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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近代现代)——瑜飒飒

时间:2024-05-08 14:04:42  作者:瑜飒飒
  秦冬阳吓了一跳,六七分的酒意立刻吓跑了两三分,有点儿不敢下电梯了。
  到了楼层林巍伸出只手,把动作缓慢的人拖进房门。
  秦冬阳轻颤地道,“林哥我真醉了,头疼……”
  林巍拦腰抱起了他,“做能解酒。”
  “你真的不觉得累吗”秦冬阳徒劳挣扎,“那么多的工作,怎么……”
  “可能是新婚吧!”林巍把他摔在床垫子上。
  “婚……”秦冬阳立刻头晕眼花。
  林巍伸出一只大手盖住他的眼睛,改了口道,“可能是新鲜吧!”
  认识再久上床不久,还算得上新鲜。
  可这事情并不解酒。
  秦冬阳没有什么反抗余地,很快交代。
  林巍却不宽衣解带,衣冠楚楚神情严肃。
  此处不似他的卧室,倒像什么重要场合。
  秦冬阳的样子像什么呢?
  俘虏还是主动入侵者呢?
  总之就是需击败的对手,需镇压的敌人。
  他比平时要热,像个小炭炉子,又似一个小火山口,许多红焰岩浆涌动其中。
  所以林巍兴致很好。
  秦冬阳起初没有什么兴致,后来也被调动起来,他在没开灯的卧室里面仰视高高在上的林巍,因为光线晦暗,无法看清那张熟悉无比的脸,就生出来神袛压身的错觉。
  “林哥……”秦冬阳颇有一些畏惧地唤。
  也许是被表面无神论的爷爷神神叨叨地吓唬了整个童年,面对未知和难解之时,秦冬阳总是有种说不清的害怕。
  很本能地,他想找到少时认识的那个神色和煦的人,找到那个耐心好的,肯给笑脸的林哥。
  林巍不搭理他,这时烧的都是荷尔蒙火,林巍根本看不见朋友弟弟小小少年,他的面前只有待奋蹄的土地,只有该征服的异族。
  秦冬阳酒意上涌神志发糊,视力却更清楚,很分明地看见林巍板着张脸抿着嘴唇,自然地叫,“林哥……”
  想求一点儿回应。
  林巍给的回应不是语言。
  律师的表达能力留到法庭去用,私人卧室犯不着的。除了辞锋他还拥有强健体魄,除了欲望他还陷于无边寂寞,许多能力需要体现,许多障碍需要冲突。
  秦冬阳被击挞得喉咙作响,渐渐无法认真喊人,他痛苦地睁着眼睛,结膜里是太不甘心,瞳仁之中却又藏着焚身烈焰,能把自己损毁。
  “多么?”林巍终于问了一句。
  秦冬阳听不懂,很努力地聚集神志,同时不由自主地欠起上身,“嗯?什么!”
  林巍用他肌肉虬结的臂推回秦冬阳去,手指回勾,一路携火带焰地划过他的侧颈和胸膛,“做得多吗?”
  秦冬阳当然答不上。
  这个时候这种问题,有何必要讨论?
  “这就是同居的意义!”林巍吸了口气,然后伸手扯掉外套,更认真地投入进去,“即使短暂同居……”
  秦冬阳不想听他再说话了。
  这个人要么不肯开口,开口都是自己不愿听的。
  身体宽度和强健程度远远不如上级律师的人再次挣扎起来,想把林巍抱住。
  抱住他,也捂住他。
  可惜只是痴心妄想。
  林巍轻易就把他的努力解决掉了。
  秦冬阳朝后摔了一下,又挣起来。
  又摔。
  又起。
  再摔……
  分明有着最亲密的连接,却也被拒绝着。
  秦冬阳挣扎了许多次,林巍始终都没让步之意,态度坚决得像在施暴。
  秦冬阳最终还是瘫倒在床垫上,没抱到人。
  但他也算成功了些,因为林巍没再说话。
  可这出击般的反抗也有代价,林巍在秦冬阳瘫倒的瞬间把他拽到身体上去,然后像开红酒塞或者罐头盖一样,砰地打开了他。
 
 
第83章 感情用事
  纵情酒色的直接后果是第二天上班时精神不济。
  只有秦冬阳不济,林巍看着一如既往,没有任何变化。
  这不科学,也不正常。
  但无可申诉处。
  幸亏屋里多了一个张依卓,接待委托人的准备工作虽不繁琐,总得做好。
  秦冬阳整个早上都在头晕眼花,努力保持好职场青年的外壳就不容易,剩下的事全赖实习生了。
  林巍见客人从来不用律所其他房间,总在自己办公室里,他当然察觉到了秦冬阳的力不从心,却当不觉。责任人是他自己,再无情也不好批斥,又不能呵护包容,只好全当不知道了。
  幸好最重要的不是准备工作。
  张言女儿极其年轻,一看就是那种非常缺乏社会经验的富家女儿,从小长在温室里面备受关照,突然之间狂风呼啸大雨倾盆,没折已经不容易了,指望她能撑起将倾的大厦也太难为,从头到脚都是懵逼之态。
