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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第一活下来了(古代架空)——火上子桑

时间:2024-05-09 11:43:32  作者:火上子桑
  “敬你。”纪无锋举着酒杯,脸色微红。
  陆容辛看着他,问:“敬我什么?倒是我该敬你一杯,祝贺你得偿所愿,摘得这武林第一的头衔。”
  “我没有。”
  “什么?”
  “没有得偿所愿。”
  纪无锋轻轻抿了下嘴,说:“陆容辛,你知道的,我心悦你。”
  陆容辛放下酒杯,淡淡说:“你醉了。”
  酒水在杯中微微抖动,一滴酒水滑落在桌上。或许是方才酒喝的有些多了,纪无锋盯着桌上那圆圆的水珠,眼眶渐渐泛红。
  “陆容辛,我……”
  “好了,祝贺你。”陆容辛再端起酒杯,和纪无锋停驻在半空的酒杯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纪无锋却没看他,而是抬着眼看房上雕梁,总觉得那雕花似是坏掉了。眨眨眼,纪无锋干了杯中酒,说:“卢家马车已在山下了,我送你吧。”
  陆容辛这次没有拒绝,他站起身,背上药箱:“那好,麻烦你了。”
  山路静谧,两人一前一后下山。
  走到一半时,纪无锋突然出声道:“等一下,我还有一样东西想给你看。”
  陆容辛回头看他。
  纪无锋取出一只簧笛,说:“陆大夫,我想为你吹奏一曲,算是……告别。”
  不等陆容辛说话,纪无锋就快速说起来:“我自知这一年来都是我一厢情愿,是我单方面纠缠了……
  “我长这么大,只有三件事能拿得出手,
  “一是我的出身和相貌,但这是天生父母给的,我知道你是看不上这个的。
  “第二是我的武艺,不过你也不太在乎。
  “第三,便是这簧笛,我自觉还算擅长,你从未听过,我想让你听一听。”
  纪无锋快走几步,超过陆容辛,在一条延伸出去的小路旁站定,眉头微蹙,抿了下嘴说:“就只吹一曲,可以吗?今后我定不会再烦扰你。”
  不知是天上月色华美,还是路旁灯火影绰,陆容辛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就听一曲又能如何?
  “蔷薇柔水三千里,一声簧笛九凤鸣。”陆容辛慢慢念着,看着面前略显可怜的少年人,“小纪公子的笛声,可不是谁都能有幸听到的,请。”
  纪无锋睁圆了眼,但随即又苦笑一声:“陆大夫就不要打趣我了。”
  纪无锋引着陆容辛向小路深处走去。
  林间光线不甚明亮,纪无锋起先走的略快,但注意到陆容辛跟的并不容易后,就放慢了速度。
  纪无锋想要伸手去拉,但手刚微动就又收回,只说:“慢些,莫要摔了。”
  陆容辛低声应了。
  两人走了约一盏茶的时间,眼前豁然开朗——
  月色透白,一片林间空地上,大片大片的紫红色喷泉草和秋海棠兴盛繁茂,在夜风中微微晃动,几点荧光在其中缓缓飞舞,虫鸣、鸟啼交杂着远处的桂花香气,仿佛是远离人间的一片天地。
  陆容辛一时间失了神。
  直到一阵缥缈笛声从九天传来。
  陆容辛转过头,就见纪无锋手持簧笛,逆着月光,低头吹奏。
  这笛声清远悠长,似冬日薄雾,凉意漫天而来,惶惶然不见万物。倏而笛音挑高,似日光破出,春意袭来,百鸟灵动,花草涌出,心中自然一片温暖,欢欣不止。而后,笛声渐低,如寒冰覆盖下的溪水,凉寒却不冰冷,平静而又缱绻。
  笛声已停,两人谁都没有动。
  终于,陆容辛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曲子?”
  纪无锋收起簧笛,自一旁走过来,没有回答,只笑笑说:“陆大夫,咱们走吧,马车在等了。”
  祁山脚下,挂着“卢”字的马车载着陆容辛渐渐远去。
  纪无锋目送马车离开,直到再也看不见,才收回目光,长长呼出一口气。
  山脚下有村镇,不过此刻已经晚了,整个镇子只有客栈还亮着灯。
  纪无锋就这样在沉睡的镇子里漫无目的地走着,走过缺了一角的滑润的石阶,走过墙根干枯微黄的青苔,最终走到了镇外那棵百年老树下,看着远去的车辙,心中酸涩。
  那首笛曲,就是你啊。
  只是今后,这曲子再没有演奏的机会了。
  咻——!
  突然,一道亮光划过天空,伴随着刺耳的蜂鸣,在夜空中炸开一朵金花。
  怎么会?!
