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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攻们为我打起来了(近代现代)——倾觞一尽

时间:2024-05-12 08:14:16  作者:倾觞一尽
  褚弈攥紧拳头附和道:“就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凭什么闻峋就能被选中。”
  “是因为我的脸吗。”一直没出声的闻峋忽然开口。
  男人沉黑的眼睛定定望着姜渔,可那眸中没有疑问,只是如同湖水一般的沉静:“因为我长得像他,所以你才会选择我。”
  闻言,姜渔的眉梢微微挑起:“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他走过去,抬手捏住闻峋的脸。
  高眉深目,挺鼻薄唇,即使带着止咬器,依然掩不住男人从骨相里透出来的英俊。
  少年细白的手指捏着男人的下颌,像是把玩一个能入眼的物件般,在手里转来转去,那双无情的杏眼笑盈盈的:“他们的脸我多看几眼就腻了,只有你的脸我看着顺眼,久了也不腻。”
  姜渔早已不会再在别人身上寻找闻淙的影子,但无可否认的,他生命中最年少最美好的一段时光给了闻淙,审美自然也潜移默化地受到了影响,即使他已经清楚地将闻淙和其他人分离开来,光看脸,闻峋的脸依然是他看得最顺眼的。
  此话一出,空气中陷入长久的静默。
  闻峋垂着眸,指甲尖几乎将掌心掐到出血。
  即使早知道会是这个答案,亲耳听到姜渔说出来时,他的心脏依然如同被锋利的刀尖穿透,拉扯出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姜渔不再把他当作闻淙,可闻淙的影子会像一道无孔不入的阴影般,永远笼罩在他和姜渔剩下的岁月中。
  更可笑的是,正因为姜渔不再把他当成闻淙,便也不会再像从前那般,全心全意地信任他,依赖他,像是他怀中天真烂漫的小孩子一般对他撒娇,对他笑了。
  一时间,闻峋竟不知道自己一路以来的选择是对是错。
  是从一开始就什么都不知道,被蒙在鼓里和姜渔度过恩爱的一生,还是清醒地撕破所有的遮羞布,认识到一切不过是从另一个人身上延伸出来的虚情假意,后果则是失去他原本甜软可爱、天真娇纵的爱人?
  闻峋不知道,但命运已经替他做出了选择,从无回头路可走。
  他这厢垂头耷眼,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另外几人则跟家被偷了似的,脸色比闻峋还难看。
  若说别的,他们还有点胜算,但闻峋这张因为和闻淙相似而具有天然优势的脸,他们是无论是如何也比不上的。
  良久,楚流青率先开口:“宝宝,你要是喜欢他这张脸,我也不是不可以去整容...”
  还没等姜渔回答,褚弈就横眉竖目:“楚流青,你还要不要脸?”
  楚流青道:“哎呀,整容就是把原来的脸扔掉呀,要脸还怎么整容呀。”
  姜渔想象了一下楚流青顶着一张闻峋的脸,羞涩又犯贱地叫他主人的样子,顿时一阵恶寒,“啪”的一巴掌扇过去:“滚!”
  楚流青捂着脸,很是委屈:“宝宝不喜欢吗...我不介意宝宝把我当成闻淙的,他们只会吃闻淙的醋,不像我,只想要宝宝开心呢。”
  姜渔没有犹豫地甩给他一个耳光:“你们不配和他相提并论,谁都一样。”
  他目光不带感情地扫过剩下几个人:“选择闻峋的理由我已经告诉你们了,我不管你们接不接受,我的决定都不会改变,听清楚了吗?”
  褚弈咬着牙,肌肉紧绷得微微发抖,显然是在拼命压抑着自己,楚流青则已经睁着一双绿眼睛,可怜兮兮地流出了几滴鳄鱼眼泪,只有徐晏书,一直垂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姜渔看向一直寡言的闻峋:“你呢,闻峋,你现在知道了这些,还要和我结婚吗?”
  闻峋望着姜渔,眼眸发红。
  姜渔抛出了一个最让他痛彻心扉,却也最让他无法拒绝的诱惑。
  就像那天姜渔应允了他的亲吻,却不允许他摘下嘴巴上的笼子,他明知自己和姜渔之间会有一道越不去的坎儿,也依旧如同飞蛾扑火般,心甘情愿地让少年烧毁自己的翅膀。
  他喉结上下滚动几轮,最终还是哑声道:“要。”
  像是早就预料到这个答案,姜渔很自然地接了下去:“婚礼什么时候能准备好?”
