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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系白切黑被捡走后(近代现代)——年枣糕

时间:2024-05-12 08:00:04  作者:年枣糕
  僵持了几秒,还是电话那边先开口,“听说你跟谭家两个小的闹矛盾了?”
  “你从哪听来的。”到底是谁一天到晚那么闲,没事就到处传闲话。
  “你别管我从哪听来的,你给我听着,闹翻了正好,你给我离他们远点。谭家那儿子接手公司才多久,就作了大纰漏,现在他老子为了给他补窟窿,到处求人呢。”
  蒋鸣从那次之后跟谭家兄妹就再没有联系了,最近自己又诸事缠身,更没有余力去关注他们的近况,乍然听到这些事,心中还是不禁唏嘘。
  蒋老先生显然对谭家早就积累了诸多不满,终于找到机会要一次说个尽兴,“我老早以前看谭家惯孩子那阵仗就觉得有大问题,现在果然出事了。之前还有风言风语说你跟他家那个小丫头有点什么,我还想警告你呢,那丫头看着就……”
  蒋鸣听着他自信十足地对别家的教育方式指手画脚,忍不住冷嘲热讽,“你自己教育孩子时又有多尽责?”
  蒋济舟被他堵得一顿,继而怒道,“你说的什么话!那时候是我想的吗,我不去拼事业谁来养你们母子俩!”
  吼完电话两边又是一阵沉默。
  过了片刻还是对面先开了口,“多久没回家了,啊?还知不知道自己有家!”
  蒋鸣淡漠回道,“忙,没空。”
  电话被愤而挂断。
  听筒里传来几声急促的嘟嘟声,就再没有声响。
  父子俩的通话几乎每次都这么不欢而散,蒋鸣也早已习惯被挂断电话,平静地把手机放回口袋便坐了回去。
  纪深本想让蒋鸣回去休息,自己替他守一晚的,可刚一提出来就被蒋鸣拒绝了。
  最后好说歹说,才劝到他也去做个检查,顺便把伤口处理了。
  检查结果出来,确实伤得不怎么重,纪深这才放心,又给他买了些吃的送来,才从医院离开。
  翌日清晨,雨后放晴的天空蓝得澄澈,大朵绵软的白云飘在空中,久违的灿烂阳光从窗口照进,铺洒在病房里。
  病床上的人眉头皱了皱,紧闭的眼皮下,眼珠不住转动,口中含糊地念叨,“鸣哥……不要来……快走……你快走!!”
  俞小远在睡梦中大喊一声,从床上惊坐而起,不知碰到哪里的伤处,又疼得倒了回去。
  他这一通声响,把伏在床边的蒋鸣也吓醒了。
  蒋鸣一睁眼就看见俞小远缩在床上,忙探身过去,担忧问道,“怎么了,怎么了,哪里疼?”
  俞小远缩着身子疼得直喘气,刚才坐起的时候震到了肋骨,这会儿卧也不是,动也不是,只能缩着等那一阵疼过去。
  蒋鸣伸手抚在他肩膀上,不敢用力,心中恨不能替他承受。
  等到疼痛过去,俞小远额头也出了层汗,他缓缓睁开眼,就看到蒋鸣布满了关切的脸。
  脑中最先跳出的是他受伤躺在厕所地上的场景,俞小远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急切问道,“鸣哥,你受伤了?!你有没有事!你怎么样?!”
  “我没事。”蒋鸣大手盖上他攥着自己手臂的手,安抚地握了握,“一点轻伤,不用担心。”
  俞小远不相信,“真的吗?可是我看见你……我看见你……”
  “都检查过了,一点事也没有,真的。”
  俞小远又反复确认了好几遍,才慢慢松开手。
  蒋鸣扶他坐起,又给他身后垫了个枕头。
  俞小远目光始终粘在蒋鸣脸上。
  他有多久没有从这张脸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了。
  有多久没有听到他这样温和地同自己说话了。
  俞小远一秒也舍不得将目光移开。
  蒋鸣坐回椅子上,捏着他的手问他,“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的吗?头晕不晕?”
  俞小远摇了摇头。
  脑中忽然又想起自己之前与他不欢而散的场景,想起自己的种种恶行,想起自己说出的那些伤人的话。
  俞小远有些不敢与他对视,垂下眸子。
  目光正好落在他的手臂上。
  刚刚被自己攥住的地方,此刻晕开了一小片淡淡的红色。
  俞小远表情变了变。
  蒋鸣感受到他的目光,不着痕迹地将袖子挽了起来,用干净的袖口遮住那块晕开的红色,“不碍事的,小伤,一会去擦一下。”
  俞小远没有说话,抿唇靠在枕头上。
  他还是受伤了。
  因为自己而受伤了。
  明明早就已经做好了独自承受一切的准备。
  明明都已经为此付出了那么多。
  最后却还是因为那几通该死的电话而前功尽弃了。
  “想什么呢?”蒋鸣抬手在俞小远眼前挥了挥。
  “没有什么。”
  “饿了吗?”
