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气得直叉腰,不得不送了送领带喘口气,“你再这么不听话,我就!”
“就怎么样!把我赶出去?”祝引楼跳下床,“然后让你的老婆住进来是吗!”
“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那你就别惯着!”祝引楼直接越过对方摔门而去。
“你去哪!”
“你少管我!”
然而当赫连意识到要去追的时候,祝引楼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电话也打不通,一时半会也不知道对方跑哪里去了。
等到他借助手机定位找到祝引楼时,对方已经在酒吧舞池里跟他那个叫魏庭的朋友张牙舞爪起来了。
赫连气急败坏穿梭在人头攒动的舞池中,一把从后揪过祝引楼,便一脸严肃的对魏庭说:“人我带回去收拾了。”
被抓走了的祝引楼又是一波打骂,看得出来他已经喝了不少酒了,面色都透着粉。
赫连将对方拽上车,然后就飞速往回开,短短十分钟,祝引楼又被丢进房间里了。
“不喜欢我就别管我!滚!”祝引楼扑在床上,酒精上脸了,骂声都变得柔软无力了。
赫连想给对方脱鞋,却被一脚蹬开,于是只能闷着气出去了。
先前做的晚饭已经凉了,赫连一天都还没吃过饭,这时心又烦的厉害,便一个人吃起冷菜,还倒起酒喝来。
等到他喝得也有些醉意时,终于又有了勇气去敲对方房门。
“引楼,我有话……”
他话还没说完,门就打开了,祝引楼一脸怨气的瞪着他,眼眶通红。
兴许是喝了酒的缘故,赫连说话没那么尖锐了,他像小时候哄对方那样捧着对方的脸,问:“哭过了?”
祝引楼嘴越撅越高,眨巴眨巴两下眼睛又掉出了眼泪来。
赫连把人带这么大,哪能看得了对方哭,立马就心疼了,“别生气了,不哭了。”
祝引楼愤愤的推了对方一把,然后又倒在床上低声呜咽起来,听得赫连又自责又难受的。
于是赫连就躺倒在对方身侧,不厌其烦的给对方擦着眼泪,“不生气了,不生气引楼想要什么我都给好不好。”
想要的早就在眼前了,想必对方也不会理会,祝引楼想说却没说出口,并改口说:“我想吃饭。”
赫连一听就高兴了,便拉着人下楼重新热起了饭菜来。
看到饭桌上的那两瓶酒,祝引楼没打招呼就给自己倒了一杯,并抢话道:“哥能和我喝酒吗。”
赫连一张嘴就想说你还小,但是又发现对方其实不小了。
为了缓和关系,赫连便答应说:“那就喝一点吧。”
结果也不是一点两点的事,几杯洋酒下去,两人脖颈红得厉害,说起话来连语速都变慢了。
赫连后知后觉的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便拉着祝引楼去茶几喝两杯茶醒醒酒。
然而赫连刚刚坐上沙发,祝引楼就跨腿坐到了他身上,并勾着他的脖子,吐着重重的酒气味说:“哥能和我上ll床吗”
第1章 吃掉金丝雀(2)
赫连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喘上了急气,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盯着对方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说:“不行。”
“哥不是说,我不生气的话,我想要什么就给我什么吗。”
赫连耷在沙发上的手有些失力的蜷缩了起来,“这个……不行。”
“为什么。”祝引楼又崩出一副委屈脸。
“……”赫连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们又不是亲兄弟,用哪层关系说都好像说不过去。
“别人可以,我就不可以吗,我还不如别人吗。”
酒精的作用再强,也很难左右赫连的思维,“我没有和任何人有过。”
