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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面安妮看着一旁的老板，疑惑发问：“老板，让江星在蓝鲸无限上升，真的没有关系吗？”
柳元年淡定地翻着书页：“以蓝鲸的行事风格，江星顶多只有1-2年利用价值，而江星目前缺钱的形式来看，蓝鲸新人无责才2500，不接广不接商单，他没有提成收入，我们天文一月给他10w，还有合同赔款限制，他没有理由背叛我们。而且……”
“而且？”
“我相信我选人的眼光。安妮，蓝鲸那边选秀陆续开始了，我们这边王婶最近怎么样。”
“最近给王婶接了几个广，最近应该就会开拍，还有……柳总，今天周六，全民抽奖最后名额开奖。”
柳元年问：“我们的热搜准备好了吗？”
安妮：“都准备好了，今晚八点就开奖。”
柳元年把书合上，看着书封上写着《高尔基的散文集》，平静地像一汪泉：“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
江星刚打开门，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但不同于初见蓝鲸大厅见到的清新俊秀或之后的多愁善感，现在的眼前人是蓬头垢面、一身落寞。
“李一臣！？”江星不敢相信，短短时间眼前人所带来的变化，“这是发生了什么吗？”
李一臣没有说话，缓缓衣服拖着还夹在行李箱外进了门，环顾了一周，在沙发上坐下。
“他们都不在，去现场了。”江星忙给李一臣倒水，见李一臣盯着客厅桌上粘的乱七八糟的手机碎片，解释说：“那个是看到你的手机摔坏了，虽然很碎，我尝试粘回去，奈何没这技术。”
李一臣接过一次性水杯，一饮而尽。江星看他喝的这么快，又给他接了一杯，李一臣拂过糙乱的头发，露出了额头上、眼角下斑驳的淤青。
“天哪！你被打了了吗？”
江星把李一臣的头发都撩开，大大小小发现了3块，因为李一臣穿的长裤长袖，肩膀上背上都有被重创过的痕迹。
“……别看了。”李一臣把手机碎片倒进垃圾桶，说完就要进房间。
江星眼看李一臣不愿意交流，系统任务结束在即，江星又放心不下李一臣一个人，于是想了一个办法，说道：“既然你回来了，那正好，我们至少要在节目录制最后出场的，所以收拾一下，我们去比赛现场。”
李一臣扭捏着又是一言不发，但是江星扒着李一臣的门不让他把门关了，无奈之下，只好回了一声：“嗯。”
“去洗个澡，我帮你把化妆工具准备好。”江星指了指自已的额头，“这个我帮你遮盖。”
江星昨天偷师了给自已化妆的老师，化妆打底照葫芦画瓢应该可以。
李一臣裹了个浴巾出来，江星看见他连腿上都有青一块紫一块的淤青。
虽然江星很想问李一臣发生了什么，但这几天相处下来，他觉得李一臣其实是自尊心超重的人，这也与他童年经历有关，江星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等他想说再说。
“还是我来吧。”李一臣看着江星手足无措的样子，夺过遮瑕笔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包括身上的淤青也一并遮了。
“哇，没想到你的化妆技术这么好！”江星不禁感叹。
“……习惯了。”
“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李一臣为了以防万一，还戴了口罩和帽子。
到了现场的时候，张唐看见李一臣长裤长袖裹着、口罩墨镜帽子戴着，又是一顿讥讽。
“吆，整得跟自已有多红一样。”
江星知道张唐的德行，岔开话题说：“现在比赛到几号选手了。”
“呵，你们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而且，江星，你上午没来是极大的损失……”
江星突然来了兴趣：“怎么说。”
“如果说昨天上半场只是开胃菜，今天下半场才是神仙打架。”张唐拿出手机，江星和李一臣都凑了过来，“你们看吧，现在舞台上的人是72号，总人数是98，淘汰规则是第一场折半留49人，满打满算，加上复活赛可怜的名额，后面三场依次对半淘汰，也就是说，原本计划是最终出道7人。”
李一臣：“这个不是人人都知道吗？”
