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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被装乖学弟钓住了(近代现代)——町右

时间:2024-05-13 10:03:25  作者:町右
  ……就跟高中的那场球赛一样。
  吹哨,发球,简渺坐在观众席上看着江宴濯利落地跃起抢球,而身后是失意狼狈的段叙。
  观众席上呼声阵阵,简渺在各种加油呐喊中听到了江宴濯的名字。
  好多人喜欢他,好多人在喊。
  哔——
  哨声传来,简渺视线回落,看到的是三分线外江宴濯漂亮利落的投球。
  他身边的队友欢呼着朝他拥过去,而江宴濯却半侧过身看向观众席,然后精准无误地捕捉到简渺。
  弯眸一笑,唇红齿白。
  简渺听到自己的心脏重重地跳了两声。
  他笨拙地抬起手,后知后觉这个场合这个时间点不是打招呼的时候,便又握起拳头,干巴巴地弄了个加油的姿势。
  江宴濯没忍住,在球场上笑出了声,转过头的时候便看到段叙阴沉的眼神。
  那阵嫉妒和羡慕几乎溢出他的五官。
  段叙说不出来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他和简渺分手的拉锯战拖得太长,后续简渺报复得也够狠,他当时只觉得恨。
  而现在,看着那个最讨厌人群,最抗拒热闹的人,坐在观众席中为江宴濯加油打气……哪怕只是那么简单的一个动作,段叙都觉得有一只无形手挖开了他的心脏,把里面的什么东西连根拔起。
  鲜血淋漓的。
  除了当初用手段把简渺抢到身边那一次,段叙知道自己一直在输给江宴濯。
  今天尤甚。
  一旦出现了这种感觉,那么反扑而来的就是连绵的悔恨。
  他觉得自己足够狼狈,狼狈得不敢抬头去接江宴濯的眼神,怕里面露出的挑衅和炫耀会把他骨髓抽干。
  ……毕竟当初他就做过这样的挑衅和炫耀。
  可江宴濯轻描淡写地扫了一眼,擦肩而过。
  像他只是无足轻重的可怜虫,无人问津的失败者,不值得他多留一个眼神。
  比赛继续。
  简渺虽然很少看球赛,但也能感受到江宴濯队伍步步紧逼的压迫力。
  陈旭希说段叙那支队伍是去年的亚军,怎么看起来那么不堪一击?
  砰,篮球触框,弹飞。
  简渺视线被球夺去,紧跟着扑身去断球的是段叙,正是关键时刻,坐在前面的男生一个激动站了起来,拦了一下简渺的视线。
  简渺一顿,等男生意识到自己阻碍观赛坐下来的时候,他看到的是倒在地上的段叙。
  哔哔!
  哨声吹响,裁判走进,简渺听到细细碎碎的讨论声。
  乔桥:“抢篮板的时候碰到了,段叙好像扭到脚了……”
  简渺眼睫轻颤,眼前的场景蓦地跟记忆重叠。
  高三那场球赛,他站在教学楼二楼的架空层远远地看着,段叙也因为抢球而摔过一次。
  简渺那时在架空层呆了好久,才跑下去,段叙扭得挺严重,被裁判和体育老师架了出去。
  他下来的时候听到围观的观众说伤得严重,简渺顿时心不在焉,只顾着去看段叙的伤,没有留意脚下。
  猝不及防被绊了一瞬,简渺差点摔跤,却被身边的一只手扶起。
  手的主人说:“小心。”
  简渺说:“谢谢,没关系。”
  然后头也不回地跑向段叙。
  就这么一个短暂的片段……简渺却在这一刻拾到了什么被遗落的画面。
  当时……出手扶他的人是谁?
  高三的段叙和谁打比赛?
  ……再抬头,球场上的段叙已经被搀下场,大二换了替补。
  简渺视线逡巡,终于在隔壁球场看到了江宴濯,小学弟似乎盯了他很久,直到他回过身才笑了笑。
  像是错位的时空骤然交叠,简渺模糊的记忆落在江宴濯的笑容上,一下清明。
  简渺摸出口袋里的手机,翻出了向暖,打字的时候指尖轻轻颤抖。
  [简:方便问个问题吗?]
  [简:高三校运会,篮球赛决冠亚的时候,是哪两个班在打比赛?]
  [向暖:是高二理十六班和高三十八班呀。]
  [向暖:段叙还在那场比赛里把腿弄伤了,你不记得了吗?]
  理十六班。
  江宴濯就是理十六班的。
  ——那个出手搀扶简渺,跟他说小心的人,是高二的江宴濯。
  而简渺当时没有发现,没有留意,甚至是没有回头地走向段叙。
  ……他们究竟错过了多少次?
