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瑜问:“我能打开看一眼吗?”
要是什么贵重的礼物他不能收,而且他拿来也没有什么用。
“可以,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段博淮其实知道严瑜不喜欢奢侈品。
严瑜客气地说:“你送的我都喜……”
话还没说完,严瑜看到礼盒里的游戏机,眼睛瞬间都亮了。
他诚挚地对着段博淮说:“喜欢,超级喜欢,谢谢。”
段博淮失笑不已:“喜欢就好。”
果然还是小孩子,不费他特意去问段月晨喜欢玩什么,对方给出的回答是游戏机。
严瑜爱不释手,心里想着过几天也给段博淮买件礼物。
好心情还没有持续几分钟,就听到段博淮提起昨晚的事。
“严瑜,昨晚那个醉酒男人闯入包厢不是意外,酒吧里的服务员为他指路,让他故意闯入段月晨的包厢。”
严瑜脸上的笑容立即收起,心里已经有了人选,不是段翊就是李晏清。
第43章
严瑜想到的第一可能是段翊,毕竟目前来说,段建恒一家对段博淮来说是已经固定的敌人,后面无论产生多少变量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他们想要段家的掌控权,就需要段博淮让位,如今段博淮因为订婚一事,形象在公众面前大放光彩,普通人和贵族之间的爱情,惹红了多少人的眼睛。
前一段时间因为订婚喜事,让段氏股票持续上涨,这样更不利于段建恒夺权。
他们需要有所动作,比如像昨晚那样,破坏他和段博淮之间恩爱的假象,让大众知道他们只是在演戏,这样段博淮的形象也会受损。
“是段翊吗?”严瑜开口问。
段博淮反问:“你为什么觉得是他?上一次,你第一猜测的人也是他。”
订婚时,严瑜的养父母来闹,关于幕后之人的猜测,严瑜第一时间觉得是段翊。
段建恒一家很会装,让外面的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段家家和万事,叔侄互相扶持。
即使他们一家在严瑜面前表现过不喜,而他在严瑜面前也对他们极其冷淡,但也不至于让人觉得两叔侄有仇。
段翊作为堂弟即使再不喜欢他,也没有理由毁掉自己堂哥的婚礼。
严瑜知道自己再次露出马脚了,恨不得直接告诉段博淮他所知道的事,但他害怕这样做会导致加快段博淮的结局。
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昨晚没有休息完,段博淮的脸色比订婚的时候更差了,而且刚刚他接过礼物的时候碰到段博淮的手,对方的手冰凉。
明明今天的温度有25度,一路上大家都穿着短袖、
以前他总想着没了段博淮之后的生活,拿着对方留给他的遗产继续他的平静生活,但现在他却有点不敢想以后没了段博淮之后生活。
一想,他的心就会不自觉地抽痛,仿佛有根针在刺他。
“不知道。”严瑜的心情莫名的低落,“其实我对情感方面很敏锐,可能是因为在严家的原因,小学之前他们对我很好,是对亲儿子一样好,小学之后就变了个样子,冷漠,无视,我一开始从无措,不理解,慢慢变成接受。”
“可能是懂得看眼色,我从一开始就觉得你二叔一家表面看似对你很友好,什么都为你着想,可是我在他们的眼里看不到真情实感,甚至无意中我还看到了敌意,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你好像也在无视他们,我是外人,没说出去是因为不想让你觉得我在挑拨离间。”
严瑜一口气说了这么长一段话,虽然有一部分是编的,但前面的话是真的。
原以为段博淮会继续沉默,谁知对方揉了揉他的头说道:“你很聪明。”
是肯定的语气,并不像上次一样反问“你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呢”。
严瑜觉得在段博淮心里的位置发生了改变,但又说不出改变了什么。
“所以真的是他吗?”严瑜问。
段博淮说:“不是他,昨晚他不在酒吧。”
不是段翊就是李晏清,所以是李晏清。
严瑜一时间陷入困境,如果是段翊的话,他能提醒段博淮对付他,但李晏清这人看似游走边缘,但无处不在,他应该怎么提醒段博淮。
严瑜底气不足:“那是谁?”
