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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我带球跑回来了(穿越重生)——七夕是大头喵

时间:2024-05-11 21:37:49  作者:七夕是大头喵
  岑砚笑意淡了。
  庄冬卿点头,眼神清澈,光看表情,就不像是被逼迫过。
  李央:“但是现在庄家已经无事了,庄大人马上要调出京了吧?”
  庄冬卿脸上无有不悦,坦然道,“嗯,教子无方,贬谪出京,怕是难回来了。”
  李央:“……那冬卿兄,什么时候回家呢?”
  岑砚已然面无表情。
  庄冬卿却听不懂话里的弯绕,反而直接道:“回去?我不回去了。”
  “啊?”李央诧异,看岑砚的目光又防备了不少,“怎的……”
  庄冬卿喝了口茶,“王爷对庄家有恩,我暂时就留在王府,看能不能……帮王爷做点什么,如果合适就留下。”顿了顿,怕岑砚不喜,也没把话说死,“当然,也有可能之后离开王府另谋高就。”
  嗯,他的被动技能生孩子,就看岑砚要不要了。
  李央却理解错误,瞬间皱眉,“这岂不是挟恩以报?”
  岑砚冷声:“六皇子慎言。”
  庄冬卿却反问:“这怎么叫挟恩以报呢?”
  “冬卿兄,以你的才华,哪怕今年不中,以后总是能考上的,如若留在王府……”李央顿了顿,沉声道,“难道你要当一辈子的门客吗?”
  与李央对视,庄冬卿读出了关切。
  不愧是男主啊。
  性子真正。
  而且这关心,如果这壳子里还是原主,李央说得也没错,但可惜,不是了。
  庄冬卿默了默,感觉两道视线都落到了他脸上,一道将他的沉默当做了默认,彷佛自己的猜测终于落实,神情愈发愤愤,而另一道,庄冬卿读不懂。
  不过无所谓,他只需要做自己就好,“当官有那么好吗?”
  没料到他会有此一问,李央一滞。
  岑砚只凝着他。
  庄冬卿实话实说,“或许以前我是那样想吧,不过我现在想法变了,志不在此。”
  “至于我和王爷之间,六皇子你也不必多想,哪怕王爷就是挟恩以报,风口浪尖的时候,上京只怕是找不出第二个愿意这样对我‘挟恩’的贵人了,您觉得呢?”
  李央语塞。
  岑砚蓦的出声:“许是六皇子当时有意拉庄家一把,可惜你没去吧。”
  这话不仅阴阳怪气,还正中七寸,忒难听了。
  李央是宠妃之子,这个时候本来就对那把椅子没意思,老皇帝也是喜欢他不争不抢这一点,故而书里原身哪怕保了下来,庄家也没保下……拉一把,李央就算有能力,也不敢在废太子的关键时候,有所动作的。
  果然,说完,李央的脸瞬间红了。
  涨红的。
  庄冬卿感觉不妙,刚想和稀泥打圆场,岑砚把新来的茶点放在了他面前。
  意思很清楚了,让他闭嘴。
  “……”
  李央:“是我小人之心了。”竟是狼狈承认道,“特殊时期,冬卿兄就算是来找我,想来我也无法。”
  顿了顿,向岑砚作揖道:“王爷高义。”
  岑砚有些诧异,但稳稳地坐着受了。
  庄冬卿还是开了口,岔开话题道,“那眼下风波算是平了吗?”
  岑砚也不防着他,“案子差不多了,废太子也搬出了东宫,就差圈禁的旨意了。”
  圈禁?
  庄冬卿奇怪,“就……关着?”
  到底是天子家事,提起来,李央也神色怏怏道:“嗯,如,无意外,太子哥哥一辈子就这样了。”
  怕庄冬卿觉得皇帝寡情,还找补了一句,“其实父皇也很是伤心,近来又病了,太子哥哥也是父皇教养长大的,情分还是不一样……”
  不,庄冬卿震惊的并不是这个。
  而是,只是圈禁吗?
  这和他知道的剧情不一致啊。
  哪怕感觉很不妙,但人多口杂,庄冬卿还是把疑惑死死地压了下去。
  等回了王府再问吧。
  李央疑心岑砚,岑砚看起来也不喜欢李央,万幸,这之后没多久,便有太监找来,说皇帝传李央,李央告罪两声,匆匆离去。
  庄冬卿松了口气。
  这不打紧,岑砚在边上突道:“怎么瞧着,你也不大喜欢这个朋友?”