  林巍没存轻慢,因为他对这个案子也懵,好在年纪大的总比年纪小的会装,当那身上依然穿着国际品牌服饰的年轻姑娘问出“您对我母亲的案子都有什么见解”时立刻娓娓而谈,“案子还在侦查阶段。张言女士现在处于指定居住状态,律师见不到人,这里面的水到底多深谁也不敢断定。我要是现在就有辩护思路,可以提得出辩护方向甚至质证意见,肯定就是骗子。一切都得等到见着卷宗以后说话,您也得做好长线应诉的准备,光是指定居住的时限就可以长达六个月,案子到了检察院后的审查起诉阶段还要六个月到一年,其间也许还会退侦补侦申请延长,然后才是一审二审。您母亲的事情绝无受冤枉的可能,公权力机关会放心大胆地联合监管部门进行彻查,不知道还要牵扯到多少人多少事情进来,肯定不会速战速决。目前我能替你做的就是听进展跟进度,同时疏理清楚案子脉络,工作量并不小,能拿出来谈和交流的却寥寥无几,因为我相信您的母亲一定知道保护女儿,不会把个刚入社会的女孩子牵扯到这汪浑水里来。”
  年轻姑娘的脸色惨白无光,即使身边有个男性友人陪伴,仍旧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不瞒您说,我爸爸现在也接受调查了!舅舅一死接二连三就出这么多事,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好。”
  有些事情根本瞒不住的,但对小女孩,林巍仍旧给了最大尊重,“感谢您的信任!不过这事儿还真多亏了您的舅舅,虽然话总是说‘莫伸手,伸手必被捉’,您父母的事情早晚得被调查,这位已故之人株连亲属的能力也挺强悍。”
  女孩儿没有精力在意这种调侃,神色之间越发带了小心,“其实可以电话交流,毕竟过了这么长时间了,再见个面我才踏实。案子如果得拖很久……还会产生其他费用吗?”
  林巍闻言心里暗叹:硕鼠肥的时候七窍滴油,一旦被捉,留下来的烂摊子却够亲属愁的。张言其人不良,大概只有女儿真正关心她的自由,可是经济案件东窗事发之后名下财产都会冻结,这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一手爹一手娘的,能有多大能量?钱自然是最难为人的事情。
  “一切都按合同办事。”面上他却平静无波地道,“至少一个自然年内您不需要考虑代理费的事情。”
  女孩子似乎松了口气,而后又愁容不减地咨询了几个细节上的问题方才告辞离去,临走前连连拜托,明知秦冬阳是助理张依卓是新来的实习生也都捎带上了,就是病急乱投医的模样。
  照顾年轻女性可能是绝大部分男人的隐性基因,秦冬阳下意识地同情,送走了人回办公室,顺口就同林巍说道,“小姑娘挺可怜的,妈也进去爸也进去,管谁不管谁啊?估计是没钱了。案子得拖的话,明年她续不上代理费咱们还能真不管吗?前期努力不浪费了?”
  林巍皱起眉道,“你都是执业律师了怎么还说着这种糊涂话呢?咱们是慈善机构?还是张言是徐名达那种大善人啊?续不上代理费怎么管?什么叫做前期努力?收了今年的钱就干今年的活,认真干仔细干,不亏良心地挣点儿辛苦费。来年人家都不用你了跟谁谈浪费去?”
  秦冬阳一言既失只好默不作声,老老实实挨骂。
  张依卓见状十分局促,劝也不是不劝也不好,尴尬之下忙叨叨地收拾桌上半天都没想起来收的待客纸杯。
  林巍一口灌了剩下的咖啡,神情不虞地道,“再给我来一杯。”
  张依卓捧着纸杯和糖果盘去拿林巍的杯子,秦冬阳伸手截了,对他说道,“咱俩一起去吧!”
  成蔚和小景躲在茶水间里开玩笑。
  实习生说,“景哥这头茂密靓发还发啥愁?怎么掉也掉不成钱律那样。”
  “可不一定。”小景不太乐观,“钱律说他年轻时候头发也好,生在这行熬的。”
  “地中海式脱发是遗传的,”成蔚又说,“你家有类似的近亲属吗?”
  小景稍做思索,正想回答时候看见秦冬阳了,关注点立刻乾坤大挪移,砸在同为助理的人身上,“怎么拉着脸呢?谁惹咱们冬阳不高兴了?”
  “没有。”秦冬阳找理由出来,就为调整调整情绪。
  林巍态度不好,话却不错,没理由生气,低落只是因为自己总是拎不清楚。
  “怎么了?”成蔚眼睛瞄着秦冬阳,也问张依卓。
  张依卓不好明说秦冬阳挨批,答得圆滑,“刚送走一个当事人女儿,可怜,秦哥同情她呢!”
