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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我带球跑回来了(穿越重生)——七夕是大头喵

时间:2024-05-11 21:37:49  作者:七夕是大头喵
  “总督等人已尽数拿下,苏州来的将领亲见总督反抗,徐统领和那边沟通过,确认他们是可以作证的。”
  再次挪到了院子里坐着,听完,岑砚问道:“作什么证?”
  “总督勾结山匪,为祸地方。”
  岑砚眼眉放平了,淡淡应了一声。
  若是没有别的话,那就是满意,亲兵又道,“柳主管差我来说,山匪的头领已经审了几个,找到了突破口,眼下总督已经缉拿,主子是否需要亲自审问。”
  岑砚:“自然,带回来。”
  长指在石桌上轻点几下,岑砚又道:“将山匪的首领带回,总督带回,其余人都可以由郝三就地审讯,柳七押这两个人回来就行。”
  “那徐统领……”
  “由他看着安排,山头的事多就留着,若是觉得能回来,便回。”
  “是。”
  亲兵一走,岑砚算了算时间,眼下将将申时,苏州的兵马还在,要好生送走,还要处理山匪俘虏,就算是再快,柳七也得先安排好山头军营的事,那等他将人提回来,怎么也该天黑了。
  刚好,等卿卿解了毒,用完晚饭歇下后,他慢慢来审。
  给自己掺了杯茶,缓缓饮下,岑砚面上神情冷漠得很空洞。
  风吹树动,哗哗作响,
  岑砚端茶的手却很稳。
  *
  “山匪?”
  “没听错?”
  “怎么会只是山匪?!”
  李卓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不可置信。
  探子:“盐场那边打了起来,还有苏州借调过去的兵马,王府亲兵不好探查,苏州军队那边传回的消息,确实只是山匪。”
  李卓一挥袖子,怒道:“怎么会是山匪,分明是……”
  话到嘴边,一下子又消了音。
  深深呼吸。
  幕僚里只有一两个知晓内情,分析道:“会不会王爷还不知晓?”
  李卓觉得不像。
  岑砚是打过仗的人,当年继承定西王府爵位的时候,滇地几个大族全乱了套,零零散散打了两三年才坐稳这个异姓王的位置,别人看不出来,还能糊弄过他的眼睛?
  不应该。
  另一个幕僚思考片刻,迟疑道:“会不会,是想时候到了一起发作?先按着不表,细细调查?”
  李卓神色稍缓,“这个解释还能说得通。”
  岑砚一贯的走一步看三步,兹事体大,先按山匪报,是比较符合他的性格。
  这样等人赃并获,证据确凿,一道呈递给京城,老八也抵赖不了什么。
  心中忽又生了个念头,很微小,但让李卓紧张。
  不会是老八拿下了岑砚吧?
  感觉决计不可能,至少以岑砚的性格,以他对岑砚的了解,无异于天方夜谭,但……
  已经这个时候,快要分出胜负了,就不得不再多考虑一些。
  心绪纷乱良久,李卓:“看看王府后续的动静,就知道是山匪还是别的了。”
  眼下除了等,他好似也没有别的选择。
  但愿,但愿如他所料。
  *
  李卓那厢着急,李央这边也不得其解。
  当着苏州的将领和兵马不好乱说,私下相处,等只剩王府和自己的人了,李央拽着柳七道:“柳主管,只是山匪吗?”
  顿了顿,还是显露了本意,“怎会只是山匪?”
  分明就是霸着山头,借山匪之名,豢养私兵。
  柳七不徐不疾,回道:“六皇子慎言,若不是山匪,可有证据证明为其他?”
  李央瞬间哑火。
  哦对,还需要口供证物。
  证物简单,这个山头的规模,马匹甲胄数量,都是铁证。
  口供……
  李央看向柳七,意识到了什么,道:“山匪的几个首领,王府可要审讯?”
  “自然。”
  “不仅山匪首领,连同勾结山匪的总督与牵扯其中的官员商贾,都是要好好问过的。”
  李央点了点头,“那就劳烦王府各统领与主管了。”
  柳七笑着道:“分内之事,自然。”
  待得李央离开,柳七瞬间收了笑,他们谈话期间,找柳七的徐四已经在一旁候着,等李央走远后,才与柳七道,“六皇子还是嫩了点。”
  柳七垂目须臾,只道:“别说了,听令行事便是。”
  岑砚让他们怎么办,他们就怎么着,别的不管。
  至于是山匪还是私兵,那自然也只有岑砚说了才算。
  徐四点头,说回正事道:“人都给你绑好了,瞧着太阳也快要落山,我得送苏州的兵马原路返回港口,今日王府的人都在山下扎营,郝三刚安排好帐篷的布置,你呢,带人回王府?”