段博淮将调查的事告诉严瑜:“上一次你的养父母来闹事的幕后之手是李家,这一次还没有找到确凿证据证明是他。”
段博淮主动和他说李家的事,所以他知道李晏清是这件事推手,也就明说了知道他和李晏清之间根本不存在井水不犯河水,真假少爷之间有矛盾。
“啊,是他。”严瑜表现得像第一次知道一样。
段博淮转头看他:“你们之间是不是有矛盾。”
确实有矛盾,矛盾的源头就是你。
严瑜在心里说,没敢说出来。
“多少是有一点吧。”严瑜认真地说,“没有才不正常,但不知道要怎么解决这件事,我不想应付他,很累,他在他李家,我在你身边,永远这样下去不好吗。”
他要的又不是很多,只要想安稳的生活几年,连这样简单的生活李晏清都要抢去。
段博淮似乎察觉到严瑜的情绪不对,将他手上的游戏机放到一边,牵起他的手圈在自己的掌心。
轻轻地摩挲着,无声地安慰。
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冰凉的手冻了严瑜一个激灵。
严瑜下意识地回握住他的手,暖手宝的功能发挥,让段博淮的手慢慢变热乎。
“我是不是说得有点多。”严瑜不太好意思在在段博淮面前吐槽。
牵手的主动权始终在段博淮手上,他任由严瑜的所做作为。
“不多,你可以和我说。”段博淮回答严瑜上一段话,“不想接触就不接触,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说过,你是我的人,你可以用这个身份为所欲为。”
这不是段博淮第一次给严瑜通行证,为所欲为这四个字是多么大的权利,无论对谁都有较大的诱惑力。
可严瑜怕自己用这个身份上瘾,到时失去的时候就有多狼狈。
不过细想,严瑜似乎已经无意之中用这个身份为所欲为,在茶水间警告说他小话的人,在李晏清面前宣示主权。
上瘾而不自知。
严瑜笑笑:“我一直都是为所欲为。”
严瑜打算下次再见到李晏清的时候态度强硬些,警告对方不要在他们背后做一些小动作。
两人没有回家吃饭,段博淮和严瑜打算在外面吃晚饭。
“李叔知道吗?”
严瑜每次回到家李叔都会准备好丰盛的晚餐,要是没有提前告诉他,李叔就会白做。
段博淮:“已经提前告诉他了。”
严瑜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严瑜觉得段博淮是想和他单独吃个晚餐,因为他们下车后在餐厅门口遇到聂则,他从段博淮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嫌弃。
偶遇朋友没有理由不邀请一起吃饭,可他们好像没有这个想法,直到站在聂泽旁边的年轻男孩朝他挥手开口喊了他的名字。
“严瑜。”
严瑜看着他试图在脑海里回想,有点眼熟,但不记得对方是谁。
许柯说:“我是许柯,大一的时候我们一个社团,不过你只呆了一个月就退团了。”
严瑜刚进A大的时候还是满怀期待和向往,独自一个人走在社团招聘中,心中冒起了一个重新生活的想法,加入了书法协会。
其实他小时候还和村里的老人练过一段时间的书法,不过老人去世了,他也就没有学。
不过因为要赚生活费,他没有太多时间兼顾,加入一个月后他就退团了。
聂泽抿了下嘴,看着不太情愿:“既然认识,一起吃饭吧。”
段博淮带着严瑜走在前面,聂泽和许柯走在后面。
服务员领着四人走进一个包厢。
段博淮和聂泽挨着坐,严瑜和许柯分别坐在两人的旁边。
许柯扯了扯聂泽的袖子,小声道:“我去找严瑜聊会天。”
聂泽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
许柯朝他笑了笑,走到严瑜身边坐下来。
“严瑜,你是不是不记得我了。”
严瑜如实说:“一开始是不记得,不过你说了名字我有点印象,你是不是在入社团的时候写了一手很好看的行书。”
许柯一直点着头:“是,没想到你还记得,嘿,我爷爷一手行书才好看,我只学到一点点皮毛。”
严瑜能看出来对方应该和段月晨一样,是个生活无忧的小少爷,而且应该是在爱的家庭中长大,不然也不会主动和他打招呼,现在和他交谈。
许柯看了一眼段博淮,随后说道:“当时我还想着和你交朋友,因为你长得太好看了,不过没有这个机会,你不经常来社团,然后又退团了,我就失去了这个机会。”
说着他还有点沮丧,像是真的很惋惜没有和严瑜交朋友。
许柯笑起来脸颊有两个小酒窝,现在酒窝藏起来,看得人于心不忍。
“没关系,我们现在也可以交朋友。”严瑜问,“你是美术学院还是音乐学院?”
