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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近代现代)——瑜飒飒

时间:2024-05-08 14:04:42  作者:瑜飒飒
  美女愤然起身,留给林巍一个怒不可遏的背影,跑到毕永吉那里大闹了一场。
  毕永吉一脑袋包地问林巍,“什么情况啊林大律师?不是说缺钱么?怎么还刻意得罪客户?弄得人家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出去宣扬起来,影响诺正的声誉啊!”
  “被她牵着鼻子走更影响声誉,”林巍冷哼,“让人以为咱们律师不是坏就是蠢,看钱看脸不长脑子。此女绝非善类,不接也罢。”
  毕永吉不能同他一样想问题,把美女转给了钱宽藏。
  结果被林巍的乌鸦嘴不幸言中,新阳小区的硬装刚刚结束,这案子就被应诉方狠狠使了一计反杀,把美女掼砸在地。
  不但没有侵犯猥亵事实,鼻孔朝天还能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可人儿偷鸡不成蚀把米,没搞到人,反而要面对诬告罪和讹诈罪的指控。
  诺正所里议论纷纷,私下都说还是林大律师慧眼如炬看得清事。
  毕永吉郁闷了好一段。
  钱宽藏也很消沉,整天沉着脸不言语,小景和成蔚都不怎么敢开腔。
  不知怎么的,为了坑害徐建所以暴力袭击沈浩澄和池跃的搅拌站老板王景宽消停一阵子后又通过社会关系结交上了钱宽藏。
  “一笔写不出两个宽字来。”这日是没什么外人的私下场合,王景宽很辛勤地给钱宽藏倒酒,“我们这种人,混不上和名律一家子,通个字也很荣幸。”
  “什么名律!”钱宽藏刚受打击,个人声望很受影响,不能与外人道,多少也露一些消沉,“讨碗饭吃,不容易干。”
  “谁不是讨碗饭吃?”王景宽早摸清了他的底细,“钱那么少人那么多,肯定是不容易啊!吃点儿苦受点儿罪的不怕啥,就怕有小人使绊子!钱律说对不对?”
  钱宽藏看看他笑面虎似的脸,“王老板什么意思?”
  “都是吃亏的人!”王景宽态度亲热地说,“咱俩互相心疼心疼呗!抱团取暖。”
  “我是搞法律的……”钱宽藏下意识说。
  王景宽截住他的话,“味儿太大的肯定不让钱律干。你那同事也是搞法律的,阴招少吗?打得兄弟才能正常说话。钱律你相信我,经了这事儿,咱俩就是过命的哥们!到啥时候都相互照应。景宽别的没有,手头还算宽绰,钱律有困难尽管直说。”
  钱宽藏看清王景宽堆叠笑容之下掩藏不住的恨意,心里长久潜伏的憎恶随之翻腾起来。
  你他妈的林巍。
 
 
第171章 带病生存
  为了抚慰瘸腿老哥的焦虑情绪,秦冬阳三天两头去秦大沛面前报到。
  一天,肖非艳随口问,“巍子忙什么呢?”
  “还是老鼠仓案。”秦冬阳答。
  “那么难弄?”肖非艳说。
  “拓展得非常开,”秦冬阳解释,“林律说他这些年对经涉刑的案子接触得不够多。随着国家治安力量的提升,与普通刑事案件相比,经涉刑的社会性危害往往更大,他想突破自己,不在舒适圈待着。”
  肖非艳颔首,“巍子一直是有想法的人,这个案子走完了肯定就是大半个行家了。”
  秦大沛插话,“总找瞿梁吧?”
  秦冬阳不否认,“瞿梁哥很帮忙,真得承认人脉的力量。”
  “光瞿梁是人脉啊?”秦大沛略显不满,“问问老虎,瞿栋是怎么把他老爹按死的?你老哥我学金融的,跟经济上那点儿事是肾脏挨着腰子,一副。放着眼前的资源不利用,舍近求远。”
  秦冬阳欣喜,“哥?”
  秦大沛兀自冷着脸,“你哥我是个混子,不是傻子。这么多年的书白读了?投资都白干了?瞧不起谁呢?”
  秦冬阳笑出谄媚样子,“怎么可能瞧不起?林律是害怕哥!”
  “你猜我信不信?”秦大沛哼得更认真,“那家伙属孙悟空的,会怕谁?告诉他主动滚过来吧,看在我弟弟的面子上,秦老板勉强指点指点他。”
  林巍和秦大沛终于正常走动起来。
  开始时秦大沛百般拿腔拿调,架子端得像金融专家经济学教授。
  林巍不同他一般见识,总往正经上说,“咱们上学的时候公司法还没改革,注册资本还是实缴制,十多年的功夫,沧海桑田了。”
  “宏观上多良好的初心都抗不住下面的小三小四们钻空子,比做任何生意都努力,人皆贪急利,此事古难全。”秦大沛道,“所以得与时俱进,我这种无良商贾和你这种讼棍,都一样。你在琢磨什么呢?”