  柳七也看了看天色,“不急,我去和郝三对完这边的安排,慢慢回也来得及的。”
  想到什么,徐四也没有再多说。
  *
  下午赵爷晚了半个时辰来。
  也不碍事,反正庄冬卿在睡着,来早了反而影响休息。
  等赵爷步入主屋,庄冬卿也被六福及时喊醒了。
  岑砚坐在一侧,看着赵爷给庄冬卿把脉,试探着扎了几针查看毒素深浅。
  “还是会有些不适,但肯定没有缝合难受,多有得罪了小少爷。”
  赵爷捻着针道。
  庄冬卿倒是笑了下,“您这么客气,怪让我不习惯的。”
  在赵爷那儿学中医,惯是冰火两极的待遇,谈西医、消毒还有预防清洁这些赵爷不知道的知识点时,赵爷看他的眼神都在放光,等换到庄冬卿背书,挑拣药材,学药性考核时,赵爷看他功课的眼神,又充满了忍耐,忍耐着将他扫地出门。
  但等开始施针之后,庄冬卿便笑不出来了。
  岑砚拉住他的手,口吻柔和,“痛就说,喊出来也行,别忍着。”
  庄冬卿挤出一个笑来,“还好的,还……嘶,”又一针下去,瞬间龇牙咧嘴,强撑着说完,“还好。”
  看着庄冬卿额头渗出来的冷汗,岑砚面上也跟着庄冬卿笑,只是笑意不及眼底。
  在庄冬卿看不到的地方,岑砚的眼神冷得能冻死个人。
  赵爷瞧着,只埋头默默做事。
  万幸,毒素剂量并不大,庄冬卿忍了下来。
  施针完,岑砚揽着他慢慢给他擦脸,低低问道:“身上需要擦吗?”
  庄冬卿抿了抿唇,刚有这个动作,岑砚便问他,“哪里还不舒服?”
  庄冬卿踟蹰。
  没来得及等他开口,岑砚伸手摸了一把他背心,懂了。
  庄冬卿:“……”
  现下也不用他再说了。
  岑砚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等他们走了,我给你打理,刚好身上也需要再上药。”
  庄冬卿乖觉地点了点头。
  换来岑砚一个浅薄的笑,摸了摸他脸颊,抬头的瞬间,笑意又顷刻消失。
  赵爷:“再过两个时辰,我再来施针一次,配合着煎好的药,喝两天便可去根。”
  庄冬卿点头。
  岑砚:“他的手呢?”
  赵爷心头也嘶了口气,斟酌着道:“晚一点再换药吧,伤口太深了,可能……”
  岑砚接过了话头,“愈合后手使不上力?”
  哦,太深,伤到神经了,是有这个可能的,庄冬卿反应过来。
  岑砚常年带兵的人,心里对这些伤和后遗症其实一清二楚,赵爷哪怕不说,他靠掂量,也能掂量个差不离。
  赵爷只得如实道:“有这个可能,如果出现这种情况,到时候只得配合着针灸,慢慢养一段时间再看。”
  复健。
  庄冬卿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手臂,他视线一动,岑砚立刻便道:“也不一定会,卿卿你别太担心。”
  他原本就没担心……
  担心的人是……
  庄冬卿看向岑砚,确认他现在不大对劲。
  要问的是他,否认的也是他……隐隐的,庄冬卿总感觉不好。
  但面上还是尽量轻松道,“没事,伤的是左手,最多以后就举不起重物……”察觉到岑砚脸色变得难看,赶紧加快道,“反正我在王府,那么多仆佣,也不须得我亲自动手的。”
  “唔,现在已经是富贵闲人了,哈,哈哈。”
  庄冬卿笑。
  岑砚却没笑出来。
  目光死死锁在他手臂,气氛在庄冬卿的干笑后,安静得不太寻常。
  “不会的,别想那么多。”
  岑砚握住了庄冬卿的手,最终轻轻道。
  气氛更奇怪了。
  赵爷适时咳嗽了一声,“那什么,药已经熬好了,现在应该也凉了些,小少爷喝药吗?”
