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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下痣,是谁撩人不自知(近代现代)——不能说

时间:2024-05-09 11:42:42  作者:不能说
  “什么?”林贺刚坐下的屁股又立即弹起来,拿起眼前的报纸,“何以见得?”
  “这里以前经常有一个没有署名的人发表文章,”阮玉给他指出来,清冷的声音还残留着丝丝颤音,“这几天、没了。”
  “这也…”林贺刚想说‘这也太天方夜谭’了,忽然想到什么一下住了嘴。
  斟酌了一下措辞,说道:
  “你是说这个没有署名的学者可能是春生?”
  “…既没有署名,你又怎么知道他就是春生?”
  林贺狐疑,其实更多的是不愿意相信洛明煦会出事,
  “会不会弄错了?再说就算是,也不一定不发表文章就代表出事了?”
  “我说是就是!”阮玉抬起一双通红的眼眶,“我刚刚梦到他了,他满身是血,就那么直直的倒在我面前…”
  那个梦太过真实,又太过骇人,阮玉的眼泪又忍不住溢出来。
  这段时间,阮玉感觉一生的眼泪都快流干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这么爱哭。
  “那只是一个梦而已,梦和现实都是反的,”林贺开口劝慰,“再说,沪城那边现在正禁严,一票难求,你就算回去找不到春生怎么办?”
  “或者,他要是过来了,你们就有可能错过——”
  “可我已经等不了了,”阮玉执拗起来也吓人,充血的眼眶映在一张苍白的脸上,攥紧的手指微微发颤,
  “我这段时间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当初你跟我说我是累赘,我在这边,他才能安心办事,很快便会过来,我心里也一个劲的告诉自己他会来的,可现在这么久了,他还是一点音讯都没有…”
  眼泪顺着苍白的脸颊留下一条浅色的印记,阮玉深吸一口气,
  “天一亮我便要回去,不管怎么样,……我也不要跟他歧路他乡。”
  阮玉说完便要出门,在即将迈过门槛时,林贺叫住了他,
  “我跟你一起回去!”
  林贺紧绷着下颌线,这句话说出来的一瞬,心里好像蓦然就轻松了许多。
  再次看向阮玉时,林贺的眼神也愈发坚定,
  “明天我来安排,你先回去补个觉,我们需要做些准备。”
  ——
  阮玉等人到达沪城已是三天后。
  战争的缘故,原先的路线不通,中间几经周折,水路和陆路都坐了个遍,最后才从金陵搭乘火车到达沪城。
  “谢谢!”阮玉郑重道谢。
  再次呼吸到沪城的空气,阮玉重重松了口气。
  这一路上,若是没有林贺以及刘彪(林贺的保镖),他怕是没法活着到沪城。
  说起来阮玉除了上次昏迷着被林贺带走,这还是第一次清醒着出远门,还是这么周折的路。
  “害,说谢就见外了。”林贺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我跟春生是从小到大的铁哥们,说不准将来你还是我嫂子呢,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咳——”刘彪一听这话,险些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偷偷瞄了眼阮玉,见阮玉没生气,好像还挺开心的。
  原本苍白的脸颊也因为这句话稍微能看见点血色。
  他们家少爷真是嘴在前面飞,脑子在后面追。
  “先回去再做打算,走吧!”林贺傲娇的瞅一眼刘彪,双手插进兜里,率先走出去。
  阮玉和刘彪也赶忙跟上。
  阮玉边走,边打量火车站。
  自从沪城开战以来,火车站的人愈发多,基本上都是要离开沪城的,像他们这种返沪的,除了士兵,几乎寥寥无几。
  有进站的民众经过他们时,都匆匆投来异样的目光。
  还以为是上头派来的哪个领导,或者外派下来执行任务的,所以都一个个躲着,生怕冲撞了哪个人物,被请进去喝茶。
  所以相比这一路上的艰难,这场出站很是顺利。
  “玉哥,”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这一路上他们也算是共患难的交情了,阮玉比林贺年长几岁,又因为阮玉跟洛明煦的关系,林贺对阮玉的称呼便从‘阮老板’改为了‘玉哥’。