  听到他这么问,俞小远才感受到自己胃里空空如也,如实点了点头。
  “我去买点吃的,乖乖在这里等我。”
  俞小远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眼神充满了留恋。
  蒋鸣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听见了吗?”
  “嗯。”
  随着关门声响起,蒋鸣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俞小远看着那扇紧闭的门,不禁在脑中回忆,自己当时到底是出于什么,在那种情况下依然锲而不舍地一遍遍按下了他的号码呢?
  是恐惧之下的本能吗?
  还是濒临绝望的呼救?
  好像都不是。
  也许,也许只是简单地想要和他最后道个别吧。
  如果自己那时没有拨出过那几通电话就好了。
  这样他就不会受伤了。
  他的存在除了给蒋鸣带来灾难,好像从来都没有其他任何作用。
  也许最大的错误就是出现在他身边。
  俞小远随手把插在手背上的针拔掉,没有管血管中渗出的血,他拿起椅背上蒋鸣的外套穿在病号服外,艰难蹒跚地将打着石膏的腿搬下床。
  脚刚落地,病房门突然又被打开。
  蒋鸣从门口探进半个身子,对着床边俞小远僵住的背影道,
  “忘记跟你说了,我已经让纪深把霸天虎接走了,你如果想跑,就别想再见到它了。”
 
 
第62章 62 搬家
  蒋鸣走后不久, 护士就来了病房,给俞小远把点滴重新扎好,又嘱咐他动作的时候小心一点, 不要再不小心弄掉了。
  想必是蒋鸣替他说了谎。
  俞小远在护士姐姐的帮助下重新在床上安顿好。
  清晨的医院很安静,护士走后病房里就几乎没有什么声响, 俞小远靠在床头, 一偏头就能看见窗外湿漉漉的草坪,草叶上沾着夜雨凝成的水珠, 在阳光的照射下微微闪着光。
  没有等多久,蒋鸣就拎着热乎乎的早餐推门回来了。
  带给俞小远的豆腐脑多加了一份香菜, 热腾腾地放在了俞小远面前。
  蒋鸣塞了个勺子到他手里, 低头给他剥茶叶蛋。
  俞小远像只趁主人不在家把天花板都掏漏了的小狗,等主人带着粮食回来了, 蹲在饭盆前偷看主人脸色, 一边惴惴不安一边又心怀侥幸。
  吃两口豆腐脑偷偷看一眼,吃两口再看一眼。
  感受到那道视线在自己脸上扫来扫去, 蒋鸣头也不抬,“好好吃你的, 现在不跟你算账, 等你伤好了再说。”说完把剥好的茶叶蛋放进他碗里。
  俞小远眨了眨眼,埋下头把茶叶蛋吃个干净。
  上午医生来查房, 说俞小远身上伤处较多,头几天不要多活动, 最好卧床静养。
  蒋鸣听进去了,恨不得找根绳子把他绑床上, 动也不让动,什么事都亲力亲为, 替他安排得妥妥帖帖。
  中午吃完饭歇了一会,蒋鸣就把俞小远背后的枕头撤了,催他睡午觉。
  俞小远其实不怎么困,昨天睡了那么久,已经睡得很饱了。
  但他现在面对蒋鸣就心虚,蒋鸣说什么他都乖乖照做。
  窗帘被拉上,病房里暗下几分,俞小远把被子拉到胸前,闭起眼睛,无聊地在脑子里胡思乱想。
  他一开始根本不觉得自己能睡得着,但听着蒋鸣在床边轻轻翻动纸页的声音,意识竟渐渐模糊起来。
  后来就这么睡过去了。
  蒋鸣一本杂志翻完,抬头去看,俞小远已经睡熟了。
  病房里飘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安静得只有点滴落下的声音。
  在这样的环境中,人很容易产生一种虚幻的安适感。
  好像这只是一个普通而无聊的夏日午后,有着平平淡淡的安稳闲适。
  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好了。
  病房里突然传来嗡嗡的震动声。
  不是蒋鸣自己的手机。
  找了半天,原来是俞小远的那台新手机在响。
  屏幕上显示来电为“搬家公司”。
  蒋鸣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俞小远,拿着手机出了病房。
  接完电话回来,俞小远还没有醒的迹象,蒋鸣留了一张纸条在床头,拿上车钥匙又走了出去。
  回到家时,搬家公司的人已经在俞小远门前等着了。
  蒋鸣把走廊两边的门都打开,直接让他们把东西从走廊这头搬到走廊那头。
  跟他交涉的小哥有点懵,拿出手机核对了一下,“先生,我们这单写着搬到南景酒店的啊。”
  蒋鸣面不改色,“嗯,我临时改地方了,忘记通知你们了。”
  小哥有些为难,“啊,您看这,我们车都开过来了,差价可能不太好给您退……”
  “放心,还是付全款给你。”
  “好嘞!”