  敌袭?
  纪无锋瞳孔中倒映着渐渐消散的金花,然而随即,咻、咻、咻,接连三声,三朵金花炸开,镇上窗户纷纷被推开,人们探出头来张望,以为是庆典的烟火,但纪无锋却浑身汗毛炸起。
  这是锦绣山庄的求救信号,而三发连出,代表着十分紧急。
  纪无锋提气飞奔,空气火辣辣地吸入肺部,树影从身旁极速掠过。
  山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呃啊……”那位两米高的壮汉神色痛苦,四肢抖动,趴伏在地。
  一个捂住了口鼻、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的黑衣人用刀抵住他的脖子,问:“快说,青穹图在哪?”
  壮汉只发出“呃呃啊啊”的声音,随即身体猛然一抽,七窍流血而死。
  “啧。”黑衣人不耐烦地回头喊道,“你他妈毒放太多了,话没问出来人就死了。”
  另一个同样装扮的黑衣人说:“没问出来还不是你动作太慢。”说着,他在角落拿起一个精美小盒放入怀中,淡紫色的甜腻烟雾就是从这个小盒中飘出,笼罩了整个双青坪。
  院内尸横满地,血流成河,这些黑衣人手持横刀,闯入每一个房间,四下搜寻着。
  纪无锋赶到山头时,只见院门大开,血腥味混杂着甜腻的气息迎面冲来,院内横尸数人。
  快速检查了前院的几具尸体,皆无生气,纪无锋便随手捡起一柄剑,向后院探去。
  黑衣头领问:“找到了吗?”
  另外几名黑衣人摇头:“没有。”“没找到。”“什么都没发现。”
  黑衣头领看向四周满地横尸,喃喃说:“难道消息有误?”
  “大人,有人逃走了,属下去外面找一找。”
  “大人,属下再去各处搜索。”
  黑衣头领点点头,突然问:“有人看见纪无锋了吗?”
  几名黑衣人皆是摇头。
  “该不会是在他手上?”
  正此时,“砰”“砰”两声,两名黑衣人越过中庭院墙飞扑在地,吐血不止。
  纪无锋持剑紧随而来,厉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纪无锋?”黑衣头领看见他,反而笑了,“本来还想派人去找你,不想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纪无锋二话不说,持剑直奔黑衣头领,周围黑衣人集聚而上,五六人缠住纪无锋,横刀刀光齐闪,劈空而至。纪无锋挑剑卸力,退步横走,旋至左侧,一剑封喉,左侧黑衣人捂颈倒地。
  其余黑衣人互相对视,齐齐发力,纪无锋左突右冲,剑光横斜,不过十招,已是逼近黑衣头领。
  黑衣头领吹响鸣哨,不过四五息时间,又七八个黑衣人飞驰而至,冲入围斗。
  黑衣头领冷眼看着刀光剑影,低声问询身边一直护卫他的黑衣人:“青穹图在武林大会的消息是谁递来的?”
  “大人,是炀和宫那边传来的。”
  “那帮游方术师?”黑衣头领冷哼一声,“也就是主上信任他们,我看这什么青穹图不过是骗人的把戏,还说能据此找到万寿族藏身地,哼。”
  黑衣人急忙说:“大人,慎言。”
  黑衣头领瞥他一眼:“怕什么,我与炀和宫不和又不是一日之事。”
  磕!咔!
  纪无锋手中剑在挡下又一次刀斩后,竟从中碎裂断开!
  “抓活口!”
  黑衣头领话音一落,剩余三名黑衣人飞速围住纪无锋。
  纪无锋腾跃无处,干脆弃剑,以拳开路,专攻刚刚被刺伤的黑衣人,一套纪氏十三拳,拳拳到肉,刚猛无比,被攻黑衣人踉跄一步,便再无胜算,被纪无锋一脚踹飞。
  另两柄横刀一齐斩落,纪无锋滚躺躲避,拾起地上一柄横刀,即刻向两名黑衣人冲去,却在半途突然转向,奔向黑衣头领。
  黑衣头领即刻后退,黑衣护卫拔刀抵御,两人一触即分,黑衣护卫与仅剩的两名黑衣人呈三角状护持在黑衣头领周身。
  纪无锋后退两步站定,说:“怎么,你就只会缩在乌龟壳里吗?”
  黑衣头领眉目舒展,气定神闲,摇摇头说:“年轻人火气太盛,到我这个地步,何必事事躬亲?”
  纪无锋咬牙,恨声问:“你们残杀武林众人,不怕引起众怒吗?!你究竟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黑衣人笑道:“众怒?这对我而言有什么妨碍呢?”
