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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近代现代)——瑜飒飒

时间:2024-05-08 14:04:42  作者:瑜飒飒
  肖非艳被他弄笑了,“得得得!这苦大仇深的劲儿,十足十的好战分子。叔婶是糊涂些,到不了敌人那步!你冷静冷静啊,想化解问题还是推波助澜啊?”
  “你是太正派了!”秦大沛很认真地对媳妇说,“人间的事儿从来此消彼长,咱们让步人家就往前逼,咱想敬人家一丈换一尺,城门都得被砸烂了!面子不能随便给,化解不是退让。冬阳这事儿我做主了,不能多好也不能再坏,他就一个哥,指望不上我,还能靠谁?”
  “他怎么就一个哥呢?”林巍听肖非艳跟自己说了一通电话之后问秦大沛,“我干什么使的?你查到什么程度了?我能帮点儿啥忙?”
  秦大沛听他主动请缨,也不说谎,“你好好把注意力放我弟弟身上,给哥们个踏实觉睡就行!这事儿也不用啥神秘力量,路径正当办法合法,耐得住性子肯定有结果。常在峰手下的小女警挺给力的,人靓嘴甜,会和人打交道。影影绰绰有了点儿线索,一点一点问拽人心,全清楚了我肯定告诉你。”
  林巍听常在峰已经出手相助,没再坚持,“那也行。冬阳最近挺好的,你不用惦记。”
  这是句安慰人的假话。
  大醉一场之后秦冬阳的状态果然很见改善,夜里能睡五六个小时,人也平和,精力体力都能保持在正常水平上。
  在向乾和沈浩澄的关照下,于有成先给秦冬阳安排了一例电诈罪的到案指导,觉得他完成得很好,又分给他一宗毁坏财物。
  案子都不大,都没什么特殊难点,只不过涉及刑事犯罪就不能轻忽怠慢,秦冬阳忙得认真,工作干得扎扎实实有条不紊。
  他对自己也很负责,每周都去隋萌的工作室接受两次疏解和治疗,出来一五一十地和林巍说经过说感受,不做半点儿隐瞒。
  此外他还会分担掉何姨的部分家务——自己整理房间,自己洗他和林巍两个人的衣物,擦楼梯扶手和客厅里的地板,等饭吃的时候去打下手,尽一切可能地为水隽影推轮椅,饭后帮林北得泡热茶。
  做这些事情的同时,他还会随意而又简单地与每个人聊几句天。
  谁也无法不喜欢这么可爱的年轻人,就连脾气秉性完全照抄硬搬了林北得的小庆,日常遇到秦冬阳的时候,脸上的神情都越来越柔和,假笑逐渐变成真笑,短得要死的打招呼慢慢长成了有来有往的寒暄。
  只有林巍知道身世之谜是秦冬阳的重伤,并没有好。
  他常常会在熟睡之中一脚踏空般剧烈抽搐,同时猛然惊醒,之后无声无息地躺着,不叫不喊,慢慢地等突然中断的呼吸恢复平稳,很久才能回归之前的频率。
  对此,林巍无策。
  酒只能借一时。
  性与爱抚也只能让秦冬阳再次入睡,治不好那些忽遭刀捅般的折磨。
  林巍不知道秦冬阳都梦见了什么,一个不说,一个就不问,同床共枕的两个男人极有默契地闭口不言故作轻松,想用漠视轻蔑对付可恶的梦魇。
  相比于言语沟通,他们的欢爱稠密而又积极,松木床的质量特别好,承载着两个男人各种各样的长时段折腾,不抱怨,不多嘴多舌。
  林巍的改变不是更投入更强悍,他具少见的健壮,一贯强悍,而作为精力过人的雄性动物,即使是自认不爱秦冬阳的时段,上了床的他也是投入的。
  有一种男人对于天赋机能的尊重刻在骨血内的每个细胞里,只受激素操控。
  他的改变是热乳鲜蜜般的温存,洋洋洒洒连绵不绝,能把情人彻底浸泡,能从肌肤毛发渗进体腔里去。
  大律师其实很会说情话,会说在最关键最要紧最防不胜防的时刻,近脏类俗,谁听了都会面红耳赤。
  这是他的恶趣味,也是催情剂。
  性也是场较量的话,秦冬阳完全不是对手。
  大型食肉动物的捕猎再温情也是掠夺和饕餮,直接被吃掉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意识尚存的猎物清清楚楚地看着自己沉沦,无以抵挡无力改变,甚至在濒死的瞬间生了欣快和甘愿。
  秦冬阳中了某种毒,他同林巍之间的肢体活动简单直接,不借任何外物,干净纯粹到只有彼此,可他再也不觉疼痛,不觉阻碍,即使探讨已经频繁到进了什么黑工厂般天天无休,仍然可以每日领薪,从不白劳。
  这对身体不好,但对精神好吧?肌骨皆疲,总可以少些力气去想烦恼。
  所以林巍心安理得地不当人,作够了孽再给补偿,隔三差五地领秦冬阳出去羊腰子烤生蚝,后来还听信了江湖神医的忽悠,学会了一套抚触按压肾俞命门和膀胱经的保健手法,认认真真开练。
  事实证明专业的事必须交给专业的人,吃馋了嘴的情郎根本做不了兼职技师,体贴总会化为挑逗,暧昧每每变成立即出击,不如不保养了。
  “冬阳真好。”青壮男人最大的心满意足来自骨肉舒坦,林巍倒能暂时忘却秦冬阳的疾病,只觉幸福。
  秦冬阳不知道自己哪里好,他一直都是相同的模样,有真心,无绝色,两者都难改变。
  “你是心疼我吗?”相拥休息的时候,他询问过。
  能做片刻圣人的林巍智慧在线,明白秦冬阳这句询问的意思,答得肯定,“我喜欢你。”
  “嗯!”秦冬阳愿意信,信了才有活的力量,可被他人种了几十年的自卑难以磨灭,“真希望我能更好点儿。”
  “够好了!”林巍把他的耳骨含在嘴里轻咬,“是最适合我的那种好。”
  “最适合您?”秦冬阳不懂这句。
  “最适合我。”林巍浅浅地笑,大大地不正经,“什么都是。高矮,胖瘦,大小,粗细……”
  秦冬阳拱进被子里去了。
  林巍大概也没有错,人在床上,坦诚相对,多严肃的话也不用严肃说。
  爱着的话,性是多圣洁的事情?
