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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第一活下来了(古代架空)——火上子桑

时间:2024-05-09 11:43:32  作者:火上子桑
  四周的人吓得纷纷扔掉手中材料、工具, 跪倒在地,叩首不止,嘴里用当地土话不停念着“山神息怒”。
  然而, 此时又有人惨叫起来, 他们在地基的深坑中不停哀嚎翻滚, 惨叫声连成一片。
  几个监工的官差扬着鞭子跑了过来,怒骂道:“都给我起来!快点干活!”
  一个满脸沧桑的汉子抬起头, 眼中满是血丝, 用土话叽里咕噜地说:“已经死了这么多人了, 如果再不停止施工, 大家都会死的!这是山神的诅咒,山神的诅咒啊!”
  啪!啪!
  鞭子抽打的声音接连响起, 但大多数人都颤抖着不敢起身, 有几个年轻小伙子不堪忍受,鼓着浑身结实的肌肉, 从官差手里夺过鞭子甩在脚下, 现场混乱起来。
  一个白胖的官差抖着脸上的肥肉, 带着一队人马跑了过来, 恨声说:“来人,把这些死人给我拖走。”
  他恶狠狠地看向四周, 用土话说:“这世上根本没有山神,他们就是发病死了, 碍不着你们,都给我起来,误了工期大家都得死。”
  可是,除了几个反抗的毛头小子,其他百姓像是被吓破了胆,跪伏在地瑟瑟发抖。
  千月塔的工程不得不再次暂停下来——这已经是开工以来第五次停工了。除了第一次出状况被发现是人为破坏之外,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还有这第五次,都是有人莫名暴毙。特别是上次,仅仅在三天前,突然一次性死了十八个人,而且人死后现场黑蝶飞舞,闹得人心惶惶。这才开工没多久,就又发生了这种事……
  白胖官差内心也有点打鼓。
  这地方真他娘的邪门了。
  夜晚降临,工地四周支起的一片片小帐篷里传出了鼾声。白胖官差提着一壶酒,绕开守夜的人,去了县城另一侧,那里有些未被拆除的房屋。其中一座高门大户的窗户里透出些许光亮,白胖官差咽了下口水,再次整理好衣衫,敲响了门。
  “谁呀?”
  白胖官差立刻堆起笑脸,声音谄媚:“仙爷,是我,刘胖子啊。”
  “等等。”
  门里响动片刻,随后被人打开,小厮打着哈欠说:“这么晚了,什么事啊?”
  不等刘胖子回答,小厮就说:“去后面吧,孙大人还没睡呢,你要是再晚来一刻,我可就不放你进来了。”
  “是是,谢谢小大人。”刘胖子说着塞了角银子,笑眯眯地往里面去了。
  小厮掂了掂手里的银子,“啧”了一声,小声嘀咕:“南蛮子,果真穷酸。”
  刘胖子颠颠地去了后院,果然,孙嘉还未休息,见到他来,皱起了眉:“又有什么事?”
  刘胖子陪着笑脸:“孙爷,那个,小的得了壶好酒,给您送来尝尝。”
  孙嘉只瞥他一眼,并未叫他进屋:“无事献殷勤,什么事,说吧。”
  “那个,孙爷,这个千月塔,必须修在这个地方吗?咱稍微挪挪地行不行?”
  “怎么?有谁说什么了吗?”
  “不不不,就是那个,今天,额,又死了几个……”
  “死了几个?”
  “……四个。”
  孙嘉冷笑一声:“装神弄鬼罢了。”
  “可是,咱们这是拆了县城的山神庙啊,说不定真的有山……”
  “就算有山神又怎样?这千月塔是圣上专门请仙师测算的,巩固社稷,祈福万民,是泽被天下的大善事,一个小小的山神又怎么能和真龙天子相抗?九九八十一座塔,每一座的位置都不能有一点偏差,岂可动摇!”
  被一通厉声责骂,刘胖子连连赔罪:“是,小的也明白,但那些愚民咬死了说是山神发怒处死了人,现在死活不肯开工了,您看咱们是不是……”
  不能正常开工是大事。孙嘉想了想,说:“既然他们信山神,那便让他们把山神好好祭祀一番。你们这最隆重的祭祀礼仪是什么?”
