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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将万字平戎策(古代架空)——森木666

时间:2024-05-11 21:13:27  作者:森木666
  穆歧神色微僵,旋即大笑几声:“哈哈哈哈!柳相果真是明察秋毫,但柳相应该不知道今日为何会身陷囹圄吧?冉年虽不是个好官,对妻儿却是极忠诚,若非本王与他联手,你们岂会轻易来到雅州?”
  云时卿眯了眯眼:“原来你早就知道了我们的身份,甚至和冉年串通一气引我们来此。”
  穆歧笑道:“本王能在蜀地潜伏这么久,自是对朝中的官员了如指掌。只是吾儿年幼,不慎被人欺骗,本王不得不兵行险招,引你们来此边界之处。众所周知,边境匪寇流患不断,即使你们葬身此地,也断不会有人察觉。”
  云时卿哂笑:“一国丞相葬身荒野,天子岂有不查之理?普天之下莫非皇土,陛下情报遍布各地,自柳柒进入蜀地那日起就有密报源源不断地送往京城,工布王觉得能瞒得了多久?
  见穆歧笑容微僵,云时卿又道,“工布王莫要忘了,本相身兼枢密使一职,执掌大邺兵马大权,如遇危急情况,无需奏呈天子即可调动三军。此刻本相敢和柳大人站在此处,必然留有后手,工布王若是有胆量,只管让你的人射出手中箭羽便是。”
  枢密院自创建以来便由宦官执掌,后由文士接任。然而从本朝太祖皇帝开始,枢密院大小事宜悉归武将掌管,枢密使一职非能臣良将不可任也。
  而眼前这位,曾经只用一千五百余精兵就力退大夏两万强敌,其步兵排阵、谋略胆识非常人无法企及。
  此话一出,不仅是工布王变了脸色,就连四周的弓箭手们也不自禁竖起耳朵仔细辨听四周的动静。
  清寒夜风拂过山岗,草木皆兵。
  一时间人心惶惶,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少顷,工布王冷声开口:“云丞相少在这里虚张声势了,若你真带有人马过来,早该出来营救了,何必等到现在?”
  他一面说着一面看向清朗绝逸的柳柒,眼角笑意乍现,“此刻你们身旁没几个可用之人,甚至还有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拖后腿,云时卿,你拿什么威胁我?”
  云时卿看向身侧那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也笑了一声:“工布王不妨一试。”
  乌鲁森图知道他爹的果决,再次央求道:“阿爹,您——”
  “给我闭嘴!”穆歧扬鞭落下,毫不留情地抽在他的肩头,鞭尾划过面颊,留下一道深红色的血痕。
  穆歧虽恼,却也心疼,当即怒道:“把少主带走!”
  乌鲁森图还想反抗,然而侍卫众多,很快便把他摁在地上并用绳索绑缚住拖回至村落。
  穆歧不再犹豫,厉声说道:“杀,一个也不留!”
  待时而发的箭羽终于在这一刻离弦,犹如骤雨般飞射而来。
  皇城司的禁卫们拔刀抵御,没有让那些利刃伤害柳柒和云时卿分毫。
  边塞蛮夷善骑射,这群纳藏人常年生活在雪域,惯会使用弓弩,十几名禁卫即使武功再高也难以招架这无休无止的飞箭,颓势渐显。
  下一瞬,不知从何处射来的箭矢击中一名禁卫的胸膛,令他当场毙命。
  利刃贯穿皮肉的声音接二连三响起,禁卫们陆陆续续死伤,能持刀相护者已不足五人。所幸纳藏人的箭羽已经用光,这场杀戮暂且得缓。
  穆歧却不打算放过他们,再次下令诛杀,纳藏护卫们一涌而上,顿时兵戈相交。
  云时卿拔出随身佩剑,将靠近之人一一斩杀,柳逢担心公子受伤,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佩刀扔给他,自己赤手空拳地应付纳藏人。
  那群纳藏人见云时卿下手极狠,已是不敢靠近,便将目标转至柳柒身上,熟料工布王口中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并不比云时卿好对付,一把普通的佩刀在他腕间如流云飞走,试图近他身的人全都挂了彩。
  皇城司禁卫护着柳柒和云时卿徐徐撤退,存活下来的人愈来愈少。
  穆歧显然没料到这位丞相的身手竟如此了得,一时竟看愣了眼,过了许久才伸出手,侍卫会意,当即取一把弓弩呈给他。
  长箭搭上弓弦,很快便被拉满。穆歧微一合眼,将箭矢对准了柳柒。
  乌鲁森图挣断绳索逃了出来,见状立刻扑过去抱住穆歧的腰,高声恳求:“阿爹!别杀他!”
