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这个词定义每个人定义都不一样,有人只视有血缘关系的人为亲人,有人把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列入亲人范围。
段月晨察觉到此时的气氛似乎不太对,不符合他们舅侄相处气氛。
他拿着手机悄悄地走到严瑜面前,贼兮兮地说:“表舅妈要看表舅小时候的照片吗?我偷偷从妈妈藏起来的相册里偷拍了几张。”
段雨慕闻言指着段月晨说:“你竟然敢偷偷打开妈妈的锁起来的柜子,我要告诉妈妈。”
段月晨连忙把手机在段雨慕眼前晃了一下:“你看了,现在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也是共犯。”
段雨慕闭着眼睛说:“我没看到,妈妈说谁都不能打开那个柜子,爸爸也不能。”
段月晨不在乎地说:“这都已经是多少年前说过的话了,我前几天还看到妈妈自己拿出来看呢。”
严瑜其实对段博淮小时候长什么样很好奇,但听到他们的对话知道这似乎是段家不能提的一件事。
他没有窥探人家家族秘史的爱好。
“没关系,我不看了,要是我好奇的话,我可以问你们表舅舅。”
段月晨听到这话脸色有些难开口:“表舅妈,表舅舅那里应该没有,我听妈妈说过,表舅舅跟姨姥姥走的时候,一把火把家里所有的照片都烧了。”
文中没有细写段博淮父母去世的缘由,可是淡淡写过一句因车祸去世,那如果是意外,段博淮为什么要把照片全给烧了。
严瑜不想随意猜测,顿了顿说:“没关系,我不会主动问他的。”
段月晨最后也没有把照片给严瑜,甚至还想着今天晚上回家主动向他妈妈认错。
白天他们三人窝在客厅看了电影,难道有这么悠闲的时刻,严瑜异常享受放松。
吃完晚饭后,段雨慕上楼洗漱,准备等会晚上继续看电影。
楼下只剩下严瑜和段月晨。
严瑜正在挑选晚上要看的电影。
“你们喜欢看悬疑,恐怖,还是科幻片。”
严瑜久久等不到段月晨的回答,转头看他。
谁知段月晨鬼鬼祟祟地拉着他起身,做贼似逃离客厅。
休息的日子不能一整天呆在家里,段月晨想出去玩,但并不想带着段雨慕这条跟屁虫一起去。
终于等到段雨慕不在,他可以和表舅妈来点属于男人的活动。
看着段博淮在柜子上拿了一条车钥匙,严瑜终于忍不住问道:“干嘛去啊。”
段月晨弯腰穿鞋:“表舅妈,我们出去玩啊。”
严瑜疑惑地说:“你妹妹还在楼上,不等她一起吗?”
“嘘表舅妈,小声点。”段月晨说,“我就是不想带她一起,等了一天终于等到她不在,你赶紧换鞋,我们出去。”
严瑜不明所以,但自己是段月晨的长辈,不放心他一个人外出,只能自己换鞋跟他出去。
两人来到车库,段月晨晃着车钥匙找到他想开的柯尼塞格。
别看他大表舅成熟稳重,但年轻的时候同样也喜欢跑车,这辆限量版跑车他就在表舅舅这里看过。
不过表舅舅身体不太好,现在都不怎么开跑车了。
段月晨问:“表舅妈,你要开吗?”
严瑜婉拒了:“不了,我还没有驾照。”
而且这跑车他都不知道怎么开车门。
段月晨非常贴心为表舅妈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把他送进座位才到驾驶座开车。
段月晨得意忘形,刚出地库就忍不住就让引擎发出轰鸣声。
楼上的段雨慕非常警觉,一听声音就往窗外看,跑车很快消失在转角处,她只能看到个模糊的屁股。
她连鞋都来不及穿,慌慌张张地下楼,客厅空无一人。
段雨慕冷哼了一声:“段月晨,你死定了。”
她立即给表舅舅打了个电话,对方很快就接通了。
“表舅舅,段月晨把表舅妈给拐走了!!”
刚刚一声轰鸣声炸得严瑜头晕,他勒令对方消停点,而且大晚上的扰民。
一辆将近九位数的跑车安稳地穿梭在街道,经过的车都下意识地为它让路。
慌慌张张走得急,严瑜没带手机,随手拿了玄关处段博淮留给他的钱包。
他怕大侄子在外面闯什么祸,不过带钱包好像也没什么用。
“你究竟要去哪里?”
