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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被装乖学弟钓住了(近代现代)——町右

时间:2024-05-13 10:03:25  作者:町右
  江宴濯一怔,随后就听见怀里的人绵绵软软地开口:“雨的味道。”
  他是冒雨而来,外套早就湿了。
  江宴濯抬手落到他的肩膀上,想把人轻轻推开,不要沾上湿意,肩颈处却被简渺低头蹭了一下。
  简渺像是忽然被抽出了骨头,浑身软绵绵的,轻轻落到他怀里时像一片飘落的叶。
  一时让江宴濯生出了一种飘零孤寂的感觉。
  可他开口时声音却很浅,沙哑虚弱:“我好疼啊,江宴濯。”
  就那么一句话,像一只手探进胸口,揉碎了所有负面情绪,驱散一切阴霾。
  江宴濯甚至停顿了秒余,落在简渺肩膀上的手才改推为搂。
  他问:“稍微忍忍,现在就回家?”
  “回家?”简渺轻声重复,语调带着轻轻的无助和迷茫。
  好像不知道哪里才是他的家。
  江宴濯感觉有一根细长的钉子拧进了他的心口,紧接着就是无边的心疼。
  简渺说疼,其实也没什么打紧的,或许是因为出车祸的时候磕到的地方太痛了,伤处都在一起痛,反而察觉不到哪一处最尖锐。
  只是看到江宴濯的时候,忽然觉得这种被隐忍了许久的感觉能说出口,就说了。
  简渺是真的没想到江宴濯会忽然把他横抱起来。
  迎上四周讶然怪异的目光时,那种脑子被蒙了雾的感觉一下就散了,简渺脸边有些烧:“江宴濯……江宴濯你放下,好多人。”
  江宴濯却一声不吭,低声跟路过的护士说了句什么,护士轻轻点头,撑伞把他们送到停车场。
  把简渺轻放到副驾驶上,江宴濯才回过头:“谢谢,麻烦您了。”
  “没关系。”护士笑笑,低声叮嘱,“这几天一定要注意休息和静养,记得补充营养。”
  简渺坐在副驾驶,车窗关紧雨声又大,听不清江宴濯跟护士说了什么,但江宴濯的脸色一直很严肃。
  他都没见过江宴濯这样。
  终于等到他上车,简渺看着他系安全带时才愣:“你开车过来的?”
  “嗯。”江宴濯发动了车子,宽大的手抚着方向盘,低声,“坐好。”
  简渺不是没见过他开车的样子,国庆出游的时候是小学弟亲自把他送去医院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看就是觉得很不一样。
  小学弟落在方向盘上的手节骨分明且修长,淡青色的血管蜿蜒其间,看起来很有力量。
  这双手刚刚把他从医院里抱出来。
  “你怎么会来啊。”简渺问。
  “出车祸的前一秒你还在跟我通电话。”江宴濯情绪低淡。
  就那一刹那,他比亲身在车祸中还要恐惧。
  之后江宴濯回拨了好多次电话,等来的都是无人接听,最敏感的神经一下就被烧掉了,他反应过来时已经在开车去医院的路上。
  知道出车祸的时间,动用点关系联系人,很快就能知道简渺在哪。
  一路上他的大脑好像不受控制,不停地想车祸现场的样子,不停地浮出最坏的结果。
  那根被烧伤的神经又被反复拉扯,余惊不断。
  即便简渺现在安然无恙地坐在身侧,江宴濯的手仍是微微颤抖着,只不过他竭力忍住了。
  “我没事。”简渺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开口,“你不是都听医生说了吗?”
  “嗯。”江宴濯听着他低弱的声音,露出笑容,抬手将他凌乱的额发拨正,“是我情绪不对,给我点时间?到家就调整过来了。”
  简渺已经够害怕了,他不能再让学长感觉到内疚。
  “好。”简渺低声应,坐回副驾驶上,双手紧握着安全带。
  沉默了片刻,简渺却又开口:“可以先不回家吗?”
  江宴濯用第二声调的嗯反问,意思是问他去哪。
  “有件事还得处理。”简渺偏过头缓缓挽唇,露出一个苍白脆弱的笑,“能载我去一个地方吗?”
  车内安静了很久,没人应答,也没人改变主意。
  最后,是江宴濯先让步,担忧无奈:“有什么事情是受了伤也非处理不可?”
