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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第一活下来了(古代架空)——火上子桑

时间:2024-05-09 11:43:32  作者:火上子桑
  纪无锋刚想拒绝,他就说:“不是什么名贵的剑,是我们帮派里的锻造师自己打的,结果因为大家都用刀,这把剑就一直闲置了,给你正好物尽其用。”这位西岭汉子把剑塞进纪无锋怀里,“不许拒绝!咱们行走江湖怎么能没有趁手兵器呢?虽然应该比不上你之前的那把,但也总好过你在路边随便买吧。”
  纪无锋摸了下鼻子,说:“那个,其实我之前那把剑就是街边随便一间铁匠铺子里买的……”
  王贺脸色一青,干脆假装没听到,速速离开,还边跑边喊:“有机会来我们十天古帮玩啊!”
  纪无锋抱着剑,也笑了起来:“好!”
  终于,天上积压的云化作了雨,淅沥沥坠落下来,空气不再黏腻,闷热也变成了清凉。
  又看了看宋府的大门,纪无锋长舒一口气说:“咱们也走吧。”
  纪南北架好马车,问:“去哪?”
  纪无锋说:“往南,咱们去林泽镇。”
  马车辘辘而行,纪无锋看向窗外,一片细雨中,宋府一驾马车一片缟素,同行而出,向山上去了。
  陆容辛问:“那马车有什么问题吗?”
  纪无锋放下布帘,不再关注:“应该是宋府大夫人的马车,看样子是去上坟了。”
  车行继续,然而,出了殷城地界后,雨却陡然大了起来,不仅丝毫没有了夏日的炎热,反而透出阵阵寒意。
  “咳咳……”一阵风吹进了马车里,纪无锋忍不住咳了两声。
  陆容辛找出止咳药喂他吃下,杜致在包袱里翻找出加棉外衣,急忙给他披上。
  马车停了下来。
  纪南北脱掉蓑衣,钻进车厢:“不行,雨太大了,完全看不清路,咱们先停在这里,等雨小一些再走吧。”
  陆容辛看向车窗外,天色黑沉沉的,没有一丝光亮,雨幕隔绝了视线,就连路旁的景色都看不到了。
  几人起先还闲聊几句,后来也没了话,只等雨势变小。
  就在这一片暗沉的安静中,杜致看着纪无锋侧脸的轮廓,突然说:“刘先生,我能拜您为师吗?”
 
 
第42章 三火
  纪无锋的声音传来:“拜我为师?”
  杜致坐直了身体, 鼓起勇气说:“刘先生,自我离开洪苍门,每天我练剑时都是您在指导我, 指出我的错误,教我更有效的招式, 我现在的武功比过去要更加精进了。”
  纪无锋:“这个啊,很多人都能做到,只是我恰好在你身边。”
  “不一样的!”杜致突然提高了声音, 而后又不好意思地放低了语调, “刘先生您不一样, 您不止救了我的命,还为我的前途想办法, 关心我的冷暖, 为我解答疑惑, 您还让我读书……”
  纪无锋想了想, 前面的事都有,但读书?哦, 他这两天开始写话本子——讲述来自西岭地区的少年唐春行走江湖行侠仗义终成一代大侠——让杜致帮忙核稿来着。
  “那个, 其实……”纪无锋有点心虚。
  杜致十分肯定地说:“刘先生,我想要成为像您一样的人, 让我拜您为师吧!”杜致心里怦怦直跳, 他终于把话说出来了。
  纪无锋可以听到纪南北的轻笑声, 他想了想, 说:“杜致,你应当知道我与归剑宗有关, 而且目前我的情况有些复杂,并不能单独收徒。”
  杜致心头仿佛被一盆冷水浇了下来。
  “但是, ”纪无锋顿了一下,“如果你还是十分坚持的话,一年后我会再考虑这件事。”
  杜致惊喜地叫出来:“真的吗?我愿意!”
  这就同意了?早知道说三年好了。
  纪无锋只能摸着黑拍了拍杜致的肩:“虽然没有收你为徒,但我还是会继续监督你练功的。”
  “我绝对不会偷懒的。”
  接下来杜致仿佛打开了话匣子,他一会儿说说这几天的初选比赛,一会儿说说自己又在殷城看到了什么新奇的事。
  车窗外似乎亮了一些,纪南北探头出去看了看,说:“雨势小了些,再等一会儿应该就能走了。”
  果然,不过一刻钟的时间,暴雨就变成了中雨,天色也重新亮了起来。纪南北正要穿上蓑衣去驾马车,杜致立刻抢过来披上,钻出去驾车了。
  因为雨后道路泥泞,车行缓慢,纪无锋眯起眼看向窗外——
  道路愈发临近河道,最后与河道并行,河面已经升高到快要接近路面,水面浑浊,一些杂物被湍急河水冲下来,高高低低打着转地沉浮。
  纪无锋突然问:“这条河是林江的支流吧?”