  庄冬卿:“哦哦好,喝药。”
  赵爷收针离开,六福将药端了进来。
  好大一碗。
  庄冬卿光是闻了下,脸就皱巴成了一团。
  岑砚从六福手里接过果干,看着庄冬卿道,“喝完吃点甜的,卿卿。”
  呜。
  他是在意那点甜头吗?
  他是根本就不喜欢喝中药。
  眼巴巴看着岑砚,岑砚神色不变,庄冬卿意识到没得商量,嘴边一瘪,喝药。
  苦,舌头苦掉了。
  怎么能这么难喝。
  这年代为什么还没有西药,要命!
  一口气喝完,庄冬卿脸更皱巴了,岑砚:“很苦吗?”
  庄冬卿把碗给了他,里面还剩一小口。
  开玩笑的动作,孰料岑砚真的接了过去,喝了。
  庄冬卿:“!”
  岑砚平静咂了咂嘴:“是有点。”
  不是,哥你真喝啊?!
  庄冬卿还没反应过来,岑砚把果干咬进了嘴里,来吻庄冬卿。
  那个感觉,很难形容,应该是苦的。
  但岑砚嘴里的梅子是酸甜的。
  随着口腔一寸寸被扫荡,庄冬卿始终没闭眼睛,就这样看着岑砚,岑砚却……很专注。
  是真不嫌弃。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庄冬卿心绪复杂。
  好的那只手按着岑砚的肩膀,本来想推开人的,但没舍得,反倒将人拉近了。
  随着梅子从舌尖被抵过来,庄冬卿尝到了明确的甜味。
  唇分。
  又一粒梅子被岑砚极快地用手指抵进了庄冬卿舌尖。
  两粒。
  嘴里全都是梅子的甘甜了。
  “还苦吗?”
  岑砚问得认真,又温柔。
  庄冬卿不知道苦不苦,只觉得很色。
  耳根子还有些发热。
  “不苦。”
  庄冬卿看着岑砚,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你怎么了,阿砚?”
  岑砚没说话,垂目。
  庄冬卿极快道:“别说你没事啊,别诌我……唔。”
  被再度吻上来,庄冬卿始料未及。
  想着亲完再问,但这一吻漫长,方才他觉得岑砚是在品尝他嘴里的苦味,那么这个吻,更像是对方在慢慢品尝他的口齿……庄冬卿耳朵又红了点,倒不是不好意思,本能的反应罢了。
  等岑砚放开他,庄冬卿难得地急喘了起来。
  岑砚把脸埋入他颈项,鼻息悬在他皮肤之上,似要把他的气味全然吸入肺腑之中。
  庄冬卿迷糊:“你……”
  岑砚:“卿卿。”
  脸贴蹭在他肩颈处,慢慢的碾,极亲昵,也极热切。
  庄冬卿感觉空气都变得粘稠了起来。
  岑砚却说了两句不相关的话。
  “钦天监开始算吉日了。”
  “我们回封地吧,好不好?”
  很轻,很温柔,不像是问话,倒像是请求。
 
 
第96章 受够
  两句互相挨不到边的话, 说懵了庄冬卿。
  下意识,“啊?!”
  心里却慢慢反应了过来第一句指的什么。
  不是他聪慧,因着遇“山匪”前, 庄冬卿心里总装着这些剧情, 翻来覆去地在盘, 故而此时岑砚提起个头,庄冬卿第一时间便对上了心中在意的节点。
  说起来,这个事儿,当初还是他告诉岑砚的。
  事关重大, 庄冬卿不由吞咽了下。
  之前的旖旎瞬间消散, 庄冬卿:“你想说的难道是……”
  “是。”
  岑砚平静回复, 鼻息仍然贴着他颈侧皮肤, 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此刻与他亲昵来得重要,哪怕……
  那种奇怪的感觉又盘亘上了心头。
  庄冬卿却来不及细究。
  已经开始了吗?
  之前他告诉岑砚, 若是方士炼制新的丹药,开炉的时间须得是黄道吉日,故而, 需要钦天监参与计算, 在吉日吉时开炉,成丹。
  已经开始算吉日……
  也就意味着,新的丹药要成了。
  要收尾了?
  可岑安安才只有两岁。
  原文里整个剧情横跨了五六年时间, 现在,就算算上他怀子的那一年, 满打满算,也就才过了三年。
  而且, 李央准备好了吗?
  庄冬卿不知道。
  瞧着, 只能说, 他瞧着——不像。
  思绪纷繁,沉淀了片刻,庄冬卿才记起岑砚还说了第二句,想了想,不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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