  “怜香惜玉啊?”小景闻言就笑,“上咱们这儿来的当事人家属有几个不可怜的,冬阳你同情心还这么够用呢?多情公子啊!”
  秦冬阳也在懊恼自己总不理智,没好气地横了小景一眼,“我就专挑年轻漂亮的同情行不行?”
  “哟!”小景越发眉飞色舞起来,“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没人强迫啊!”
  “废话真多。”秦冬阳问,“领着小孩儿在这儿瞎混,没事儿干啊?”
  “就你勤劳!”小景闻言便对成蔚示意,“快走快走!咱们比不上劳模,也不受他挤兑。”
  成蔚跟着小景往外走,出了茶水间的门口又回过头,很认真地往秦冬阳脸上看了两眼。
  秦冬阳没注意,很专注地冲泡咖啡。
  等到没了外人,张依卓劝解地说,“秦哥开心一点儿。林律也没说错,咱们是得划拉案源找饭吃的一拨人,没有能力情怀。”
  “不是情怀!”秦冬阳道,“景助没说错,比她可怜的人多了去。我是有点儿强迫症,什么事情开了头都想做完整了,结局好坏都能有个头尾,要不然就难受。这是偏执,不太好,可我本性如此,也没办法,只能……尽量克服吧!”
  尽量克服,或者受其控制,哪种都很受苦,心里清楚,却找不到第三条路。
  如同父母总没耐心倾听孩子那些看似无关紧要的话,上位者同样不爱花费时间精力去理解共情后来人,谁也没有义务等待谁的成长甚至蜕变,谁也没有责任为谁的天真和倔买单,林巍或者有过秦冬阳的阶段,也或者是接触到法律这个庞然大物的同时就摆正了理智和情感的选择次序,总之恪尽本分坚持职业原则的同时把个人感情和工作区分得非常清楚,自然就会要求一手带出来的实习生和助理律师同样泾渭分明。
  秦冬阳没做到,工作三年了还做不到,挨骂自然无可厚非。
  只能自我平复。
  算了,什么不靠自我平复?
  冲好咖啡回办公室,皱眉的人不再皱了,脸色也平淡了,大家就又相安无事心平气和地干活,忙到中午,别的同事都吃饭了,林巍才对张依卓说,“点餐!小票发给小秦,由他统一报销。”
  张依卓顺口地说,“不用报……”
  “我没那么吃人不吐骨头。”林巍立刻就说,“就是怕你不好意思才让小秦给报。私人感情是私人感情,公事就是公事,不要混为一谈。在我这儿待,吃外卖的时候多了,你都负责?”
  张依卓呵呵讪笑,忍不住看看秦冬阳。
  秦冬阳没见林巍带过实习生,可他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吩咐年轻人干活应该,盘剥自然不可取,这里又不是张依卓说的什么黑心所。
  午饭过后没有午休,林巍又喝半杯咖啡之后起身说道,“斗殴致人死亡的案子,当事人是咱们行政主管的农村亲属,我临申了会见,小张跟我过去。”
  秦冬阳未意识到他没有叫自己,立刻准备东西。
  “你别去了!”林巍这才明说,“留守。”
  “啊?”秦冬阳有些糊涂。
  “去那么多人干什么?呼呼啦啦的,”林巍没有什么表情地说,“再把当事人吓着。办公室待着,能干点儿啥就干点儿啥。”
  秦冬阳这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是的,很诧异地看看林巍的脸,而后又看看张依卓,想不明白自己只是说错句话怎么就会遭受到如此严厉的制裁。
  林巍当看不见,自顾去了。
  张依卓紧忙跟着,临出门时对秦冬阳挤出一个安抚性的笑容。
 
 
第84章 先看自己
  “能干什么干点儿什么”是最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不是秦冬阳没自主性,而是助理律师在不了解上级律师的具体要求下干什么都可能是无用功,甚至反作用力。
  秦大沛总是不厌其烦地告诉弟弟说要懂得提升自己,那是一个天生学霸对于终生前进重要性的深刻领悟,可是秦冬阳不是秦大沛,缺少方向和目标的时候他不知道怎么努力。
  整个下午都如身处困室,秦冬阳把几个在办案件都摊开来整理,却整理不出个所以然。待去看看小景,想起成蔚又放弃了。后来只能上网去搜斗殴致人死亡和家暴案件的同质案件来看,这种工作很有可能徒劳,因为同质案件不是同个案件,异省异地就不说了,即便都在H市发生,时间跨距也不太长,仍会因为个中较细微的区别做出不同判决。
  十六点多无聊和疲惫一起把秦冬阳拍倒了,他觉得林巍和张依卓都不能回来了,放心大胆地趴在桌子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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