  柳柒和云时卿同时回头,然而那箭羽早已离弦,穆歧虽被儿子干扰,却也射中了柳柒的腿腹,令他迅速跪倒在地。
  “司珩!”乌鲁森图奋不顾身地扑了过去。
  柳柒果决地折断箭羽,可钝痛来袭,他竟没能站立起来。
  柳逢立即去扶他,却被他一把推开,小声说道:“你们快走。”
  云时卿蹙眉,只犹豫了一瞬便施展轻功隐入夜色丛林深处了。
  见柳逢不肯离开,柳柒迅速说道:“有乌鲁森图在,他们不会杀我的。你跟上云时卿,他手握兵权,可以就近请援,你寻个时机再来相救,莫要都困在这里。”
  柳逢双目绯红,道了句“公子保重”便咬牙撤离了此处。
  乌鲁森图疾步奔来,颤抖着按住柳柒正在失血的腿:“你、你别怕,我不会再让他们伤害你。”
  柳柒侧首看向他,眸光晦暗难明。
  穆歧愤怒地下马走来,一巴掌扇在乌鲁森图的脸上:“不成器的东西!他是柳柒,不是司珩,你要鬼迷心窍到何时?!”
  乌鲁森图全然不顾脸上火辣辣的痛觉,当即撕下一块衣角扎在柳柒的膝弯,避免伤口流血过多。
  穆歧被他气得两眼一黑,迅速捡起一把刀朝柳柒劈下,乌鲁森图不顾一切地扑上去,将柳柒死死护在怀中。
  刀刃悬在离他脊背仅剩寸余的地方,穆歧怒极,一脚踹了过去,可他的儿子却紧紧地抱住柳柒,即使骨头被踹得咔嚓响,也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柳柒轻轻扣住乌鲁森图的肩,劝说道:“放手罢,莫要为了我惹怒你父亲。”
  乌鲁森图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眼底蓦地涌出一抹湿意,辨不出是疼痛所致还是其他。
  穆歧忍了又忍,终是没有拿刀砍死自己的亲骨肉,末了将手中武器一掷,斥道:“我不杀他了,你还不放手?!”
  见儿子终于直起身来,穆歧苦笑一声,恶狠狠地瞪着柳柒,“你到底吾儿灌了什么迷魂汤,竟教他不顾自身性命也要护你周全!”
  纵使能言善辩如柳柒,此刻也不知该如何作答,他挪开视线,凝视着空无一人的幽暗林野。
  良久,穆歧对身后众人说道:“追上云时卿,万不能留下活口。”
  众人领命,立刻持刀追去。
  少顷,一名亲卫小心翼翼地问道:“大王,柳柒该如何处置?”
  穆歧瞥了一眼惶惑不安的乌鲁森图,似是认了命,咬牙说道:“带回去,锁上!”
  【作者有话说】
  恋爱脑的错误打开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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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羽箭假传书(大改)
  灯影阑珊,春寒料峭,老旧木窗被夜风吹得咯吱作响。
  这间土屋的陈设极简,墙皮脱落,窗眼如筛,刺骨的寒意一阵阵灌入屋内,将灯焰吹得左摇右颤。
  云时卿手握大邺半数兵权,一旦让他逃脱,后果不堪设想。穆歧不敢懈怠,亲自率部下前去追杀,乌鲁森图整颗心都扑在柳柒的伤口上,自是没有跟过去,遂命人备好炭火、黄酒、小刀及干净的纱布,继而替柳柒处理伤口。
  那箭羽虽没有倒刺,可若强行拔出无疑会加重伤势。乌鲁森图打算用黄酒替柳柒仔细清理伤口四周的血迹,却被柳柒一把扣住了手腕。
  他不解地抬头,柳柒说道:“别用酒,去化些盐水吧。”
  乌鲁森图瞪大了双目:“为什么?盐水会很疼的!”
  柳柒面色发白,笑意也不足平日那般有生气:“就用盐水,我撑得住。”
  乌鲁森图虽不解其意,但也只得将黄酒换成盐水,清冽冰凉的盐水甫一浇上伤口,柳柒止不住浑身一颤,颈侧与额角的青筋骤然凸起。
  乌鲁森图担心他挨不住疼咬破舌头,立刻往他嘴里塞进一块竹片,旋即用烧热的小刀割开一丝皮肉,小心翼翼地取出了箭矢。
  柳柒冷汗如瀑倾泻,身体因疼痛而本能地发颤,就连束住四肢的铁链也在轻轻颤抖,发出一声声脆响。
  乌鲁森图并不比他轻松多少,额间和鼻翼上均有薄汗渗出,敷洒药粉时五指也因害怕而细密地抖动。
  “这药粉是工布的一位名医研制,生肌止血颇有奇效。”乌鲁森图剪开一块纱布,一边包扎伤口一边说道,“万幸箭上无毒,也未伤及筋骨,多调养几日就能恢复。”
  也不知是那药粉起了效,亦或是痛感麻痹了下肢,柳柒渐觉疼意消失,呼吸也慢慢平缓下来。
  他微微低头,对上一双担忧的眸子,遂虚弱地笑了笑:“有劳少主。”
  乌鲁森图起身收拾残局,一声不响地离开了。
  柳柒轻抬左腿,痛感再次来袭,他艰难地把自己挪到床上,正欲躺下时,却见乌鲁森图去而复返,怀里抱着两床半新不旧的被褥,干净利落地在铺在地上。
  柳柒蹙了蹙眉,问道:“你今晚要歇在这里?”
