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虞鸩买下他,他的指责不是保护虞鸩吗?
他不懂虞鸩的心思,却明白一个道理,听虞鸩的。
他痛恨自己能力卑微,没办法护住虞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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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怀心思的,虞鸩跟珈蓝重新回到了学堂。
这会儿刚结束了上午的课,下午的课待吃完饭,歇息片刻再继续。
“不想来大可不来,何必来了又回去,刚好错过上课的时间?”崔昊针对虞鸩的态度一丝一毫都不掩饰。
明知是夫子让虞鸩回去换衣服,他却把问题归咎到是虞鸩不想学习。
宋別赋听着崔昊的话,走到了虞鸩身边。
虞鸩下意识后退,撞到了柱子,退无可退。
彼时他们处于凉亭处,旁侧就是那个观赏湖。
虞鸩有一瞬间在担心,不会又要胡来吧?
他不想再去湖里待着了。
“你说,你这么没用,怎么有那个胆子?”宋別赋瞧不上虞鸩,出言讽刺他,眼底满是愤懑。
他痛恨虞鸩毁了自己姐姐的婚姻,成为了整个都城的笑话。
如果不是虞鸩,他的姐姐会是最美的新娘,也会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我什么都没做。”虞鸩低着头,不敢去看宋別赋。
他是懒得看。
有珈蓝帮忙,他觉得想要知道每个人对他的真实态度,问题不是很大,他只需要安安分分的受着便是。
现在看来,莫秭归跟宋別赋对他的恶意比较明显,萧奕不喜欢,但是还较为隐忍。
四个嫌疑人见了三个,还有一个呢?
虞鸩有些惆怅。
他想先排除一个,不过这得四个嫌疑人都见过一次,才能四选一。
总有人是烟雾弹吧?
走过两个世界的虞鸩,做起任务,已经不像先前那般茫然。
“虞鸩,你是不是只会这一句话啊?恩?”宋別赋不掩饰对虞鸩的厌恶,轻拍着他的脸颊,眼看虞鸩不肯看他,他掐着他的下巴抬起,迫使虞鸩跟他对视。
虞鸩看着宋別赋,眼中有些生理性盐水要流出。
宋別赋能不能力气小点?
“的确跟我无关,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虞鸩委屈写在脸上。
原身就是如此,多数的事情跟他没关系,可是他委屈,旁人就觉得他是装模作样,根本不认可他的话。
原身从未撒谎,却不被任何人所相信,总有没理由的恶意。
“是不是还想去湖里沐浴?”宋別赋嘲讽的笑着,威胁虞鸩。
虞鸩下意识身子一抖。
宋別赋察觉的出来虞鸩的害怕。
他笑。
“懦弱不堪,还是个男子,真是丢了将军府的脸!”宋別赋没了继续欺负虞鸩的兴致,狠狠的松开虞鸩,惯性让虞鸩摔倒了地上。
与此同时,有人宣称。
“长公主到。”
虞鸩听到这话,索性坐在地上没有起来。
在他看来,长公主萧晟,嫌疑也很大。
萧晟是男子,这个秘密,可比萧奕是断袖传言,要大的多。
萧晟穿着鹅黄色宫装,端庄又靓丽,其他人都乖乖的给萧晟行礼,唯有虞鸩在地上坐着,没起来,也没行礼。
“见到长公主不行礼,虞鸩你胆子可真大。”宋別赋见虞鸩一动不动,刻意的提及。
明明虞鸩刚被他欺负过,可他一个字不提,反倒是指责虞鸩。
虞鸩没有在意宋別赋所言,只是低着头,不去看萧晟。
珈蓝在看到萧晟的时候,头又有点疼。
感觉很不对劲。
萧晟好像不该是这样的。
他的过去到底是什么样的?
萧晟瞧见珈蓝的时候,也有一瞬的古怪,不过当着众人的面,他没有表现出来。
“你不是生病了?不在家中待着,出来做什么?”萧晟声音冷淡,乍一听桀骜不驯的很。
虞鸩听萧晟如此说话,才是抬起头来,弱弱的发言:“感觉身体好了,也就来学堂了。”
萧晟笑了声,“原来是这样。”
“本公主有话要单独跟虞鸩说,你们都退下。”
如今萧奕并不在,萧奕不在,那最大的就是长公主萧晟。
自然的,其他人都听话的离开了。
很快整个后院,就只剩下虞鸩跟萧晟,珈蓝都被萧晟的奴仆请走了。
当庭院没有他人,萧晟蹲下身猛然伸手掐住了虞鸩的脖颈。
“你到底想做什么?”萧晟眸中怒气十足,与刚才的笑意截然相反。
好似虞鸩做了什么弥天大恶事。
虞鸩错愕的看着萧晟,萧晟这反应不大对。
“长公主的意思,我不明白。”虞鸩实话实说。
他搜寻过原身关于萧晟的记忆,他们接触很少,因为原身很明确的喜欢萧奕,多数时候都是跟在萧奕的身后,跟萧晟唯一有接触,就是宫宴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萧晟是男子一事,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也是如此,他不需要在萧晟面前,装的太过蠢笨,可以适当的表示不解,那样应该也不会崩人设。
“不明白?”萧晟打量虞鸩,在确认虞鸩没说谎以后,他没了继续说下去的兴趣。
虞鸩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也确实,虞鸩这种废物,能知道什么?
