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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我带球跑回来了(穿越重生)——七夕是大头喵

时间:2024-05-11 21:37:49  作者:七夕是大头喵
  庄越科举舞弊,仗五十,但念其首告有功,降至二十板子,剥夺之前考取的功名,贬为庶人,且终生不得再参与科考。
  庄越罚得重,但对比其他的作弊考生,好歹命是保住了,也没缺胳膊少腿。
  岑砚:“毕氏将毕淑玉一支除族了,不过他们本就是旁支,影响不大,更多的是颜面扫地,以后无法再依靠着毕氏作威作福。”
  饭后,庄冬卿捧着热茶慢慢小口小口喝着,点头。
  “用名誉换一条命,值当的。”
  说完被岑砚拨了一眼,“你这个想法倒是奇怪,读书人不是都把清誉看得比命重吗?”
  庄冬卿:“那还是不一样。”小声,“死都死了,除了自己,谁还会在乎死人有无清誉?再说只要活着,就有无限可能,死了盖棺定论,别人乱写一气,那人也爬不出来啊。”
  “不错。”
  这话合岑砚的口味,听得眼眉都舒展了。
  “案件正在收尾,除去不牵扯其中,已经归家的庄大人,你大哥这段时间还会拘在刑部,等待统一行刑后,才能放归。”
  庄冬卿点头,理解。
  岑砚:“贬谪的旨意大概这几天就会出,等你大哥挨完板子,庄大人就得上路了。”
  说这话的时候看着庄冬卿,显然话里有话,但他没听出来。
  “所以?”
  岑砚又讲明白了些,“趁着庄大人还未离京,你要回庄家看看吗?”
  “……哦。”
  想了想,庄冬卿一点犹豫都没有,“不了。”
  “夫人近来想必极不痛快,她不愿见我,我也不想见她。”
  念着古代的人伦观念,又往回找补了句,“至于我同我爹,离京的时候,我去送一送就好了,不然见面无话可说,也是尴尬。”
  只有尴尬么?
  指节敲了敲椅子扶手,岑砚若有所思。
  一旁的柳七倒是放下了心,他是极不愿庄冬卿回府的,无他,见了也是伤神,对身体不好。
  这晚岑砚就在东厢,与庄冬卿将涉及庄家的后续讲了个透彻。
  庄冬卿性子软,心思简单,同他喝着茶水,悠悠说着话,倒也不曾让岑砚厌烦。
  宵夜是一碗好克化的银耳汤,柳七先给的庄冬卿,庄冬卿却转手递到了岑砚面前,问他喝不喝。
  按理是不喝的,但庄冬卿问得一派真诚,被那双眼睛凝着,岑砚还是接下了。
  不一会儿,却瞧见院子里人人都有一碗。
  庄冬卿解释:“单做我的麻烦,多做些,大家一起吃呗。”
  院子里的随从都没有局促,显然也是平日里接惯了的。
  倒是个待下宽厚的。
  庄冬卿吃东西香,岑砚本来只准备尝尝就放,看他吃得头都不抬,也难得地用了半碗,汤底清甜,并不齁人。
  春夜里清风徐徐,一时间满院子只余碗勺碰撞声,气氛闲适。
  不知不觉就坐到了入睡前。
  临走,庄冬卿想到了什么,又叫住岑砚,抠着手,问他上京安生了,他能不能出门走动走动。
  眼神亮闪闪,极为期待。
  想着柳七的禀报,估摸着人近来也在王府里闷坏了,岑砚发话:“带好人就行。”
  说完,便见那眼睛又亮了几分,鲜活灵动。
  “好,好的,我知道啦~”
  岑砚转身都走了,又听到后面喊了嗓子,“谢谢王爷~”
  语气恨不得飞起来。
  岑砚失笑,摇了摇头。
  *
  说庄冬卿可以出去,但是人手的安排,柳七还是要挑拣一番。
  毕竟庄冬卿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人手安排不妥当,柳七郝三徐四连同赵爷在内,都不会放心的。
  于是岑砚又在大理寺忙碌几日,终于把大头的扫尾都归置清楚的时候,庄冬卿才终于得以迈出王府的大门。
  来的那天庄冬卿要过月钱,柳七还真给他拨了一份惯例,出门的时候,让账房将部分换成了碎银,又塞了两张银票,一并装好让六福拿着,生怕庄冬卿出门没钱花似的。
  处理好最后一位官员,沏了壶茶,岑砚终于可以歇口气了。
  喝罢两盏,想到柳七说庄冬卿今日出府了,岑砚顺嘴问了句,“人去哪里玩了呢?”
