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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别□□塌之前(玄幻灵异)——77不吃辣

时间:2024-05-07 09:32:44  作者:77不吃辣
让那些身处光明里的人也尝尝委身于黑暗中的滋味,把他们变成光亮之中的魔鬼!
 
 
 
法厄同踏着魔鬼的尸骸向前走,他察觉到了这片神域之中漂浮着的咒诅的力量—它是如此的悲哀沉重;法厄同猜想到,施咒者一定是个强大的创世神。
 
 
 
“真是可惜啊。”
 
 
 
来自西方神域的太阳之子垂下头轻轻地叹息,深谙连自己的力量也无法结束这场荒谬的咒诅。
 
 
 
他继续向前走,以琉璃般纯净的眼眸打量着玻璃花园中参天的透明巨树,路过破立殿紧闭的白色巨门,穿过圣殿前密聚的廊柱,抬头间望见柱顶与天际相连处漂浮的云朵。
 
 
 
黑色的太阳破碎后,圣洁的辉光于圣殿中央一如往昔般长久地临降。
 
 
 
帕里斯从圣殿之上走下来,他的神座上仍随意地摆放着一把染血的长剑。
 
 
 
法厄同以悲哀的目光扫过他下半张脸上裹缠的白布,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尊敬的帕里斯,我的力量远远不及为这片神域降下咒诅之人,我的父亲也许可以,但他的降临会使这里所有美好的事物燃烧殆尽。”
 
 
 
“西方的沙漠里,一位名叫拉美西斯的神明沉睡已久,传言中,他在千年前的大战中瓜分了众神最为强大的力量,但那场战争后,失去所有族人的悲伤让他的眼泪流尽,他的哀伤化成新的太阳,将繁华的城邦焚成一望无际的黄沙。”
 
 
 
“大漠的执杖者—拉美西斯。如果找到唤醒他的方式,这场诅咒将会有机会迎来它的尽头。”
 
 
 
帕里斯对法厄同行了一礼,向他表示自己最高的敬意,他抬高掌心,化出一盒色彩斑斓的宝石,以此当做谢礼。
 
 
 
“这是...鲁伯特之泪?阿塞斯特莱——!”法厄同接过装着宝石的盒子,“我收下了,真是让人心情愉快的谢礼!”
 
 
 
帕里斯和蔼地点点头,再次向法厄同行了一礼。
 
 
 
太阳之子向帕里斯挥手道别,他张开金色的双翅,将圣殿南方作为航迹延伸的起始。
 
 
 
离去的过程并不漫长,法厄同从半空向下俯瞰,隐约之中,一抹虚无的深蓝于他的眼中游鱼一般徜行。
 
 
 
他眼前一亮,收去翅膀,降落在阿斯拜尔的身前——
 
 
 
这个神子的周遭躺着无数魔鬼的残躯,他的手中提着一把被鲜血染红的银剑,两只深蓝色的眼眸如歌唱的漩涡一般悄然逆涌。
 
 
 
深沉的诅咒淹没了阿斯拜尔身上浓重的不详之息。
 
 
 
法厄同没有一丝戒备地收回了自己的长剑,阿斯拜尔与法厄同对视,衣袖之下与剑柄相触的地方,枯瘦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抬起,银剑被缓慢地松开;深蓝的眼眸注视着染血的剑身,温柔地将它放逐—细长的银剑如针形银羽般坠落,轻飘飘地坠进血泊中。
 
 
 
“你的眼睛真漂亮,”法厄同微笑着赞扬着,“就像世界上最美丽的宝石一样。”
 
 
 
血泊是纠缠一地的玫瑰花瓣,阿斯拜尔如未雕完的造像一般无言地伫立着。
 
 
 
太阳之子法厄同,生性如日光与熔岩一般张扬而炽热,他以言语立誓—在身躯消散之前,阿斯拜尔的眼眸终会落入自己的掌中。
 
 
 