许柯身上很有学艺术的气质,段雨慕身上也有这种气质。
许柯摇摇头:“不是啊,我是学数学的。”
数学家也很有艺术家的气质。
许柯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是不是不太像,泽哥也说不像是学数学,性子太跳脱,看着完全定不下心,可我很喜欢数学。”
“我是计算机专业的。”严瑜也主动自我介绍。
“我知道呀,你可是A大的风云人物,学校公众号上有你的采访,也列了你参赛的奖项。”许柯顿了顿,压低声音,“我经常在表白墙上看到你的名字。”
许柯没得到严瑜的回答,却听到聂泽问他:“经常看表白墙?”
许柯以为自己的声音已经够小声了,没想成包厢里只有他们四个人,他和严瑜说话,剩下两人的关注点都在他们身上,所以包厢里只有他和严瑜的说话声。
许柯嘟囔了一句:“就看一下怎么了,我的名字又不在上面。”
聂泽的心像是放稳了,转头对段博淮说:“严瑜的名字经常在上面。”
第44章
段博淮神情无异,仿佛对方是在夸奖一样,礼貌地回:“我知道,他很优秀。”
严瑜很优秀,很吸引人,所以才会经常出现在表白墙上。
聂泽没说话,拿起手边的白开水抿了一口。
许柯真的很想和严瑜交朋友,一坐下来就没有停过,小嘴巴滔滔不绝,多数都是他在说,严瑜认真地听,有问有答。
一天见两次,上午那是好友局,再碰面就不太礼貌了,话在上午说完,这会聂泽和段博淮无言以对,仔细看还有点两相厌。
不多时,包厢门打开了,服务员捧着菜进来,可身后跟着的人两人都不想看到。
贺致风都还没有看到两位兄弟就开始说话:“嘿嘿,我的好兄弟们,吃饭怎么都不叫我。”
贺致风侧头往包厢一看,目光先是在段博淮和聂泽身上停留,随后往旁边严瑜和许柯身上看。
他看着许柯有点面生,但又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是谁家小朋友?”
这一看年龄就小,和严瑜差不多。
许柯知道贺致风是聂泽的朋友,朝他点了点头:“你好,我是许柯。”
贺致风朝他伸出手:“你好呀,我是贺致风。”
许柯先是看了聂泽一眼后,才虚握住对方的手,半秒即分开。
贺致风自顾自地往聂泽身旁的座位走去,谁知聂则抬手撑住了椅子:“有人。”
在贺致风一脸懵的时候,许柯从严瑜身边起身,坐到聂泽旁边。
没有眼力见的贺致风此时才觉得不对,早上分开也没有说晚上要聚一聚啊。
而且他们是稳定的铁三角,从来都不会抛下其中一个人,而他又是这么不可缺,没了他在,两位工作狂真的只剩下工作。
贺致风坐在圆桌的对面,1V4,看着实力很悬殊。
对面成双成对,只有他形影单只,就算再怎么迟钝就该想到了。
在聂泽和段博淮同时为身边的人夹菜时,贺致风终于开口了。
“你们俩也给我夹一下。”
聂泽扫了他一眼:“自己没手?”
段博淮更是看都没看他一眼,侧着头和严瑜低声说着话。
贺致风的心彻底被伤透了,好好的铁三角今天四分五裂,而他永远都是最后知情的那个。
不知道是不是贺致风悲伤感太大,严瑜察觉到了,问段博淮:“他好像很失落的样子。”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严瑜觉得他好像失去了全世界。
段博淮和聂泽相视一眼,几分钟后,服务员拿着一瓶酒进来,给贺致风倒了半杯酒。
贺致风这个酒鬼一闻到酒的味道抬头,看到服务员手里的酒更是眼睛都亮了。
“你们不会是要用这酒来掩盖你们的罪行吧。”他瞪着聂泽,“特别是你,说好了和工作一起过呢,人家的名字不叫工作。”
聂泽反问:“那你喝吗?”
贺致风举起酒杯闻了下:“不喝白不喝,狠狠宰你们一顿。”
贺致风一杯酒下肚,很快就自我消化,兄弟有伴就有伴,又不是什么大事,这两人都空窗这么多年,是时候稳定下来。
不过他不懂的是,这两人为什么都不告诉,段博淮不说了,毕竟两人之间不是从零到有,而是一开始就带着解不开的千丝万缕,复杂得很。
聂泽就不同,看样子是从相识,相知,然后相爱,间隔这么一段时间,他竟然还能做到密不透风,甚至没想着告诉任何人。
“我是不是你们的兄弟,我可是什么事都和你们讲,你们两个是一点事都不和我说。”贺致风开始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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