  柳七有点局促,“午时在望江楼吃的,下午去了有名的茶坊,今日有教坊大家弹琵琶……”
  岑砚:“所以,有什么不对?”
  倒也不是有不对,就是……
  刚接到的消息,岑砚既问起,柳七也不纠结了,如实道:“在茶坊碰见了六皇子,护卫报说,两人……同游了。”
  “嗯?”
  岑砚高高挑眉。
  庄冬卿在王府住了数日,性子岑砚大抵是摸清了,但就着这性格,再度回想春日宴上的情形,岑砚竟是又有些把不准两人的关系了。
  说是朋友吧,家里的事岑砚都不见庄冬卿捎带着愁一下的,怎么宴上和李央说了几句,倒还哭起来了?
  说不是朋友,显然进王府前,是同李央有联系的,若是不相信,怎会专程相告。
  “玩得可高兴?”
  “护卫报,有说有笑的。”
  岑砚来了兴致。
  左右无事,想了想,拍了拍衣摆站起了身。
  “刚好,今天我也得空了,走,去瞧瞧他同李央究竟是怎么回事。”
  柳七求之不得。
  *
  而此刻,有说有笑的庄冬卿,在假笑。
  实在是没想到书中的缘分如此深厚,他随便挑个日子出门,都能同男主撞上。
  撞见也就罢了,之前六福的身契还让人家帮忙收着,托人办了事,就算不想有多的交集了,也不大好翻脸的。
  可是,不翻脸的话……
  “冬卿兄,你真的没什么苦衷吗?”
  第五遍。
  这句话翻来覆去的,大声小声的,悄悄的,光明正大的,换着花样的,已经问了他五遍了!
  庄冬卿心中小人疯狂掐人中ing。
  面上,一派自然,“上京河边,平日也这么热闹的吗?”
  “还有做糖人的诶,手真巧,去看看。”
  装听不见。
  不待李央回答,快步走到摊位前,假装开始欣赏。
  庄冬卿宣布,今天,就是他演技的高光时刻!
  李央脾气很好,庄冬卿打岔他也不急着掰回自己的话题,过来同庄冬卿一道观赏。
  其实是糖画,可以拿着吃的,对小孩子太幼稚,对大学生刚刚好。
  庄冬卿准备选一个。
  刚要拿,一只手出现在视野里,捏起了他看中的老虎。
  庄冬卿视线上移,惊讶:“王爷?”
  岑砚将老虎塞他手里,悠然点了点头,柳七上前结账。
  “定西王。”李央沉了沉眉,道破身份。
  “六皇子,出来玩啊?”
  “见今日天气好,出来走动走动。”
  岑砚笑笑:“巧了,我也这般觉着。”
  “相逢即是缘,既然都认识,那不妨同行吧。”
  庄冬卿想吃糖的动作一滞,啊?
  李央本能地想拒绝,但瞧了庄冬卿一眼,又转了念头,“可,正想问问冬卿兄的近况,有王爷在自然更好。”
  啊?!
  不是。
  庄冬卿看看左边,书里原身的老公言笑晏晏。
  看看右边,书里原身的白月光大义凛然。
  不是,这配置,他很难不想歪啊!
  什么糟糠之夫和毒月光的左右夹击!
 
 
第20章 挟恩
  如果能重来,庄冬卿今天一定不会出门。
  可恶,他只是想出来透透气而已啊!
  庄冬卿垂死挣扎,“王爷您和六皇子很熟吗?”
  这话是看着岑砚说的,眼神中的哀求就要溢出来了,庄冬卿觉得岑砚应当看得懂。
  岑砚,确实看得懂。
  但是答不答应,又是两回事了。
  庄冬卿只见他扬了扬眉,好整以暇道:“还行,我在宫里住过一段时间,各位皇子公主,还是识得的。”
  李央:“定西王自谦了,您是父皇亲自教养的,不知道宫里多少人,都艳羡您能长伴君前呢。”
  这话说得也没错。
  虽说是西南封地的世子,但岑砚十来岁便进京伴读了,差不多快要到及冠的时候,老王爷病重,西南地区各部族动荡,实在是不能再拖了,急需新的继承人稳定局势,老皇帝才放岑砚归家的。
  回了西南,好似都没有赶上他父王的最后一面。
  承爵后,又火速收拢王府的兵力,开始讨伐叛乱的族落,打了有小一年的仗,西南才再度稳定下来,至此,岑砚也才坐稳了这个异姓王的位置。
  然而……没两年安生又进京勤王了。
  庄冬卿眼中的情绪一时间太多,看得岑砚一怔,“怎么了?”