  闻峋道:“最快下周天。”
  如果沿用上一次的婚礼流程,准备起来会快上许多。闻峋当然不想这样仓促,可夜长梦多,他怕拖久了,说不定哪天姜渔就会反悔。
  姜渔:“好。”
  他看向剩下几个人:“等请帖准备好了,我会给你们发一份,到时,我希望你们都不要缺席。”
 
 
第99章 “我知道,但我会一直爱你。”
  99
  婚礼办得很盛大,可以说,是近年来D城最为瞩目的一场婚礼。
  几十辆千万级别的豪车在接亲队伍里排了一长串,姜渔乘坐的那一辆,更是价值上亿的全球限量款,一个轮子能在市中心买一套房。
  全城最豪华的酒店里,九层楼的每一层都坐满了宾客,来往的人群非富即贵。
  这次的宾客名单比上次扩展了整整三倍,似是婚礼的主人公铁了心地要向所有人宣告,身边的人将在这一刻真正成为他的妻子。
  宴席间觥筹交错,衣香鬓影,所有人脸上都带着得体的笑容,多的是趁此机会,扩展自己在上流阶层的社交圈的人。
  只有一桌人除外。
  在距离台前最近的一桌上,三个男人单独坐成了一桌,个个相貌英俊,衣冠整洁,只是比起其他八人一桌的,他们这桌显得过于冷清了。
  桌旁的三个男人从头到脚都散发着阴沉沉的冷气,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偶尔有想攀结的前来和他们搭话,也只能得到一个个带着杀意的“滚”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今天来参加的不是婚礼,而是葬礼。
  “你们真打算就这么看着他和闻峋结婚?”褚弈阴着个脸开口。
  楚流青撑着个脸,灰棕色的卷发垂在肩上,他摆弄着袖子里的小青蛇,眼尾带着笑意,绿眼珠里却是毒蛇一般森然的冰冷:“不如我让小青去给闻峋下毒吧,这次多下一点,让他阳.痿一辈子,看宝宝还会不会和他结婚,嘻嘻嘻。”
  比起另外两个人,徐晏书的脸色虽然也不太好看,但显得冷静许多:“这是小渔的决定,你们要是真去对闻峋做什么,只会惹他厌烦。”
  褚弈捏紧拳头,后槽牙几乎咬碎。
  从得知姜渔的决定到现在,他每一天都无法自控地生出想要把闻峋杀了的念头,或者,把他那张长得跟闻淙一模一样的狐狸精脸给毁了,看这贱人还拿什么勾引他老婆。
  可他当然知道徐晏书所说的话不假,姜渔默许了他们之间的一些小打小闹,但要是真对其中某一个人造成大的伤害,姜渔只会生气,且不会原谅他们。
  上一次“差点儿”在非洲出事的楚流青就是先例。
  可让褚弈真的对姜渔放手,甚至亲眼看着心爱之人和别的男人结婚,那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褚弈眼睛红着,胸口像是堵了一块儿大石头,怎么坐都不舒服,他站起身,闷声闷气地丢下一句:“我出去透透气。”
  另外两人看他一眼,没管他。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道清甜的声音:“婚礼就要开始了,你要去哪里?”
  褚弈身形一顿,一回头,姜渔正在他身后望着他。
  少年一身纯白色西装,领口戴着小巧可爱的黑色蝴蝶结,胸前别着价值连城的鸽血红宝石胸针,他脸上化了淡淡的妆,乌眸皓齿,比起平日里出水芙蓉般的清丽,多了几分明媚动人,像朵娇艳的花儿。
  褚弈看见他这副模样,先是一怔,随后眼眶更红,他别过头:“又不是我的婚礼,我留在这儿做什么。”
  刚才听到姜渔那句话,他几乎陷入了一种错觉,好像接下来的婚礼主角是他似的,但随之而来的便是更强烈的难受,心脏像是被攥住般,痛得他喘不过气。
  男人背过身,用挺拔的背影面对着心里明明想多看几眼的人,仿佛这样就能掩饰他此刻的狼狈。
  可下一刻,他的手掌却被一只柔软的手牵住了:“既然来了,就好好坐下,好不好?”
  褚弈的身体骤然僵硬在原地。
  少年靠得很近,他几乎能够闻到从身后传来的香气,还是如往常一般馥郁勾人,引诱着他去亲吻。
  褚弈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
  他顺手反握住姜渔的手腕,强硬地把人拉到自己怀里,扣住姜渔的后脑,对着那张红润的嘴唇吻了下去。
  少年唇瓣依然柔软,像是初生的花瓣一样娇嫩,亲起来甜得出水,只让人亲了还想亲,怎么都吃不够似的。
  褚弈太久没有亲过姜渔了,自从宣布要和闻峋结婚那天起,姜渔就把他们都赶出了家里,只留了闻峋一个人,褚弈好几次试图翻窗户进去,都被少年冷着脸扇巴掌赶出了门,就像铁了心要和他们断绝关系一样。
  他这几日想姜渔想得发疯,就像是在沙漠里被烈日暴晒了数日的人,再不从少年嘴里获得一点甘泉的话,他就要渴死了。
  本能冲破了理智的牢笼,男人臂膀宽阔,将身材纤细的少年牢牢拢在怀里亲吻,全然不顾这是在人来人往的礼堂里,仿佛他才是今天的新郎一般。
  而出乎意料的,在场的另外两个人虽然看着姜渔被亲吻,却没有阻止眼前发生的一切。
  褚弈在闻峋的婚礼上闹事,就是在给闻峋找麻烦,而闻峋是他们几个现在共同的敌人,要是能闹得这场婚礼办不下去,那就再好不过。
  “唔——”姜渔使劲儿去推褚弈,可身前的男人如同铜墙铁壁,压根推不动半分。
  褚弈咬着他的唇瓣,凶狠又蛮横地在那上面留下印记,仿佛即使知道眼前的人马上就要嫁给别人,他也要不甘心地在少年身上刻下永久的印痕。
  “砰——”
  怀里的人被突如其来的一股大力夺走,与此同时,男人坚硬的拳头钢铁般砸在了他脸上。
  褚弈心思全在姜渔身上,猝不及防被砸得倒退几步,抬起猩红的一双眼,便见刚才还在他怀里承受亲吻的少年,现在正被另一个男人牵着,被男人高大的身影严严实实地挡在了后面。
  闻峋双目燃烧着冰冷的怒火,衣袖下的手臂肌肉绷起青筋,他牢牢攥着姜渔的手,仿佛一只领地被侵犯的兽类,对另一只雄性展现出了不加掩饰的杀意。
  放在以往,闻峋会直接请保镖把褚弈给强行架出去。
  可如今,他打出这一拳后却并没有更多的举动,只是垂眸看向被他牵住的少年,像是等待着他做决定。
  姜渔缓缓从闻峋身后走出来,朝褚弈伸出手:“手机给我。”
  褚弈不明所以:“做什么?”