“你懂什么！像你们这样的普通人，纯靠实力的话，这意味着从一开始就要积攒至少前10的人气，才有可能会留到最后。”
江星第一次了解到选秀其实也类似于长跑，一般跑在前面的，除非发生重大事故才会掉出前几名，说什么后期积攒体力加速冲刺成黑马的才是少数。
李一臣拿出自已的手机看排名，刚点进去，第一页就有江星，不过是靠下一点，在第7名。
“江星那样的舞台反应才第七名，那我得是多少啊。”李一臣不敢相信，曾经高中舞蹈联考全省第一的他，竟然有朝一日现在距离第一名遥遥无期，“……怎么会这样。”
“45名。你舞台都摔了，已经很不错了。”张唐笑着说，“我现在没有票，还排在你后面呢。”
张唐越说越来劲，难掩脸上的笑容：“但我的排名不会永远止步，哈哈哈哈。”
说罢，张唐就扬长而去了。
“……复活赛名额有多少个。”李一臣问。
“一个。”
江星怕这个状态的李一臣再受刺激，正要去安慰他，谁料想，李一臣竟一点反应没有，直盯着大屏幕看其他选手唱歌，比想象中放松很多。
江星突然觉得，自已的精神也开始紧绷了起来。
目前排名第7，正好卡在了线上。他还看了一眼冷辛云的排名，已经在名后了。江星对于排名的问题可以说是没空搭理，他现在更担心微博粉丝数，打开手机，虽然已经收获到70w了，但是涨势明显慢了下来。他挥手看了看系统面板，任务倒计时正在一分一秒得流逝。
“不行，还差一点！还差一点……”江星焦急得咬手指，手机也看不进去内容，只是机械的刷着。
突然，他想到了一个好点子，但是这个点子又很险，只能祈祷可以赶上的上任务截止的时间。
江星来回踱步，思考可行性。
最终，他还是决定，找了个空旷又没人的地方分别给柳元年和冷辛云拨去了电话。
不久，冷辛云和江星在厕所碰了头。
一切准备就绪后，夜幕渐渐暗了下来。
江星回到了座位，李一臣还在看别人的演出，但是不同的是，旁边坐了马灵丘。
“丘哥。”江星礼貌性问好，心里有点虚。
“你去哪里了，江星。”马灵丘问。
“厕所，肚子有点不舒服。”
“不要乱跑，快要到张唐了，你们一会还要上台谢幕。来，坐这里。”
江星坐在马灵丘身边，突然发现大屏幕时间表还有20分钟到晚上8点。
“现在是几号选手了？”江星问。
李一臣：“95号。”
江星看着选手一个个上台，又一个个下台。
主持人介绍完张唐的开场后，张唐又穿着浑身叮铃铃响的服装上台了。
“他真的好爱金属饰品。”江星吐槽了一句。
马灵丘：“只有你把我的话听进去了，穿了我选的衣服，分数才这么高……”
江星疑惑，这个与服装好像没多大关系，只是江星懒得找衣服换。
“我看，这个张唐，啧。”马灵丘摇摇头，表示并不看好。
张唐一场街舞跳下来，燃是很燃，也很好看，但是看现场观众的反应，基本上也是中规中矩的表现。
“我说的吧，都干了这一行这么久了，眼力还是有的。”马灵丘最终任务只要保江星出道，就好，能够向董事长交差，至于其他人，能走到哪里算哪里。
叩叩叩——
“所有选手去场上集合，按照之前排练的队形站。”工作人员提醒完大家后就走了。
后台工作间。
一个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和蓝潮汇报：“小蓝总，我们选秀的热度被全民抽奖开奖压住了……”
“你说什么？”
蓝潮看着热搜前几名是 #冷辛语抽中最终做明星资格、#全民抽奖做明星开奖、#冷辛语萌妹……
“冷辛语……名字好熟悉啊，好像在哪里听过。”
“小蓝总，天文这次参赛的就来了一个人，叫冷辛云。”
第13章 因为我们是同类人
主持人颖颖读者手卡公布最终结果，马灵丘在台下坐在角落里，看着舞台上的大屏幕滚动着选手的名字，屏幕的照着他的脸，反射出彩色的光。
马灵丘回忆起之前和蓝潮的对话。
“……小蓝总，这个数据好像有点不对啊。”
蓝潮：“我们都做了这么多期节目了，你应该也清楚，节目中一定有我们不能控制的情况出现。不慌，这样的节目才精彩。把握不住的随他去吧，我们能控制的一定不能丢了。”
“可现在江星的名次掉下来了，现在是第9名了。”
“我们现在一票水军都没有给江星投，他靠自已目前第9名已经相当不错了，不着急，前面几名有几个没水份？我们的人中，那个李一臣目前票太低，基本上没培养可能性了，江星我们给他个逆袭剧本，剪辑的时候往这个方向靠。至于张唐……”
蓝潮眼眸轻抬，瞥了一眼马灵丘：“……他野心很大啊。”