  “你先随我回青帮,回去我就让青帮的兄弟帮忙打探春生的消息,这样也会快一些,你——”
  话还没说完,警报的空鸣陡然响起,几乎是同时,远处响起‘轰’的一声,一栋房屋轰然倒塌,瞬间火光四溅,无数爆炸残片四散开来。
  紧接着,几十架战机由远及近,它们轰鸣着,猖獗的盘旋在天空,逼近了,投下一枚枚炸弹,又挑衅的迅速飞到上空。
  警戒声一声接一声响起,本就拥挤的火车站瞬间炸开了锅,人们尖叫着疯狂四处逃窜。
  哭喊声、尖锐的嗡鸣,伴随着一声声催命般的防控警报,刺的人耳膜生疼。
  陡然,又是‘轰’的一声,漫天的火光淹没了一切。
  “快趴下!”刘彪最先作出反应,一手一个拉着两人快速躲避逃离。
  下一刻,就在几人逃开的十几米远的地方,一栋栋鳞次栉比的房屋被生生炸飞,转瞬间陷入一片火海。
  炮弹的余韵在脑中嗡嗡作响,断肢残骸混合着建筑残垣散落的到处都是,浓重的血腥味,夹杂着燃烧的硝烟,让人想要作呕。
  丧心病狂的敌军竟然轰炸了火车站。
  阮玉没想到,他此生会见到真正的人间炼狱。
  眼前的一切好似变得遥远,残忍的让人觉得这一切是不是梦幻,可疯狂逃窜的人们、一声声尖锐绝望的惨叫,又提醒着他这一切都不是梦。
  这一刻,阮玉好像突然懂了洛明煦死活要留在沪城的原因。
  “少爷,阮少爷!”刘彪扯着嗓子大喊,“我掩护、你们先走——”
  “什么?”林贺同样大着声音。
  炸弹的影响,所有人的耳朵里都是嗡嗡的,出现了短暂性失聪,只能从大张的嘴里,大概猜想对方想表达的意思。
  阮玉忽然猛的顿住,下一秒用力挣脱了刘彪的手,猛的一下蹿出去。
  “阮少爷——”
  “玉哥——”
  林贺和刘彪的声音在身后同时响起。
  阮玉用出了平生最快的速度,此时,他的眼里只剩下了坐在地上的那个小孩。
  小孩约莫四五岁,正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脸上身上全是血迹,不知是他的,还是别人的,周围全是散落的建筑残物和碎石,还有几具或残缺,或血肉模糊的尸体。
  阮玉没有犹豫,冲过去一把将小孩抱起,也就是这时,一枚炸弹再次投炸开来。
  “玉哥——”
  “阮少爷——”
  ◇ 第三十六章 (接上)
  林贺与刘彪的声音卡在喉间。
  霎时间,尘土飞扬、烟尘四散。
  “呃!”
  一声轻微的闷哼,刘彪本能的将林贺护在身下。
  待爆炸声暂时停止,刘彪抖了抖头上的泥土,大着声音:“少爷,您还好吗?”
  林贺抬起脑袋,脸色发白,眼神发懵,似还没从方才的爆炸中缓过神。
  “什么——?”林贺扭过头,忽然想到什么,忙看向阮玉方才的方向,
  “阮玉呢?”林贺慌了神,“阮老板呢?”
  漫天都是爆炸遗留下的粉尘,空气中全是硝烟的味道,林贺眯着眼睛焦急的四处寻找。
  可那里哪里还有阮玉的影子。
  “阮玉——!玉哥——!”林贺边站起身边喊。
  “嘶——”
  可能是趴久了,陡然一下站起来眼前一花,晃了几晃才定住身形。
  “少爷?”刘彪忙将肩膀递过去,一打眼这才看到林贺背部竟插着几块小小的铁片,鲜血已经洇湿了周围一圈衣服。
  ”您受伤了!”刘彪眉毛紧拧,搀着林贺就往外拉,“我现在就送您去医院。”
  “不行!”林贺用力拽住刘彪的肩膀,眼底一片慌色,“玉哥还没找到!”
  他的心慌的厉害,腿上软的几乎站不住。
  不会人刚回来就被……
  他忙打住自己心底这个想法。
  可入目所及除了残垣废墟和乱窜的民众、士兵,就是一具具躺着不动的尸体。
  好在,敌军的轰炸没有持续多久,天上的战机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士兵们正在清理现场,显然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挑衅。
  “玉哥——!阮玉!”
  林贺的声音在废墟中穿梭,出口的声音止不住的发颤,后心蹿起的阵阵凉意几乎将他淹没。
  “少爷,您必须马上去医院……”刘彪的心里也不好受。
  好端端一个人,一眨眼,甚至就在他手中不见了,可他必须先以少爷的安危为重,强打着精神,
  “这里现在太危险了,您必须马上离开!”