  庄冬卿:“……”
  庄冬卿挤出一个笑来:“哪有。”
  岑砚:“那春日宴上,怎么聊哭了的?”
  “……”
  庄冬卿哪里敢说话,默默低头吃茶点,岑砚看了他一会儿,倏地笑了声,庄冬卿不说,他也不继续纠缠。
  晚饭在外面酒楼用的,庄冬卿吃得津津有味。
  岑砚发现,庄冬卿吃的速度慢了些。
  还是喜欢的,但不如之前下筷子那么迅速,之前……仿佛饿了许久似的。
  又不动声色观察庄冬卿一阵,岑砚垂眸,心中有了思量。
  和庄冬卿同席,就是很下饭,他又多添了半碗,反而是一直吃饭要吃撑的人,懂了些分寸,只吃了个八分饱。
  岑砚打趣他,“就这放下筷子了?”
  庄冬卿真诚:“离府的时候,厨房熬了大骨汤,可香了,我得留着肚子给宵夜。”
  岑砚:“……”
  是他浅薄了。
  春日温暖,在外走了一阵消食,才上的马车回府。
  庄冬卿和六福一路都在嘀嘀咕咕,内容从明天吃什么,出不出门,到晚上到底能不能再洗头,全是鸡零狗碎的小事。
  岑砚听着,意外地没不耐烦。
  一路到东厢院门,庄冬卿才发现岑砚还跟着自己。
  庄冬卿:“哦对,王爷,我还有件事想问您。”
  岑砚:“正好,我也有事同你说。”
  庄冬卿:“?”
  岑砚出了口气,正色道:“我们聊聊这个孩子吧。”
  哦,是很紧要的事了。
 
 
第21章 分歧
  岑砚一说,庄冬卿就有点紧张。
  岑砚似乎看出来了,转而道:“不是要吃宵夜吗,先用吧,免得再晚了积食。”
  “哦哦。”
  等一碗带大骨头的汤被端出来后,庄冬卿瞬间转移了注意力。
  好香好香好香。
  不愧是熬了一整天的。
  还是砂锅炖的!
  庄冬卿吃他的棒子骨!
  吸溜吸溜。
  骨髓的味道,好怀念,好好吃哦。
  吸溜吸溜吸溜。
  岑砚拒绝骨头脏手,只端过了小半碗汤,尝了口,觉得也就那样,一放下,便见庄冬卿整个都要埋到碗里去了。
  岑砚:“……”
  岑砚转头问柳七,“他多大来着?”
  柳七:“还有一年多及冠。”
  也就是十八岁半左右。
  岑砚迟疑:“还在,长身体?”
  柳七:“赵爷说庄少爷底子不好,养一养,应该还能长一长的。”
  那就是之前耽误了。
  想到第一次见庄冬卿的时候,衣袍下的情形,还是偏瘦的。
  用了襻膊将宽大的袖子收起,庄冬卿手腕连同小臂都露出在外,岑砚目光定了定,指骨明显,手背上没什么肉,皮肤却细腻,在月光和烛火下,如玉一样折射着温润光泽,等视线扫到手肘,再顺着上臂被衣袖遮挡,岑砚不动声色垂了垂眼睫,端起汤喝了口。
  脑海中却无端浮起了诸多细节,那肌理的触感,灼热的呼吸,还有带泪的双眼……
  庄冬卿吃得格外香,岑砚默默喝汤,一时间庭院寂静,只余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宵夜不能吃多,但还是吃饱了。
  庄冬卿打了个饱嗝儿,任由六福细致地给他擦手。
  连脸都被热巾子舒适地擦过,庄冬卿才同岑砚进了主屋。
  并肩而行的时候隐约闻到一些香味,若有似无的,并不明显,但很是好闻。
  进了室内,封闭的环境,庄冬卿才肯定,确实是岑砚身上传出来,大抵是很名贵的衣物熏香,这个时代的人都爱用。
  等坐好,只剩两个人了,庄冬卿惴惴道:“王爷您说吧。”
  岑砚倒是平静,“本来该你入府的时候问的,不过现在也不晚。”
  当时连庄冬卿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这些问了,也没什么意义。
  也不多解释,岑砚径直道:“赵爷说壬族男子,同男子生的,多半也是儿子。”
  庄冬卿点头,他怀的这个确实是男孩,书里写的。
  岑砚:“那他若是出生,就是王府的庶长子。”
  庄冬卿点头。
  岑砚看向庄冬卿,目光平静,“你对此无有异议?”
