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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系白切黑被捡走后(近代现代)——年枣糕

时间:2024-05-12 08:00:04  作者:年枣糕
  照片从汽修店门口到内部都有, 最下方的照片是一辆停在汽修店后院,已经被拆成车架的车辆, 照片从不同角度拍摄了这辆车,其中几张重点拍摄了引擎盖内部几处残留的血迹。
  资料中的照片全部为偷拍角度, 俞小远在某一张照片的边缘看到了不小心被拍进去的熟悉的半张脸——俞嗣宗。
  下一页是车盖内血液组织样本和蒋鸣提供的身体组织的DNA比对,结果显示匹配度99.9%。
  俞小远艰难地一页页翻下去,浑身发冷,密闭的书房里氧气像在逐渐减少,呼吸越来越困难。
  虽然资料中没有直接证据,但所有间接证据都直指俞嗣宗就是这次车祸的肇事人。
  资料中还有蒋鸣母亲的死亡证明,有蒋鸣刚受伤时伤口的照片,每一页都在诉说着这场祸事的惨烈。
  俞小远瞳仁如墨,神情死水一般沉寂,五官被浸入夜色中,缓慢地抹掉了所有情绪。
  原来一切从来都没有过去。
  那颗名为俞嗣宗的毒牙从未真正消失,而是潜伏在他命运的齿轮中,等待着给他致命一击。
  调查资料非常厚,俞小远陆陆续续翻了将近一个小时,才艰难地将档案袋中的资料全部看完。
  最后一页的资料末尾写着,“肇事逃逸致一人死亡,一人轻伤一级,预估量刑,有期徒刑七至十年。”
  俞小远木讷地盯着纸页上的“七至十年”,一动不动。
  夺走了一条鲜活的生命,毁掉了两个人的人生,却只要轻飘飘地付出十年的代价吗。
  抓着资料的手无意识地松开,厚厚的纸张从他手中滑出,散落在腿上和地面上。
  时间似乎在这间寂静黑暗的书房中停止了,俞小远坐在地上,盯着眼前散开满地的资料,直到窗外天际泛起灰白,传来零落的鸟叫声。
  许久,俞小远撑着膝盖站了起来。
  他沉默地将材料一张一张捡起,按照原本的顺序收回档案袋中,重新绕上线头,放回抽屉的最下方,然后锁上抽屉,将钥匙放回原处。
  俞小远在书房的窗口站了一会儿,窗外楼宇间隙中露出的细长天空被染成苍茫的铅灰色。
  如果从三十二楼的窗口落下去,人会粉身碎骨吗?
  他很快打消了这样的念头,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不能就这样轻易死去。
  回到卧室,俞小远躺回床上,闭起眼睛。
  与黑暗一同盖在视线中的是他在书房里看过的每一个字,每一张照片。
  俞小远翻过身,钻进被子里,抬起蒋鸣的手臂搭在自己身上,不断往他怀里拱,蒋鸣被这动静弄醒了,迷迷糊糊低头看了眼,“醒了?”
  俞小远整个人埋在被子里,闷声说,“嗯,好冷。”
  蒋鸣拉开被子,露出俞小远的脑袋,把人往怀里搂了点,“别闷在被子里,我抱着就不冷了。”
  俞小远靠近端详着蒋鸣的脸,像是看不够似的,看着看着眼里泛起酸涩,他眨了眨眼,在蒋鸣手臂上蹭了下。
  蒋鸣的手搭在他脑后揉了揉,像被太阳烘干的棉被一样温暖柔软。
  “快睡吧,还早。”蒋鸣困倦地说。
  第二天早晨,蒋鸣起了之后俞小远也跟着起了,蒋鸣见他脸色不太好,想让他回去再多睡会儿,但俞小远不肯,他也就算了。
  吃早餐的时候,俞小远没什么胃口,拿着勺子搅碗里的粥,盯着蒋鸣胸口伤疤的位置发呆。
  “我衣服上有东西?”蒋鸣看了看自己胸口。
  俞小远摇了摇头说没有,放下勺子,隔着衣服触上他胸口的疤痕,“现在还会疼吗?”
  “不疼了,不是跟你说过吗,早就已经痊愈了。”
  俞小远指尖沿着伤疤缓缓挪动,抬头看他,“那刚受伤的时候呢,一定很疼吧?”
