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毓发呆没有动作,顾免却有些不满,他调整了姿势,在床边坐下,将萧子毓抱在腿上,可怜兮兮的看着萧子毓,“阿毓,你不管我了吗?”
萧子毓感受到了大腿下的坚硬,干笑两声,难得结巴,“这个,这个要你自已解决吧……”
顾免抬头,眉眼湿漉漉的,眼角含泪,一副谴责的神态,一整个被始乱终弃的小可怜。
萧子毓的良心没有受到谴责,但他被美色蛊惑了。
萧子毓鬼使神差的点头。
顾免生怕他反悔,(啥也没有。(_))
屋外月色皎洁,屋内烛火昏暗,青年向来温和有礼的脸上一片冶丽,高大的少年不住的追逐着青年的唇舌,一串串暧昧的呻吟控制不住从口中溢出。
少年(共创和谐网文(_))青年眼角绯红,泪珠一颗接一颗滚落,又被少年一一吻去。
“顾免……你……不是人……”
少年不说话,专注的享受着属于自已的饕餮盛宴。
终于结束了。
顾免长舒一口气,唇角的笑像蜜糖一样的甜,默默抱紧了怀里的人。
萧子毓的唇瓣红肿,眼眶通红,神色恍惚,已经累到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了。
萧子毓感觉自已没脸见人了,每次都被小自已六岁的弟弟亲到哭是种什么体验。
萧子毓:谢邀,哭太久了脑袋疼。
顾免自觉的抱着萧子毓去洗漱,整个人狗腿的不得了。
顾免替萧子毓热敷完眼睛,又按着他的太阳穴缓解头疼,萧子毓实在是太累了,就在浴桶里睡着了。
完全不知道他的好弟弟在他的颈肩和锁骨上留下的许多痕迹。
第二日萧子毓醒来时顾免依旧不在,但每日都有的糕点今日没了。
萧子毓本来还很好的心情一瞬间就不好了,他脸色有些臭,翻了身,接着睡。
屋外有人敲门,萧子毓唇角翘了翘,道:“进。”
云不知摇着扇子进来,看着萧子毓的脸色从阳春三月转到数九寒冬。
云不知啧啧两声,“当年你没有去学变脸,我还是很遗憾的。”
萧子毓面无表情,“你来做什么?”
云不知自已在桌前坐下,灌了口凉茶,道:“你家那位托我了东西给你,你再这副德行,我可就不给了。”
萧子毓脸色渐暖,露出一个虚伪的笑,道:“刚才是师弟的不是,还请师兄大人有大量,莫要与我一番计较。”
云不知挑眉托腮,饶有兴趣的看向他,“真是稀奇啊师弟,难得见你那么乖。”
萧子毓假笑,没关系,都算在顾免头上。
云不知指尖轻轻点了点自已颈侧和锁骨,有些暧昧的笑:“今日出门,最好遮一遮,有伤风化。”
萧子毓拉紧的领口,脸色更臭了,这个臭小子,还敢趁他睡觉给他啃一脖子印子!
眼瞧着云不知要出门了,萧子毓喊住他,问:“你不是说,绵绵留了东西给我吗?”
云不知潇洒的合住扇子,倚在门口笑的有些欠揍,“是吗?我有说过吗?”
萧子毓想打人。
云不知神色夸张,“啊!我想起来了!”
云不知看着萧子毓有些期待的神色,“我骗你的。”
萧子毓:“……”
顾免端着云吞面,看到堵着门的云不知,好奇道:“师兄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云不知看了一眼萧子毓的成品,点点头,神色散漫,“嗯,不错,孺子可教也!”
云不知悠哉悠哉的走了。
顾免一脸莫名的端着云吞面进屋。
迎接他的是一脸温柔,唇边还含着冷笑的萧子毓。
顾免被吓到了。
完蛋了,阿毓难道还在生昨晚气?
顾免硬着头皮,将盘子里的云吞面端到萧子毓面前,献宝一样。
“阿毓你看,这是我做的!你快尝尝好吃吗?”
顾免捏起筷子夹起一个皮薄馅大的云吞,吹了吹,一脸期待的喂到萧子毓唇边。
萧子毓看着他被烫红的指尖,张嘴吃下。
顾免眼睛亮亮的看着萧子毓,身后像是有大尾巴在晃。
萧子毓:“嗯,好吃。”
顾免笑出一口大白牙,“那我天天给你做!”