  刘胖子脸上堆笑:“我们一般都是献祭牛羊,但要说最隆重的,还当是十几年前被禁了的人牲。”
  孙嘉看着刘胖子脸上挤成一团的肥肉,轻笑一声:“人牲?我看可以,正好明日情报司的白巡长要来督查,可以让他也看看,我们为了追赶工期,的的确确是付出了努力的。”
  次日清晨。
  矮脚马晃着尾巴在山林里吃草,旁边升起了一堆篝火,烤饼子的面香飘了出来。
  杜致仔细观察着每一个饼,不让饼子被烧糊。
  纪无锋在帮陆容辛重新捆扎头发,那根木质发簪早就被找回来了,此刻被插入了乌黑的发髻。
  “哎呦!疼死了,疼死了。”邹元吭哧了半天才爬起来,手扶着脖子,面色痛苦,“陆神医,救救我啊。”
  陆容辛走过去,查看了邹元的脖子:“你大概是被什么毒虫咬了,肿了个包,我给你敷一点清热解毒的药。”
  邹元皱着脸说:“好,麻烦了。”
  “哈哈,鸟蛋三枚!”钟震波从林子里钻了出来,身上还带着水珠,也不知从哪里回来。他找了几片树叶把鸟蛋包好,扔进火堆里,“杜小致,你看着点蛋,等下大家分着吃。”
  杜致就更严阵以待了。
  “昂——”
  一阵象鸣传来,就见山下树木晃动,还能感受到地面轻微的震动。钟震波说:“象群攻击性很强,下边有十几头大象,咱们吃饱了快点走,别被他们发现。”
  大家迅速吃喝,又踩灭了最后一星篝火,骑着矮脚马再次启程了。
  山道崎岖蜿蜒,几人也不着急,骑着马晃悠悠沿路走去,却听见身后一阵急促马蹄声,几人连忙避开,就见两人骑着马快速驰过,带起一股子尘土。
  纪无锋看着两人的着装,低声自语:“仙道卫的人?”
  等到了中午,周边草木渐稀,几人看到了前方一片建筑。
  钟震波对照了手里的地图:“这应该就是澧源县了。”
  哪知,刚一进入镇子,就有一队官差看到了他们,不给他们任何分辩的机会,就将他们团团围住,捆上绳索。
  邹元大叫“冤枉”,钟震波也说“误会了,肯定是误会了”。
  一个官差说:“要怪就怪你们来的时间赶巧了,大人让再赶进度,不管你们是谁,就老老实实在这做工吧。”
  纪无锋示意大家不要反抗,几人便都安静下来,看着矮脚马被牵走,随着官差穿过一排街道,而后便是满目忙乱的工地现场。
  “唔唔!”钟震波因为反抗时骂了人,被一块臭抹布堵了嘴。
  官差打了他一下:“老实点。”
  眼前的半边镇子全都化为平地,四周堆砌着乱石废木,还有一片乱七八糟的帐篷,帐篷前聚集着一群老弱妇孺。此时,中间的地基前正被人清理着,地面扫得干干净净,还有人在往这里搬桌子,旁边架起了一口大锅,咕嘟嘟炖着什么。
  官差把他们领到帐篷区前,扔到那群老弱妇孺之中:“在这老实呆着。”
  而后他又对周围人说:“这几个人是新来服役的,若是他们跑了,你们每人都得挨鞭子,还得每日加倍做活,听到了吗?”
  “是。”周围响起稀稀拉拉的回答声。
  等官差走了,一个老头走了过来,先是用土话问了句,在看到纪无锋几人茫然的表情后,他叫来一个小少年,让他来翻译。
  小少年:“樊阿爷问,你们为什么会被抓来。”
  纪无锋:“我们来此处找人,没想到刚到镇口就被抓起来了。”
  老头又说了几句,小少年翻译:“你们不该过来,这里修千月塔,人手不够,他们正要再去征劳役呢。”
  “那大家为什么都聚在这?”纪无锋指了指正在布置的桌子,“他们要干什么?”
  小少年直接说:“修塔触怒了山神,山神诅咒了我们,昨天又死了好几个人,现在他们要举行祭祀,平息山神的怒意。”
  纪无锋:“怎么祭祀?”
  小少年面露悲伤:“他们要祭人牲。”
  邹元骂了一句,陆容辛则表情黯淡——他小时候在故仙居里曾见过祭人牲的场景,现在想来仍触目惊心。
  杜致疑惑:“什么是人牲?”
  纪无锋叹了口气:“就是把人当牲口。”
  杜致立刻瞪圆了眼,满眼的不可置信。
  老头又说了几句,小少年翻译道:“山神是庇佑我们的,怎么舍得我们死去呢?他们这么做是要遭天谴的。”
  正说着,那些官差走了过来,从人群里提起一个少女,不顾她的反抗,将她押走了。
  小少年帮他们解开了绳索,钟震波急忙取出嘴里的臭抹布。这期间,周围的人都围着他们,挡住他们的动作,不让官差发现这里的异样。
  小少年:“你们要找到人是谁?若是可以,你们找了人便赶紧逃吧。”
  陆容辛走上前:“我们要找两拨人,一拨人是一个瘸腿老伯易维仁,还有一个少女曲歌,易伯会说些南域土话,你们可曾见过?”
  人群里窸窸窣窣响起一阵议论声,而后都摇了摇头。
  陆容辛又从怀里拿出了木萝的平安链,问:“我们还想找这孩子的家人,他叫木萝,是个小男孩,你们知道他的家人在哪吗?”