  医生交代过,简渺刚出事,虽然检查没问题但最好还是先回家休息。
  简渺仍是轻轻浅浅地笑着,仿佛刚经历车祸的人不是他:“今晚不去我明天也要去。”
  这是学长第一次以这样的态度回答他的问题。
  温和恬静的姿态,却让人无法动摇。
  “好。”
  江宴濯改了导航,却发现简渺去的地址是……他和段叙的家所在的地方。
  他眼睫微颤,没有出声。
  半个小时后,到达目的地,大雨倾盆。
  简渺下车的时候被江宴濯按住了手腕。
  “我去打伞,不要淋雨。”江宴濯又恢复了小学弟的乖巧,语调带着一丝担忧,“学长你已经很任性了,再淋雨真的不行。”
  简渺垂下眼:“好。”
  江宴濯把伞遮在车前,大半个身子都在伞外。
  简渺站在雨帘之中,看到了放在别墅大门后放着的东西。
  精致的丝带,华美的外盒,一看就知道是礼物。
  楚可还挺有心的,放得那么小心,让简东城的“礼物”一点都没被雨淋。
  两人停在台阶边,江宴濯刚想低头去看简渺受伤的腿是否沾了水,跟前的人却忽然俯身,一手拽起礼盒的丝带,恶狠狠地把东西往别墅的窗口砸去。
  砰——
  碎裂的声音在雨声中很突兀,分不清是玻璃还是礼物发出来的。
  江宴濯抬起视线,细雨飘落到简渺的脸边,将他的轮廓淋得有些落魄。
  同时也显阴戾。
  虽然之前就隐约有这种感觉,但到这一刻才变得比往常更加清晰……简渺看不清真正的他,他也没有接近真正的简渺。
  简渺在伞下站了一会儿,忽然发出一声笑。
  太轻太快,让江宴濯捉不住是什么情绪。
  随后,他冰冷的指尖就落到了伞柄上,轻轻包住了江宴濯的手。
  “回去吧。”简渺回头的时候,情绪已经彻底恢复如常,还冲他笑了笑,“给你添麻烦了。”
  转身的时候,江宴濯一直轻轻落在简渺腰上的手骤然一重。
  简渺不可控制地倾身倒向江宴濯的怀里,后者很快把他搂住。
  “简渺,”江宴濯哑声叫他的名字,“不想笑的时候可以不笑,没有什么需要掩藏的。”
  就像刚刚,他扔那个礼物的时候明明蔓延都是厌恶憎恨,却在转头就对他露出笑容。
  那不是正常人该有的情绪转变。
  沉默许久,简渺轻轻开口:“小濯。”
  “嗯。”
  “你什么时候生日啊?”简渺的语调微微软了下来,认真地看着他,“能告诉我吗?”
  江宴濯看了他一阵,轻声:“七月。”
  “七月……过了好久喔。”简渺语气有些可惜,“不过我的生日也刚过,昨天。我现在跟你补一句生日快乐,你能不能……”
  他还没说完,江宴濯已经低头靠着他的发梢:“生日快乐。”
  简渺垂着的手颤了一下,心头一酸。
  有些时候过于体贴的温柔,反而更容易让人刺痛。
  简渺慢慢侧过身,低头靠在江宴濯的肩膀上,许久,很轻地开口:“谢谢。”
  江宴濯眉峰微蹙,刚想回应,却又听到简渺说:“回去吧,我脚疼了。”
  他忍了忍,低头把伞塞到简渺手里,俯身将人横抱回副驾驶。
  上车的时候简渺看了一眼自己的脚踝,纱布一点也没湿。
  江宴濯收了伞回到驾驶座,关门的时候简渺才发现他半边身子都深了一个颜色。
  ……那把伞就没遮住他。
  简渺嘴唇微抿,想说什么,又无从提起。
  “回去吧。”他低头扣住跟前的安全带。
  “嗯。”
  江宴濯来回的车速简直像两个人,可放得再稳再慢,他也能察觉到简渺那阵不安。
  毕竟刚出了车祸,没谁能正常地面对后怕。
  车慢吞吞地回到小区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简渺坐在窗边,看着空旷的停车场,慢慢抬手推开车门。
  但还没落地,江宴濯已经俯身在车边,俯身把他抱了出来。
  “饿不饿?”江宴濯问。
  “不。”简渺的手落在他的肩膀上,有些为难,“放我下来吧,只是扭伤,骨头没事。”
  “医生说了,你这几天要静养,最好不要动。”江宴濯把他抱进了电梯,垂着眼,“按一下楼层。”
  简渺听他的话。
  到达楼层,输入密码,江宴濯轻轻地把他放到门边。
  “室内拖鞋?”他轻声问。
  简渺单脚站着轻扶着墙:“不用,你直接进来吧。”
  “外面下了很大雨,进医院的时候没来得及撑伞,鞋踩脏了。”江宴濯俯身在玄关的鞋柜里找到了两双,“不想弄脏你的地板。”
  简渺想说没关系,可是江宴濯已经把鞋换了,话只能吞了回去。
  江宴濯脱了湿淋淋的外套,又把简渺抱到沙发上,然后才开灯。
  不知是不是光线太暗的原因,简渺看着江宴濯的背影,觉得他很不高兴。
  这种不高兴不仅是因为他出了意外,还有点别的什么。
  因为专注于纠结这个问题时,简渺没发现江宴濯明明是第二次来,却很熟悉他的家。
  一杯温水落到桌前,江宴濯开了灯,替他把药拿出来:“先吃药,然后好好睡一觉?”
