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唱到“做个好汉子,热血热肠热”时,韩苍三人都露出一个神秘不可言说的笑容,他还掏出手机不知道干了什么,20分钟后,一个服务员敲开包厢门,“先生,您点的餐。”
韩苍立即接过来,“谢谢。”他打开包装,递到暮云深面前,“来吃点儿,咱们华国人讲究食补,晚上一起吃饭吗?给你弄条东星斑和菊花一起清蒸。”
暮云深探头一看,发现韩苍递来的,是一份上面铺着满满花瓣的菊花双皮奶。
“……”他终于忍不住了,拿走话筒咬牙切齿的对韩苍说:“我是攻!”
韩苍面不改色,“多吃点牛奶显白,你看你都晒黑了,好好补补,争取养回来。”
包厢里音乐在吵,林致远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龚文石和谢辰两人不断对他挤眉弄眼,他便坐过去问:“怎么了?”
龚文石向他竖竖大拇指,“林致远你真厉害,没想到这么快就把暮老二拿下了。”
林致远微微红了耳朵,却笑着向他们点头,“他对我很好。”
这话听在龚文石耳朵里却变了个味道,这么说来难道是暮老二主动送上门的?为爱当零,真是不一般。
三人坐在一起牛头不对马嘴的聊了会儿天,不等多聊,平复完心情的暮云深又唱上了《精忠报国》
一时,包厢里回荡的,只有暮云深惊天地泣鬼神的歌声。
龚文石朝林致远打颜色,问他有没有办法制止暮云深。
林致远痛苦的闭上眼睛摇摇头,他原本以为自己现在可以接受暮云深的一切缺点,没想到还是被他的歌声打败,看来自己也是个俗人。
还是机智的韩苍想出个主意,他拍拍暮云深,“别光顾着自己唱,林致远一个人在那边坐着呢,你也不说陪陪人家,桌上果盘这么多,喂人家吃呀。”
暮云深心生愧疚,立即放下话筒,端起一个果盘坐到林致远身边,“阿远,刚才我给你唱的几首歌喜欢吗,来吃块草莓润润喉咙。”
林致远越过他的肩膀,递给韩苍一个肯定的眼神,三人连忙拿起麦克风,坐去点歌机前,点了不少歌,将之前暮云深点好的全部顶下去。
三人唱歌不能说有多好听,但在暮云深的衬托下,也显得犹如天籁。
暮云深和林致远分着吃了不少水果后,忽然抢过一只话筒,去点歌机前点了首歌,等到前奏响起,他忽然换了个表情,郑重又深情。 Ktv里的氛围灯已经全部打开了,斑斓闪烁的灯光不时扫过他黝黑双眸,这些光,就变成落进海里的星星。
“我的心里从此住了一个人,曾经模样小小的我们。”
水汽忽然氤氲了林致远的眼眶,他知道暮云深的遗憾——
暮云深曾经抱着他说过,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能在上幼儿园前就遇见林致远,他们可以一起上学一起长大。他想要自己变成一棵树,为林致远遮挡童年的风雨。
暮云深唱歌一直都不好听,但这首歌配上他奇怪的咬字和发音,却好像多了点真情流露。
谢辰三人难得没有在暮云深唱歌时,露出痛苦的表情,他们没有作怪,给了暮云深一首歌的时间,让他能沉浸地唱完。
林致远凝视着他,一动不动,直到他唱完,才眨眨自己湿润的眼睛,牵动嘴角轻笑一声,找回自己因为哽咽而干涩的声音,“你唱的真好,这首歌是为我准备的吗?”
见他喜欢,暮云深忍不住笑起来,洁白的虎牙尖尖瞬间冒出头,他过来抱住林致远,“嗯,专门为你学的,你喜欢就好。”
林致远张开双手顺从地被他抱住,暮云深将头埋进他颈窝,深吸一口气,林致远身上特殊的气味传入鼻腔,包厢里很暖和,林致远抱在怀里,一会儿就热乎乎的,让他多了点脚踏实地的安全感。
这个姿势有点别扭,林致远却任由他抱着。
韩苍三人对视一眼有点无奈,想干点什么转移注意力,又怕自己唱歌打扰两人的氛围,只好一齐埋头吃果盘。
暮云深和林致远安安静静抱了会儿,激荡起伏的心情总算恢复平稳,两人分开后都多出点不好意思,当着三兄弟的面搂搂抱抱,怪难为情的,还好兄弟们不计较。
几人在ktv里吵吵闹闹一直玩到饭点,暮云深发消息给大哥,“哥你晚上回家吃饭吗?”
得知大哥晚上要在家吃饭,暮云深果断拒绝韩苍的菊花清蒸东星斑,带着林致远回家。
剩下三人便散了,下午坐在包厢里,不停吃果盘——自己唱歌时,为了润喉,吃;暮云深唱歌时,为了压惊,吃;暮云深和林致远搂搂抱抱时,为了缓解尴尬,大吃特吃。这会儿装了一肚子,水果一点都不饿。
第80章 对联
两人回到家,王姨已经收拾好了晚饭,家里只有暮雪清等他们,暮爸爸和暮妈妈都不在家。
林致远与暮雪清打完招呼,被暮云深拉去洗手,两人坐到餐桌上,暮云深还不忘问暮雪清:“爸妈今年过年回来吗?”