  “木萝?”小少年愣了一下,“刚刚被拉走的那个女孩,就是他姐姐木娅沙。”
  临时搭建起的祭台前,两张桌子拼凑成了一条长桌,用一块红布蒙了,上面摆上了南域特色的碗盘,其中盛着若干水果、点心,大锅里炖的肉也被捞了出来,一个羊头被放在了祭台中间的空位置上。
  仙道卫的孙嘉陪着另一个身穿仙道卫制服的人巡视这里,不过他们制服上的花纹有所不同,孙嘉所在的行动司花纹是猛虎,而另一人身上的花纹是蟒蛇。他们身后跟着刘胖子和一个同样身穿仙道卫蟒蛇制服的半大少年。
  孙嘉指着祭台后的地基说:“白巡长,等今日祭祀后,安了这些愚民的心,就能安安稳稳地施工了。”
  身穿蟒蛇制服的白京墨点了点头:“一味强压是没有效果的,你能想到安稳民心的手法,做得不错,我会在给大人的汇报中说明此事。”
  孙嘉难掩喜意:“多谢白巡长!”
  白京墨说:“但你这塔修建缓慢也是事实,还需再加紧速度,否则就要误事了。”
  孙嘉:“是,下官明白,我已经差人再去征集人手了,必让他们日夜开工,绝不会耽误吉时。”
  一个官差来报:“孙爷,三名人牲已经备齐。”
  孙嘉:“带上来看看。”
  三个少女被人强押着走了过来,全都是身材匀称、面貌端正的十几岁女孩子,其中圆脸的那个就是木萝的姐姐木娅沙。
  孙嘉仔细看了三个女孩的手脚,摸了她们的脊骨,还掰开女孩们的嘴看了牙齿:“可以,就她们三个吧。”
  “是。”三个少女就又被押走了。
  孙嘉趁机看了眼刘胖子,刘胖子立刻窜了出来:“几位爷,日头晒,先去休息一会儿吧,等这都布置好了,我再去请您几位过来。”
  三个仙道卫的人便都去了一旁的棚子里休息。
  与此同时,小少年偷偷领着陆容辛找到了木萝的阿妈,她正在一顶帐篷里照顾木萝的阿兄木松保,也就是昨天顶撞了官差的扎小辫的小伙子。虽然他当时没被责罚,但却被派了远超常人的工作量,等他终于做完想要休息时,却开始发热了。
  因为担心引起注意,只有陆容辛自己过来了。
  见到生人,木萝阿妈有些紧张地护在大儿子身前,问:“这是谁?”
  小少年简单说了情况,木萝阿妈立刻就把陆容辛迎了进来。
  “感谢恩人,谢谢你照顾我家木萝。”木萝阿妈接过平安链,竟感恩地跪在地上磕了头。
  陆容辛刚将她扶起来,木萝阿爸就阴沉着脸走进了帐篷。木萝阿妈说陆容辛帮助了木萝,这个身材高壮的中年汉子立刻脸色转晴,紧紧握住了陆容辛的手,低声说:“恩人,等下我护你先走,等我们杀了这狗官,再去报答你。”
  “你们要……举事?”陆容辛犹豫问道。
  木萝爸爸说:“我们已经在这五个多月了,看样子还不知要待多久,这样下去,我们就算不被诅咒而死,也会被他们活活磨死的。而且木松保……我担心他撑不下去,他中了山神的诅咒,已经开始发热了。”
  陆容辛去查看躺在褥子上的木松保,见他体温很高,脸色发红,呼吸沉重,又号了脉,陆容辛神情沉重,想了想,拉开了木松保的衣襟——他的胸膛上,有点点隐约的黑斑。
  木萝阿爸阿妈互相看看,问:“你是大夫吗?木松保怎么了?”
  陆容辛深吸一口气:“我想,我知道这山神的诅咒是什么了。”
  看着木松保身上熟悉的黑斑,陆容辛心下沉重。
  这分明就是噬蝶幼虫开始发育的征兆。
  鼓声响起,祭祀仪式就要开始了。
  小少年带着陆容辛回了刚才的地方。
  中央祭台前,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人被穿上了并不合身的祭司服,脸上涂了五彩的颜料,手里拄了根顶着动物头骨和五彩羽毛的法杖,和着乐声跳起了祭祀舞蹈。
  奏乐的人也是临时拼凑而成的,不过大家对祭祀山神之事都十分看重,因此奏起乐来也很认真。
  纪无锋几人藏在人群里,听着悠远苍凉的乐声,看着古老神秘的舞蹈,又被周围人群的虔诚感染,一时间也十分动容。
  但接下来,三名少女被拉上前来,捆了身体跪在了祭台前,人群中立刻响起了嗡嗡的议论声。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人上去?”“难道,难道是……”“他们要干什么?祭人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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