  只要发生在相爱的人之间,不管曾有多少曲折误解,曾走过多不对的远路,不管对象是初恋初次还是经历过别人,只要是真的爱,真的打算长长久久地爱下去,宝贝彼此重视彼此,过程里的表现糙些还是细腻,混点儿亦或文雅,都是好关系啊!
 
 
第177章 一个粗人
  腊月里是“小野”最忙的一段日子,每个人都脚不沾地,工作室的门不到子夜关不上。
  险险保住那张帅脸的林天野顾不得内伤还算不上彻底痊愈,奔赴战场重抄旧业,不但没有缓解店内的忙碌,倒把之前流失的一些客源又拽回来了。
  即便这样,林老板也没忘了惦记几个重要的人,特地给秦冬阳打电话,“年头必须得野哥给你剪,要不然跟谁说得过去?你什么时候有空?野哥单等着你。”
  秦冬阳受不了人这么在意他,马上说,“我明天就去。野哥不用等我,该怎么排号怎么排号,都不花钱了等等还不行?”
  “那说好了!”林天野这才舒坦些,“野哥等你”。
  顾小江一边忙活自己的事一边吃飞醋,“师父可真爱屋及乌,太宠小秦律师了!”
  林天野不解释。
  小江子哪里懂?
  秦冬阳的病比自己的伤和秦大沛的腿林巍的臂都更令人悬心,骨肉总容易长,精神情绪上的事情太玄妙了。那么好的小孩儿那么不好的经历,谁知道了心里不生几分唏嘘?总得稳稳当当的才是他哥们的幸福。
  正想着呢,外面进来一名中老年妇女,大喇喇地推开门,叉腿立在剪发区外,黑着脸问,“谁是林天野?”
  林天野在美发界成名已久,主动找过来的都端两分客气,很少遇到满脸不痛快的,见状,他凝神打量打量来人,心说这架势不像是要剪头发的啊,嘴上却挂了习惯性地生意口吻,“您好。准备做个发型吗?”
  “我找林天野!”女人很不客气地重复,看向林天野的眼睛满含不善,大概是觉得主动搭话的人八九不离十就是自己要寻觅的人。
  “我是,请问您……”林天野一面继续帮手上的顾客弄头发,一面拉长了声音说。
  女人戾气勃生,没等林天野说完就大步走近,两下里距离还有几米远的时候扬手一挥,金光闪闪的暗器凌空而至,精准无比地砸在林天野刚刚长好的鼻梁上,刮破了他的脸部皮肤。
  血丝蜿蜒而下。
  所有人都懵了。
  包括林天野自己。
  素不相识,何仇何恨?
  顾小江反应最快,第一个冲上前,挺起胸膛挡住那个女人,“干什么干什么?你怎么打人呢?”
  女人没有继续向前的意图,也不搭理顾小江,隔着人指指林天野,“别想贿赂我儿子!收回你的破东西!”
  “说什么呢?”顾小江依旧嚷嚷,“这儿可不是随便撒野的地方!我师父用得着贿赂人?大婶儿,你搞错了吧?”
  林天野却没吭声,一低头间,他已看清了砸中自己的那样东西——正是送给常在峰母亲的那点金子。
  由落在地面的凶器上抬起眼,林天野认真看看打上门来的女人。
  常在峰是懂继承技术的,转挑父母的优点长。
  郑丽容貌不出色,可那愤怒的神情里隐约藏着个常在峰。
  林天野叹口气,一言未发。
  郑丽也没再吭声,转身走了。
  “哎你不能就这么走啊!”顾小江欲追,“说清楚了!”
