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过后,赫连没有再拒绝逃避过祝引楼的任何一次亲昵举动。
他们在家里的任何一个地方接吻,在车库试愛,在每一个不能虚度的夜晚里交颈而息。
“老板,会议就要开始了,您……”
入吴站在赫连的办公室门前,还未说完的话硬生生被堵在嘴边。
因为赫连正按着祝引楼在办公室门边痴醉的厮磨着。
赫连看了一眼来人,又继续咬着祝引楼的侧颈,还一边急道:“推迟,推迟,推迟!”
“……是。”入吴些许尴尬的替两人关上了门。
“额嗯……哥不去开会不碍事吗。”祝引楼气息紊乱问。
赫连手在对方的背上游走着,决绝道:“不去。”
“就算是哥的未婚妻来了,也没关系吗?”
赫连听闻,发狠的咬了对方后颈一口,“哪来的未婚妻。”
“哥不跟她结婚了?”
“从没这么打算过。”
赫连将对方抱起来到沙发那坐下,又钻进对方的衣服里又亲又咬的。
“真不要了?”祝引楼扯下对方领带说。
赫连一手解了对方裤头上的顶扣,亲起那肚脐眼周围来,“不要。”
“都不要?”
“要你。”
祝引楼将对方推倒,自己匍匐在上,“哥明明以前不喜欢我的。”
“怎么才算喜欢。”赫连嘴不能停似的,又擒住对方的手亲起来。
对啊,怎么样才算喜欢呢?对他好?管他吃管他喝万事顺着他惯着他?什么都情愿给他?总是围着他转?
如果喜欢的定义是这些的话,那么赫连早十几年就做到了不是吗。
“只喜欢我一个人。”
“我难道还喜欢过别人?”
半月后,是赫连的生辰,往年他向来不会看重这事,今年却突然办起了庆宴来。
“客人都到多久了!赫连还在干什么?”赫连的父亲闯进酒店后台急道。
此时赫连正在给祝引楼穿鞋,他不急不慌道:“马上就好。”
赫父简直没眼看,“楼楼都多大的人,这些事他自己不会做吗?这像什么样子!”
“爸你先出去吧。”
“我看你能惯他到什么时候。”赫父哼了一声直接退出去了。
祝引楼坐在沙发边上,有些难为情的从赫连手中收回了脚,“我自己来吧。”
“别动。”赫连捉回那只脚,将最后一只鞋穿上。
在赫连的陪同下,祝引楼染了一个黑偏棕的新发色,赫连还让人给他烫了烫,祝引楼顶着一头卷毛格外可人。
再配上赫连让人订做的哥特短西裤和宽袖立领衬衫,宛如西方童话故事中的提灯小王子,而赫连也穿着一身和对方西裤同花色的正装,两人现在一块儿,倒不像兄弟了,更像是一对登对的璧人。
在宾客都如约而至后,赫连就勾着祝引楼的手现身人群中,引来了所有人都注目。
这两兄弟相亲相爱大多数人早有耳闻,可看到眼前画面时,又不得不往某个方面多想起来。
直到赫连自己上台说迎辞,指名祝引楼是他的恋人时,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沉默并各自消化了。
生辰宴结束后,两人就如火烧身般急切的在车里缠到了一起。
祝引楼的短裤卡在脚踝上,克制着喉中下ll流的轻呓,赫连又急又兴奋,每发l重一次就低唤对方一声心肝。
直到今日,祝引楼都还难以相信一直关着他的人,亲自走进了关着他的笼子里。
而赫连也非常清楚,他的金丝雀爱他,而他也同样爱着他的金丝雀。
【作者有话说】:金丝雀写完了,6号0点继续更新他们在长留的故事,大概是最后一次更新了。
第1章 终章(上)
岸花楼的三周年仿佛还在昨日,一转眼间却又要办五周年楼庆了。
这次有了赫连,祝引楼干什么都无比上心,两人提早半个月就开始张罗这件事了。
“去庙里拜过了吗。”
“拜什么?”