将军府的弃子罢了。
难道只是阴差阳错?
萧晟心中百转千回。
虞鸩久等没有等到下文,不由得费解看着萧晟。
萧晟是个什么意思的?
四个人里,好像萧晟是最奇怪的。
按理说,能够隐瞒自己身份的皇后之子,一直走的都很如履薄冰,那必然是个狠角色,可就萧晟所表现出来的样子,似乎不是那样?
这是怎么回事?
虞鸩有些费解。他有错过什么吗?
萧晟在思索事情,在瞥见虞鸩盯着他,立马故作冷然。
“你知道的事情,一个字都不许泄露,否则,你一定会死的很惨。”
原本虞鸩是想把萧晟的嫌疑撇弃的,可萧晟这么一说,他又觉得没办法撇弃了。
万一他就是觉得原身会泄密,所以还是杀人灭口了?
而现在他不动他,只是觉得所有人都知道他接触过他,所以不好动手?
“我不会说的。”虞鸩压低着脑袋,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在这个世界,虞鸩发现他最常做的就是这个动作,谁让原身就是如此呢。
他其实很想抬头观察他人,奈何条件不允许。
如今四位嫌疑人都见过了,可意外的是,他似乎没办法去排除谁,感觉每个人,都还是有问题。
没法排除,就不能崩人设啊。
第六十七章 我其实是个死过一次的人
萧晟得了虞鸩的应允后,面色好了些许。
他知虞鸩一向胆怯懦弱,不会违背任何人的话语,虽是将军府的嫡子,却软弱无能,被诸多人嘲讽。
原本他跟虞鸩该没有任何接触。
若非那次的意外.....不过现在事情已经变得更麻烦。
看来得找人看着虞鸩才行。
虞鸩明明是个怯懦之人,可偏他却成了最大的变数。
虞鸩能够感觉萧晟的眼神瞧着他,似乎是话里有话。
【我应该只知道萧晟那么一个秘密吧?】虞鸩不太确定的问起了咕咕。
【恩啊,萧晟这么秘密,就是最大的。】咕咕如实的告知了虞鸩。
【那怎么感觉这么奇怪?】虞鸩百思不得其解。【对于嫌疑人,你总不会有读取不到的剧情吧?】为了避免意外,虞鸩直接是问了。
他如今已经记不得过去做任务都发生过些什么,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咕咕有点不靠谱。
这是个事实。
【当然不会了,不可以质疑我。】咕咕委屈,即使虞鸩说的是事实,那那么直白的说出来,他也还是会难过的嘛。
怎么可以那么说呢?
他虽然是系统,但他是高端系统,是拥有一部分情绪的。
【哦。】虞鸩也没有歉意,这都是因为咕咕此前确实不大靠谱导致的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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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晚上,学堂放学,虞鸩跟珈蓝在回去的路上,珈蓝一句话都没有。
虞鸩觉得珈蓝有些奇怪,不免是看向他:“怎么了?一句话都没有。”
珈蓝听虞鸩是在跟他说话,他目光看向虞鸩,他很不解,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虞鸩凝视着珈蓝,静待他下文。
“为什么要任由他们欺负?”
虞鸩一直也没有说出来这件事的原因,他自然该问清楚。
他不想虞鸩被欺负,虞鸩不该被欺负。
虞鸩是个很好的人,凭什么受他人欺凌?
“弱肉强食啊,没关系的啦。”虞鸩笑眯眯的安抚珈蓝,他的话避重就轻。
“什么叫弱肉强食?我可以帮你,你为什么阻止我?这不叫弱肉强食,这叫是你心甘情愿。”珈蓝声音有些大,好在周围没人。
虞鸩倒是不知,珈蓝还能说出这番话,他愈发的有些好奇,珈蓝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惜珈蓝是失忆的情况下,咕咕那么点不够看的能量,也没办法查出来珈蓝到底是什么人。
“我其实是个死过一次的人。”虞鸩神神秘秘的凑近珈蓝耳畔。
珈蓝感受着虞鸩贴近的行为,都没听清楚虞鸩说什么,光听自己的心跳声了。
周围寂静无声,只有他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他是怎么了?