祝引楼两手托着赫连的头,“那为什么,不能是我。”
“你不一样。”
祝引楼又窜出泪光,“你只是,不喜欢我。”
要说喜欢,那便是中了对方的下怀,要说不喜欢,自己养了这么大,他能不喜欢吗。
只不过他的喜欢,未必是对方想要的喜欢。
赫连不作声了,他以前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现在他也没办法细想这个问题。
没有得到回应,这也在祝引楼的预料之中,他抽泣了一下,咬牙道:“那我以后也……不喜欢哥了。”
赫连涣散的目光在此时聚焦了起来,他想说些什么,又力不从心。
“那不可以上ll床。”祝引楼大拇指按在对方唇上,“我可以亲你吗,哥。”
赫连没有马上拒绝,也没有回答,还是无动于衷的看着对方。
看着祝引楼的眼泪越流越快,而那一头新染的头发好像也是只是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祝引楼从小就说不得骂不得,事事都要赫连给他打理,祝引楼就像赫连养在身边的金丝雀,让他珍惜不已。
“不行就算了。”祝引楼倔强着就要从对方腿上下去了。
这时赫连忽然拉住对方的手,冲动且万般不理智道:“就一次……”
祝引楼愣了一下,便马上在对方唇上点了一下,然后分开片刻又马上咬住对方下唇瓣,生疏的来回两次后,他便打住了。
这轻轻一碰,让赫连一时忘却了那模糊不清的界限,他抬起发重的手去掐住对方的腰肢,然后仰起头主动吻向了对方的嘴。
涩苦的酒精味在两l舌l间跳跃,上下l位的缘故让赫连很是不得劲,他抱住对方便将人按倒在沙发上,期间他甚至不舍得从那个吻中脱身开来。
一点就着的吻来势比火还汹涌,赫连咬ll扯着对方柔软的唇l肉还觉得不够,他要掐着对方下巴去吻对方的耳朵脖颈下颚,甚至头发都无可避免。
贴肉的衬衣将赫连的动作拉得有些难受,他一手解开了自己的两颗扣子,祝引楼就对着那块地儿亲了上去。
他们十指紧扣着,目的不明的两两缠l吻着。
不可避免的情l火在腹下堆积,赫连难受得连对方的五指都要嗅吻一遍,他半阖着眼,一边渴望又一边逃避着他正在索取的人。
祝引楼小声的叫了他几声哥后,便再次翻身坐在上,赫连还想再吻下去,祝引楼却将他推倒,然后动作利索的脱掉了自己上身的那件卫衣。
他们不是没有看过对方身体,但是在此时看来,这无异于是对赫连的某种邀请。
祝引楼的薄肌身材很是标致,而他的膛口处已经留下几个赫连给的的咬痕了,看起来如同某种证据一样指证着赫连心里秘密。
“哥,你喜欢我吗。”祝引楼还是这句话。
赫连呼吸紊乱,但他的大脑是清醒的,所以他还是没有回答。
祝引楼完全不掩饰自己眼里的想法,直白而露骨道:“你想要我吗。”
“……”
“你想吻我吗,想和我睡觉吗。”
“……”
金山银山尚可伸手讨要,唯独要句喜欢无能为力。
祝引楼心里绞痛了一下,然后就从对方身上下去了,他喝了一口茶几上的茶水后,就一言不发的上楼去了。
但他没有直接回房间,而是进了浴室,准备冲个澡清醒一下,顺便处理一下刚刚那场游戏带来的麻烦。
温热的水从头顶冲下来,祝引楼感觉大胆冷静了许多,难受也自然沉重了许多。
就在这时,浴室门突然被打开,赫连毫无征兆的闯了进来。
“哥?”祝引楼有些许被吓到,一时手足无措立在原地。
赫连脸色凝重无比,他两个步子走到祝引楼面前,就将人推堵到墙上,再次发狠发疯了一般的强吻起来。
祝引楼感觉自己身体里的气都要被对方抽干了,他试图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吻里寻求呼吸的机会却得到了更重的惩罚。
赫连这种不顾人死活的吻法,仿佛不是因为爱或什么,更好像是因为恨一般。
对方终于松开他的嘴去吻其他地方了,祝引楼又气又恨吐槽道:“疼。”
而赫连此时如同一匹被激怒了的狼,眼里全是想惩罚对方的想法,“怕疼还提那种要求?”