  “怎么鉴别资金是不是母公司注给子公司的?光靠审计给的材料能不能行?”林巍向他取经。
  “这个有诀窍的……”秦大沛很认真地给他讲起来。
  林天野听说两个人又往一起凑合了,压不住蹦跳的心,特意找来,刚上到“基地”就望见俩个人头碰着头,鬼声鬼气地发感慨说,“朋友这玩意儿还真分亲的后的哈?打得不亦乐乎,说好也就好了!”
  “打时没见你着急,好了也不见你高兴,”秦大沛冲他去,“不是差了一层,怎么解释?”
  林天野嘿嘿乐了个够,“说正事呢?我打扰不?”
  “说半天了。”秦大沛伸个懒腰,“口干舌燥的,正好喝点儿东西。都不让沾酒,咖啡还是茶啊?”
  “都行。”林天野每天都被常在峰折腾得睡眠不足,又没白天补觉的习惯,巴不得能提提神。
  小张经理送三杯咖啡和三杯茶上来,如飞下去。
  “怎么耗子见了猫似的?”林天野瞄到小张经理避之不迭的模样,奇怪。
  “让我一顿臭骂!”秦大沛恨恨地说,“吓的!”
  “为啥?”林天野仍然问。
  秦大沛咬牙说,“这边事发了他才想起当耳报神,罪如通敌。”
  林巍抿着嘴乐。
  “笑什么?”秦大沛又起了仇恨,“你就是敌!”
  “不能弄死就装点儿糊涂。”林巍说他,“整天这么立场鲜明,自己不累?”
  “我不时刻警惕,谁能替我维护城邦安危?”秦大沛仍旧瞪他,“累不死就得盯着你。”
  林天野舒坦了,“看不着这一幕我的日子可怎么过哦?”
  秦大沛和林巍一起瞪他。
  林天野当看不见,“冬阳挺好啊?”
  “比咱仨好!”林巍划拉一圈,“没石膏没钢板的,正正常常上班。”
  “嗯。”秦大沛也说,“浩子总跟我联系,说冬阳不怎么麻烦他,跟同事们处得都融洽。本来么,我秦大沛的弟弟,哪能一点儿本事没有?以前都是被这个居心叵测的坏玩意儿压制住了。憋屈!”
  “后面有啥打算?”林天野问,“不出去看看了?”
  林巍摇头,“隋萌那边也都是喜报,冬阳不愿意出去,不强迫他。但我还真有点儿别的打算……”
  “啥打算?”秦大沛先问。
  林巍看向他,“冬阳没跟你说啊?”
  秦冬阳不但和朗乾的同事们相处得好,同水隽影的关系也亲近了许多。
  水隽影到底是身体欠佳,林巍和秦冬阳日日回去,她不能天天帮何姨的厨,但却改了从前不与家人同桌而食的习惯,告诉何姨吃饭时候去房间叫她。
  只要秦冬阳在就自然而然地接下这个任务,次次都礼貌而又认真地过去请。
  没人刻意难为他,林巍也松了些心防,到家之后该洗澡洗澡,该弄案子弄案子,不再时刻盯着秦冬阳,凭他自己在小楼里面随便行走。
  某一天,水隽影睡得太熟,秦冬阳敲了几下门后没得到回应,下意识地推了推,房门应声而开,整个下午都在进行家庭治疗的水隽影合衣睡在床上,床对面的电视里播放着心理学方面的讲座。
  秦冬阳对那方面的东西极其敏感,当时就变了脸色。
  水隽影恰好醒来,望见秦冬阳的身影,抱歉地说,“着急了吗?我有点儿累,不好意思。”
  秦冬阳立刻收拾情绪整合神色,态度平和地等水隽影出来吃饭,这件事却成了块砖头,始终压在他的心上。
  “林伯母知道我的事吗?”他问过林巍。
  林巍不明白,“什么事?”
  “抑郁症的事情。”
  林巍摇头,“她又帮不上忙。你觉得有必要告诉她吗?”
  秦冬阳没往下接,疑虑却始终在心头缠绕。
  又一个周末,气温骤降,林巍前一晚熬了大夜,早上睡懒觉不起床,秦冬阳躺不住,自己下楼吃早点,何姨见他不慌不忙没什么事情似的,求助说,“我要给水女士的床铺加厚垫子,加之前想支起来彻底打扫一下床底,小秦先生如果有时间,帮我一下好吗?”
  秦冬阳当然不会拒绝。
  吃过早点他同何姨一起去水隽影的房间,水隽影道过谢后坐在轮椅里看电视,屏幕上仍旧播放着心理学讲座。
  秦冬阳见她并不背着自己,忍不住问,“林伯母对这方面的东西感兴趣?”