  姜渔:“给我。”
  褚弈给他了。
  姜渔熟练地在解锁界面输入自己的生日,然后打开微信联系人,在自己主页摁下删除键,在确认删除的按钮再一次弹出的时候,褚弈眼疾手快地把手机夺了回去。
  他火急火燎:“你做什么!”
  姜渔抬眼,他的面容依旧漂亮,眉眼却如同雪一般地淡:“你这么讨厌我,干脆把我删干净好了,这样以后也不用再和我说一句话。”
  姜渔这简直就是要和他彻底断绝关系,褚弈听得一颗心都揪起来,急得语无伦次:“我哪儿有讨厌你,我...”
  姜渔:“你要是不讨厌我,为什么要破坏我的婚礼,让我在大庭广众下出丑?”
  褚弈环视一圈,这才注意到已经有许多目光朝他们投了过来,不用想,大概从他吻姜渔开始,就已经有很多人看到了。
  姜渔骨子里是骄傲的。
  少年在舞台上总是要做到完美,当把自己展示在观众面前时,也总是要保持得漂漂亮亮的。
  今天姜渔是主角,来的宾客是观众,而他却因为鲁莽,让姜渔在众人面前丢了脸。
  褚弈脸上似有火在烤,他涩声道:“对不起...我没有想...”
  “褚弈。”姜渔轻声说,“你会听我的话,对不对?”
  “坐下来吧。”
  褚弈双眼通红地望着他,那双金色的眼眸似被灼痛了,他喉结滚动几许,最终还是哑声说:“好。”
  *
  伴随着古典庄重的音乐声,闻峋牵着姜渔的手,缓缓从鲜花簇拥的红毯上走过,直至停在舞台中央。
  走过前面的一系列流程,便到了交换戒指的环节。
  司仪语句流畅地提问道:“这位闻峋先生,你是否愿意对面这个人成为你的伴侣,与他在神圣的婚约中共同生活?无论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有,美貌或失色,都愿意爱他,尊重他,信赖他,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闻峋看向姜渔,他离他那样近,就在咫尺之遥,少年的面容美丽恬静,他笑起来时明媚如花,像这般安安静静的时候,便给人一种他会永远留在你身边的错觉。
  这是他从第一眼就喜欢的人,可那时他自负愚蠢,差点永远弄丢了他的爱人。命运磕磕绊绊,他直到此刻才重新牵起姜渔的手。
  这一次,他将再也不会放开。
  闻峋以此生最肃然、最郑重的语气道:“我愿意。”
  司仪又转向姜渔:“这位姜渔先生,你是否愿意对面这个人成为你的伴侣,与他在神圣的婚约中共同生活?无论疾病或健康,贫穷或富有,美貌或失色,都愿意爱他,尊重他,信赖他,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姜渔却没有立刻回答。
  安静如同潮水一般,在偌大的礼堂里漫延。
  就在闻峋紧张得手掌都浸出汗时,少年才抬起嫣然巧笑的一张脸:“闻峋,我无法保证我以后还会不会喜欢上别人,我只能告诉你,我现在喜欢你,比喜欢旁人多一点,如果这样你还想和我结婚,就帮我戴上戒指,好不好?”
  闻峋望着他,目光深邃如海,又灼烈似火。
  他从司仪拿着的戒指盒里,取出小一号那枚婚戒,坚定地戴在了姜渔的无名指上,然后低头,在少年白皙手背上落下一吻。
  “我知道,但我会一直爱你。”
 
 
第100章 “嗨,老婆。”
  100
  夜色静寂,白日的一切喧嚣都沉淀下来,薄雾似的月光从窗前透入,洒在装潢精致的卧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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