段月晨一个急转弯,终于把车停了下来。
“表舅妈,你放心,今晚保证你会玩得很开心。”
严瑜从车前玻璃看到前面的私人酒吧,他是怎么确定是私人酒吧呢,因为外面全部都停满了跑车,一看就是少爷小姐们常光顾。
“回家吧,我不想去。”严瑜没下车。
在酒吧门口的人已经注意到这辆柯尼塞格,纷纷猜测这辆少见的跑车主人是谁。
段月晨在车里蛄蛹成一条蛆,扭着肩膀求他。
“表舅妈,你就去吧,我想去玩。”
严瑜看他这样想给他一巴掌,撒娇娇嫩,你如今几岁。
第39章
严瑜最终还是没有逃过段月晨的撒娇攻击,可见杀伤力有多大,甚至后劲儿充足,现在严瑜一想起来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严瑜无奈地下车,门口的人似乎认出了段月晨,朝他挥手打招呼。
段月晨嘚瑟得很,也风骚极了,朝他们挑了挑眉。
就在他想吹口哨的时候,被严瑜拍了一掌:“憋着,别吹,矜持点。”
段月晨嘟着嘴连忙抿下嘴,硬生生把口哨那口气给咽下去了。
不知怎么,段月晨忽然觉得带着严瑜出来像是带了一个长辈,不过按辈分来说,严瑜确实是他长辈,并不是单纯是同龄人。
“表舅妈你越来越像长辈了。”
严瑜莫名其妙听到这句话,觉得段月晨奇奇怪怪。
“我本来就是你的长辈,还有,允许你玩一会,等会就跟我回家。”
段月晨带着严瑜熟门熟路走进酒吧。
以前严瑜去过酒吧打工,经理收下他是因为他的样貌,他是知道的,酒吧服务员长得好看是标准。
酒吧从傍晚就开始有生意,一直持续到凌晨,严瑜负责的工作就是送酒给包厢里的客人。
见多了群魔乱舞,肮脏不堪,严瑜下意识地以为酒吧都是这样。
高档的酒吧和外面的酒吧并不一样,简直不能沦为一谈。
私人酒吧更像一个品酒会,舒缓的音乐,里面还有一架纯白的钢琴,似乎预示着这个地方有多么的高雅。
里面的人穿得很时尚,似乎有备而来,严瑜一身家居服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可以看得出来段月晨似乎已经很久没来了,疑惑地看着吧台。
“怎么不见之前那位调酒小哥。”
一旁段月晨的朋友闻声回:“一个月前,他不小心冲撞了林家大少,经理直接就给他辞了。”
段月晨可惜地说:“我记得他调特饮很符合我口味。”
段月晨的朋友已经在包厢里等他们,两人一进门众人齐刷刷地站起来。
严瑜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们。
“表舅妈好。”
异口同声地一声问好,让严瑜宛如接见了众多大侄子。
严瑜表现得尤为淡定:“你们好。”
段月晨低声解释:“表舅妈,他们都很怕……尊敬大表舅。”
严瑜开玩笑:“你大表舅的威名影响这么大啊,把别的家族小辈都驯服了。”
严瑜不懂段博淮这个名字的威严,一通自我介绍之后,严瑜独自一人坐在了角落。
有个女孩捧着一杯果汁坐在严瑜身旁,规规矩矩喊了一声:“表舅妈。”
对方的乖巧让严瑜想起了被他们丢在家里的段雨慕,顿时于心不忍。
“你好。”
对方似乎看出严瑜的拘谨,笑着说:“我们这群人和段月晨从小玩到大,所以小时候也经常去段家,学着他叫博淮哥为表舅舅,他们这些人从小就怕博淮哥,所以知道你是他的未婚夫全都不敢造次。”
严瑜知道段月晨很怕段博淮,没想成他的朋友们和他一样。
严瑜好奇地问:“你们为什么这么怕段博淮?”