“是……”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他水平一般，出道可能会引起争议，如果是那个什么李一臣在这么前面我都不会这么担心，往期选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任由他发展下去不是办法。”
“蓝总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分寸，哪来的什么分寸。当时纯粹是见钱眼开了。
马灵丘比台上的98位选手还紧张，直到他看见张唐的名字早早地出现在大屏幕上，还写着第三名时，脸拉得比驴都长，想死的心都有了。
“好好好，知道你有钱。”马灵丘擦了一下冷汗，“……这下玩脱了。”
张唐在舞台激情输出，感谢这，感谢那，最后还点名感谢了马灵丘，马灵丘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如坐针毡。
一个的工作人员走到马灵丘面前，低声说：“小蓝总让你过去一趟。”
“我知道了。”马灵丘知道，该来的一个都不会少。
叮咚——
--马灵丘：一会结束，你们先回去。
江星看着群消息，和张唐李一臣说了一声。
虽然直播时感言流程该走的都走了，但是精彩回放节目组可不会每个人都剪辑进去，镜头就是舞台，分秒必争。
弹幕上飘过：
--票锁了，投不了了。
--江星小哥哥票怎么这么低啊，不合理啊。
--喜欢人家别光刷弹幕啊，要投票的。你一票我一票，你担我担就出道。
……
在全体谢幕前，江星找了个没人在意的海滩，乘着余晖，给柳元年拨去了电话。
“老板，你不介意第三个抽中奖的是你熟知的人吧。”
“嗯？”江星这一问差点把柳元年干懵了，“……啥意思？”
“我问了冷辛语，她说她很愿意进娱乐圈。”
“她想进娱乐圈途径多的是……”柳元年怔住了，“你是说通过晚上的开奖进入娱乐圈？但这个抽中奖还真不是想抽中就能抽中的啊。”
“你就说介不介意，可不可行。”
“怎么？你还是黑客？！”
“不是黑客，我自有办法。”
“你不会就是投机取巧这样抽中我们这个奖的吧？！我们这个抽奖可是绝无水分的。你看王姨都能抽中……”
“这个，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江星知道自已是什么身份背景，这样都能有机会做明星，什么水，干得不能再干了。
“如果她真的抽中，我们正好可以让她和王婶分开培养，但同时参加节目，老人和孩子、少女和女人、过去和未来……好像还挺有意思的。那也得她真的能抽中再说。”
“这么说你同意了？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江星望着天边几只海鸥，橙光满面，感受着清风揉抚过自已的头发，“老板，辛语被采访时，可以公开提及我和她是好友关系吗？”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道，但在蓝鲸站稳我需要粉丝基础。”江星缓慢行走在沙滩上，海浪抚平他的脚印，亲吻他的脚趾又退下，“……哪怕是黑红，在所不惜。”
柳元年突然感到一阵恐惧，是一种似乎被别人看透的恐惧，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这种感觉了，但也同时颇具兴趣。
“哈哈哈哈哈！好小子！”柳元年突然放声大笑，把一旁的安妮吓了一跳，“这种要求你不觉得太大胆了些，这关乎天文，你觉得我会答应？”
“会。因为我们俩是同类人。”江星坚定地说，“第一，冷家兄妹和你的关系没人知道，只有我，这个我找冷辛云了解过了。其实，公开后最大影响是我，其次是蓝鲸，这并不会对天文造成过大影响。第二，在风口浪尖的情况下把一个充满流量的新人推给对家，还让我去做对家卧底，不是一般人能做出的事。这表面看起来是信任我，其实本质是你极致信任自已，相信自已的判断不会出错，哪怕出错也会力挽狂澜。第三，你带我去友谊饭店结识冷辛云可以证明第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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