暮雪清示意他们动筷子,“不知道,他们还没说,不过我估计不回来。”
暮云深点点头,夹了一块鱼腹肉放进林致远盘子里,自打两年前,大哥成为实质上的家主后,过年这件麻烦事,爸妈就直接丢开了,他们也连着两年没回家过年。
不回来也好,免得林致远尴尬。
吃饭时,暮雪清还给两人夹了几次菜,林致远受宠若惊,却又觉得与他亲近不少。
吃过晚饭,暮云深拉着林致远去书房,进行他每年过年前的例行活动——写对联。
小时候他哥为了磨他闹腾的性子,便要他去学书法,自打他差不多能写后,每年家里对联都由他负责,他也养成了习惯。
“我给你说,最开始写对联的红纸都是我自己裁的。等写完,手上真是又红又黑。”暮云深挽起袖子,给砚台里加了点水,打着圈开始磨墨。
林致远好奇的坐在他对面,眼睛都不眨的看他动作,以前他在街上见过人写对联,但那时候,用的墨汁都是瓶装的,他还是第一次看人现场磨墨。
暮云深感觉墨汁浓稠适宜后,没再添水继续磨,搁下墨条,从笔架上取下一根最粗的毛笔,饱蘸墨汁后提笔就写。
林致远知道他认真写字时可以写得非常好看,这会儿见他现场一笔而就,眼睛都睁大了些。
暮云深写完一幅,就与他一起挪去旁边地上晾着。
刚才他研墨时只磨了一点出来,一副对联写完已经快要用光了,他重新拿起墨条倒上几滴水,却没有自己动作,反而递给林致远。
刚才他磨墨时,林致远微微偏着头,像一只好奇的小猫,坐在一旁看却不敢伸爪子,“好阿远,你帮我磨墨吧。”
林致远面色镇定,接过墨条,暮云深便从后面抱住他,右手覆在他手上紧紧握住,带他转几圈,“就这样稍微用点力,转圈时转大圈不要原地来回转,等这些水磨匀了再继续添。”
林致远点点头,乖乖帮他磨墨。
暮云深看的心痒难耐,拿起一根干净的毛笔,在他脸颊上点了一下,毛笔的笔头并不算特别柔软,带着微微的刺感,林致远却并没有被打乱节奏,只是抬头瞥他一眼,“干嘛?”
暮云深忍不住手欠,毛笔在林致远耳尖轻扫两下,“好书童,好好帮少爷磨墨,磨好了有你赏的。”
林致远给砚台里添了水,“赏我什么?”
暮云深嘿嘿一笑,凑到他耳侧,不知道说了什么,林致远差点将手中墨条扔出去,他用力瞪暮云深一眼,“一点正经都没有!”
暮云深回到原位,一脸无辜,“我说的可都是正经事,你可不要冤枉我!”和亲亲老婆做一点爱做的事,简直就是夫妻之间最最重要的头等要紧事,哪里不正经了!
林致远捏不到他,忽然眼珠一转,朝他笑了下。书房里灯光璀璨,林致远整个人被笼罩在柔和的光里,他抬头一笑,恍如春风掀开画卷,露出内里一支迎风而立的纤白芍药,不甚娇美。
暮云深一时看呆了,嘴唇嗫嚅,不知该说什么。
林致远却低下头去轻哼一声,“你也就只敢嘴上说说。”
听到这话,暮云深不乐意了,钻石男高可不是白叫的,他一把将袖子挽得更高,“谁说我不敢来真的!”
林致远手中打圈磨着墨,“那你敢吗?”
暮云深顿时像被戳了一针的气球,趴倒在桌子上,他确实不敢。
一是顾忌着林致远的身体,没有成年就做那档子事,对他伤害很大;二是顾忌着大哥的皮带,要是被大哥知道自己欲行不轨之事,狗皮难保!
但是就这么承认也太没面子了,他只好哼哼磨着牙,“你就恃宠而骄吧,本少爷有的是办法惩治自己的小书童!”
林致远眼瞳中透出意外之色,意思是你不怕大哥了吗?
暮云深双臂环抱在胸前,“知道怕了吧,我告诉你,我卧室的隔音效果可是很好的,晚上你就算喊破喉咙,大哥也不会来救你。”
林致远咕咚咽了口口水,没再说话,只是研墨的力气更大了。
暮云深自觉扳回一城,神清气爽地提笔继续,其实家里要写的对联也不多,只是他习惯给龚文石三人也准备一份。
林致远以为刚才这事儿揭过去了,问他:“我看网上说有钱人会把黄金磨成金粉,调墨汁写对联,你见过吗?”