  纪南北点点头:“是,应该是叫小远河。”
  陆容辛也看向窗外:“水势很大。”
  纪南北叹气道:“这里只是林江中游,水势已如此之大,不过林泽镇前两年修了个叫‘黄芦堤’的大堤,想来不会有事,但不知下游是不是已经发了洪灾。”
  这时,似有一阵细弱的猫叫声传来。
  陆容辛立刻坐到窗前寻找声音来源,原来是一只小猫不知怎的挂在了河边一丛灌木里,挣脱不开。
  纪无锋这才想起,陆大夫家里还养了一只白猫,似乎还有人曾以猫粮为诊费得到过陆大夫的额外看诊。
  “杜致,停下车,”纪无锋喊了一声,“路边有只小猫,你帮忙带过来。”
  杜致应了一声,很快,一只湿漉漉的小猫被送到车里。陆容辛小心地把它擦干,这才看清是一只漂亮的三花猫。
  几人在车上对付着吃了些糕点,给小猫也喂了几口饼渣,临近傍晚时才堪堪看到林泽镇的影子。
  杜致兴奋地喊着:“咱们快到啦!”
  但是,马车在镇外却走不动了。
  一群衣衫褴褛的人围了上来。
  “大老爷,行行好吧。”
  “给点吃的吧。”
  纪南北立刻大声说:“杜致,快走,不能被围上!”
  杜致为难地说:“你们让让吧,我们不是什么大老爷,没法帮你们。”
  但是难民们却不顾下雨,越围越多,纪南北出来驱赶也无济于事。
  “大老爷……”
  “贵人……”
  就在杜致不知所措之际,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一人一骑自后方而来。
  骑马的正是邹元,他大声喊着:“都让开啊!”马丝毫未减速,直冲而来。
  难民们立刻一哄而散。
  杜致眼看着邹元奔来,又掠过他们而去,赶忙催动乌墨快速前进,终于突破了难民聚集的区域,到了镇口有人管控的地方。
  这里搭了一片简陋的遮雨棚,纪无锋眯着眼仔细观察,发现这些棚里已经挤满了人,还有个棚子里居然有牛羊。外侧施粥的棚子前,一些人端着碗在排队,旁边还有个施药的棚子,也有不少人挤在那里。
  等查验了路引,进了镇子,纪无锋本以为会面对一条空空的街道,没想到居然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纪南北皱着眉:“怎么回事?下着雨呢,为什么有这么多人?”
  马车在街上悠悠前进,几人连着问了两家客栈,居然都没有空房间了。
  掌柜的说:“你们不是专程来的吗?”
  纪无锋问:“还得请教,镇上是有什么特殊的事吗?”
  掌柜的说:“林江水势过大,恐有洪灾,炀和宫的广墨上仙特意前来我们林泽镇,开坛祭祀,为我们老百姓拜求平安。”
  又打听了一番其他客栈的情况后,几人不得不接受一个现实——林泽镇的客栈都没有空闲房间了。
  杜致眉毛微耷,手无意识地揉着肚子,有点沮丧:“刘先生,咱们怎么办?”
  纪南北说:“若不行,咱们只能找人家借宿了。”
  “那就直接去咱们此行的目的地吧。”纪无锋轻咳一声,“杜致,你打听一下三火堂的位置,咱们去那。”
  三火堂,曾经以“炎火爪”闻名江湖的门派,就位于这个镇子上。它的上一任掌门,就是七年前武林大会的主事人、在土门沟悄然死去的风魔,杨三宁。
  杜致扣响门环:“有人吗?”
  陆容辛掀起马车车帘,他怀中小猫突然如一道闪电冲了出去,融进夜色之中。
  纪无锋轻轻安抚了陆容辛,而后打量起三火堂所在之地,却觉十分简朴,甚至简陋。门口两盏灯笼光芒暗淡,照亮的门柱可以看到红漆斑驳。
  吱呀一声,大门打开,一个老人走了出来:“你们是谁呀?大晚上的。”
  纪无锋拉拢了夹棉的外袍,上前一步,拱手道:“这位老伯,叨扰了,我们是在殷城参加完武林大会初选的,路过此地,本想在客栈投宿,怎奈并无空房,唉,我们正在发愁,没想到啊,三火堂竟就在此处!我想,同为江湖子弟,三火堂肯定能接纳我们一晚。”
  老伯上下看看纪无锋,问:“敢问你是?”
  “哦,在下刘八里,北……”
  “你是刘八里!”老伯立刻惊喜地喊了起来,一步上前,双手握住纪无锋的手,一阵猛摇,“你就是夺得了初选第一的刘八里?!”