  简渺回过头,跟乔桥交代了一句,悄然离开了观众席。
  段叙被老师送到医务室,简渺到的时候,校医把他安置到隔间,给了他一个冰袋让他压着脚。
  “隔壁还有个学生,你先按着别乱动。”校医说。
  段叙哑声应了句好,抬头便看到站在门口的简渺。
  ……说起来,这种感觉还挺新奇的。
  当初受伤时,看到简渺第一个来的时候,满心都是欢喜和悸动。
  而现在只有无边的狼狈和嘲弄。
  “怎么,看我腿断没断?”段叙别着脸,冷淡道。
  “不是。”简渺就站在门边,没有拉进距离,“有点事想问你。”
  段叙笑笑:“杨妮难道没有跟你汇报我的情况么?”
  他几乎是被那个圈子踢出去了,唯剩一点纠缠的,还是几个官司。
  简渺冷淡:“我不在乎这些。”
  这句话无疑是把段叙最后的那点自尊踩碎在地上,他的脸色一下就白了。
  “我来问你,是高中的事。你用我的手机拉黑过江宴濯?”简渺的质问语气不重,但态度却像一把薄而锋利的刀。
  段叙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被他削了一层。
  他知道,简渺跟江宴濯在一起后,他做过的旧事肯定会被一件件翻出来。
  翻得越多,代表那两个人走得越近。
  可即便如此,段叙还是扯着唇:“陈年往事,最清楚的人也只有当事双方。而你却来问我……怎么,江宴濯不告诉你?”
  简渺眉头一皱。
  即便知道段叙是恶意挑拨,但那根敏感的神经还是被刺到了。
  “是啊,他当时非常非常喜欢你,不知道从哪要到了你的号码,他给你发消息……意外被我看到了。”段叙笑,“然后我觉得不行啊,他样样比我优秀,还那么死缠烂打,要是让你动心了怎么办?所以我就删了他的信息。”
  不仅是删信息,他还拉黑了江宴濯的号码,守了简渺的手机一晚上。
  可是不安总是延绵不绝的,删了号码怕他打电话,拉黑了电话怕他换方式,于是段叙想到了一个办法……把简渺的号码挂到表白墙。
  简渺换了号码,江宴濯就没办法了。
  简渺垂落的拳头紧紧攥着,表情是段叙向来没见过的阴沉。
  段叙心底发毛,露出一丝怆然的笑。
  从前跟简渺在一起的时候,没看过这个人更多的表情,分手后能看看……似乎也觉得很怀念。
  他看着简渺:“要是我,我早就把这些事一桩桩一件件数出来,让你心疼,让你内疚……怎么,他没跟你说么?”
  “还是说,江宴濯也觉得你知道这些事后,什么感情都回馈不了,只能弥补?”段叙像恍然大悟,“对啊,你不会爱别人,你只会弥补别人。”
  作者有话说:
  先说对不起,之前说段叙下线了,但是我在写细纲的时候这里也提了一句,当时看漏了QAQ,而这里要给小江讨公道必须提一嘴,我保证这段情节之后他就安安静静地活在回忆里了,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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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46
  段叙说完, 握着冰袋的手不断用力,仿佛这样才能让刺骨的冷冰住他的神经。
  以至于让自己强撑着露出一副从容的旁观者模样。
  可是跟前的人只是淡淡地笑,冷漠地看着他:“段叙, 你已经狭隘到要用这样的方式去欺骗自己,我对江宴濯跟对你一样?”
  咔。
  冰块被捏碎的声音传来。
  段叙知道自己输了, 从看到简渺为江宴濯出现在观众席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跟简渺这十年甚至比不上他和江宴濯在一起的短短几个月。
  简渺会为江宴濯改变, 会接受曾经拒绝过多次的事物……甚至会为了当初一个真相,过来质问他。
  ……段叙也为简渺做过很多事, 但他一件都没在意过。
  “那又怎么样呢?”段叙牙关咬死, 脸色紧绷得难看,“你跟他牵手了?你跟他接吻了?你跟他做过了?”
  简渺眼睫轻颤了一瞬。
  段叙捕捉到了, 冷冷地讽笑:“你为他改变了, 是啊, 可又改变了多少呢?做不到的还不是做不到?江宴濯愿意花费那么多心思那么多时间去喜欢你……真是够可怜的。”
  “可怜?他有美好的家庭,有出众的才华,有愿意为他改变的恋人。”简渺字字笃定, “而你有什么, 段叙?”