暮云深立即笑着回他,“见过见过,你想要吗?喜欢的话我给你也写一幅,贴咱俩卧室门上。”
林致远连忙摇头,“不想要。”金色确实稀奇,但他觉得黑色的更好看。
暮云深将所有写好的对联都晾在一旁,又用方形纸写了一沓福字。桌子也不打算收拾,就看向林致远,“走,泡澡时间到!”
林致远看不下去,三两下将所有东西恢复原位,才被他拉出去,刚走出书房,他忽然想起方才暮云深说的,他卧室隔音效果很好,感觉背后发凉,于是跑去一楼客厅坐着,“你先洗吧,我想看会儿电视。”
暮云深正要把他扛走,大哥却忽然从楼上下来,暮云深立即乖巧坐在沙发上,陪林致远看电视。
大哥也不知道是下来干嘛,没一会儿就走了,走之前还不忘叮嘱两人,“别玩太晚。”
“好的大哥。”两人异口同声道。
没了大哥的庇护,林致远浑身僵硬坐在沙发上,不到半个小时,就被暮云深哄上楼。
暮云深卧室里这个浴缸更大功能更多,只可惜浴缸玩具在第一次使用时发生意外,从此被林致远打入冷宫,他只好遗憾的拿出一颗薰衣草味的浴球,丢进浴缸里对水冲,不一会儿绵密带着淡紫的泡沫铺满浴缸。
暮云深对林致远招招手,“阿远快来,水已经放好了!”
林致远秉持着早死早超生的理念,一脸平静地泡进浴缸,还好这次水面上泡沫很多,可以把他严严实实的挡起来。
暮云深打开浴缸的按摩功能,立即有水流打在两人腰背上,带来酥麻的感觉,不一会儿浑身都放松了。
林致远惬意地眯上眼睛,不被暮云深打搅的泡澡时光真舒服,但事实证明,暮云深这只猴只能老实一阵。
他看着自己对面林致远被水气熏蒸成一颗熟透的水蜜桃,白中透着粉,湿漉漉的表皮下仿佛饱含甜美的汁水,诱惑他过去咬一口。
于是他就照做了。
浴缸哗哗的水声,遮挡住了暮云深的动静,等林致远睁开眼时,暮云深已经近在眼前,撅着嘴,印在他湿红的薄唇上。
暮云深在亲他时,总喜欢用自己尖尖的虎牙,在他下唇轻咬一下,轻轻一下就够了,林致远就会下意识将嘴唇张开……
林致远怕亲过火了收不了场,他可记得暮云深今晚扬言要报复,被他放开后,就赶紧出浴缸冲澡,连头发都没吹,就披上浴袍跑了。
暮云深慢他一步,穿好衣服出去时,林致远原本轻松地躺在床上,听到他的脚步声,立即将被子裹紧,把自己包成一条胖乎乎的蚕,只露出一颗湿漉漉的脑袋。
暮云深摩拳擦掌地站到林致远身边,“嘿嘿跑不掉了吧,来让少爷我看看。”
林致远一脸平静,与他紧张的动作完全不协调,摇摇头对暮云深说:“大哥让咱们不要玩太晚,我看时间不早了,你去把灯关了,咱们这就睡觉吧。”
暮云深倒是听话,立即按掉床头的开关,叭嗒一声,头顶的灯熄灭了,只有床头两盏小台灯,照亮不大的范围。
林致远顿时松了口气,感觉自己这样对暮云深严防死守好像有些不应该,下一秒却听他狞笑着一脸不怀好意,“哈哈哈,知道你害羞,这下灯关了你就能放得开了吧!”
“!”林致远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心跳的厉害,下意识将自己被子压得更紧了,“你快睡好吧,睡觉前运动不利于睡眠。”
明明床的另一边还有很大的空地,暮云深却硬是从林致远这边挤上去,和他贴在一起。
挪动间,林致远被子中间有一块没压住,被暮云深眼尖的发现,他一下将手塞进去,“哎呀开这么大门,在欢迎我是吧,那我就不客气了,来让少爷摸摸。”
林致远扭的更厉害了,像一只惊恐的猫瞪大眼睛,试图将他作乱的咸猪手从自己被子赶出去。
暮云深没敢太坏,只在他大腿上捏了几下,“这么欢迎我呀,哎呀手感真好,不要这么害羞,等会儿让你也捏捏我的,保证不吃亏。”
被子将林致远牢牢裹住,使他只能在被窝里蛄蛹,无法对暮云深的攻势形成有力反抗。
林致远猛的翻了个身,“你快出去!我不想捏你,你也别捏我了!”屋子里暖气开的很足,也不知道是被子包住捂的,还是被暮云深捏的,他感觉背上有一股热流在窜,热得他口干舌燥,心里跳出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来。
但是他这一翻身,正好将自己的弱点直接送到暮云深手中,暮云深对送上门的翘臀趁机捏了两下。
林致远感觉那股热意更浓了,他绝望的喊了声,“大哥救命!”
于是受管家之托将这箱东西拿给暮云深的暮雪清,透过暮云深没关好的房门,听到这句三分绝望七分期待的呼唤,抬手在门上敲了三下,推开门,半倚在门框上,施施然开口,“来让我看看,暮老二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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