  乌鲁森图唯恐被赶出去,迅速掀开被褥躺了进去:“你有伤在身,又戴着锁链,诸多不便,若是夜里起来如厕,我还能照顾照顾你。”
  柳柒不禁失笑:“你是担心穆歧派人半夜潜进屋来杀我吧?”
  乌鲁森图沉默不语。
  柳柒缓缓躺下,半晌后又道,“令尊五年前利用山匪流寇作乱掩人耳目,将亲信兵马尽数调入雅州,并且凭借转运使的身份在蜀中敛财,暗中招兵买马,扩充实力,甚至将蜀地各州的大邺兵尽数策反,悉归他所用,是也不是?”
  乌鲁森图诧异地看向他,仍旧沉默着。
  柳柒继续说道:“令尊如今手握二十万大邺兵马,无非是想蓄势,待时机成熟时一举攻入宗哥城,杀掉穆聂赞普取而代之。”
  乌鲁森图的缄默让柳柒更加大胆地猜测起来:“十年前沉捷前往蜀中赴任,不料竟在途中遭遇伏击,一家老小均被杀害,自那之后,他的身份便由令尊接替,他的权利也尽归令尊执掌,柳某所言是否属实?”
  乌鲁森图猛地扯起被褥盖在头顶:“你别问我了!”
  柳柒顿了顿,又问:“你多大了?”
  乌鲁森图的声音透过被褥传出:“十九。”
  如此年岁,心境纯真,与其父穆歧的阴戾狠毒截然相反。
  柳柒难得生出一丝愧疚,说道:“你阿爹说得没错,此前我接近你只是为了调查岁贡之事,后来发现你身份有异,适才曲意逢迎。”
  乌鲁森图掀开被褥看了看他:“我不傻,都知道。”
  柳柒略有些诧异:“你知道我在骗你,为何还要给我画纳藏的舆图?”
  乌鲁森图再次沉默下来。
  柳柒温声说道:“你本性纯良,不该卷入这样的洪流。令尊的所作所为天理不容、国法不容,一旦事败,纳藏和大邺都不会轻易饶恕他。你若肯助我离开此地,我必保你一命,让你免受牵连。”
  乌鲁森图似变得齿落舌钝,良久才出声:“父子君臣,仁孝礼义,他是我的阿爹,我定不会背叛他。更何况你是大邺的丞相,善权谋智术,也懂如何拿捏人心,我玩不过你,你也别再骗我了。”
  柳柒无奈一笑:“我既对你坦白,自是不会再行欺瞒之举。汝尚年少,当有青春年华。”
  乌鲁森图定睛凝视着他,那双凤目温柔多情,令少年心猿意马。
  良久,乌鲁森图转过脸,淡淡地说道:“你有伤在身,早些入睡吧。夜里风大,盖严实点。”说罢再次拉上被褥,铁了心不去理他。
  村子坐落在邛崃山山麓,夜里寒风呼啸,异常凛冽,纵使屋内有炭火供暖,可刺骨的寒意依然可以穿透皲裂的墙缝,从四面八方渗入屋内。
  柳柒双手双脚均被镣铐束缚着,随意挪一下就能发出不小的动静。伤口敷洒药粉后虽然止了疼,但是却无半点睡意,他盯着稻草编织的屋顶看了半宿,直至破晓时方才合眼小睡片刻。
  辰时左右,一名侍卫端着盛有热水的铜盆入内,恭声说道:“少主吩咐属下前来伺候柳相晨起洗漱。”
  柳柒看向地面,原本铺有被褥的地方早被收拾妥善,少年也已离去。
  他起身挪动伤脚,一股剧痛骤然袭来,令他倒吸一口凉气。
  那侍卫正在拧巾子,闻声回头,立刻说道:“柳相莫要动,少主离开时吩咐过,让您卧床静养,万不可下地走动!”
  柳柒又坐回床上,问道:“你们少主呢?”
  侍卫回答道:“少主一早就出门了。”
  柳柒没再询问,擦洗完毕便将巾子递了回去,似是无意提了一嘴:“听口音,你应是蜀中人士。”
  那侍卫说道:“属下祖籍梓州,六年前应征入伍,而后一直驻守在雅州。”
  柳柒笑道:“你是大邺的兵,却能成为工布王的亲信,定是有过人之处。”
  侍卫一顿,面色微僵。
  柳柒仿若未觉,继而又问,“你去过纳藏吗?”
  侍卫木讷地点头:“曾随少主去过几次。”
  “从雅州进入纳藏国境,除了翻越邛崃山之外可还有其他捷径?”
  “有一条……”
  “孙明武!”乌鲁森图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他左手提着一只被射杀的野兔,右肩挂有一把弓弩,语气甚是不快,“出去!”
  这位叫孙明武的侍卫端着铜盆迅速离去,乌鲁森图将弓箭和野兔丢在门口,沉着脸来到柳柒身旁:“你打听去纳藏的捷径做甚?”
  柳柒温温和和地说道:“闲来无事,找人聊聊天解解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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