  搬家小哥喜笑颜开,几个人一起搬得飞快,没一会就把东西都搬完了。
  交接时,蒋鸣看见客厅地上放着一只精致的木盒,没有与其他行李放在一处,而是被单独放在了另一边。
  蒋鸣指向木盒,疑惑道,“这是?”
  小哥爽朗一笑,“我搬的时候见您这个箱子是单独放在房间书橱的顶上,想着应该是贵重物品,就也给您单独放在一边了。”
  蒋鸣点了点头,在交接单上签上字。
  搬家小哥走后,蒋鸣简单把俞小远的行李归置了一下,将客厅让出一块方便行动的通道。
  搬装着衣物的大箱子的时候,视线被阻挡,脚下不小心踢到了什么,蒋鸣侧头去看,发现被自己踢到的是那个单独放在地上的木盒。
  木盒没有上锁,被踢出去后在墙上撞开,歪着露出几张素描纸的边角。
  蒋鸣放下箱子,走过去将木盒捡起来,想把歪出的纸页收回去。
  打开盒盖的一瞬间,手顿在空中。
  最上方素描中的那张脸他熟悉无比。
  正是每天都能在镜子中看到的自己。
  他将木盒放在桌上,取出盒中的一叠画纸,一张一张看过去。
  他不是很懂绘画,但也可以看出,画中的线条阴影完全不是俞小远现在的水平,笔触有着初学者的稚嫩。
  画中的他和现在的他也有着很多不同。
  蒋鸣很快反应过来,这些都是几年前的他。
  开车回医院的路上,蒋鸣不知怎么就开错了岔道,最后绕着绕着,鬼使神差就开到了给纪深接风时去的那家烧烤店。
  车停在路边,蒋鸣犹豫片刻,还是拉起手刹,走了下去。
  下午烧烤店里没什么生意,老板娘靠坐在柜台里,柜台上架着个pad在放些家长里短的电视剧。
  蒋鸣一走进店里就被认了出来,老板娘热情地跟他打招呼,“是小远的朋友吧?欢迎欢迎,”看了看他身后,又问道,“自己一个人来的吗?想吃点什么?”
  蒋鸣在柜台前站了片刻,开口道,“其实,我是想来问一点事情。”
  老板娘笑了笑,并不介意,“你先去里面坐着,我给你倒杯水来。”
  店里只有两个客人正在一边聊天一边吃着,蒋鸣看了看,走到另一边的角落找了张桌子坐下。
  老板娘很快拿着水走了过来,另一手还端了盘切好的冰西瓜。
  “来,吃点,别拘谨。”
  蒋鸣接过水杯,道了声谢。
  老板娘在他对面坐下,了然道,“你是想问小远的事吧?”
  蒋鸣坦然承认,“嗯,我想知道关于他的过去。”
  老板娘温和笑了笑,拿起一块西瓜,缓缓开了口。
  “我们第一次见到小远,是在两年前冬天的时候。”
  “我记得那阵儿有几天下大雪,特别冷,晚上来的客人也少,我跟老耿就商量着早点关店。”
  “有天晚上大概11点多,外面摸黑的,呼呼刮着风,来了个小孩儿,穿的特别少,背着个包,脸冻得煞白的,我就招呼他找了个暖和的位置坐了。他坐下也没拿别的,就拿了一堆馒头土豆玉米的,慢吞吞吃了挺久。后来店里就剩他一个人了,我跟老耿就坐在门口聊天,准备等他吃完就打烊。”
  “他好不容易吃完了,也没走,就在那坐着,时不时看看门口。我以为他在等朋友,就去厨房烧点热水,想着一会儿人来了能有口热乎的喝。”
  “水刚烧上,老耿也进来了。我问他怎么不在外面待着,还埋怨他说那孩子可能在等朋友,一会人来了外面都没个招呼的人。”
  “老耿叹了口气说,他不是在等朋友,说那孩子可能是遇到困难了,他看一眼就知道了。”
  “他让我也别出去,拉着我在厨房里待了会儿,我们一直待到水烧好,拎着热水出去的时候,那孩子果然已经不在了。”
  “我们走过去,看到桌上留了幅画,画上有张纸条,写着对不起。”
  “老耿说其实那孩子来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那孩子拿串的时候都捡着便宜又顶饱的拿,老耿叫他拿点肉,说我们家肉新鲜又好吃,可那孩子连馒头都不敢多拿,最后老耿烤的时候顺带多烤了两串肉,一起端给他,说送的,他才小心翼翼地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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