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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被装乖学弟钓住了(近代现代)——町右

时间:2024-05-13 10:03:25  作者:町右
  雪山高陵间无声腐烂的花……
  这个形容还真是,凄美又贴切。
  “那你说,如果这个时候出现一个很爱很爱他的人……他会走出那片阴影吗?”周月问。
  “很爱很爱?”戚止炀笑了,“先不说会不会有这种人出现,即便出现了,你看他的样子是能很坦然接受别人的爱么?”
  “他知道自己里面是烂的,又怎么可能敞开胸怀去接受感情,”戚止炀转过身,迈步走进客厅,“再多的爱,到这种人面前也只是浪费。”
  若不狠下心把陈年的腐肉剜出来,又有谁能去疗愈那些伤。
  但问题是,如果腐肉那么容易剜,也就不会陈年累月地淤积在伤口上了。
  Party接近尾声时,已经是深夜,还下起了雨。
  周月在戚止炀的书房里等了一会儿,估摸着人差不多散场了,才回头下楼。
  正好看到简渺站在二楼的楼梯口。
  “简学长。”周月笑着跟他打招呼。
  简渺脚步微顿,很快认出来他是之前跟江宴濯很亲近的学弟。
  “生日快乐。”周月笑着走向他,“你还记得我吗?周月啊。”
  “记得。”简渺轻轻颔首,“谢谢。”
  周月往他身后看了一眼,有些意外:“学长生日……没请朋友来吗?”
  既然这场生日排队是特意为他准备的,理所当然要遵从简渺的心意,但现场怎么一个简渺的朋友都没有。
  就算普通朋友不来,江宴濯应给也要到场吧?
  那人不是喜欢简渺喜欢得要死要活非他不可吗?
  “嗯,办得突然,没来得及邀请。”简渺淡声回答。
  周月从他的语气里品出了点不正常的味道,点点头:“时间不早了,那我也先回去了。”
  “好,路上小心。”
  礼貌地道了别,周月走到门口,看到了开车过来送他的戚止炀。
  戚止炀摁下车窗:“下雨了,冷得要命,赶紧滚上来。”
  上了车,周月想到什么,笑着摸出手机。
  戚止炀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笑那么恶心,给谁打电话。”
  “给我追不到的那个混蛋啊。”周月看着手机屏幕,打了整整三个电话,才接通。
  “有事?”江宴濯的嗓音冷淡,透着一阵不加掩饰的倦怠。
  周月听着他这个调调就来火,好似全天下只有简渺值得他有耐心。
  周月笑眯眯地讽刺:“那么累啊,挑礼物挑得很劳神费心?”
  “钱多捐了都轮不到给你买礼物。”
  周月笑容一僵,这狗男人是真的嘴毒又心狠。
  “我虽然知道自己很有魅力,倒也不至于开口问人要礼物。”他忍住恼怒,恶意满满,“我是说你的白月光学长,他生日你不知道吗?我还以为是江导太忙了抽不出空来参加人的生日派对呢。”
  说完周月就候着江宴濯的冷言冷语,却没想到五秒之后,都只有沉默。
  周月以为他挂了:“江宴濯?”
  “什么时候?”冷不丁的质问,语调沉郁得吓了周月一跳。
  “就……今天啊。”说完,周月看向戚止炀,口型问:今天是简渺生日吧。
  戚止炀面无表情地点头。
  周月回头:“你不会……”不知道吧?
  可惜后面那半句,周月还没说完,江宴濯就已经挂断了。
  “靠!狗男人!”周月愤恨地把手机砸到一边。
  戚止炀面无表情:“悠着点,砸坏我车你得赔。”
  周月:“老子又不是没那点钱!一个个净是狗屁少爷脾气,呸!”
