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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别哭了(穿越重生)——自然数1004

时间:2024-05-09 12:07:13  作者:自然数1004
  黎昌扶在一旁,顺着这声音一看,才发现,这位王总,他是见过的。
  对,见过,在很久很久以前的电视台里,当时跟在任克明身后的那个啤酒肚男。
  任克明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视线像剑一般刺到啤酒肚男额上。
  “这就是你给我说的,重要事情?”他说。
  王总的手立刻抖了抖。
  “对,对……”他肥胖的下颌都在打着抖:“我这不是怕您,不赏脸么,错过了这位,那多可惜啊……”
  那天电视台后,他就看出来任克明喜欢黎昌这种的了。
  可私下去一打听,黎昌这小戏子竟然是在圈内出了名的不乱玩,背景清清白白,没有任何黑料地登上了视帝宝座。
  整个就一草根奋斗史。
  王总想,好啊,这也好,干净!
  可他没想到的是,像黎昌这种背景太过干净的,往往并不是真的干净。
  而是说,身后有人决定着这一切。
  那个人就是他最想巴结却又怎么也巴结不到的任家长子,任家未来的掌门人,任克明。
  此刻,这位素日坐在云端之上的任家大少撤回放在他头顶的目光,看回黎昌。
  黎昌的额前已经冒了细细的冷汗,他想向任克明解释,却又不知从哪里解释起。
  “我……”
  任克明冷笑一声,打断他。
  “是挺可惜的。”他冷冷说:“这么漂亮的男人,非要出来玩脏自己。”
  黎昌脚下顿然不稳。
  “不是,你误会了……”
  任克明却不再任他解释,朝一旁的秘书掀了一个眼神,起身便要离席。
  “任总……任总不喜欢?”王总在后面也忙起身:“……不要吗?”
  任克明这时已经走到黎昌正前方,冰冷利落的下颌居高临下地朝着他,嘴唇绷直,犹如一位生杀予夺的君主。
  唯有黎昌能够看出来,他颤抖的眼皮逐渐泛红。
  他又要哭了。
  但任克明怎么会是那种在外人面前落泪的人呢?
  他没有转身,背对着身后的所有人,只看着黎昌的眼睛,说:“喜欢与否,都是我的人。”
  “要与不要,和你有什么关系。”
  语落攥上黎昌的手腕,头也不回地将他拉离了包间,留下一众人面面相觑。
  步子快得如风。
  如果不是黎昌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他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像是在和任克明私奔。
  这样紧紧攥着一个人的手腕,锢紧,锢红,锢到皮肉疼痛。
  如果不是要背着全世界私奔,你又为何不愿放开他的手?
  任克明打开副驾驶的门,将黎昌狠狠甩了进去。
  松手的那一瞬间,黎昌错觉自己的手腕和任克明的掌心长在了一起,犹如经历了割断组织的外科手术,一种剧烈的灼烧之感从手腕漫到心间。
  任克明早已叫离司机,自己坐进驾驶位。
  黎昌知道,他今天没喝酒,否则,方才在包间里的时候他一定就已经落泪了。
  不知道开到多少码,黎昌也不清楚限速多少码,他十八岁的时候没钱学车,根本不在乎这些。
  如今车窗外猎猎风响,黎昌出神地盯着玻璃窗的前方,没有丝毫要上手去按窗户升降的意思。
  而任克明也没有按。
  深夜的风在两个身影之间流动,仿佛试图能够平息沸腾的空气。
  打在脸上,肩上,却是另一种刺骨的疼痛。
  忽然,风停了,那是任克明将车猛地拐进一条暗巷。
  车灯没开,黎昌却能借着冰凉而惨白的月色看见他紧紧握住方向盘的手。
  那手很大,纤长,指节不粗。
  指尖的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就像是害怕刺疼谁的皮肤。
  但今天,他是注定要刺疼黎昌了。
  黎昌回过神来时,已经被困在后座,双手被按在车玻璃上。
  窗外这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黎昌忽然想起了在英国的那一个月,那座城很爱下雨。
  每当下雨,他就拉着任克明跑到绿茵地旁,不打伞,他踩着地上的水坑,任克明就站在一旁,提醒他过去的车辆。
  那时总有路过的车会一瞬间激起水坑里的水,让黎昌避之不及。
  带着泥点的水洒在他洁白的衣服上,任克明这时会走过来,拿出纸巾,一言不发地为他擦手,擦腿。
  那时候任克明的手触碰到他的时候,还不会疼。
  不像今夜。
  黎昌的呼吸打在车窗,起了一片雾,然后又凝成水珠,顺着玻璃往下滑落。
  他感受着疼痛,忽然觉得自己很像这些水珠,只能滑落,滑落。
  而在任克明面前,他却又像案板上早已被定好价格的肉,刀俎落下,用金钱来交换。
  是不是这段感情里只有金钱。
  如果只有金钱,那为什么,他还总是要问我爱不爱他?