狂妄的强者,太阳之子法厄同,他用力张开金色的翅膀,如赴死的飞鸟一般在无形的火焰之中远去。
 
 
 
阿斯拜尔的身后,一只可怜的白色小鸟只余下了一只翅膀,另一只翅膀如死去多时的白色精灵一般静静地半沉在血泊之中,微风将乌红的绒羽吹得微微摇晃。
 
 
 
面无表情的神子轻轻地抬起右手,在血泊里安睡的银剑铮然醒来,随着他抬手的动作漂浮于半空中。
 
 
 
血泊之中,白色的鸟儿仍未放弃挣扎,浊红的血渍如恶魔扭曲的双手,紧紧地抓着它的羽毛,妄图将这被遍体鳞伤的灵魂拖入地狱。
 
 
 
银剑贯穿了它的躯体,一切都无声无息—缄默之中,它半蜷的身躯和望向天穹的双眼永远地定格成枯萎的造像。
 
 
 
阿斯拜尔轻轻地握住悬在半空的剑柄,他骤然施力,长剑落血的剑尖映着太阳的金光,在半空中绽出一朵掉落无数绯红的银色剑花。
 
 
 
持剑之人的下半张脸瞬间被鲜血染红;阿斯拜尔将剑扔回血泊里,抬手抵住被撕裂的下颌,下半张脸的裂缝小幅度地张合,血水与腥气从其间泉流一般源源不断地溢出。
 
 
 
满口剧痛与血腥,舌头也快要从割裂的缝隙里掉出去。
 
 
 
阿斯拜尔垂下头睁大双眼,他用手颤抖着扶住快要分崩离析的面颊,慢慢地活动着长久无法动作的舌头,尝试着在血水之中搅出一些模糊的音调。
 
 
 
过了许久,他两手撑着地面,脸上裂缝间的血水似乎终于流尽,干裂的痛楚像是凶猛的兽类疯狂地撕咬着他的全身:“伊卡……洛斯……复活吧……”
 
 
 
一个瘦削的黑影在他的身后缓缓显现—它先是躺着的模样,而后又收着一只腿以一手撑着地坐起来,轻轻地晃了晃头;最后,天边渐暗的日光慷慨地赋予它生命斑斓的色彩。
 
 
 
伊卡洛斯站起来,他浑身不着寸缕,渐长的金发遮住苍白的胸膛。
 
 
 
这是初生者降临之时□□又纯洁的模样。
 
 
 
他记得魔鬼的箭矢在黑暗中贯穿了自己的胸膛,扭曲的鬼怪从他的身上碾过,在他仍有最后一丝意识的时候,一只黑漆漆的怪物正站在他的身躯之上,腹部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眸中涣散的微光。
 
 
 
剧烈的痛楚就快要让阿斯拜尔的心脏炸开,撑在地上的双手再支撑不住腐朽沉重的躯壳,漩涡一般的蓝色眼眸逐渐失去光亮。
 
 
 
阿斯拜尔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背上接近肩头处传来的疼痛与体内长久的灼烧感如此让人熟悉,他知道,那是又一只苏醒的眼眸。
 
 
 
“……愈合。”
 
 
 
一切再次恢复到原本的模样。阿斯拜尔抬手拨开压在脸颊上的白发,从血泊中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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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10-
 
 
 
猩红的日落中,他慢慢地转过身,深蓝色的眼眸倒映着的,是亡故之人□□着身躯站在隶属于新生的花丛里的景象。
 
 
 
未被白布缠缚的面颊上,复苏之人温和的微笑轻轻地映照着一切新生与死亡。
 
 
 
破立殿的典籍中仅记载着寥寥几例于同一日降生的神子。
 
 
 
烛火将淡黄色的亮光温柔地涂抹到阿斯拜尔的白发上;那人忽然微微皱眉,将手从《旧言》泛黄的书页上抬起来,捂着胸口缓缓地喘了几息。
 
 
 
或许是过于沉重的灵魂让他的身体不堪重负了。
 
 
 