  戚止炀:“……”
  *
  简渺洗了个澡,刚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床边的手机在响。
  七个未接来电,都是没见过的陌生号码。
  他皱了皱眉,抬手接起。
  “是,是简渺吗?”依旧低轻而恭敬的女声,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简渺认出来了,是楚可。
  “有事?”他问。
  “我是楚可,”女人轻声解释,“那个,你爸爸说今天是你的生日,让我带了份礼物给你……就在你家门口。”
  这个“家”,指的是那栋已经划到简渺名下的宅子。
  往年他的生日都没人记得,今年反倒是一个个凑上来给他过。
  简渺淡声:“不用了,扔了吧。”
  “可是你爸爸说,一定要交到你手上……如果你不回来,我就送到你手上。”楚可为难道,“他给了我顾女士的地址。”
  简渺无声地冷笑了一下。
  有时候他是真的分不清楚简东城到底对顾静烟是什么感情。
  说他恨吧,顾静烟提离婚又答应得干脆利落,说他爱吧,又要耍这些手段纠缠不休。
  他和楚可就是这场拉锯战里最可笑的两个工具人。
  大雨倾盆的声音透过手机传到简渺的耳边,听得出来楚可在雨夜里。
  简渺看了一会儿:“你把它放到门口,我待会去拿。”
  “可……”
  “楚小姐,我知道你跟简东城在一起是为了他的权和钱,你也不想参与到这种纠纷中去。我不为难你,你也别给我添麻烦?”
  楚可安静了一会儿,低声:“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简渺随手从衣柜里翻出一件厚外套,推门而出时正好看到站在门外的顾絮。
  “哥哥?”顾絮一眼就看出来他要出门的意思,“你要出去吗?”
  简渺点头:“嗯,有点事……妈妈呢?”
  “妈妈跟姨姨在卧室通电话,”顾絮跟着他到楼梯边,“那你还会回来吗?外面在下大雨,很冷。”
  简渺回头看了她一眼,小女孩慢慢地低下头,弱声弱气:“哥哥路上小心。”
  简渺最后还是抬手摸了摸顾絮的脑袋:“晚安。”
  简渺并没有让顾静烟知道他走了的打算,所以撑伞到别墅区门口才打的车。
  刚上车,一阵沉闷的雷声从天边响起,震得骇人。
  简渺拉上车门,才发现自己的眼皮在跳。
  像某种不详的征兆。
  “这种天气还要出远门啊?”上车后,司机校准导航,开口,“要不是这单派到我手上,我都不想接的。”
  简渺把滴水的伞放到门边,淡淡地笑:“钱我会付双倍,麻烦您专心开车。”
  司机知道这里是富人区,出来的大多是少爷,却没想到眼前这位脾气那么大。
  他打开雨刮器,盯着眼前昏暗模糊的路景缓缓开车。
  简渺看着车窗外的雨景,沉寂在心口那股落空的感觉忽然浮现。
  今天没跟江宴濯通电话。
  平常这个点小学弟该跟他说晚安了,而现在还没收到消息。
  在忙吗?
  简渺垂头看着聊天窗口,想跟他说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他并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可以分享。
  如果江宴濯在忙,他还发消息,会不会打扰到小学弟?
  思忖片刻,简渺还是选择重温聊天记录。
  跟江宴濯聊的内容不多,一眨眼就看到头了,刚刚被充实的那点感觉瞬间消散。
  简渺的视线又重新抬到窗边,他就谈过两段感情,和段叙即便交往一年也从来没有这种一阵不见就想念,一天不聊就落空的不满足感。
  但跟江宴濯……明明都还没在一起,却已经一天到晚有八百种感情。
  动不动就想江宴濯什么的,像那些青涩的男高中生一样。
  江宴濯要是知道学长那么幼稚,会不会在心底默默扣分啊?
  回过神时,简渺才发现自己倒影在车窗上的影子在笑。
  雨水打落在他倒影着的笑容上,三分虚无,三分缥缈。
  简渺垂下眼,心说打个电话吧,听听声音也好。
  简渺低头播出了电话,贴到耳边的时候才听到冰冷的女音:“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他眨了眨眼,江宴濯在跟别人打电话?
  怕打扰到江宴濯,简渺很快地就抬手挂断。
  还没等他回神,屏幕上又闪了个号码,正好是江宴濯。
  “学长刚刚打电话给我?”小学弟的声音轻快,带着一丝笑意。
  简渺眼睫微垂,不知怎么掌心中间就满处了一阵微妙的痒。
  他握起了拳头:“嗯,你不是跟人打电话吗?”