虞鸩看珈蓝完全呆住,还以为是被他给吓到了,他一拍珈蓝的肩侧,“我开玩笑的啦。”
他觉得珈蓝很呆,呆的有点可爱。
等他找到谁是凶手,就把珈蓝送回去自己的国度吧。
异国他乡总归是孤独的。
珈蓝怅然若失的看着跟他来开距离,却笑容灿烂的虞鸩。
觉得虞鸩生的好看极了。
“恩。”他声若蚊虫的应了声。
虞鸩同珈蓝相处和睦的这一幕,正巧被坐在马车内的萧奕看见,萧奕眼神漠然,面露寒意。
“去查查他身边的奴仆来历。”他放下帘子,眼不见心不烦,吩咐自己的心腹去调查虞鸩。
马车从虞鸩跟珈蓝身旁擦肩而过,珈蓝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马车,脑海里又出现了那种感觉,总是忽然闪过一些画面,想要抓住,却抓不住。
好在他是个会隐忍的,所以虞鸩没有瞧出来他有什么不对。
“回去休息吧。”虞鸩伸了个懒腰,今天一天也累了。
见了三个嫌疑人,也是疲惫的。
他还得回去问问珈蓝,今天他所观察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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珈蓝见着虞鸩根据他所形容的,将今日那些人的神情都画了下来,只觉得很神奇。
“少爷,你明明很聪慧。”那些画上的人,活灵活现,有如此画技的虞鸩,怎么可能是蠢笨不堪之人。
为何虞鸩要掩藏自己?
“嘘,聪明的人有时候活不长。”虞鸩说话还怪是有哲理的。
珈蓝眨眨眼,不懂虞鸩为何要这么说,但是转念回想着学堂里的人对虞鸩没个好态度,他又觉得有些合理。
虞鸩看着珈蓝那双蓝色的眼眸,想画出来,可如今他只有炭笔,要画彩色,还需要颜料。
“明日出门买些颜料。”虞鸩如是说着。
“好。”珈蓝无条件的应允虞鸩的话,虞鸩说什么都是对的。
是虞鸩将他带离了奴隶市场,他的命属于虞鸩,虞鸩让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
“你去休息吧。”
虞鸩最后检查了一下他所画下来的,确定没有遗漏,便是打发珈蓝离去。
他要在烛光下研究一下,这些人的情况。
“好。”珈蓝其实想陪着虞鸩,可那样似乎太过贴身以及奇怪。
离开的时候,珈蓝有些依依不舍,但还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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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的嫌疑更大一点?】虞鸩躺在床上,翻阅着宣纸上他所画出来的人。
【啊,你问我啊,那我看不出来。】咕咕比以往的不知道多了几个字,但还不如不说。
【.....】虞鸩叹气。
怎么咕咕就啥都不懂呢?
【任务需要你自己努力,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辅助。】咕咕委屈,他的程序里没有虞鸩所言的那些。
虞鸩可不能把问题归咎到他身上,他是无辜的。
【知道啦。】虞鸩也没有想怪咕咕的意思,就是感慨一下。
他一遍遍的翻看宣纸脑海里也在回想方才他的遭遇。
他细细的思索了一遍,发现没有一个人可以排除。
【感觉做了无用功。】他在学堂里被欺负的那么惨,结果一个人的嫌疑都没排除,可恶。
【慢慢来啦。】咕咕看着虞鸩有些颓废,不知所措的安慰着人。
他有件事没有告诉虞鸩,随着世界的走过,任务也会变难一些。
这个世界大概就是提升了难度,所以一时半会才没办法排除人吧?
【也只能如此了。】
虞鸩把自己画好的那些画塞到了枕头下。
指不定后边还能用上,累了先休息,明天再说。
次日虞鸩醒来,决定暂时不去学堂,去外边走走。
嫌疑人都已经见到了,可对方都不待见他,盲目的往前上去凑,没意义,而且一个两个的都不乐意他出现在学堂,他或许如他们的意更好。
珈蓝听说出去逛街,而不是去学堂,心情好了不少。
他不想看到虞鸩受委屈他还只能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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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鸩带了钱财,领着珈蓝就出门了,他打定主意要买些颜料,所以就先去了画馆。
进画馆以后,虞鸩敏感的察觉了周围的人对他视线都有些奇怪。
【啧,不会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我长什么样吧?】虞鸩后知后觉的问起来咕咕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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