“我不怕疼,那你敢吗。”祝引楼挑衅道。
到底是因为被激怒了,还是被诱l惑被勾l引,亦或是被揭穿了,赫连都装不下去了。
冰冷而硌人的浴缸还没有放满水,赫连挤了一手的沐浴液就急匆匆的向祝引楼证明了他的秘密。
疼,确实很疼,疼得祝引楼脊骨都挺直了。
等浴缸放满水后,水里那涌动的沐浴液已经拍打出了好些泡泡浮在水面。
祝引楼又哭又嗔的,像祈求无理的怜爱不成反倒被指责不听话的孩子,赫连这么多年来,头回不怜惜对方,恐怕也就这么一次了。
第一次结束后,赫连已经没了那股火气,他将对方扛回了房间,本想给彼此冷静的时间,却又一言不合的滚到了一起。
祝引楼疼的时候叫哥,噙着泪花的时候叫哥,缠着他继续时还叫哥。
这个称呼到底是一种诉求一种依赖,还是一块免死金牌,亦或是一种明摆着的关系跨栏,赫连自己都分不清。
真是疯了,赫连心里不知道对自己说了多少遍这四个字。
这个本应像往常一样的夜晚,却因为赫连的失去理智变得不再平常。
因为他的金丝雀爱他,而他吃掉了他的金丝雀。
第1章 吃掉金丝雀(3)
第二天祝引楼几乎是睡到了中午才醒过来的。
届时枕边已经没人了,就连昨夜房间里的一片狼藉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如果不是下床到镜子前照了一番,看到有满胸口的爱痕做证,空凭身体上的那股后痛,他都还要迟疑是不是真的。
他竟然真的和赫连做了。
其实他自己也知不知道这是不是值得高兴的事,总之这件事就只是像一次体验,并不是代表他得到了什么。
咔哒的一声开门声,赫连若无其事的推门进来,看到对方醒了后,若无其事道:“起床怎么不穿衣服,入秋了。”
祝引楼仍旧全身一丝不挂的站在那块落地镜前,他看着镜子里的来人道:“哥觉得昨天怎么样。”
虽然做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是赫连还是有些别扭住了,于是岔开话题说:“饭做好了,下去吃吧。”
“哥觉得不舒服吗。”祝引楼又继续说。
赫连自顾自的走到衣帽侧间,“你学校还有事吧,吃完饭我送你过去。”
“哥是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衣服都旧了,明天我有空带你再去买些新的。”
祝引楼耐心到了极限,便直呼对方大名道:“赫连!”
赫连充耳不闻一般,拿了一身衣服过来丢在床上,“穿好就下去吃饭。”
“我后边疼!”
直到祝引楼说出这句话,赫连的脚步才停了下来。
祝引楼眨巴着眼睛,憋屈复述道:“哥,我后边疼。”
赫连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折回来拿起衣服给对方套上,“把衣服穿好,待会我叫江医生过来。”
“哥下手太重了。”祝引楼说。
赫连弯下身去,“抬脚。”
祝引楼照做将脚踩进裤管里,任由对方替自己穿上了里外两条裤子,赫连就算脸怼在对方那块地儿,他也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就像看着还是儿童时的祝引楼那样。
穿好了衣服,祝引楼却又说:“我不疼了,你别叫江医生来。”
赫连心里复杂得,“那也要……检查一下。”
“哥昨晚做完不是已经检查过了吗。”祝引楼一手勾在对方腰间的皮带上,“或者哥现在再检查一遍?”
赫连捉住对方不安分的手,“我又不是医生。”
“不是医生就不能检查了?”祝引楼赤着两只脚踩在对方的拖鞋上,一手勾住对方脖子说,“那我们还不是情人不也睡了。”
赫连心里难堪极了,但是还是无常道:“有什么话晚点再说。”
“晚点是多晚?像昨夜一样晚吗?”祝引楼半l含l着对方耳垂道。
赫连如浑身触电一般,“你先去学校,晚点我接你回来再说。”
“我下个月就正式毕业了,早就不用去了。”祝引楼不满。
“那你前几天不照样天天去。”
“那还不是因为哥对我避之不见吗?”
赫连一时语塞,想将对方从自己身上弄下去,结果祝引楼就又要吻他。
“别闹。”赫连僵硬的扭开头。
祝引楼一听就来火了,便主动和对方拉开了距离,“哥还真是爽完了就充和尚。”
这话让赫连没法控制的脸红起来,“我说了晚点再同你解释。”
“行。”祝引楼兴致没了,也不想继续说了,“那我就等着哥的解释。”
没等对方催促,祝引楼就去洗漱然后下楼吃饭了,全程一点也不带理对方的。
等对方吃完饭后,赫连就以回公司的理由暂时脱开身了。
他在办公室里闷头苦想了一下午,也想不到能跟对方解释什么,心里除了后悔就是自责,他怎么能就那样把对方给办了,实在冲动得有些过分。
抛开关系不说,两个男的突然做到这份上,他是不是也大有问题了。
赫连立马上网找了一份性取向测试题,一通认真的答题后得出的结果却只说他的取向有百分之五十概率偏向同性。
赫连不知道是觉得这五十太高还是太少,他只觉得这测试题不够权威,还不能定义他对祝引楼的情感。
可是,如果真的只是生理需求在作祟,他也算阅人无数了,为什么只经不起祝引楼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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