  “嗯,我刚好给你打电话。”江宴濯低声,“好巧。”
  他们在同一时间给对方打电话了。
  “今天放假,在家休息吗?”简渺问。
  “没休息,专业老师把我拎去片场跑了一天,才回家吃饭。”江宴濯轻声道,语调里有很明显的撒娇意味,“好累啊学长。”
  “累是应该的,你们那个专业经验比知识重要,有空多泡泡片场。”
  “嗯……”江宴濯靠在椅子上,电脑屏幕的剪辑软件上,每一帧都是高中拍的镜头。
  这是高中文艺晚会录制的节目。
  十六中的设备陈旧,录不出什么高清的画质,更何况负责的老师电脑内存有限,每年的节目压根不会积存多久。
  这是江宴濯以取材为由,自己带摄像录的。
  因为是自己的设备,所以能明目张胆地把每个镜头都只放在想放的人身上。
  无一例外,都是简渺。
  高二那年,简渺的班级出演的是灰姑娘,简渺被男扮女装出演了辛德瑞拉。
  当年的反响还是很好的,简渺穿裙子的造型甚至一度登顶非官方微博的校花票选榜。
  江宴濯其实也很喜欢……只可惜舞台剧的另一个主角是段叙。
  所以这些年,他把这段影片反反复复碎尸分割,就是想剪出一个没有男主的HE结局。
  他设想过千百种结局,但故事的脉络总是那么凌乱,稍有一点烦躁江宴濯便进行不下去。
  一烦躁,就很想简渺。
  江宴濯垂下眼:“学长呢?放假做了什么?”
  “我……”电话那端的人沉默了片刻,淡声,“没做什么。”
  江宴濯的指尖落在鼠标上,反复看着画面里简渺披着金色假发的侧脸。
  周月打电话来,说今天是简渺的生日,还开了挺隆重的派对。
  而简渺却亲口告诉他,今天没做什么。
  “简渺。”江宴濯垂下眼,低声唤他的名字。
  情绪很重,一下就跳出了刚刚温柔暧昧的气氛。
  电话那端安静片刻,人声忽然变得遥远:“嗯?”
  “我想知道,我跟段……”
  嘀——
  尖锐的车鸣声忽然从手机里传来,随后是汽车碰撞时的动静,然后含糊的人声和雨声交杂。
  江宴濯脸色骤变,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简渺?”
  嘟嘟。
  回应他的只有电话挂断的冷声。
 
 
第39章 39
  雨夜的车道漆黑湿滑, 简渺坐的车在掉头的时候跟一辆小轿车发生了追尾事故。
  交警和救护车来得都很及时,简渺第一时间就被送到医院。
  ……难怪上车的时候眼皮会跳,原来是厄运征兆。
  简渺脑袋浑浑噩噩的, 所有思绪好像沉了下去,只有一个问题浮了上来。
  出车祸了, 第一个来的人会是谁呢?
  应该是顾静烟吧,毕竟她先知道自己出门了。
  简东城也说不定, 毕竟他会为了恶心前妻装作关心儿子的样子。
  简渺从放射科出来的时候仍然在慢吞吞地想这个问题,但抬头的第一眼, 看到却是江宴濯。
  医院的灯光是冷色的白, 空气中漂浮着医用酒精的味道,耳边是延绵不断的雨声。
  视觉像是被拉远的镜头, 周边来来往往的所有人都成了模糊的幻影, 唯有江宴濯的身影浓墨重彩。
  简渺怔怔地站在原地。
  江宴濯迎身上前, 面向医生:“我是患者家属。”
  清润低哑的声音从跟前飘落,有一种不真切的感觉,简渺凝着跟前的人, 所有感觉都慢了一拍, 迟缓凝滞着。
  医生先看了眼简渺, 但见患者没有反应, 便如实看向江宴濯:“因为防护及时, 脑部没有受伤,也没有严重外伤, 但是脚踝扭伤了……”
  医生在说伤势,可简渺却只是呆呆地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 带着一种像梦没醒的懵懂。
  江宴濯的脸上没什么血色, 五官也绷得很紧, 没有在学校里那种阳光开朗的气息,整个人阴沉得像披了一片深夜的云雨。
  雨……
  简渺后知后觉地抬手,落到江宴濯的肩膀上。
  江宴濯下一瞬便扶住了他的腰,却仍是面朝医生:“好,谢谢医生。”
  说完,他的视线便回落在简渺身上,看着他微微踮着的右脚。
  鞋已经脱了,上面裹着白色的纱布,看起来就很严重。
  压抑一晚上的情绪瞬间在胸口撞出裂痕,阴戾的情绪像蹿出来的毒蛇,盘满了他的胸口。
  江宴濯的脸色比凌晨的雨夜还要吓人。
  “简渺。”他的嗓音低哑,平日里装乖的技巧全部被抛诸脑后。
  眼前弱不禁风仿佛一吹就倒的病秧子忽然低头,轻飘飘地倒进了江宴濯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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