  蒋鸣执起他的手,握在手中捻了捻,淡淡道:“不记得了。”
  俞小远没再问什么,收回手低头喝粥,眼底情绪被长睫遮盖。
  下午俞小远把自己关进画室里画画,晚上出来吃了个饭,吃完又把自己关了进去。
  后面的几天也都是如此,基本一整天都不怎么出画室,蒋鸣忙着自己的事情,以为他只是不想打扰自己,也就没有去管他。
  只是他发现晚上俞小远总是热情得很反常,会主动邀请,而且一次不行,看着他时眼中的痴迷和眷恋近乎疯狂,偏执地要他亲吻自己,每次都要做到两个人都筋疲力尽。
  蒋鸣不知道的是,即使这样,俞小远仍然整夜整夜地无法入睡。
  时间好像在他的身体里错乱了,他有时就那么任自己睁着眼到天亮,有时会翻出手机中跟蒋鸣的合照反复地看。
  到了后来,实在撑不住,他就趁蒋鸣睡着后,偷偷去他书房中找出安眠药,悄悄吃一颗。
  药是第一次去宋医生那里治疗时开的,药量不多,那时有蒋鸣的陪伴,加上蒋鸣会经常查看余量,所以俞小远不到万不得已很少会吃,他怕蒋鸣担心。
  就着凉水将药片吞服下去,俞小远看着手中的药瓶走了会儿神,然后将药瓶放回抽屉里,回房继续睡了。
  几天后的清晨,蒋鸣晨跑回来后换了身正装,俞小远咬着手里的白糖糕问他,“今天有什么大事吗,怎么突然穿的这么正式。”
  蒋鸣对着镜子打领带,“上午俱乐部有个季度会议,分店的经理都会来,总结汇报季度经营情况,我这段时间都没怎么管事,今天去听一下。”
  俞小远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今天啊……这么巧。”
  蒋鸣没听清,从镜子里看向他,“什么?”
  “没什么,我说你是该好好管管事啦,一天到晚把事情推给纪深,你真该给他涨工资了。”
  蒋鸣气笑了,“小崽子,还学会胳膊肘往外拐了。”
  俞小远咬着白糖糕嬉笑着退了出去。
  把蒋鸣送到门口,俞小远突然拉住他的领带,踮起脚攀上去亲他。
  本来只想浅浅亲一下,可亲着亲着就难舍难分,蒋鸣附身托住他的腰,突然唇上一阵刺痛,两颗尖牙咬破了他的嘴唇。
  俞小远放开了他,唇上沾着鲜血,笑了。
  蒋鸣用拇指蹭了下唇,低头看了眼指腹的血,“非让我这样去开会,生怕别人不知道我家有只会咬人的猫是吧?”
  俞小远笑得很平静,弯起的眼眸中藏着难以察觉的情绪,他对蒋鸣说:“我爱你。”
  蒋鸣对他向来没有办法,无奈道,“我也爱你。”
  俞小远突然看着他没头没脑地问:“如果我不在的话,你会好好照顾虎虎吗?把他当亲生的那样。”
  “什么跟什么。”
  俞小远表情有些认真,好像必须要得到一个答案,“会不会?”
  蒋鸣见状也只好点了点头,“当然会。”
  俞小远又低声问:“那如果我不见了,你会爱上别人吗?”
  蒋鸣不自觉皱了下眉,“当然不会。”
  “那如果我死了呢?”
  “也不会。”蒋鸣有些奇怪,“怎么了这是?心情不好吗,要不今天我不去了,留在家里陪你。”
  “没有啦,突发奇想问一问,”俞小远推了推他,“你快走吧。”
  蒋鸣狐疑地看了他一会,“真的没事?”
  “真的。”
  “那我先去了,晚上等我吃饭。”
  蒋鸣刚步入走廊,俞小远突然又急急叫住他。
  蒋鸣闻声回过头,“怎么了?”
  俞小远站在门口,他定定盯着蒋鸣,问道:“真的、真的不会爱上别人吗?”他将“真的”两个字很重地咬了两遍。
  蒋鸣笑了下,“I promise。”
  蒋鸣抬手看了眼表,“真的要走了,快迟到了,回去吧,乖乖在家等我。”说着抬手对他挥了下,“回见。”
  俞小远淡笑了下,也抬起手轻轻对他挥了挥,“再见。”
  蒋鸣走后,俞小远回到客厅,给霸天虎的猫碗里倒上新买的粮,又开了两个罐头,一并放在它的饭盆边,霸天虎闻到香味一路小跑过来,喵喵叫了两声,埋头吭哧吭哧吃起来。
  俞小远蹲在它身边轻轻顺它的毛,从头顺到尾巴,一下又一下,“多吃一点,以后要乖一点。”
  有几滴水接连滴在罐头边的地上。
  霸天虎听见声响,好奇地抬头看向俞小远,见他仍然微笑着在看自己,于是舔了舔他的手,又埋下头继续吃了。
  喂完霸天虎,俞小远回到画室坐了一会儿,然后将他刚画好的那幅画装裱打包,抱起盒子出了门,出门前蹲下身又抱起霸天虎亲了亲,捏着它的耳朵嘱咐它:“一定要听话,要多吃一点,不要生病。”
  外面天阴阴的,气压很低,风中带着湿气,乌云在天空逐渐聚积。
  俞小远打了辆车,终点定位在袁敬的画廊,路上给袁敬去了条信息。
  他到达的时候,空中已经开始飘起细细的小雨,袁敬站在门口等他,见他到了便迎了上来,“小远弟弟,今天怎么突然过来了?”
