  小均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礼遇,当即红了脸,往陆宛身后躲了躲。
  陆宛拍拍他的后背作为安抚。
  得知裴盈儿要去见明通长老,顾不上叙旧,陆宛冲带路的师兄笑笑,道:“师兄不如去忙,由我带盈儿姑娘去拜见师叔。”
  那名弟子乐得如此,抱拳拱手:“那便谢过师弟。”
  既有姬慕容的手书,又是陆宛亲自带过来拜见的。
  明通长老看过手书,吩咐程轩去掌事长老那里领药房的钥匙,带着裴盈儿去取药。
  裴盈儿感激不尽,俯身想要跪拜,明通长老看向程轩。
  程轩会意,在裴盈儿手臂旁虚扶一下,制止了她的动作,笑道:“师父感念姑娘一片孝心,行礼就免了,请随在下来吧,救人要紧。”
  取了药,程轩却没有交给裴盈儿,反而派了门派中其他的弟子去送药。
  原来是他看出裴盈儿身体不适,恐怕经受不了回程的颠簸。
  “天色尚早,裴姑娘不如在武当休息片刻再回程。”
  裴盈儿眸色一暖,福身谢道:“盈儿谢过程大侠。”
  程轩因为这个称呼有些莞尔,小均倒是艳羡不已,拉拉陆宛衣袖,悄声说:“好威风。”
  陆宛捏捏他的脸,故意逗他:“小均大侠。”
  听到这个称呼,小均黑脸一红——亏得他脸黑,就算害羞了也不甚明显。
  有了武当弟子前去送药,陆宛和裴盈儿倒是有时间叙叙旧。
  裴盈儿的父亲与孟青阳的父亲乃是至交,她与孟青阳也算是两小无猜。
  然而据裴盈儿所言,她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孟青阳了。
  在此之前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不管孟大哥平日有多忙,若是经过荆州,一定要过来看我的。”裴盈儿眼中露出几分怅然。
  荆州盛产话本,她化名无墨书生撰写话本,书中情节引人入胜,十分能打动人,其中很多故事,便是整日在外闯荡的孟青阳回来说给她听的。
  “孟大哥他……”
  陆宛皱了皱眉,想起被江雪澜带到千机教之前,孟青阳身边是跟着一位性格有些刁蛮的郡主的。
  算算日子,那位郡主也该回京了,孟青阳莫不是被其他事情缠住,所以才脱不开身?
  “暂且不提孟大哥,”裴盈儿见陆宛也不知情,心中虽然惆怅,面上却依旧挂起浅笑:“倒是陆公子,多日不见,变化好大,盈儿险些没有认出来。”
  陆宛只当她消遣自己,弯着眼睛随她笑笑,捧起手中尚且冒着热气的枣茶轻轻抿了一口。
  裴盈儿却并未拿他玩笑。
  许久未见,陆宛确比之前更好看了些,他生的本就白净漂亮,性子又柔和,说话轻声细语,眉目如画,似春风吹雨,浸润心泽。
  人说面由心生,这话不假。
  裴盈儿也端起陆宛特地为她煮的枣茶,刚要凑到嘴边饮一口,忽而想起什么,“咦?怎么不见江公子?”
  女儿家的心思何等敏感,更何况裴盈儿聪慧过人,早就看出这两人之间有些不一般。
  那位江公子她看不穿,陆宛却简单的多,对江公子的在意溢于言表,还踩了人家的脚背——想到这里,裴盈儿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他……”陆宛张了张嘴,目光微动。
  小均听他们二人叙旧,本就因为插不进话感到郁闷,听闻裴盈儿说起什么“江公子”,眼睛一亮,道:“姑娘说得可是江教主?”
  裴盈儿一愣:“江……教主?”
  “小均。”陆宛看了小均一眼,眸中虽无责备,语气甚至说得上柔和,小均还是乖乖闭嘴了。
  “盈儿姑娘有所不知。”
  陆宛垂下眼帘,乌黑睫毛宛如鸦羽,他望着沉于杯底的枣肉碎渣,终于忍不住倒出心中苦水:“那位江公子,是个大骗子。”
  他说这话时泫然欲泣,让裴盈儿心中升起不忍:“此时若是惹陆公子伤心,不提也罢。”
  陆宛却非说不可了。
  自从来了武当,他都不曾与谁说起过江雪澜。
  不是他不愿意提起,是没有人可以听。
  他实在是很想和什么人聊聊那个人。
  小均虽然顽皮,不过非常机灵,他看看陆宛,再看看面有担忧的裴盈儿,转转眼珠:“我去外面找那个疯子玩。”
  “小均,”陆宛无奈地捏了捏眉心:“休得胡言。”
  “我又没有说错!”小均撅起嘴巴,心道那人本来就是个疯子,自己哪有胡言。
  “……随后我便同小均,跟着师兄回了武当。”
  陆宛隐去一些不该说的部分,将离开荆州以后的事情说了个七七八八。
  不过以裴盈儿的聪慧,自然猜到江雪澜将他带回千机教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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