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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以涵说的材料，便是天级魂蚌吐出来的珍珠。
这珍珠自带寒冰属性，用处极广，属于有价无市的稀罕玩意儿。
凤重夜用起来倒是不心疼，毕竟他养着的那只天冰魂蚌，平日里闲来无事就喜欢将体内杂质通过珍珠给排出体外，但这些所谓的“杂质”，恰恰就是南洲冰海的冰系物质。
而且，凤重夜炼制的面膜，之所以效果与其他魂药铺子的类似产品截然不同，称得上是立竿见影，主要是因为十副便放了一整颗珍珠磨成的粉末。
凤重夜点点头，也不解释那是什么，便道：“这材料，我知道如何调配。”
柯以涵有些许失望，这话的意思，便是不打算透露材料名称了。
不过，柯以涵并未放在心里，那副面膜她也找专门的魂药师检查过，对方名言这冰系材料才是核心，既然如此，凤重夜定然不会轻易叫人知道的。
“那我就不费心这些杂事了。”柯以涵点点头，接着道：“夜少炼制一副面膜，成本多少我就不问了，咱们统一按照一枚魂石一副面膜的价格出售，若是买上五副，便能赠送一副，以此类推，买的越多送的越多，夜少意下如何？”
凤重夜闻言，忍不住对柯以涵侧目。
这柯以涵，也当真是个狠人，面膜的成本虽高，但基本上就高在珍珠上面了。
按照天冰魂蚌的产量，一天吐出两三颗不在话下，先前魂蚌还住在池子里的时候，日积月累吐出来的珍珠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肯定是用不完的，凤羽白觉得浪费可惜，便将珍珠捞出来灌在瓶子里面当装饰了。
撇开珍珠成本不说，其他材料加起来，恐怕十副面膜撑死了一枚魂石的成本，若柯以涵还有进货渠道，恐怕价格会压得更低。
如此一来，一枚魂石一副面膜，称得上是暴利了。
凤重夜不动声色，道：“柯小姐打算怎么分配利益？”
柯以涵说：“我们四六分成，如何？”
凤重夜微微挑眉，道：“我六你四？”
柯以涵笑了，点头道：“这是自然，夜少是出力的那位，当然要占大头。我先前做了不少二道贩子的生意，靠的都是薄利多销，这面膜本来定价就高，利润定然可观，即便我在其中，只抽成一分，也是能赚的体满钵。”
柯以涵虽爱钱，却并不贪心，也知道怎么做生意才能稳定长久。
其实，四六分成，也是以凤重夜愿意做这笔生意为前提，柯以涵已经和铺子那边谈好了，魂草铺子那边出，成本铺子那边担着，柯以涵就是个中间人，她只需要两边沟通，想方设法开拓客源，就能轻而易举的获利一成，说到底，这就像是天上掉馅饼似的。
凤重夜琢磨了片刻，这生意必然是划算的，一来，面膜完全可以批量生产，费不了什么时间，二来，柯以涵常年混迹于三教九流之中，想必各路通达，也是个可以利用的人脉，两相权衡，何乐而不为？
更何况，柯以涵价格给的也算公道，是个精明的商人，合作起来倒也舒服畅快。
凤重夜想了想，道：“这面膜，还不知销量会如何，柯小姐打算采用什么法子来确定数量？”
“这个简单。”柯以涵笑盈盈地说：“第一批货先给下了订单叫了定金的客人供应，她们下多少单，我们便做多少单，想必各位小姐夫人，到了闺中说小话的时候，自然会说起这面膜，到时候少不了试用打听，相互攀比。做完了第一批，日后客源就会越来越多的，毕竟，夜少的面膜，当真称得上一绝，”
作者闲话： 感谢草薰风暖亲亲的瓜，感谢小雪321亲亲的三根黄瓜(づ￣3￣)づ╭❤～
第121章 打击报复
柯以涵也是自己用了一段时间后，才亲身体验到这面膜的好处，顿时惊为天人，若非赚钱心切，她是绝对舍不得将自己囤积的面膜拿出去叫人试用的。
柯以涵对凤重夜的实力，抱有十成信任和肯定。
凤重夜听了柯以涵的计划，更是觉得她靠谱，便应了下来，两人白纸黑字签了契书，算是走了个正规途径，往后若是有什么矛盾，也好有书契来作参考。
………………
凤羽白从外面回来，满脸兴冲冲的，一看就是遇到了什么好事儿。
凤重夜已经炼制了一部分面膜，见到凤羽白，便不自觉地面上带笑，道：“遇到什么开心事了，说来听听？”
“大哥，先前那些嘴碎在背后说重华坏话的家伙，今日都被长老叫到执法堂里，被当众狠狠申斥了。”凤羽白算是围观了全貌，心里面舒坦极了，扬眉吐气道：“以凤明光为首，统共有六个胡编乱造的弟子，都被罚着跪祠堂了，还叫他们给重华道歉了呢。”