  袁敬把俞小远往画廊里带,俞小远站在门口没动,把手中抱了一路的画递了过去,“我不进去了,麻烦你替我把这个转交给鸣哥,等你有空的时候就行。”
  袁敬有点奇怪,“你俩不是住一块儿吗?怎么还需要我来转交?”
  “我有点急事要出门一趟,来不及亲手交给他。”
  “你上哪儿啊?啥时候回?画框那事儿我还想着找机会请你吃饭跟你道个谢呢。”
  俞小远淡笑了一下,“下次吧,下次还有机会的话。”说完把画往袁敬手里一塞。
  没等袁敬做出反应,俞小远转过身,把卫衣的兜帽戴上,低头走进雨中。
 
 
第86章 86 危局
  袁敬回到画廊里, 直觉事情不太对劲,忧心忡忡地给蒋鸣拨了个电话,那边开了勿扰模式, 没拨通。
  袁敬想想还是不放心,回办公室拿了车钥匙, 决定带着俞小远的画直接去找蒋鸣。
  人到俱乐部, 蒋鸣会还没结束,袁敬之前来过不少次, 跟大家都算相熟,他找到施月, 让她帮忙传个话, 说小远那边可能有情况,让蒋鸣先出来见他一下。
  施月一听跟俞小远有关, 二话不说就应下了, 把他带到蒋鸣办公室等着,自己去会议室通知蒋鸣。
  袁敬抱着画坐在沙发上, 心里七上八下的,怎么想怎么觉得要出事。
  没坐多久, 蒋鸣就推门进来了, 一进门就问他:“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下午我搁画廊里忙着收新画呢, 小远突然给我来条信息,说要来找我, 人已经在路上了,到了之后就塞给我这么幅画, 让我转交给你,问他去哪了也不说, 问什么时候回来也不说。”
  蒋鸣听完就感觉不对,拿出手机先打了几遍俞小远的电话想问个明白,都提示对方已关机,他皱着眉从袁敬手里接过画,拆开包装盒。
  里面装着一幅装裱好的油画,一颗血迹斑斑的月亮悬于夜空,圆月边缘还在不断渗出血液,向下滴落,月光下的地面上,有一朵躺在血泊中逐渐腐烂的深红色玫瑰。
  画面血腥暗沉,是俞小远一向最避讳让他看见的画风。
  为什么会突然送给自己这样一幅画?还特意周折一番,借袁敬的手送过来?
  蒋鸣思考的时候指尖无意识地抚在画面上,抚过某一处时,突然感到有异样的凸起,正是画面中玫瑰花朵的位置,蒋鸣抬头问袁敬,“这是什么?”
  “不知道啊,他就让我把画给你,其他什么都没说,”袁敬也伸手摸了摸,“感觉像是个……圆环?”
  “你先拿着。”蒋鸣把画放在袁敬手上,去工具箱里找了把一字起出来,两人一起把画框拆了,翻过画布,就看见在画布的背面,玫瑰花朵的位置上粘着一枚戒指。
  一枚铂金的素圈戒指。
  “戒指?”袁敬愣愣道,“小远弟弟这是跟你求婚呢?你别说,他这求婚方式还挺……别致。”
  袁敬的话丝毫没有让蒋鸣感到轻松,他将戒指握在手中,越捏越紧,一股恐慌席卷了他的全身,“别致不别致我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在求婚。”
  “我回家一趟。”蒋鸣说完快步走出办公室。
  他一路几乎是用跑的,以最快速度回到家。
  跑进书房,从奖杯旁摸出钥匙。
  拿起钥匙去开抽屉的锁时,他还抱着一丝侥幸,等到他的目光落在抽屉中的档案袋上,最后一丝侥幸也被无情地击碎了。
  自从上次他在书房查看资料差点被俞小远撞见之后,他就改在电脑上看扫描件,抽屉里的资料再也没拿出来过。
  而此刻他不用打开就知道,档案袋被人动过了。
  他收档案袋时是做过记号的,他每一次都会将上方的资料和档案袋摆成一个固定的角度。
  可是现在,这个角度变了。
  余光看见上面的抽屉没有关好,蒋鸣拉开抽屉,抽屉中贴着边放着几瓶俞小远的药,他鬼使神差拿起小瓶的安眠药打开看了一眼,发现里面的药已经全部被换掉了。
  蒋鸣在书房里沉默地来回走了几步,扶着办公桌站了会儿,突然抬手把桌上的杯子给砸了。
  “砰”一声巨响,碎片溅得到处都是。
  他那是在求婚吗?他那是在给自己留遗书!
  蒋鸣缓了几秒才冷静下来。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找到他人,不知道他具体要去做什么,但想也知道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蒋鸣出了门,一边下楼一边给纪深打电话,要他不惜一切代价找到俞嗣宗现在在哪。
  哑黑色大G静静停在楼下的银杏树旁,蒋鸣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室里,闭眼靠在椅背上,捏着手机等回复。
  十分钟后,手机响起,纪深刚说完地址,蒋鸣已经一脚油门绝尘而去。
  纪深给出的地址是俞嗣宗在郊区的那家修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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