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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为谋(古代架空)——Akon

时间:2024-05-07 09:29:40  作者:Akon
  他这般无赖扯皮,陆宛没有办法,只好转身回来,走到桌边伸手去摘盘里的葡萄。
  青年拦了他一下,递上自己捏在指尖的葡萄。
  他都多大了,还做这么孩子气的举动。
  陆宛又气又好笑,张口含住那颗葡萄上的破口,嘴巴轻轻一吮,将果肉吸到嘴里。
  青年丢下葡萄皮,看起来有些意犹未尽,又捏起一颗葡萄。
  陆宛摇头,意思是不吃了。他准备回去继续洗澡,所以嘱咐青年:“我先回房了,有什么事等会儿再找我。”
  他一走,青年换上一副很无趣的表情,单手撑腮,指尖一松,手里的葡萄直直掉下去,先是落到桌上,然后顺着桌面滚到地面上。
  陆宛自己沐浴完,又端了盆温水去给青年擦洗身子。
  既然是清洗,自然也要照顾到隐私部位。
  青年大抵是麻木了,虽然满脸不悦,但是已经没有陆宛第一次尝试给他清洁身体时那么抵触。
  “好了。”
  柔软的干布压上肌肉紧绷的腰腹,抹掉最后一点水珠。陆宛把干布丢进木盆里,伸手替青年拉好衣服。
  青年用胳膊撑在床板上,有些费力地坐起身,低头看了自己的腿一眼。
  陆宛对他是真的很好,不但精心调养,每日还要替他揉开腿上的筋脉,以免他筋肉萎缩,下地以后行动不便。
  加上青年本身就有内力护体,这样一来原本要很久才能好的腿伤,用不了多久就能与常人一般行走了。
  陆宛随着青年的目光看过去,见他对着伤腿若有所思,以为他心有郁结,于是走到床边坐下。
  他捉了青年的手,将手指搭上青年的手腕,大概是着急下地行走,青年的脉象有些不稳,隐隐有急怒攻心之相。
  陆宛把脉时,青年就靠在床柱上看他。
  刚刚陆宛给他擦洗完身子只帮他粗略穿好衣服,此时胸口的衣襟有些散乱的敞着,露出来的胸膛精壮结实,因为被照顾的精细,带着健康的光泽。
  他原本就生的高大,陆宛坐到他旁边时简直比他小了一整圈,想与他对视得微微抬起脸才行。
  陆宛果然抬了脸,落在青年眼中的脸小小白白的,看起来很是温顺。
  “你不要着急活动,”陆宛收了手,坐直了身子,板起脸正色道:“你虽然会武功,体格比旁人好一些,但也不能太过心急。”
  “是,”青年靠着床柱,懒洋洋地点头:“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陆宛小小年纪,却摆出语重心长的姿态:“你心火内炽,对伤处也不好,我明天给你熬一些调理的药来。不过药石只是辅助,还得你自己静下心才行。”
  如此古板无趣,青年轻轻叹了一口气,却不说话。
  陆宛有意要与他开导,干脆脱掉木屐,面朝青年盘腿坐到床上,“你有什么烦心事,可以说给我听听。”
  说完他自己猜测一下,询问道:“你是不是想家了?”
  上次他问青年家里人是否会担心他,青年的反应似乎是不好。不过思家是人之常情,青年在灵鹤宗呆了也有半月有余,思念家人再正常不过。
  有那么一刹那,青年的脸色沉下来,周身的气息也带了点凌冽的杀意,陆宛甚至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但也只是短短一刹,青年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样子,瞥了陆宛一眼,“不想。”
  陆宛缓了缓神,有些怀疑刚才那一瞬间的杀气是自己产生的错觉。
  他刚救下青年时,青年对周围的一切很不信任,杀意外泄是时有的事情,不过很快他发现陆宛全然没有害他的心思,反而给他接骨疗伤,从那以后便很少翻脸了。
  陆宛在他面前提了两次家人都叫他变脸,看来他与家中关系并不好。
  陆宛垂眸思索,暗自思忖,看来以后不能在他面前提家人之事。
  他这在这边考虑怎么转移话题,青年倒是自己说出了心中不满:“我整日窝在这房中,太阳都晒不到,没有酒喝,也没有人陪,简直要枯燥死。”
  没有人陪……陆宛想到被青年嫌弃的张泠泠,又想到被他的坏脾气所吓跑的小杂役,有些头疼地扶了扶额。
  他为什么没有人陪,还不是自找的吗。
  不过他说的倒也没错,整日窝在屋中确实烦闷枯燥。
  “不如这样,”陆宛说:“明日我带几本书来给你看。”
  陆宛看的书,大都是医学药理,枯燥无味,晦涩难懂。青年差点被气笑了,反问陆宛:“你是嫌我不够烦闷,所以拿你的书来给我添火?”