  刘彪尝试着劝慰,
  “……阮少爷,他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可能……藏在哪里了,我们暂时没看到,或者被谁救了,咱们没注意…”
  后面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
  阮老板那么柔弱一个人,看起来比美人还要柔软好看,刚刚那场爆炸就离他那么近,怎么可能跑出去?
  而且现场这么乱,每个人连自己都顾不及,又怎么可能救别人?
  可这话他不能说出来。
  林贺似乎完全没听进去刘彪的话,拖着一双灌了铅的腿,踉踉跄跄的四处寻找,一边喊,一边四处张望,喊到后面嗓子都哑了,背上的伤口被汗渍浸湿,钻心的疼,他却依旧不愿意停下。
  刘彪急的直冒汗,大冷的天,他身上也是汗涔涔的。
  就在他打算要不要先将少爷打晕带回去时,不经意的一回头,猛的顿住:
  ”少,少爷,”刘彪忙拽林贺的胳膊,指着一个方向,“您看,那、那个是不是阮少爷?”
  闻言,林贺立即顺着刘彪的手指看过去。
  却只看到一个身穿军服的男子背影,他怀里似乎拦腰抱着一个人,步履匆匆,几个跨步便上了一旁一辆军运汽车。
  正当林贺疑惑时,在汽车关门的一瞬,那怀里的人被翻了过来,电光火石的,林贺看到一张被鲜血糊了半张脸的脸。
  “阮玉——!”林贺用了最大的力气喊出来。
  边喊边朝那边跑,可汽车却并没有因为他的叫喊停留半分,轰着引擎没一会便驶离了视线。
  林贺脚下狠狠一个踉跄,眼前一阵阵发黑,刘彪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
  林贺紧盯着那辆远去的军用汽车,吩咐道:“去查查刚才那辆是谁的车?”
  ——
  阮玉猛的睁开眼,刚想坐起来,身旁便有一双有力的手按住了他。
  “别动!”
  这声音——?
  阮玉木讷的转过头,一瞬间僵在那。
  昏暗的灯光下,映出一张熟悉又陌生至极的脸。
  寸头,面庞刚毅,凌厉的五官上,一双黝黑的眼睛正认真的注视着他。
  阮玉怔怔的。
  动动嘴唇,想开口,喉咙里却像塞满了棉花,又被灼热的火烧过,留下一片滚烫刺辣的痛感,干涩的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怎么?不认识我了?”那男人开口了。
  声音比以前粗粝、浑厚,可能是没休息好,沙哑的声音透出几分疲态,曾经一双明亮的眼睛此刻满是红血丝,依稀能辨出点以往的痕迹。
  “…师哥??…”阮玉终于喊出了这两个尘封已久的字。
  他的声音干哑的厉害,像在最粗粝的砂纸上磨过,直刮人的心脏。
  “嗯,是我。”男人刚毅的脸上化开柔情,略微犹疑的眼神现出几分不自然,再次开口便是道歉,
  “阿玉,对不起!”许弋顿了顿,“……我回来了!”
  阮玉脸上没什么表情,好似还没从刚才的愣怔中回过神,一双眼睛就那么定定的看着他。
  他黑了,壮了,眉骨上添了一道疤,比十年前看着成熟,是个当兵的样子……
  阮玉思绪乱七八糟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记忆如潮涌来,铺天盖地、来势汹汹。
  好像脑子里一下空了,又好似在一瞬间被无数记忆光点填满,那些光点如一只只萤火虫快速在脑海中闪过,他看的清楚,却什么也捕捉不到。
  茫然的无措最终消际沉溺,出口只化作几个淡淡的字:
  “我很好,我没事。”
  阮玉的表情冷冷清清的,他曾经无数次想过许弋回来的场景,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在这个时候。
  可这样又好似理所应当。
  或者……他就不应该回来。
  许弋怔了怔,没想到时别这么多年,阮玉再次见到他会这般平静,平静的就好像他只是一个毫不相关的陌生人。
  “阿玉,”许弋敛下心中情绪,将声音放的轻柔,“你还好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阮玉摇摇头,忽然想到什么一下抓住许弋的手臂:“那小孩呢?他怎么样?他还好吗?”
  “什么?”许弋低头,视线落在阮玉抓着他的那只手上。
  “就是我怀里抱着的那个小孩,大约四五岁,眼睛大大的……”阮玉急急的比划,一下扯动了身上的伤口,皱着眉倒吸了凉气。
  “别乱动,”许弋忙按住他的手,“你身上还有伤,医生交代要好好休养,你烧了一天一夜,真是吓死师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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