  庄冬卿:“……”
  赶紧摇头,“没。”
  “没什么!”
  他居然有点同情起岑砚了!
  天爷,这是他能同情的人吗?!
  “咳,那什么,”庄冬卿侧了侧头,偷摸转移话题道,“既然王爷和六皇子相熟,那你们去吧,哈哈,今天天气好,哈,多走走。”
  岑砚笑看着他,“那你呢?”
  “我……我走太久,想……”
  话没说出口,因为岑砚脸上的笑淡了,同时,李央也看了过来。
  四只眼睛的注目下,庄冬卿:“当然和是大家一起,走、走走。”
  呜,真是没用啊。
  于是岑砚的笑又扬了起来,李央也点了点头。
  庄冬卿内心小人伏地。
  救命!
  *
  嘴上说要逛,但庄冬卿是真的走够了,岑砚只扫了他两眼,也不知道是怎么瞧出来的,竟主动提议找个地方歇歇。
  李央也同庄冬卿走了许久,闻言点头。
  一行三人最终在临河的茶坊里坐下了。
  一面有阳光照耀,庄冬卿主动选了那一侧,晒太阳。
  待三人坐定,点过茶水茶点,岑砚与李央开始寒暄。
  头几句聊近来的舞弊案,宫里贵人身体可安康云云,庄冬卿神游天外,与他无瓜。
  茶水上得快,庄冬卿因身体缘故,杯子里全是花,并不见茶叶,主打喝个氛围,但茶点瞧着格外别致,桃花酥软软粉粉,庄冬卿捏了一块起来,啊呜,好吃!
  岑砚掠了他一眼。
  李央:“听闻近来冬卿兄都在王府做客?”
  岑砚:“是有此事。”
  李央看向庄冬卿,庄冬卿又捏起了第二块茶点,眼神与李央完美错过。
  岑砚翘了翘嘴角。
  李央:“……平白无故的,怎么去王爷府上小住了?”
  庄冬卿算来已然住了有大半月,确实可以称得上小住。
  岑砚勾唇角,“怎么能说是平白无故呢,庄大人我审问过,庄大少爷更是我当差时,领着大理寺衙役亲自押走的。”
  李央狠狠噎了下。
  庄冬卿嚼巴完茶点下肚,美味!
  李央再次看向庄冬卿,而庄冬卿已经完全没在听他们的谈话,目光径直看向了第三块茶点。
  也好可爱,是一只团团的小白兔。
  耳朵粉粉的,点了眼睛,背上还放了一朵小花花。
  兔兔这么可爱,一看就很好吃。
  啊呜!
  在李央求助的目光下,庄冬卿心无外物地吞下了第三块茶点。
  呜,真的好好吃。
  庄冬卿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岑砚端杯子,借着喝茶掩过唇边笑容。
  咽下一半的时候,庄冬卿终于同李央的视线对上了,满脸迷茫,岑砚又喝了口茶。
  “……很好吃吗?”李央无助问道。
  得到庄冬卿的热情推荐,“对啊对啊,每块味道都还不一样,桃花酥糯软……”
  李央:“我在同王爷说你去王府小住的事。”
  庄冬卿话头一顿。
  李央把岑砚的话复述了一遍,庄冬卿沉默。
  岑砚喝了第三口茶,两个人挨着坐,庄冬卿一瞧过去,便能从侧面看见茶杯挡不住的笑容,看乐子的三个字就差刻岑砚脑门上了。
  拍胸口,顺了顺茶点,庄冬卿默念,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清了清嗓子,正经道:“王爷这话也没说错啊,如若不是我爹与大哥都关在刑部,我也不至于上王府求助。”
  “求助?”
  “是啊,我大哥首告有功,这功劳,总不是平白得来的。”
  李央诧异。
  不可置信看了岑砚一眼,再度望向庄冬卿,奇道:“倒是不知道冬卿兄什么时候同王爷有了交情……”
  显然还是不信的。
  庄冬卿也不惯他,“因缘际会,阴差阳错,一见如故。”
  简称,睡过。
  岑砚不说话,李央视线在两人间不断游移,似乎还想看出点什么来,安静得久一些,庄冬卿又拿起了最后一块茶点。
  李央:“……”
  岑砚:“让店家再上两盘不同茶果来。”
  柳七应了声,去办了。
  李央:“…………”
  “咳!”李央执着,“这么说,冬卿兄是自愿去的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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