  陆宛不觉得自己的书有什么不对,他看着青年,着实很头疼。
  这也不行那也不好,当真是个难伺候的主儿。
  “那你说怎么办。”
  “如今我也可以下床,只是不能跑跳。”青年闻言来了兴致,稍微坐直了些:“你若是不嫌麻烦,可以带我出去走走。”
  若是在以前,他如何都不会因为可以出门走走感到这般欣喜,只是他也闷得太久了些,都快要忘记外面是什么样子了。
  他不怕接骨之痛,也不惧汤药苦口,最怕的就是这般平淡如水的过日子。
  山上的日子确实枯燥无味,连陆宛都有些受不了,更何况青年。
  于是陆宛心中生出些感同身受,点点头:“好。”
  青年终于露出点真心实意的笑容来,他原本就生得俊美,只是眉眼间常常带着不耐,所以看起来不好相处。
  如今他笑起来,整个人的气质都有些变化。
  陆宛一直觉得青年哪里不同,他虽然俊美,却不像卓玉或者孟青阳那般风姿卓越正气凛然,反而隐隐带有几分邪气。
  他对青年的身世起了点好奇心,不过青年一直不肯说自己是哪里人,甚至连真名也不肯告诉,陆宛也不好意思逼问。
  第二天一早,陆宛找到孟青阳留宿的院子。
  孟青阳正在院子里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舞刀,陆宛没太看清他如何动作,只见雪亮的刀光闪来闪去,看起来手感颇沉的唐刀在孟青阳手中好似没有重量。
  陆宛一来孟青阳就察觉到了,但他没有急着收刀,反而练完一整套招式才收手。
  孟青阳把刀插回鞘中,他身着黑色劲装,头发以金冠束起,额边的碎发被汗水打湿了些,走到石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单手端起来一饮而尽,看起来很是潇洒。
  喝完了茶,孟青阳看向陆宛:“怎么起这么早。”
  山间晨雾微起,陆宛一路从雾气中走过来,脸上沾了些水汽。他今日换了件月白色长袍,同色纱制外衫,发色漆黑,犹如山中谪仙。
  他靠在院门边,双手合掌放在胸前:“孟大哥,我去厨房煎药时听做饭的伯伯说山下有庙会。”
  孟青阳放下手中的茶杯,慢慢走到陆宛身前站住,“你想去。”
  他走近了,陆宛看他就需微仰着头,“想。”
  孟青阳轻轻嗯了一声,“那我去跟卓玉说一声,用了早饭我们就下山。”
  陆宛眨眨眼,脸上的表情明显是说他还有别的事。
  无论是谁,被陆宛这么一脸期待地看着都不太能够拒绝他的来意,尤其——孟青阳是个非常仗义的人。
  所以他很爽快地答应了陆宛多带一个人的请求。
  陆宛端着水盆回去,将这个消息告诉青年。
  青年却有些不悦:“你的意思是我需要他的照顾?”
  “不是你,”陆宛知道他秉性有些高傲,于是说:“是我,我不认识路,需要孟大哥在身边指路。”
  青年冷哼一声,勉强接受这个说辞,乖乖仰起脸让陆宛给他擦脸。
  镇上的庙会非常热闹,街上除了镇上的居民,还是不少山上的弟子。
  陆宛甚至在一个摊位上看到了里外忙活的张泠泠。
  自从那日暴雨之后陆宛就没见过她,听卓玉说她是下山回家了,此时看到张泠泠,陆宛走过去亲切地跟她打了声招呼:“泠泠姑娘。”
  张泠泠长得漂亮,所以摊子前人群交织,非常热闹。
  还有些人光来问东问西,也不买东西,张泠泠烦不胜烦。
  冷不防有一道清越的声音入耳,张泠泠抬眼,看到了眉眼温和的陆宛。
  “公子……”
  张泠泠微怔,手里的脆柿咕噜噜落下来,一路滚到陆宛脚前。
  陆宛捡起那枚脆柿,并不放回摊子上,“你怎么不跟我告别就走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这里不是叙旧的地方,张泠泠咬了咬嘴唇,看了一眼在身旁忙碌的父母。
  她的母亲抬手擦擦额上薄汗,冲她一点头:“去吧,我和你爹忙的开。”
  张泠泠连忙从摊子后面走出来。
  刚刚被客人挡住视线,她只看到摊前的陆宛,走出来以后才看见孟青阳和青年也来了。
  张泠泠下意识地看向青年的腿:“江公子的腿可以下地了吗。”
  青年看起来心情不错,没有出言刺她就算了,居然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张泠泠往日见到他,他都是躺着或是或者,这似乎是张泠泠头一次见他站立。
  青年一身灰衣,衣襟袖口处绣了云鹤花样,一看便是借穿了宗内弟子的衣服。
  他站得很稳,背脊挺直,竟比旁边的孟青阳还高出一些。