萧子毓:“……”
完全不敢质疑这个天天的含金量。
继第一次吃了十几天的莲子羹,终于要轮到吃十几天的云吞面了吗?
虽然喜欢是喜欢,但是天天吃……
第38章 结丝萝,许白首之约
萧子毓:“这是你和师兄学的?”
顾免点点头,耳尖有些红,“我学会了之后,你什么时候想吃了,我都可以给你做。”
萧子毓垂下头,笑了声。
一根筋的呆子。
“放桌上吧,我下来吃。”
顾免听话的将碗放在桌上,萧子毓随意的披了件外衫,洗漱完坐在桌前慢吞吞的吃完了一碗云吞面。
热气朦胧了萧子毓的脸,顾免双手托腮,眼睛亮亮的坐在萧子毓对面,眼里是藏不住的欢喜。
萧子毓:“今日没有去和师父练武吗?”
顾免摇头,笑容灿烂,“没有,师父给了我一本剑谱,让我一个月之内学通了。”
“这样我就有时间给你做早餐了!”
萧子毓抬眼看向他,认真观察着他的表情:“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废物,什么都需要你,很浪费你的时间?”
顾免茫然的啊了一声,愣愣道:“废物的不是我吗?”
“难道不是我离不开你吗?”
顾免突然害羞,“难道不是我日日缠着你亲亲,浪费你的时间吗?”
萧子毓:“……”
他到底在想什么!顾免就是个恋爱脑自已不是知道的吗?
萧子毓有些无奈的笑笑,暗道自已又多想了。
顾免突然神色认真的看着他,道:“阿毓,是有人说让你不开心的话了吗?”
萧子毓摇头,喝了一口汤。
这云吞面的汤可是很有营养的,猪骨熬制了三到五个小时成的汤,里面还有虾米,很好喝。
萧子毓喝完汤,摸了摸肚子,惬意的靠在椅背上,嗓音慵懒:“我就随便问问。”
顾免委屈巴巴:“好吧。”
“阿毓我刷完碗要去后山练剑,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萧子毓闭上眼睛嗯了一声,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去换衣服。
顾免看着萧子毓的背影,去厨房将碗刷干净。
回来的时候萧子毓已经穿了一件草青色衣衫,坐在桌前慢悠悠的喝茶,半挽的发间插着一只桃花簪。
萧子毓抬眼看他,眉眼间的温柔让顾免心动不已。
“呆子,看我做什么,走吧”
顾免看着萧子毓发间的桃花簪,凑近了端详,笑的傻兮兮的,道:“我做的!”
萧子毓抬手给他顺顺毛,眼眸含笑:“是啊,你做的。”
前些日子顾免跟着乘风居的贺元封师叔学了雕刻,最开始的时候用桃木雕桃花簪,后来雕一些小玩意,都送给了萧子毓。
顾免摸索着牵住萧子毓的手,攥紧,笑的灿烂。
顾免无疑是个很刻苦的学生,日日往竹林只跑。
有天赋,肯吃苦,顾免进步的很快。
萧子毓看着顾免武功日渐精进,惊叹不已。
岁月骛过,物换星移间三度春秋。
第一年,何聿鬼哭狼嚎的被自家师父赶下山,以五年为期。
第二年,云不知在醉云楼宴请四海宾客,庆贺他抱得美人归。
第三年,虞清屏添了一个很可爱的女儿,取名陆知虞。
也是在这一年,在顾免第三次说成亲后,两人在灵麓山举行了结契仪式。
时间为媒,余生为聘。
吾至爱汝,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始于初见,止于终老。
礼同掌判,和二姓以嘉姻,诗咏宜象,敦百年之静好,喜今日赤绳系定,珠联璧合,卜他年白头偕老,桂馥兰馨。
朝暮不依长相思,白首不离长相守。
愿年年似今日,岁岁似今朝。
予你岁岁年年,余生不悔。
第四年。
“阿毓!阿毓!你看我做的孔明灯!晚上我们去放灯吧!”