魏庭拨着茶盖,“黄财神菩萨啊,都得去拜一拜吧。”
“这个,我不太清楚。”祝引楼看向赫连,赫连也是一副前所未闻的表情。
魏庭用胳膊肘碰了一下楚山孤,正在给孩子喂饭的楚山孤立马解Hela释说:“近佛门求财,是要去向菩萨祈愿。”
“去上林寺?”赫连问。
楚山孤和魏庭的孩子生长周期长,已经有十来岁了但是身形还是四五岁的模样,楚山孤边给孩子擦嘴边说:“嗯,向来都是要去那。”
“那我们今天就去吧。”祝引楼说
赫连:“现在还早,马上出发的话倒也不迟。”
“那就去吧,早去早回。”魏庭提议说,“最好把能拜的都拜了,讨个好彩头。”
祝引楼和赫连听完,就起身回自个家去了。
“上林寺离这里也有好些路程,我去驾辆马车来吧。”赫连说。
“好。”祝引楼刚刚应下又突然改口,“要不骑马去吧。”
赫连停下步子,“骑马?”
祝引楼点头,“好些日子没出去透气了,最近也没怎么……”
最近太忙了,两人都有些日子没能好好亲近一番了,这倒是个好机会。
上林寺的位置,恐怕没有人比赫连更清楚了,换句话来说,无异于是赫连的出生地了。
拜了黄财神菩萨后,两人又到其他庙都走了一遍,路过一座庙时,不知情的祝引楼就要进去。
赫连立马拉住了对方,“这尊是菩萨……不用拜了。”
祝引楼往里面看了一眼,“为何。”
“引楼再仔细看看,是那些人来拜这尊菩萨。”
祝引楼于是留意起进进出出的人,发现要么是成对的男女,但大多数都是女子。
“这是……姻缘庙?”祝引楼猜测道。
“不是。”
“那是?”
赫连咳了一声,强忍笑意道:“送子观音庙。”
祝引楼后知后觉,然后又往对方胸口推了一把,“就是想看我笑话。”
“怎么会。”赫连擒住对方的手,“若是引楼想拜,也未尝不可。”
祝引楼哼了一声,“拜了就能生?”
赫连牵着对方往下一处走去,“说不准呢。”
“我又不是女子。”祝引楼说,“也不是魏庭。”
赫连于是提了一嘴,“方壶倒是有生子药。”
“你也想当爹?”祝引楼问,“是想生盏灯还是生多花?”
“不生。”赫连笑出声,“要生就生个引楼。”
祝引楼突然揍对方一拳,“想得倒挺美。”
两人尽量低声有说有笑的继续往前走,便来到了上林寺中最大的佛像群,其中最高的一座大佛像,少说有一百多尺高,人站在佛像下,宛如鸟雀一般渺小。
两人还隔着好些距离就远远看到了佛像,可瞬间就严肃了起来。
尤其是赫连,身心内外仿佛都绷紧了一根神经。
两人慢慢走近,便看到了佛座前供台上陈列着的一排油灯。
祝引楼一眼便看到了那排油灯中的那盏莲花灯,他僵硬的扭过头看赫连,发现赫连已经有些失神了。
两人对了一下眼神,然后心照不宣的一起向前,同时双膝落地跪在了蒲垫上,并虔诚的祈拜起来。
起身上香时,一个道人突然从两人面前走过去,他走到供台前,往那盏莲花灯的旁边空隙置放了一把灯杵,当他回手之际忽然碰到了那盏莲花灯。
眼看那盏灯就要碰倒落地了,赫连和祝引楼下意识就要去挽留。
这时两人却突然被人拉住,他们迅速回头一看,脸上全是惊愕之情,也是惊愕之余,身后传来了一声碎物声。
赫连心中瞬间死寂,看着面前的白发道人不敢言语。
而祝引楼也是噤口难言,因为拉住他们的人,是燃灯道人。
燃灯道人也同样没有说任何话,朝两人点了个头后就转身离开了。
而两人也没有再回身去一探究竟,而是头也不回的出了寺庙。
直到出来有一段路了,赫连才开口说:“那盏灯,是我。”
“没关系的,一切皆有定数。”祝引楼宽慰对方道。
为了缓解氛围,赫连立马笑趣道:“就像我与引楼的缘分吗。”
“那要这么说,何尝不是呢。”祝引楼俏皮的掐了一下对方的脸颊肉。
当两人准备去取回马匹时,却被告知其中一匹不知道是被什么人偷去了,佛门座下竟然也会发生这种事。
赫连一听就想追究个明白,可祝引楼却说:“这人来人往的,要是追究起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个头,扫兴不说,也耽误我们回去的行程了。”
尽管话说如此,但这马多少带着有点两人的情意在里面,赫连为难道:“当真无事吗。”
“说不准是上天要我同夫君同骑一匹马回去呢?”