  “什、什么异议?”
  “他庶长子的身份?”
  哦,这个。
  庄冬卿点头,“自然的。”
  他与岑砚目前的关系,距离书里七弯八绕的剧情,不能说全然不同,只能说毫不相干,他当然没有想过当岑砚的正妃,哪怕这个世界男妻其实挺常见的……
  眨了眨眼,庄冬卿好像知道岑砚要问什么了。
  “那你……”
  深吸一口气,庄冬卿同时道:“不然我先说吧。”
  刚来找岑砚的时候,他是不敢这样冒失的,但是接触了一段时间,他又觉得,岑砚也没有那么可怕。
  是有点喜怒不定,他也总是捉摸不透对方的心思,但,岑砚并不爱乱发火。
  至少住了这么些日子,他没见岑砚打骂过仆佣,也没有听闻过此类闲言。
  庄冬卿主动道:“你是想问我对他的打算对吧?我想过的。”
  “我、我先说吧。”
  嘀咕,“也不用麻烦你再试探了。”
  虽然没有摆在明面上,但庄冬卿还是能感觉到,岑砚落在他身上那无时无刻不在的打量。
  话落,岑砚扬了扬眉,庄冬卿故作镇定拿起杯子,避开对视。
  指节敲了敲桌面,耳边声音玩味道,“行,你先说。”
  庄冬卿一口水喝下去,顺了顺气。
  古代看重子嗣传承,同时身份区别也细,嫡庶长幼各不相同,换一个名头,可能待遇就会有一重变化,岑砚是现今大盛仅剩的一个异姓王,他的长子是个什么概念,庄冬卿知道的。
  所以,在与自己没有半点感情的前提下,岑砚会给这个孩子何种身份,认不认,怎么认,庄冬卿也都是一一想过的。
  “那,我就说了。”
  喉头滚了滚,庄冬卿道:“如果你认他,那他就是你的庶长子,唔,我知道庶子比嫡子年长会有些麻烦,但,既然都有了,这个我也没法改变,只能对不起你以后的王妃了。”
  最后一句自觉有些过分,说得飞快。
  “如果你想栽培他,那就按你的来;如果你不想,我会从小好好教导他,不让他对爵位有任何妄念的。”
  岑砚眼眉微动,视线交错,抬了抬下巴,示意庄冬卿继续。
  庄冬卿:“如果你不认他,不将他记入族谱,他以后跟着我,也是可以的。”
  岑砚讶异。
  “不记入族谱就没有爵位的纷争,从根子上断了他的念头,也挺好的。”
  “但不记入族谱,也还是看你承不承认他是你的孩子,毕竟血缘关系就是没有道理,很难斩断的,你愿意认,那他跟着我,我们商议着看怎么养大他。”
  “你要是不愿意认,那更简单,你就当没有这个孩子,给我的东西还是照常,我会好好养大他的。”
  岑砚:“给你什么东西?”
  “产业。”庄冬卿掰手指道,“我是举人身份,贵籍,按理可以拥有千户田地与一定数量的奴仆,一定量的田产和铺面交给我,我是能持有的。”
  “你当打发我也好,当打发这个孩子也好,现实就是,我需要一定的资产维持生计。”
  “田产不用多给,我不太会管理,给我一些你在上京的铺面吧,收益能维持庄家那种程度的开销,日子就算过得不错了。”
  “对了,给我之前,你恐怕还需要拨两个人,教我和六福看账管理,授我以渔,不然以后我要是被糊弄了,这些产业也维持不住的。”
  岑砚:“……”
  想得还挺清。
  岑砚捋了捋,“先不说孩子,你在我这儿的想要的,就这些东西?”
  庄冬卿点头,“我得过活吧。”
  想了想,又补充,“我也不想让孩子的生活太差,如果你不认,总不能让他跟着我吃苦,唔,这些对定西王府也是九牛一毛,你,没理由不给吧……”
  说到最后,话是肯定的,但那语气却又带上了些许疑虑,听着并不十分笃定。
  岑砚:“……”
  岑砚捏了捏额角,“先不论那些,你不想留在定西王府?”
  庄冬卿也莫名,“我为什么要留在王府?”
  岑砚只静静看着庄冬卿。
  虽然没有说话,但一切尽在不言中。
  庄冬卿:“……呃,你是觉得我要为这个孩子留下?”
  岑砚面无表情,“上族谱总是得有个身份,就算是庶子……”顿了顿,还是透露道,“侧妃生的也是庶子,且也是需要上书请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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