萧子毓躺在桃花树杈上,看着顾免仰着脸朝他笑。
二十一岁的顾免已经褪去了当年的青涩,眉眼之间尽是刚毅,依旧是比较精神的马尾,因为时常练武,顾免常穿黑色劲装,整个人显得很干练。
萧子毓懒洋洋的将垫在脑袋下的胳膊拉出来,打了个哈欠,从树上跳下来。
一身天青色的广袖仙气飘飘,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
岁月似乎格外优待他,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萧子毓伸了个懒腰,道:“走吧,去放你做的灯。”
顾免乐颠颠的跟上,从腰间的小袋子里掏出分装好的肉脯,喂到萧子毓嘴边。
萧子毓张嘴吃下,拨弄着顾免做的孔明灯,语调含糊,“这非年非节的,放哪门子孔明灯啊。”
话虽如此,萧子毓还是带着顾免来到了河边。
花灯是很普通的圆形,顾免画了宝花纹在上面。
萧子毓问他:“这次的花灯还要写愿望吗?”
顾免将花灯放出去,笑嘻嘻道:“当然写,已经写了啊!”
萧子毓问他,“你这次又写的是什么?”
顾免笑的狡黠,道:“秘密!”
萧子毓挑眉,给了他一个脑瓜崩,哈欠连天,“秘密就秘密吧,走吧回去睡觉。”
顾免点点头,牵着萧子毓的手往回走,像十万个为什么。
“阿毓,为什么花灯明明是在天上,但我们要去河边放啊。”
“因为有感觉?”
“什么感觉?”
“我怎么知道。”
“那为什么……”
“你话好多啊。”
“哦……好吧……那我不问了。”
“阿毓我背你吧!”
“……我走的动。”
“可是我想背你啊……”
“好好好,背背背。”
“阿毓。”
“嗯?”
“阿毓阿毓阿毓。”
“在呢。”
“阿毓。”
萧子毓拍了一巴掌顾免的脑袋:“有事儿说!”
顾免委屈瘪嘴:“没事儿。”
就是,我好爱你啊……
顾免真的好爱萧子毓。
初见乍欢,久处仍怦然。
风有约,花不误。
年年岁岁不相负。
第39章 净尘和尚
两人又在灵麓山待了几天后,萧子毓带着顾免下山。
因为追云死活不肯萧子毓下山,两人便将它留在了灵麓山。
这次他们的目标是冀州。
两人骑马一路北上,偶尔在城里支个摊子轮流给人看病,遇到有人重金求医便揭榜去治。
萧子毓,专治疑难杂症。
连带着从云不知那里顺的银票,这一来二去的,本应攒了不少银子。
但偏偏两人住客栈花费不少,身上总是少有银子。
值得惊讶的是,顾免发现了萧子毓的路盲属息。
在不熟悉的地方,只要没有标志性的建筑,就可以说是乱走一气。
不分南北,也不分东西,就单纯跟着感觉走。
但萧子毓感觉的方向一般都是错的。
只能说还好有顾免。
某一日,两人骑马来到了一个破破烂烂的寺庙,门口挂着一个破败的牌匾,上书熙宁寺。
寺庙里很安静,古树苍劲,枝叶茂盛,盘根错节,建筑飞檐翘角,充满古朴的气息。
檐角的风铃叮当作响,房檐上的鸟儿理也不理,继续啄食。
萧子毓带着顾免找到厢房,净尘和尚正在打坐,听到敲门声睁开眼睛。
“进。”
净尘倒了三杯茶,青烟袅袅中,茶香扑鼻。
两人推门进来,净尘抬眼,眼神无悲无喜:“二位施主,请喝茶。”
净尘和尚看起来和几年前差距不大,还是那副四大皆空的模样,手里拨弄着一串念珠。
哪怕净尘和尚曾经救过萧子毓的命,当年在熙宁寺,萧子毓总是觉得这个和尚很装神弄鬼。
现在再看,就有一种高深莫测的意味,世外高人。
回灵麓山这几年萧子毓放肆惯了,一向头很铁。
再玄妙的人,只要他不想,萧子也能怪腔怪调。
萧子毓抿了口茶,嫌弃道:“多年不见,你这茶还是那么苦,一点回甘都没有。”
净尘看了他一眼,“多年不见,萧施主的嘴还是那么挑。”
这茶喝起来挺好的啊,清新醇厚,悠扬持久。
净尘眼神转向从进来就没有说过一句话的顾免。
“顾施主也来一杯吧。”
顾免看向萧子毓。
萧子毓轻轻颔首,顾免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净尘收回视线,又是一个不识货的。
牛嚼牡丹,糟蹋了他的好茶。
他道:“二位施主不必忧心,这茶没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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