“那敢情好。”
好在马匹健硕,载着两个人也丝毫没有什么问题,但更多时候还是祝引楼骑着,赫连就牵着马走而已。
途径一处花开岸崖处,赫连突然停了下来,并张手道:“来。”
祝引楼翻过腿,脚下一用力就从马上跳了下去,并被赫连稳稳当当的接在了怀里。
这地儿几乎所见之处都是花,好像夜里星辰铺的地儿,赫连将祝引楼放在一边坐下,然后就开始折起花来。
折完花后,赫连又去扯了根青藤,没一下就慧心巧思的编出来个花环来。
几朵小苜蓿和雅靛的蓼兰打着旋,撑着那翘首的二月兰,精致之细不像三两下功夫就能弄出来的。
“来。”赫连捧着花半跪在对方身侧。
祝引楼微微低下头,让对方将那花环冠在了自己头上,含羞道:“又来。”
赫连手机还有一个更小的花环,他扶起对方的手,将那小花环小心翼翼的推到了对方手腕上,“那梦里是向别人讨要的,怎么能算我给引楼的。”
第1章 终章(下)
祝引楼诧异,“你知道?”
“引楼为我做的,我都知道。”赫连将对方的衣袖挽起来一点,以免碰坏了那腕上的花环。
原来祝引楼到对方记忆里点灯的事,对方都知道了。
“又没做什么。”祝引楼忸忸怩怩的,将头搭在对方肩上。
赫连半环住对方,并将祝引楼的腿搭放在自己腿上,“以前我对引楼很刻薄吧。”
“这是上尊来了?”祝引楼戏问。
赫连轻捏对方鼻尖,也同样戏道:“本尊向来都在。”
“上尊才不会这么冷静说笑。”
“那不是因为闻郎也在嘛,一阴一阳克着呢。”
祝引楼举着手打量腕上的花环,“那这是上尊做的还是闻郎做的?”
“赫连做的。”赫连亲了一下对方的腕心。
赫连的动作向来很多,一会儿摸摸这一会儿亲亲那的,和祝引楼呆在一块他从来就安分不了,一点一下的亲昵总是会让人倍感甜蜜。
“改明儿再回去吧。”祝引楼窝在对方的胸墙里。
赫连将对方头上的花环挪起来一点,以免被压坏,“那涵儿的生辰不去了?”
涵儿是魏庭的次女,楚山孤宠女无度,今日两口子正要办个小岁宴来着。
“说的也是。”祝引楼犯了难,“这趟不去,不知他又要怎么为难我了。”
赫连却忍不住窃喜而笑了,“嘴上为难在引楼,好福消受都在我。”
“不害臊。”祝引楼怨怨的拧了对方手臂一把。
赫连喜叹一声,“要是当初害臊了,哪有今天娇妻在怀的日子过。”
“那你当时,为何怎么又……喜欢我了。”
“何时?”
祝引楼声音弱弱地,别扭道:“当了天尊后,那时候不是……已经忘了旧情吗。”
“确实是忘了一些。”赫连回忆着,“但耐不住引楼百般撩拨我的模样,权当从头栽进去了。”
祝引楼一听就不满了,马上从对方起来,“我何时撩拨过你了!”
“怎么没有了?”赫连理直气壮道。
祝引楼也不服,“什么时候?在哪?我做什么了!”
赫连一脸严肃,表证说:“你回到诸天后的每时每刻。”
“胡说八道!”祝引楼无比笃定道。
“本尊哪有胡说!勾没勾引,撩没撩拨本尊能不清楚吗!”赫连急得他的天尊气性都跳出来了。
祝引楼完全觉得是胡扯,明明他以前和赫连水火不容的,他怎么可能有脸去撩拨对方,“何以见得?”
“上朝会穿得比出外务还要抢眼,不就是摆明抢本尊的眼吗。”
“我出那么多次外务,上尊还能一一留意不成?”
“不然呢?”
赫连回答得不带一点犹豫,已经有一种铁证如山的气势在里头了。
但这个回答也让祝引楼感到有点暗暗得意,“几身衣装就勾得上尊多想,这恐怕不是我的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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