  为他改变的恋人。
  段叙强撑着的脸色彻底崩裂, 他脸色瞬间灰败, 嘴唇泛白。
  过往的一切像在这一瞬间灰飞烟灭, 他无所遁形。
  简渺得到答案,转身便想离开。
  出门前, 他听到了段叙喑哑而颤抖的声音:“简渺,跟我在一起的时候, 你是不是只是在打发时间。”
  寂静了片刻。
  “这句话你问出口, 不觉得可笑吗?”简渺头也不回地走出校医室。
  脚步声远去, 像是踏在血肉上的针刺。
  一种无法言说的痛忽然涌上心头,段叙猛地下床,不顾伤脚追了出去,却在出门的时候狠狠一崴。
  锥心入骨的痛蔓延全身,他跌坐在地上浑身痉挛。
  再抬头,简渺的背影已经消失不见。
  “学、学长……”小心翼翼的声音从隔壁的病房传来,段叙红着眼睛侧脸,看到的是身穿八号球衣的男生。
  ……八号,好像叫薛望城。
  刚刚在球场上因为抢篮板跟段叙撞在一起,都受了伤的大一同学。
  薛望城尴尬地看了他一会儿:“我扶你回去?”
  刚刚的意外,段叙弄伤了脚,而他磕到了手,算是前后被送到校医室的。
  他看到简渺过来,想出来打个招呼,没想到意外听到了这样的对话。
  本来想当听不见的,结果没想到段叙跑了出来,还摔在地上。
  良久,段叙从地上起身,转过头:“不用。”
  *
  简渺回到体育馆的时候,观众席的人已经满了,他站在门口看着人头攒动的地方,那阵皮肤刺痛的感觉一下涌现。
  像是附骨之疽,在这一瞬间扎入血骨,痛得像每一寸皮肤都仿佛被撕裂烙烫。
  本能让简渺想逃。
  可那句“你不会爱别人,你只会弥补别人”像一把尖锐的冷刀抵在简渺的脊柱上,仿佛他往后退一步,就在印证段叙的话。
  简渺抓住了自己的手臂,修剪得平整圆润的指甲因为过于用力而泛白,在过于用力的抓握下白皙的手臂上已经出现了印痕。
  ……不一样,江宴濯怎么可能和那个人一样。
  简渺闭着眼睛沉沉地呼吸了一下,慢步走向观众席的最上层。
  幸好是冬天,身上厚厚的外套还能勉强作为支撑他在热闹中隔绝自己的甲壳,简渺沿着墙壁缓缓靠着,视线落在台下,费力地想看清,却时近时远,像是醉酒后的眩晕。
  皮肤仿佛被千万只蚁噬,撕咬血管啃食骨头,生理性的反胃和眩晕不断翻涌,简渺却咬牙坚持着。
  像是倔强地跟谁证明着,他也能付出什么。
  浑浑噩噩地站在台上许久,直到观众席的欢呼和裁判的哨声传来,简渺才恍惚地抬起眼。
  比赛结束了。
  但随之而来的,是从观众席起身的人群,喧闹熙攘的呼声。
  强烈的恐惧感升腾而出,像是抓住他的胃部狠狠地拧了一把,汹涌的恶心感瞬间溢上喉间。
  简渺猛地抬手捂住嘴巴,慌张地从一旁的扶手下跑出去。
  “对不起,让一下……对不起……”他拽住自己仅存的理智,逃似地从人群之中钻出来。
  他听到了有男生不满地诶了一声,可简渺只要停下,就会忍不住吐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他只能口齿不清地道歉,费力剥开人群,恍惚地找教学楼跑了进去。
  一楼的洗手间里,简渺撑着洗漱台,等胃里反酸时他才清醒了一点,打开水流将秽物冲走。
  洗手间里只有水流声淌过,简渺终于清醒了些,却后知后觉自己的每一个关节都僵直在洗手池前,要不是靠手撑着,他会直接瘫坐在地上。
  ……以前从来没有那么严重过。
  衣兜里的手机在震动着,简渺知道是江宴濯,可他手脚发麻,别说接电话,动都动不了。
  无助和颓靡涌上心头,简渺盯着自己的指尖,每一个念头都是——
  快动啊,接电话。
  江宴濯在等他。
  江宴濯在等他……
  ……
  电话在第三次拨打的时候接通了。
  江宴濯听到了简渺沙哑低弱的嗓音:“怎么了?”
  “简渺,你在哪?”江宴濯的身边很安静,不似在欢呼庆祝的球场中。
  电话那端安静了一会儿,才是简渺低淡的回应:“抱歉,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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