  纪无锋被他的热情吓了一跳,不过很快便稳住了:“是,老伯您知道我?”
  老伯大笑起来:“哈哈哈,真的是你!你们都快些进来!”他立刻把大门打开,招呼他们进去,还叫出一个小厮,帮他们牵走马车。
  在老伯的带领下,纪无锋四人走正门进入了三火堂,一路走来,果然发现这里建筑虽然气派,但都缺乏修缮,显出一份落魄。
  很快,他们被领着到了后院。
  老伯笑着说:“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地方有限,只有两间这样的房间可以招待几位暂住。”他推开了房门,灯笼向里一照,原来是房间里只摆放了一张架子床,倒是可以住下两个人。
  纪无锋:“多谢,已经很好了。只是不知我们夜晚来扰,贵派掌门……”
  老伯:“是这样,今晚广墨上仙要主持一个叫什么龙什么的祭祀,我们堂主也去参加,所以此时并不在,几位可以明早拜访。”
  “原来如此。”
  “祭祀就在镇南的安济桥上举办,几位若是感兴趣,也可以去看看。”
  说完,老伯就离开了,很快有人拿来了他们的行李,又端来了粥和包子,几人简单吃下,终于松了口气。
  纪南北年纪大了,有些疲倦,他看了看纪无锋和陆容辛,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得眯起了眼角的皱纹。他拿起自己和杜致的行李,说:“杜致啊,我年纪大了,走,陪我老头子去休息。”
  “哎。”杜致不明所以,即刻跟了出去。
  桌前,纪无锋和陆容辛面面相觑。
  “那个,其实……”纪无锋放下筷子,“我去喊杜致过来吧?你看你想住哪一间……”
  “挺好的。”陆容辛站了起来,微红着耳朵说,“别麻烦了,就这样住吧。”
  “哎?”纪无锋愣了一愣,随即腾一下激动地站了起来,腿却“碰”一声撞在了桌子腿上。
  陆容辛急忙扶着他:“你没事吧?”
  纪无锋捂着腿,嘴却笑得咧到了耳根:“我没事哈哈。”
  陆容辛瞪他一眼,把人扶到床上坐着,替他看了看腿,确认无事才留他在那继续傻笑。
  “陆大夫,陆大夫。”纪无锋傻笑着喊人,手把床单揉出一团褶皱,“太晚了,该休息了。”
  陆容辛自在那边包袱里不知道收拾什么,不理他。
  纪无锋站起来,正要单脚跳着过去找他,却听外面传来一阵歌声,两人立刻停下手中动作,同时说道:
  “祭祀?”“炀和宫?”
  陆容辛问:“去看看吗?”
  纪无锋点头:“走,去看看。”
  寻了两把伞,两人顺着歌声与人流,去往安济桥。
  一片拥挤人潮中,安济桥周围却十分清净。炀和宫弟子环绕在桥两端,各成阵型,人人手持金铃,低声吟唱。
  桥上搭建了祭坛,烛火兀自在雨中明亮摇曳,一名身穿紫色宇宙八补道袍的道人正在祷念祭文:“……如何如何,灵而不幸……”
  纪无锋和陆容辛站在人群最后,只能看到一个大概的影子。
  身前,百姓们有跟着祈祷雨停的,有拜四方神佛的,还有在赞扬炀和宫的。
  突然,就见桥上祭坛金光四射,腾起烟雾,百姓们一片惊呼,而紧接着,一道声音自小远河里传出,空远悠长,响彻夜空。
  “龙,是龙吟!”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百姓们呼啦啦一片跪了下来。如此一来,站在原地不动的几人就显得突兀起来,其中就有纪无锋和陆容辛两人。
  祭坛边的烟气散去,广墨上仙一派仙风道骨,目光却隐蔽地四下扫视,对于满地跪伏的百姓十分满意,而那仍站着的几人,他也不以为意——这零星几人,根本不能影响他炀和宫席卷大齐的浩然大势。
 
 
第43章 发烧
  祭祀的气氛被逐渐推向高峰。
  随着广墨上仙的动作, 河中跃起的鲤鱼、凭空腾起的火焰、萦绕盘旋的烟气逐一出现,一声声祭文祷告在镇中回荡,而随着广墨脚踏无物却能步步高升, 衣袖无风自飘阵阵荧光散落,百姓们一片惊呼, 表情更为虔诚。
  突然桥上祭坛一片金光大作,瞬时照亮夜空,又一声龙吟响彻天地, 河水乍然喷涌飞溅, 一切归于平静, 唯有炀和宫弟子的低声吟唱环绕耳畔。
  纪无锋嘴唇翕动,低声道:“戏法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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