  “小江子!”林天野喊住徒弟,而后对没做完头发的那位顾客低声致歉,弯腰把地上的金子捡起来,揣进兜里。
  “你没事儿吧?”那名客人同他很熟,关切地道,“这什么人啊?进来就动手,够可怕的!”
  林天野咧嘴一笑,表情十分勉强,他随手拂掉脸上的血,走到边上简单处理处理伤口和手,而后加快速度帮客人弄完了头发才钻回小黑屋去。
  客人多,vip室都占满了,只有那里能躲一躲。
  顾小江拿着酒精棉和创可贴进来,狐疑地问,“师父认识刚才那人?听你们说话没见过吧?”
  “别问。”林天野只道。
  顾小江不太情愿地闭上嘴,满肚子闷。
  快零点时,常在峰过来接林天野回家,一眼看见他鼻梁上的伤,脸色登时变了,“怎么回事?”
  “没事儿?”林天野简短无比。
  常在峰立刻道,“顾小江,把监控调出来!”
  “小江!”林天野不让。
  常在峰盯住林天野,脸色阴了,“我是谁啊野哥?”
  林天野情绪不好,皱眉说,“别闹!我累了一天,赶紧回家。”
  常在峰大步往吧台走。
  “常在峰!”林天野厉声喊。
  “哎呀!”顾小江沉不住气,“你俩就别争了!有啥瞒的?不知哪儿跑来个疯女人,进门就拿东西砸师父,摔脸上了。我要追,师父不让。”
  “女人?”常在峰拧眉。
  “你别瞎想啊!”顾小江的嘴非常快,“不是年轻的,看着好几十岁了,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哦,对了,她说别贿赂她儿子!搞笑,我师父有那闲工夫呢!”
  “小江!”林天野制止不及。
  常在峰脸色更变,“用什么砸的?”
  “首饰吧?”顾小江说,“我没看清。师父揣兜里了!”
  常在峰大步回来,伸手就往林天野的兜里掏。
  林天野疾退。
  常在峰明白了,朝外就冲。
  “常在峰!”林天野又喊。
  常在峰脚步一顿。
  林天野软下声去,“我可累了,快送我回家。”
  老房子里,常在峰轻轻揭掉林天野脸上的创可贴。
  金器厉害,割破的地方血肉狰狞,伤不重,看着惊心。
  常在峰痛苦地说,“野哥……”
  “多大个事儿?”林天野故作轻松,“几天就长好了!大场面都经历过了,在乎这点儿?”
  不是一回事。
  常在峰心疼难抑,“我对不起你。”
  林天野叹口气,“是野哥对不起你!要过年了,你们家……别因为我不开心。”
  常在峰伸手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肩颈之间,使劲儿吸口气,“放心野哥,放心!”
  过了一会儿,疲惫不堪的林天野睡着了,常在峰在枕头上瞪着眼,心里划出一道比林天野脸上还长还深的伤。
  有些事情躲不过去,只能直面。
  常在峰想:那就直接点儿吧!
  翌日是春节前的最后一个周末,吃完早饭秦冬阳和林巍便开车去小野。
  没进城呢,林天野打电话来,“我今天不去店里,你和冬阳直接来老房子。”
  “累着了?”林巍问他。
  “活干不完!”林天野只说,“来就得了。家里什么工具都有,野哥今天专门伺候你俩。”
  进门看见林天野脸上一条子伤,林巍和秦冬阳同时惊问,“怎么弄的?”“又和人动手?”
  林天野尴尬一笑,“在峰他妈过来发了顿威。”
  林巍闻言仔细看看林天野的伤口,“不愧是中队长的妈,够厉害的。常在峰怎么说啊?”
  “我压着他!”林天野道,“那可是妈!”
  “压得住?”林巍问。
  “应该吧!”林天野说,“他没那么混。”
  “那你俩咋办啊?”秦冬阳自己的事情还挂着,替人操心。
  林天野笑,“该怎么过怎么过呗!惹不起躲得起,野哥以后机灵点儿,不让老太太得手。”
  秦冬阳有点儿心疼他,“常队他……野哥有信心啊?”
  “冬阳,”林天野一直也没和秦冬阳细聊过天,借这个机会说,“野哥是个粗人,想东西浅,不怎么琢磨信心不信心的。我比你大这么多,经历也多不少,总觉得好多事儿吧,就得顺其自然。林勇同志豁出命去查了一辈子,啥结果?他那么死的,野哥没少做噩梦,憋屈的时候憎恨一切,恨不得和世界同归于尽,可我没有,那就挺不容易的,值得自豪。啥都有个定数,谁能想到一个杀亲妈的王八蛋能替咱们把线头拆开?谁能想到警察受限制的地方我当律师的哥们都给补上了?从后面往回看都是因果,杨兴华田龙山他们躲不过报应,当时能明白吗?最难熬的日子熬过来了,咱就有权过好日子。在峰怎么样我说了不算,野哥和他这样,对错难定,等到老了,要死了的时候回头看,谁也没骗谁,都是自己乐意的就行了。所以野哥不会难为他也不会难为自己,后面碰到什么事儿都好好活,不白做回人啊!我妈屈我爸惨,那不都得放下?放下才是好爷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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