虽然这传言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先开始说起来的，但凤明光是跑不了的，也算是凤明光自作自受，嘴贱的毛病先是惹怒了凤重夜，在床上躺了数天后才刚能起身，又被执法堂长老给罚了，凤明光可谓是懊悔不已，肠子估计都青了。
他也没想到，一个凤重华，竟是能惹得执法堂长老出面。
不过，他暗中胡编乱造，自然是他的不对。
凤重华原本就对那些流言蜚语不甚在意，作为当事人受害者，他在执法堂上倒是反应淡淡，面对他们的道歉，凤重华也没说原谅，也没说计较，只对长老说这些人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才散了这场子。
凤重夜听完后，觉得有些超出预料。
他让凤羽白将流言蜚语说得更加难听，不过是为了引谢策出面解决，原本，凤重夜以为谢策会暗中将那几个弟子揪出来警告一番，没想到竟是这般明目张胆的护着凤重华。
此事一出，恐怕这些弟子即便再迟钝，也能猜出凤重华背后有人撑腰，而且那人地位斐然，连凤家长老都能使唤了。
谢策这态度……还挺暧昧不明的。
凤重夜啧了一声，道：“重华什么态度？他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凤羽白挠了挠头，说：“重华也没见多高兴，结束后，他就直接去那石洞继续修炼了，不过，看起来倒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凤羽白想了想，问道：“大哥，重华会不会猜到，这是谢策在背后相助啊？”
“他又不傻，必然已经猜到谢策头上了。”凤重夜扫了凤羽白一眼，说道。
“那谢策又是什么意思？”凤羽白有些迷茫了，道：“他先前，不是明说着要和重华断了因果，如今这般插手重华的事情，怕不是后悔了吧？”
这种可能性，还真挺大的。
凤重夜玩味一笑，转了转手中的珍珠，道：“其他的事情，我们就不多插手了，谢少主什么主意，天知地知他自己知，他若是对重华有意，能把人追回来，也算是他的本事。”
凤羽白心里面倒是挺高兴，说：“有谢策撑腰，也是好事啊，至少，重华不至于被人欺负了。”
经此一事，原本还想着霸凌凤重华的弟子，一个个都如同霜打的茄子，蔫头巴脑的，看着凤重华的眼神也充满了探究和深深的敬畏，先前招惹，是打心眼儿里瞧不上凤重华，毕竟此人只是个靠丹药觉醒的凡人罢了。
但魂修世界，从来都不只看个人实力。
凤家弟子出门在外，之所以无人敢欺，不是因为他们有多强，而是那些势力忌惮他们背后的凤家。
凤重华亦是如此。
从今往后，不管凤家弟子心中有多瞧不上凤重华，遇到他也得客客气气的说话，毕竟，谁都不想得罪凤重华背后那个高深莫测的势力。
不过，凤重华也有自知之明，他清楚自己如今在凤家得到的特殊待遇，是因为某些人背地里暗箱操作，他心情复杂之余，也不愿意给人添堵，便罕少会去听课。
绝大多数时间，凤重华都在石洞里面没日没夜的修炼。
他本就是后来居上，半路出家的魂修，对于那套于他而言过于高深莫测的《飞仙雷典》，凤重华绞尽脑汁想要参悟透彻，却又处处受到阻碍，修炼起来也是事倍功半，颇为潦草。
凤重华所不知道的是，《飞仙雷典》本就是谢家不外传的核心心法秘籍，谢策当年修炼的时候才不过五岁，还是由三位修为颇高的长老带领入门，才稳扎稳打直至今日。
凤重华险些连里面的字都没认全，如何能够寻到正确的修炼途径？
好在凤重华聪慧，在他发现修炼越发困难之后，他便动用玉玲珑特权，进入凤家藏书阁中，寻找与《飞仙雷典》相关的书册资料。
他在藏书阁翻找了三日，便遇上了前来此处寻找一本魂法秘策的掌印长老。
平日里，掌印长老很少出现在外面，毕竟凤家有许多决策都需要他来做。
凤重华倒是认得掌印长老，那日便是他叫弟子给自己送来了玉玲珑，方才叫他得以与兄弟继续住在一起。
凤重华虽然满心莫名，却也知礼数，给掌印长老递了拜帖，第二日便去他别院那边道谢。
掌印长老双颊清癯，气质颇为清冷，平日里总冷着一张脸，凤家弟子甚少有敢在他面前造次的。
“弟子见过掌印长老。”凤重华见到人，心中惊讶了一下，便施礼问候。
“嗯。”掌印长老继续寻书，找到之后立在原地看了片刻，似是搞懂了不解之处，方才将书放回原位。
此时，凤重华还没离开。
掌印长老走过来，对凤重华道：“你拿的这本，乃是雷法入门心法，先前给你的那本《飞仙雷典》，学得如何？”
《飞仙雷典》便是通过掌印长老之手，递到凤重华手中的，否则凤重华也不敢贸然修炼。
凤重华没想到掌印长老会主动询问他的情况，便将书合上，抬头对掌印长老道：“回禀长老，学的不怎么样。”