段月晨怕是理所当然,因为段博淮是他亲表舅,其他人又不是常接触,应该没什么理由怕他。
对方也说不上具体原因:“不知道,可能是年长我们几岁,不苟言笑,我记得小时候有个朋友无意闯入博淮哥的书房,博淮哥也没有说什么重话,就轻轻看了他一眼,他就被吓哭了。”
严瑜得出一个结论,段博淮是专门吓小孩的。
段月晨待不住,很快就和一群好友下楼找乐子了。
不过幸好他走之前还记得和严瑜打报告。
“表舅妈,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啊,我去去就回,很快,真的。”
说话都大舌头了,也不知道喝了几杯。
严瑜也没在他的朋友面前说他什么,小孩子都是要面子的。
“你别闯祸就行,你们看着他点。”
严瑜此时就是段月晨的长辈,不知道是不是他和段博淮相处久了,身上也带了点他的气场。
众人在他面前听话的点头,然后才领着段月晨走出包厢。
段月晨还知道严瑜没带手机,临走前把自己的手机给他,让有事给他打电话。
果然上头了,自己的手机在他这里,有事怎么打他电话。
整个包厢剩下严瑜一个人,他也难得清净一番,甚至面对一桌子的酒还有些好奇。
他鲜少喝酒,以前在大排档的时候下班下得早,和老板喝过啤酒,不过他觉得不太好喝。
严瑜打开了一瓶全是英文的酒,拿了个空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
学着段月晨一样夹了几块冰块在杯子里。
严瑜先是低头闻了一下,很纯粹的酒香,不像他以前在酒吧闻到的那样。
严瑜知道这酒后劲很大,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一开始入口不适应,还被辣了一下,冰凉的酒水顺着喉咙往下,他能感受到这口酒在他身体里走向。
刺激之余,自带果香慢慢返上来。
严瑜享受当下,没钱就去赚钱,从来都不埋怨生活和自我,除了怕死什么都不会怕,不自恋地说,他就是很乐观。
他一个人独饮自乐,慢慢地把一小杯酒给喝完了。
严瑜没想到自己的酒量还挺好的,喝完这一杯酒还能保持清醒。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一个小时过去了,段月晨还没有回来。
这小子暑假的时候被段博淮管束,现在段博淮出差管不了他,疯起来没个节制。
严瑜准备给段月晨的朋友打个电话,幸好严瑜那时没喝酒,问对方拿了电话号码。
不知道对方是不是也跟着疯起来,电话铃声自动挂断也没有接通。
就在严瑜准备起来去找他们的时候,包厢门被推开了。
他以为段月晨他们回来了,下意识地说:“终于回来了,时间不早了我们……”
严瑜看清楚人后收声,皱眉看着这位陌生闯入包厢的男人。
“这位先生,你是不是走错包厢了。”
对方似乎醉得不轻,摇摇晃晃地走过来,胡言乱语:“你就是程总给我准备的小孩?长得还算不错。”
严瑜起身,被叫做小孩的他身高一米八,对方目测一米七左右,微胖,浑身酒气。
他还以为私人酒吧不会发生这种事,原来楼下只是给人看的表面,楼上包厢还是有各种不堪。
严瑜此时还耐着心和对方说话,毕竟他并不想惹事。
“这位先生,你进错包厢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男人贪婪地看着严瑜,嘿嘿笑出了声:“跟我玩矜持是吧,程总他们都走了,就说明他把你给了我,今晚好好伺候我,明天带你去买东西。”
这种话严瑜听多了,比这更脏更淫.乱的话,他也听过不少。
严瑜没回话,直接拿起桌上的饮料往男人脸上泼了过去。
空气中弥漫着酒气混合着橙汁的果香。
男人被浇了一脸,凉意让他清醒了一点,但没完全清醒,只是让他说话没有那么大舌头,眼神依旧看不清人。
“都出来卖了,还玩什么贞洁。”男人愤怒地冲向严瑜。
严瑜灵活躲了过去,男人自己给自己绊倒,整个人扑在沙发上。
他仰起头笑了几声:“嘿嘿嘿,跟我捉迷藏吗?让我捉到你可要好好惩罚你。”
严瑜:……
男人艰难地起身,又往严瑜身上冲过去,严瑜再躲,男人没刹住车直直往门口撞去。
砰地一声,脑袋撞门上,像滩烂泥一样趴在门上,听得严瑜都觉得疼。
然而下一秒,包厢的门从外面撞开,男人像个弹簧一样被甩到一边,可以想象得到门外的人用了多大力气推开门。
严瑜没忍住惊呼了一声:“哇。”
等到他看到门外是谁的时候,哇都哇不出来,狠狠地闭上了嘴巴。
段博淮脸色阴沉,不像刚出差回来,倒像个活阎王,来索他命的。
严瑜看到跟在段博淮身旁的简辰,他以为简辰是开门的那人,段博淮哪有这么大力气推开门。
“你怎么回来了?”严瑜问。
段博淮没看躺在地上的男人,朝严瑜走去,淡淡地说:“自己出来玩?”
严瑜摇头:“不是,和段月晨一起来的。”
段博淮忽然俯身,在严瑜的侧脸停了下来,转头看向他。
严瑜呼吸一滞,没敢动,任由段博淮的呼吸洒在他的脸上。
“喝酒了。”
耳边传来低沉的声音。
明明淡淡的一句话,但严瑜听出了责怪。
严瑜如实相告,诚挚地看着段博淮:“他们都出去玩了,我自己一个人在包厢无聊,喝了一小杯,真的只是一小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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