  水隽影按了暂停键,淡淡地说,“我在自救。”
  秦冬阳一惊,“自救?”
  “心理疾病比身体症状隐蔽多了。”水隽影点头,“如果没有偶然接触到相关知识,我可能一辈子也意识不到自己有心理问题。”
  秦冬阳全没料到竟然会出现这种转折,“您?”
  “嗯!”水隽影见何姨不用他帮忙了,提议说,“推我去客厅里转转吧!”
  秦冬阳推着她出门,脚有些僵。
  太意外了。
  “我们三个都不够健康。”水隽影又缓缓说。
  秦冬阳一顿。
  “吓着你了?”水隽影问。
  “不是。”秦冬阳有些气促,“只是这个结论……不能随便下吧?”
  外面突然下了雪,水隽影示意他往窗边走,而后对着一空细白幽幽地道,“我原名叫水玉清,因为从小喜欢跳舞,自作主张改了名字。父母觉得从艺没出息,不支持,但我不怎么听话……林巍的倔,很像我。可是那个年代不容易倔成功,硬被家里安排着结了婚,结婚就怀孕了,我太年轻,把那份挣扎不过命运的愤恨转移到林巍身上,觉得被他拖住了脚步。他三岁时我私下里联系好歌舞团,想偷着出国,他爸爸派车追我,就出了事,一辈子这样。我想死,折腾了几十年,老林又在意事业,又得密切关注我,满怀愧疚,疲惫不堪,加上不懂教育,笃信棍棒底下出孝子,生生地把林巍逼得仇视父母……”
  秦冬阳深吸口气,听不下去。
  “可惜我们一直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失职,”水隽影倾诉地说,“明白的时候就太晚了。他小时候总要妈妈,但我时刻抱着走和死的决心,不想他太依恋我,挺狠挺残忍的……可我既没走也没死,活了这么多年,相对折磨……头发白了才知道自己逼了他爸爸一辈子,也害了他。身体残了,我的心就病了,可我不懂,直到偶然间在电视上看到那个恒河猴试验。林巍小时候,总是试图凑近我,满眼渴望张着小手……我永远都推开他,他太像那个小猴子了,可怜……”
  秦冬阳眼睛湿了,不忍打断水隽影,也不忍听。
  “懂了就来不及了。”水隽影叹口气,“他已经长成那么老高个子的大男人,谁也不信,把他爸爸当成仇敌,把我……”
  “伯母。”秦冬阳轻哽,“不会晚。”
  “他靠一口堵狠活着,活过了幼年童年和青少年。”水隽影摇摇头,“就那么成人了,父母再幡然悔悟,对他来说是另外一种残酷,等于推翻他独自建立起的一切防御,逼他为了不值当的亲情自毁长城,那会抽掉他的脊骨毁坏他的意志……改不了的错误就维持原状吧!绝大多数人都是带病生存,遇到我们这样的父母也是他的宿命。”
  秦冬阳消化不了这些,无法解劝。
  “我看那些东西,是学习是了解,是自我诊断和寻求方法,希望自己少愚执些,不再往他身上加码。”水隽影继续说,“他爸爸成功在刚直上,也失败于刚直。夫妻之间的债与欠无从衡量,两相耽误彼此折磨,没有对错得失,不用算了。林巍是个无辜生命,来到这个家庭,是我和他父亲的亏负。我懂得晚,老林懂得更晚,但懂一点总不不懂要强。”
  秦冬阳心痛喉酸,难以言语。
  “谢谢你肯陪他。”水隽影最后说,“受苦的人总是古怪,像那个小猴子,尖叫阴鸷,远远不如同类可爱。林巍被我们弄走了形,太难解脱。你肯陪他,是他不幸之后的幸运。”
  作者有话说:
  被妈妈抱大的孩子就是最幸福的孩子
 
 
第172章 迎难而上
  林巍对这场交谈一无所知。
  他只发现那之后的秦冬阳看自己的时候眼睛越发水汪汪的,总是含着一丝忧伤,为此警铃大作,动不动就询问,“不开心吗?”“不高兴吗?”
  两个人都心疼对方,都舍不得扯开了说,林巍尤多一份忧切,生怕秦冬阳的情绪波动是疾病变化的体现,时刻紧张。
  “您开心吗?”秦冬阳也会问。
  他的心里也没答案——陪伴是否有用?爱情真的能温暖一个人吗?沈浩澄与林巍同肩并进了十余年,那么耀眼那样优秀,也没能令林巍丢掉自我苛求和愤世嫉俗,秦冬阳可以吗?
  解救依然是隋萌给的,她听秦冬阳复述过水隽影那番话,认可说,“深度残疾终生卧病,心理上有些问题太正常了。难得她能明白,明白就是良好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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