  任克明把他翻了个身,这时黎昌就着月色,看见他的脸上泛着水光。
  那是泪痕。
  而任克明看清他的脸庞,逐渐哭出了声,明明动作没停,但是却呜咽着叫黎昌的名字。
  “黎昌……黎昌……”
  他就那样隔得远远地看黎昌的脸,看黎昌的眼睛。
  从开始到现在,他一刻也没吻过黎昌的唇,但却捏着他的脚踝,吻个不停。
  黎昌不知道他怎么那么爱吻自己的脚踝,而不吻唇。
  是嫌自己的唇脏吗?
  可他为什么不好好想想,倘若自己的唇是脏的,那其他的地方又能有多干净呢?
  黎昌这时抬起一只手,任克明以为他是要去擦自己的眼泪,也抬手格开。
  可黎昌不是要擦他的泪,黎昌反而握住了他来格开他的那只大手。
  他把那只手扯到自己唇边,绯红的唇齿微张,咬住任克明的食指。
  咬,对,是咬的。
  牙齿发力,狠狠发力,但不到要咬下一块肉的程度。
  他只是觉得自己太疼了。
  凭什么只让自己疼,凭什么不疼的人却在哭。
  他要让任克明也疼。
  毕竟出现在那个包间里的难道只有自己么?
  你任克明不也是和我黎昌一起走出来的么。
  谁嫌谁脏。
  谁嫌谁脏啊。
 
 
第24章 
  车最后停在了东郊宅子前,黎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车上下来,然后回到卧室的。
  也不知道是怎么为自己清理干净,最后躺到那张双人床上的。
  总之这全程都没有任克明的参与,他只把黎昌放下来,就走了。
  黎昌在床上睁着眼睛,睁了一晚上。
  第二天起床,他坐到梳妆台前,一照镜子才发现,自己的额头上乌了一片。
  可能是昨晚任克明抓着他的头发不管不顾地往前撞的缘故。
  那时光顾着其他地方疼了,倒没意识到额头疼,黎昌想。
  可是这样还怎么上镜啊。他给经纪人打了个电话,说得请个假。
  和以前不一样,经纪人这次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怎么了?”她问。
  黎昌说:“没事,昨晚摔了一跤,额头给磕青了。”
  经纪人说,好吧,但是王导很难请假,这一次请了假后,以后最好不要再出现这种情况了。
  黎昌连声应好。
  不过虽说请假了,黎昌却还是去了剧组。
  因为他要找一个人。
  然而在剧组里环顾一周,却没找到目标的那个身影。
  这时跟在他身后的经纪人很了然于胸地说:“你找张平吧?他走了。”
  黎昌问:“走了?什么意思?”
  “被剧组炒了。”经纪人说:“投资方那边的意思。”
  说完她很高深莫测地朝黎昌撇了下嘴。
  黎昌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张平被炒了,任克明的意思。
  黎昌本来想找张平问一些事的,比如,他以前见过任克明吗?
  见过的话,是在什么场合见的?
  也是……像昨天的那种场合么?
  但是仔细回想了一下,似乎张平从一开始接近自己时,目的就不单纯。
  找他也没用。
  黎昌这时忽然想起,张平在见到任克明的第一瞬间,似乎很是惊讶。
  如果经常见到任克明的话,应该不会这么惊讶吧……
  那,任克明应该不会经常出入那样的场合吧……
  黎昌不知道。
  黎昌觉得自己现在想什么都是在给任克明找补。
  自己是被张平骗到那个地方去的,那任克明呢?他那么大一个总裁,也能被骗?
  谁有那个胆啊!
  还嫌自己脏,凭什么嫌。
  黎昌越想越生气,他知道任克明现在也同样在生气,而且可能比自己还更生气,但是他一点不想理他。
  反正气吧,任克明就是乐意生气,难道自己还能让他不生气吗?