  “好”简渺接过他递来的水杯,暖暖地让他指尖回温,抱了一会儿才听话地吃药。
  刚把药咽下去,还没顺过气,简渺就感觉自己的另一只脚被握住。
  他低头,就看到江宴濯拆开了他的鞋带,帮他把鞋换了下来。
  简渺一顿,连连摇头:“我自己来……”
  “湿了,我拿出去。”江宴濯掌心轻托着简渺的脚踝,顺便帮他把袜子也褪了下来。
  这里似乎是简渺敏感的地方,指尖无意划过时能感觉到明显的颤抖。
  简渺不自觉地咬着自己下唇,尽量不让自己这些微小的变化显眼。
  江宴濯这次是真的无意的,却发现他的脚趾都不受控地蜷紧了,整只脚白皙瘦削。
  ……不经意一碰就这样,那以后如果被握着,咬着呢?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江宴濯眸色暗了暗,轻轻将他的脚放在一边的棉拖上。
  他回头帮简渺把鞋放到阳台,随后找了拖把,把门口到沙发的地板擦干净。
  弄完之后去洗了个手,出来时发现简渺趴在沙发上盯他。
  像只被冷落的猫咪,眉梢都有淡淡的低落。
  江宴濯俯下身,跟他平视:“洗漱么?医生说不要碰水,将就一晚就擦擦脸?”
  简渺看了他一回儿,才慢慢地垂下眼:“凌晨三点了。”
  “嗯,今天周日。”江宴濯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发顶,“没课,没事。”
  “可是你说你今天在片场跑了一天,还开了那么久的车。”简渺自责地低着头,“我一个人没事的,你快回去休息吧。”
  出事前江宴濯跟他打电话的时候,还撒娇说累呢。
  只不过出车祸后简渺脑袋混沌了一阵,没想起来。
  江宴濯看了他一会儿,低头靠到他的肩膀上蹭了蹭,嗓音很轻:“真的可以?头晕不晕?脚还疼不疼?”
  “可以。”简渺认真地点点头,“那个司机反应很快,只是小小追尾了一下,我没有受伤。”
  “好吧。”江宴濯嗅了一口他的味道,“那我明天给你带吃的过来?”
  简渺点点头,抬手抱住他:“吓到你了,对不起。我真的没事。”
  简单的拥抱,江宴濯贪恋地蹭了一下,才慢慢放开:“那学长早点休息。”
  简渺跟他挥了挥手,看着小学弟依恋不舍地离开,带上门。
  郁结在胸口那阵浊气终于散了,简渺靠在沙发上,双眼空空地看着天花板。
  他知道江宴濯在等他解释,解释这两天去哪,为什么扔那个礼物……可是这些为什么,简渺一个都不想提。
  没人想把丑陋的疤露给喜欢的人看。
  坐了一会儿,简渺扶着沙发的靠背站起来,本想小心翼翼,却眼前一暗。
  有时候总是事与愿违,他明明答应了江宴濯会好好照顾自己,却在转身的时候重重地磕到了椅边。
  入骨的痛瞬间刺进脚踝,简渺一下跪落在地。
  眼泪沁过通红的眼眶,一滴又一滴地落在地上。
  *
  江宴濯下楼之后,在车子里坐了一会儿。
  车内的灯暗了下来,他拿出手机,解锁,明亮的光落在轮廓上,显得很阴森。
  他笑了笑,拨了个号码。
  预想之中的时间接通,随后是周月没睡醒的嗓音:“……稀罕啊江少,这个点给我打电话。”
  周月正躺在自家温馨的大床上,听着窗外堪比asmr的雨声香香甜甜地睡觉。
  还没来得及清醒,周月就听到了江宴濯冷如寒冰的声音:“三十分钟,D1酒吧,不来等死。”
  说完,挂断,丝毫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周月困顿的睡意被这短短的十二个字彻底吓退,睁圆了眼睛,看着通话结束的手机破口大骂。
  三分钟,把江宴濯祖宗十八代数了一遍之后,周月连滚带爬地下床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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