  纪无锋手中横刀紧握,额头青筋毕露。
  “我只问你,”黑衣人突然正色问道,“青穹图是不是在你手里?”
  纪无锋皱眉:“青穹图?”
  黑衣头领说:“你竟不知?这次武林大会不是以此为奖吗?”
  “我只拿到了麒麟金刀饼,哪有什么青穹图!”纪无锋持刀横立,“你……就为此杀人吗?”
  黑衣头领叹气:“真的没有?看来要空手而归了。”
  纪无锋见他此般神态,牙关紧咬,一个踏步疾驰而上,直刀刺入一名黑衣人身体。
  “保护大人!”黑衣护卫大声呼喝,紧拽黑衣头领向后避去。
  纪无锋拔刀,却突然眼前一黑,手脚无力,被旁边冲上来的一刀直劈左臂。
  “快,后面有动静!”
  突然一阵高呼,紧接着脚步声纷杂而来。
  黑衣头领看了护卫一眼,护卫点头,高喊了声“护卫大人”,便立即背负起头领,向后墙逃去。
  纪无锋却头脑昏沉,只觉得四肢开始阵阵抽搐,似万千虫蚁啃咬。他尽力睁眼,却觉得眼皮重如千斤。
  “是纪无锋!”
  纪无锋听到有人在喊叫,但声音在他耳中却仿若山谷回声,震震荡荡。又看到有人赶来,但人影却四散重合,不甚真切。
  “不要伤害大人!”黑衣人喊了一声,挡在纪无锋身前。
  随即,一道箭矢飞至,黑衣人以身为盾,挡住流箭,一把推开纪无锋,口中还高喊着“大人快跑”。
  纪无锋只觉时间被切割开来,一段一段的,伴随着刺耳的尖鸣声、甜腻的铁锈气息,世界开始在此间破碎成一块块色斑,以一种畸形的组合镶嵌在他眼中,一切都开始旋转,随后收缩……收缩……收缩成一片漆黑……
  万物终于静止。
  纪无锋倒在满地的鲜血中,阖上了眼。
 
 
第3章 狼藉
  嗡——
  纪无锋好像变成了一只被困在铜罐里的蝇子,在一片黑暗中四处挣扎,却始终在碰壁,碰得鼻青脸肿浑身疼痛,发出无谓的鸣叫声。
  嗡——
  嗡——
  “真没想到……”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就该千刀万剐……”
  仍是双青坪,仍是那方擂台,昨日宾客满棚喜气洋洋,今天却血色斑斑怒火中烧。
  一块临时架起的刑架上,用铁链捆缚着一个人。这人头发披散,脑袋低垂,四肢时不时抽动,衣服因浸透了血迹呈现出紫黑色,干涸后贴在身上,结成一块块硬块。
  擂台下汇集了江湖各派的人,不过基本却是武林大会上未能出现的面孔——那些参加了武林大会的,九成已经死在了宴席当晚——皆是见到、听到求救信号后赶来的。
  这已经是武林大会后的第二日了。
  此时,本次武林大会的主事人杨三宁浑身狼狈,只脸上草草擦过稍显整洁,他声音嘶哑地说:“……未曾想竟发生此等血案,双青坪一百六十二名江湖人士和五十余侍从、仆妇皆一夜殒命,除了我等提前离席去后山小聚的人,竟无人生还……此次行凶手段残忍,凶手先用毒使人丧失抵抗能力,随后进行折磨,不少人身上伤口都不少于十处。”
  此时,另一名老者走上台来,神色颇为疲惫。他拱拱手,说:“我们在现场发现了一处遗留的毒盒,歹人用毒名为‘屈月娇”,中毒之人虽不会损伤神智,但会丧失对身体的控制,若不及时解毒,将会四肢抽搐、高热不断、痛苦万分,最终身体异常蜷曲,在万分疼痛中死去。”
  台下一片吸气声。
  老者继续说:“此毒雾气呈紫色,有甜腻腥气,解药尚未明晰。诸位日后行走江湖,务必多加小心。”
  老者说完,自退几步,立在一旁。
  杨三宁声音低沉道:“能来参加武林大会的,无一不是武功翘楚、人中豪杰,或是各派掌门、明日之星,此番横祸,只怕我大齐武林十年内是无力振作了。”
  明明是晴空万里,秋阳和煦,但在场众人却都心中凄凉。
  “究竟是谁干的?”人群中,一个声音问道。
  “对,究竟是谁干的!”
  “杀了他!”
  “血债血偿!”
  一时间,群情激愤,不乏破口大骂的人,擂台周围逐渐混乱。
  杨三宁压了压手,用上内力,声震全场:“肃静!”
  “幸亏昨夜我们来的及时,主谋已被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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