阿斯拜尔轻轻地阖上双目,感受着现实与幻梦的界限于无形的寂静之间悄然融合。
 
 
 
他抬起眼皮,将目光重新落到那本尘埃尚未散尽的书上—它被放在书架最高一层的角落里,字迹模糊的书脊小心翼翼地缩在浓重而狭小的黑暗里。
 
 
 
但阿斯拜尔还是找到了它。
 
 
 
在阿撒兹勒死去的整整第十三年后,他与伊卡洛斯在同一天降生。
 
 
 
但这本书中写道,很少会有神子在一天之内双双降世,而且这一天,还是魔鬼的忌日。
 
 
 
如果他们是凡人,那么这将只是一个平常的巧合,除此之外,再也不可能因此而衍生出什么奇奇怪怪的咒诅或者是预言。
 
 
 
但他们是神子。
 
 
 
“你应当明白,当你作为一个凡人彻底死去,同时又作为一个新神降生的时候,命运线里就再不会有真正意义上的巧合存在了。
 
 
 
命运之神克洛托,命运从她的手中被纺出,除却将其斩断外,再无变易的可能。她编撰出人们的命运,她无所不知,一切灾厄的警示和预言的权能都被她握在手中……
 
 
 
你应当明白,克洛托温柔且悲悯,她绝不会轻易地编撰出让人们感受到‘被命运嘲弄'的这等巧合。”
 
 
 
所以,用你自己的方式去追寻命运吧;这世上从不存在巧合。困惑的与不甘的,毁灭的与幸存的,都是某些人的得偿所愿。”
 
 
 
阿斯拜尔最开始看到的,就是这样一段话。
 
 
 
他向下继续翻阅,在书中快要结尾的地方,找到了有关双生之人的说法。
 
 
 
大概也只是个以偏概全的看法。
 
 
 
那上面的字迹印刷像是被蚂蚁当成食物啃掉了不少,阿斯拜尔眯着眼睛勉强将那串文字读完:
 
 
 
“图恩和卡哈,他们在同一个没有太阳升起的日子里降生。几乎没有人察觉到他们的存在,他们从神域中无声无息地消失,不知在何时堕落到冰冷的地狱。
 
 
 
创世之神从四面八方而来,他们在地狱的入口齐聚,但集群的光亮仍然不能遮蔽魔鬼漆黑的罪孽。图恩和卡哈执起一面不碎的屏障,在屏障中,他们将自己所拥有的全部力量献祭,创造出了一轮黑色的太阳。
 
 
 
图恩和卡哈不复存在,黑色的太阳升起,天空之中的光亮尽数消弥,所有的一切,就如同他们降生的那天一样—阴云不散,光亮消亡。
 
 
 
巨大的灾厄使空气中飘散着浓重的不详之息,太阳之神赫利俄斯从千年的沉睡中苏醒,他伸手握住黑色的太阳,轻轻一捏,它便碎掉了。
 
 
 
在光明女神与泉流之主逝去后,随着赫利俄斯的苏醒,灾厄终于结束了。这场灾劫失传已久,甚至少有人知,但它有着自己的名字—不应出现的日子。
 
 
 
(The date should be killed.)
 
 
 
不应出现的日子里,赫利俄斯苏醒之后,黑夜与光明之间的界限被烧得一干二净,一场前所未有的大火几乎烧尽了天边。”
 
 
 
破立殿内,轻飘飘的脚步声一路响至阿斯拜尔的耳边,他抬头望向眼前,看见伊卡洛斯正捏着果梗提着个一摇一晃的红苹果走过来,肩膀下的眼眸下意识地眨动,疼痛使阿斯拜尔不自然地眯了眯眼。
 
 
 
伊卡洛斯将苹果压在泛黄的老书上,那些文字也被尽数遮挡;他从怀里摸出一张小小的字条,用手拿着悬在伊卡洛斯的眼前:
 
 
 
要不要一起去法伊布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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