  不远处有耍把戏的班子,陆宛将手里的脆柿塞还给张泠泠,问她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张泠泠脸颊微红,点了点头。
  四人便一同前往不远处的木台子,青年因为腿上走得稍慢,陆宛就跟他一起稍微落后两步。
  张泠泠原本想和陆宛一起走,可她见孟青阳脚步如常,自己放缓脚步的话未免太不矜持。
  于是她只能一边往前走,一边等着陆宛和青年赶上来。
  陆宛不知道张泠泠在前面等得心急,还跟在青年身边慢慢地走,边走边观察他的伤腿:“是不是有些疼。”
  青年的脚步随与常人无异,但陆宛见他行走时有些不自觉地皱眉,所以猜测青年的腿还是疼的,只不过一直忍耐着。
  青年倒是没有托大,点了点头。
  陆宛靠近他一些,伸手挽上青年的胳膊:“我扶着你。”
 
 
第10章 山雨欲来
  林巳脖间缠着绷带,还未走进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求饶的声音。
  教主至今没有下落,这几日教内上下一片愁云,派出去的人回来了一波又一波,没有一个人带回有用的消息。
  薛长老大发雷霆,当场毙了不少人的命,甚至将两位护法骂了个狗血淋头。
  林巳伸手松了松脖子上的绷带,轻呼一口气,在门外站定,扬声道:“属下林巳,求见薛长老。”
  说罢他垂首而立,站在外面等里面的人传唤才踏进殿里。
  殿内呼啦啦跪了一地,最前边的两人一左一右,一男一女,正是刚挨完骂的左右护法。
  薛长老年近六旬,双目细长如鼠,身形枯瘦如竹,让人怀疑此人身上是否能切下四两肉来。
  林巳走至殿中跪倒在地。
  方才那个求饶的人已经倒在地面没了声息,口鼻中淌出殷红的血,一路蜿蜒至林巳膝下。
  林巳全似没有察觉,将额头贴在地面上行了个大礼:“属下见过薛长老。”
  薛长老坐在教主位上,端着茶杯细细吹气,一双细长眼睛精光闪烁,令人不敢直视。
  “呵呵,”薛长老用手中的杯盖拨了拨茶水,“林护法,我听底下的人说你已在灵鹤宗附近寻找江教主半月有余,可有什么进展?”
  林巳刚才一路走来,连一个熟悉的面孔都没看到,千机殿的护卫居然全被这薛长老换成了他的人。
  他的额间落下一层薄汗来,几乎要忍不住抬起头与两位护法交换眼神。
  不过那样一来他的命恐怕也没了。
  林巳咬了咬牙,额头紧贴着地面:“属下办事不利,没有发现教主的踪迹,请薛长老责罚。”
  “既然如此……”
  薛长老沉吟:“老夫今天叫你们来,除了问一问寻找教主一事的进度,还有一件事要和大家商议。”
  站在下位的右护法悄悄看了左护法一眼。
  左护法没有理她,垂首恭敬地站在薛长老下侧:“薛长老但说无妨。”
  右护法纤长的眉毛都要飞起来了。
  薛长老今天把他们叫过来一通骂,又罚了这么多人,不过是做样子给手下的人看。
  醉翁之意不在酒,恐怕接下来要说的话才是薛长老真正的目的。
  果然,听了左护法的话,薛长老面上露出一点微笑来,端起手中的茶喝了一口,慢吞吞道:“大家都知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
  “教主失踪,教中上下群龙无首,光是今昨两天老夫就处理了不少起内讧。总是这样窝里斗也不是办法,老夫今天叫大家来,是想说教主不在的日子,我们可以先选一位能服众的长老暂代教主之位。”
  左护法张了张,没有说话。
  薛长老选在今天说这番话,肯定是部署好了一切,知道他们反对不了,也不敢反对。
  他一语不发,右护法却忍不了。
  她是教主一手提拔上来的人,自然对教主忠心不二。
  况且这女子到底是有些沉不住气,薛长老的话刚完,她便冷笑:“薛长老说的什么话,教主不在,咱们的少主不是还在吗,怎么就轮到长老代位了。”
  “……”
  这蠢女人!
  左护法不着痕迹地瞪了她一眼,少主尚且年幼,她这么一说不就把少主推到危险的地步了么。
  况且少主的身份特殊,要是薛长老在少主身世上大做文章,恐怕……
  若是少主出了什么事,等教主回来估计要扇他几个大嘴巴。
  于是左护法拱了拱手:“咳,少主毕竟年幼,主持不了大事,依我看,我们还是各司其职,做好分内的事。至于手下内讧,小打小闹便随他们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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