掌印长老：“……”
掌印长老默了默，道：“何处不懂？”
凤重华苦笑，道：“除了前三页，后面的哪里都不懂。”
什么雷气绕脉而引动，什么吞雷入体而不衰，他完全搞不懂要如何做，更遑论里面还有更加晦涩难懂的拗口魂法，他通通看不明白。
凤重华也想过去问凤重夜，可最近凤重夜接了一笔大单，正没日没夜的在魂塔里面炼药，凤重华也不想打扰他。
凤重华见掌印长老沉思，便主动问道：“长老，这《飞仙雷典》是您给我的，我若有不懂之处，可否向长老询问？”
掌印长老心里面也是在骂娘，这《飞仙雷典》分明就是谢策那个不靠谱的家伙硬塞他的，说是专门给凤重华挑选的内功心法，掌印长老作为传递人，却也不敢妄自贪图这《飞仙雷典》，可以说，《飞仙雷典》经他之手，他却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现如今，凤重华不懂的地方，他定然也是瞧不明白的。
掌印长老又把谢策暗中骂了个狗血喷头，面上仍是一副淡定之色，道：“我今日还有旁的事情要处理，有什么不懂之处，你可记录下来，改日我得了空闲，再替你答疑解惑。”
凤重华一听，顿时喜出望外。
掌印长老地位崇高，他一个小小弟子根本没资格直接向掌印长老询问，今日也是赶巧了才有这么一出，没想到掌印长老竟是如此和蔼可亲乐于助人，竟当真应了下来。
凤重华也并不推诿客气，那笔记录下自己这几日的疑惑，洋洋洒洒写了三页，才恭恭敬敬双手递给掌印长老。
掌印长老看都不多看一眼，道：“你先去吧。”
凤重华走后，掌印长老盯着手中拿满满三页有关雷典的问题，觉得颇为头疼。
这些问题事关谢家核心心法，掌印长老自然是无法解答的，但凤重华又是谢策指名道姓要让他照看着的弟子，掌印长老也不得不多制造些偶然机会，捕捉痕迹的替凤重华答疑解惑。
回去之后，掌印长老的屋子里面多出了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
他仿若一道永远藏在黑夜之中的影子，又像是一股风，被人察觉到的时候，他早已经离开原地，不知去了哪里。
掌印长老修为自是不俗，但第一回见到这个影子的时候，他竟是不知道他何时潜入自己的别院。
分明这院落之中，已经叠加了魂阵。
知道影子的来历后，掌印长老便索性将他视作空气，反正谢策给他的好处，远比他照顾偏心凤重华要多得多。
掌印长老已经习以为常，气定神闲地说：“凤重华遇到了一些困难，问题都在这里罗列着了，你可以拿回去给你主子复命去。”
那影子接过三张纸，低声道：“重华少爷的问题，想必长老应该能够解答。”
掌印长老白了他一眼，冷冷说道：“他问的，都是与《飞仙雷典》有关的问题，我又不曾修炼过谢家的天字级心法，我又如何知道答案？”
影子道：“原来如此。”
这话说完，影子便不见了踪影，屋子里空荡荡的，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人。
又过了几日，影子带来了一本册子，叫掌印长老转交给凤重华。
掌印长老已经习以为常，叫来凤重华便将这写满了脚注的册子丢到凤重华怀中。
凤重华先是一怔，再是疑惑，翻开册子看了片刻之后，抿着唇沉默了片刻，什么都不曾多说，对着掌印长老拜了一拜，便合上册子抱在怀中翩然而去。
第122章 凤源拜访
回到平日里修炼的石洞，凤重华心如擂鼓，嗅着上面特殊的千年沉墨香，嘴巴里面有种苦涩的味道，但这苦涩之中，又隐隐有些甜蜜的滋味儿。
掌印长老日理万机，哪里有这闲工夫替他仔细斟酌《飞仙雷典》的玄奥之处？想来，从玉玲珑到出面处理那几个嘴碎的弟子，从《飞仙雷典》再到这本详尽的注解，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凤重华如获至宝地将注解抱在怀中，心中暗道，他定要变强。
变得如谢策一样强。
…………………
凤重夜再次见到凤源的时候，距离那场比试，已经过了快半年时间。
一开始的时候，凤家弟子的确不能接受有人空降下来，还实打实得到了特殊待遇，但也算多亏了凤源主动挑起一场比试，才让诸位弟子真正见识到凤重夜支配的可怕之处。
别的不说，二十岁的入魂境二阶，不管放到哪里，都是年少有为的天才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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