  黎昌最后长吁短叹地摸着额头回家,在剧组的一天可谓是一无所获。
  进家门时,却看见平常慢慢悠悠做事情的吴妈这时候手脚突然麻利起来,心中顿时有一种预感。
  “吴妈,你这是在准备什么?”他问。
  吴妈停下搬运银质餐具的手,奇怪地看向黎昌说:“准备晚餐啊,任先生要回来吃饭,没告诉你吗?”
  黎昌的预感被证实了,却有些不可置信。
  任克明要回来吃饭?他气消这么快?
  一切不是昨天晚上才刚刚发生吗?
  然而吴妈的情报怎么可能有误,全东郊宅子上上下下都知道任克明要来了,时隔一个多月,宅子主人终于要回家了。
  除了黎昌不知道。
  黎昌这时候站在忙碌的用人之中,看着他们来来去去的背影,恍然间觉得自己特别像一个外人。
  一个不应该住在这里,不小心闯入这里的,外人。
  任克明的车是在晚八点准时停在东郊宅子大门前的。
  全府上下的用人都站到大门旁,就像在举办什么恭迎仪式一样,只有黎昌,一个人窝在客厅沙发里,恹恹地把门口的方向望着。
  好像很不乐意看到任克明回来,光是看见任克明一根头发就烦一样。
  大门打开了,又关上了。用人鱼贯而出。
  庞大的别墅里,一时间只剩下两抹能够起伏的呼吸。
  任克明踏着漆皮皮鞋,一步一步地走到客厅,目光触碰到黎昌的一瞬间,就被惨白小脸上那抹青紫的印迹给抓住了神。
  黎昌没说话,没有像以前一样甜丝丝地叫任克明老公,只是用那双漂亮到极致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睨着他。
  注意到任克明似乎把视线放在了自己额上的痕迹上,他还扬了扬脸,就跟刻意要给任克明看一般。
  你看,这是你在我额头上留下的印迹。
  我反正是疼的,你不是爱我吗,那你看到这片痕迹会疼吗?
  任克明菲薄的嘴唇动了动,艰涩出声:“黎昌……”
  黎昌从沙发里放出雪白的大腿,只穿了条居家短裤。
  他说:“干嘛。”
  老是这样叫我,又不说想要做什么。
  想玩屁股就来玩,我待在这里本来就是用来给你玩屁股的。
  任克明走近了些,又叫了一次黎昌的名字:“黎昌。”
  这一次,他说其他的话了:“你……过来。”
  黎昌从沙发里站起来,远远和任克明对视。
  “不去。”他说:“你过来。”
  毕竟待会要做的话,他更想就直接在这沙发上做了。
  地毯难洗,而楼上的床单昨天刚换。
  任克明却不遂他愿,只用那双反着一丁点光的眼睛把他看着,也没动,许久后又说了一次:“你过来。”
  黎昌听见他第二次的招呼,腿竟然还真动了动,有点要往前走的架势。
  但是转瞬他就止住了。
  自己还真是贱啊,对方一招就想上赶子贴过去是么。
  可是对方嫌弃你啊,你还是不要去了,黎昌对自己说。
  心里这样想,嘴上也头一遭和心里说了一样的话。
  “我脏。”他说:“你太干净了,我不敢去。”
  这话其实也不是字面意思,而是带着浓浓的讽刺意味。
  嫌弃我脏是吧,好,任克明,你有本事就别再玩我。
  任克明的表情却瞬间动了动。
  “什么意思。”任克明说。
  黎昌说了违心话:“字面意思。”
  任克明这下似乎是稳不住了,唇角勾起讥讽的笑:“字面意思?黎昌,我好像都还没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种地方。”
  黎昌立刻就回答他:“那也不用再问了,我是自愿去的。”
  他看着任克明那抹讥讽的笑,觉得自己真是糟糕透了,不仅要被任克明花钱买,还要被任克明看不起。
  “你昨天说的没错,”黎昌心底有一股火焰从胸口直奔出喉间,“我就是想把自己玩脏。毕竟你说的,等我脏了,我就算求你玩我屁股,你都不会玩了。”
  到时候你离开我,我也就离开你了。
  任克明真是听不得他说这种话,锋利的眉眼一瞬间就颤抖了起来。
  他阔步走到黎昌面前,紧紧看着黎昌的那双眼睛,就像想从中看清黎昌最真实的想法一样。
  但是黑色的瞳孔怎么会映照出人心底最纯白的话语。
  他无论再怎么看黎昌,耳边都只会回荡着黎昌方才那一番极其自轻的言论。
  他平直的唇角颤抖着,颤抖着,忽然某一刻,就松下了。
  就像投降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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