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情博弈by小白毫
简介:
谁都知道路云章有碰不得的逆鳞——沈!庭!之!
路大少:我的庭之单纯、害羞、善良,你们不许欺负他!
众人:得,又一个被沈庭之毒瞎眼的!
沈庭之一个孤儿,以惊人的速度实现财富积累,跻身豪门圈。心眼被筛子还多,谁能欺负得了他?
沈庭之跟其他人博弈用脑子;对付路云章……
不用对付,路云章的东西就是他的!
路云章:“你要的,我想尽一切办法给你!”
沈庭之:“这世界上,只有你,才是我想要的!”
第1章 我不介意亲自毁了他
殷城的雨季很烦人,一下就下个不停。
整座城市都笼罩在绵绵不绝的雨丝里,浑身都是甩不掉的湿润感。
沈庭之被堵在离路家还有几百米的路上,却难得的希望堵车的时间能更长一点。
能晚一点面对那个人,他就能多喘几口气。
他连续加了几天班,已经没有力气应付别的事,更别提要面对那个人了。
他刚有这个想法,前面的车就通了。
沈庭之面无表情地把车跟了上去,顺着路拐进一个高档又私密的小区。
此时,已经过了晚上八点,小区里并没有车,也没有人在散步。
离那栋别墅越来越近时,沈庭之的心也揪得越来越紧。
他已经八年没有过来了,但这里什么都没改变。
突然,熟悉的镂空的大铁门前,站着一道墨色修长的人影。
仅仅是瞥了一眼,沈庭之就知道手持黑伞站在雨中的人是谁。
八年的日日月月,把少年的身姿锤炼成男人的挺拔。
黑衣黑裤,衬得他皮肤瓷白。
眉眼中透着说不出的精致。
墨色的眼瞳,冷漠里透着还压不下去的嚣张。
那眼神就像一只被困住的野兽,朝人伸出危险的獠牙。
沈庭之压下心惊,故作平静,降下车窗。
“大哥,下雨天你怎么在这里等我?”
路云章如鹰隼般的黑眸定定看着沈庭之。
持伞的手紧握伞柄,克制住全身的血液,才能不去抱他。
沈庭之被他的眼神看得差点要落荒而逃。
半晌。
路云章才嗓音沙哑道:“爸妈说你很长时间没过来了,我怕你迷了路,出来迎一迎你。”
八年后……
再开口,只是这么一句轻飘飘的废话。
“工作太忙了。”
沈庭之随便找了个借口。
“是吗?”路云章说着绕到副驾。
拉开车门。
没打开。
路云章幽深的眸子微动。
两人隔着车窗无声对峙。
沈庭之抿了抿唇,解开车锁,让他顺利开门。
本来还很宽敞的路虎,因为路云章上来了,顿时觉得闭塞起来。
沈庭之重新发动车子,眼神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路。
路云章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沈庭之的脸上。
目光如果有实质的话,他的目光早已化成实质碰触上那如白瓷般透亮又温润的肌肤。
沈庭之自然感觉到了他的目光,僵着手脚开车。
直到沈庭之眉毛微挑,快要发飙。
路云章才开口,“家里的车位都满了,停到地库去。”
沈庭之把车子绕了个弯,把车子停到车库里。
突然。
灼热的大手握住了沈庭之瓷白手腕。
沈庭之的手颤了颤。
薄薄的皮肤被他热烫的温度烫得心脏一紧。
“大哥,我要下车了。”
他故意加重“大哥”两个字。
“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路云章声音喑哑,黯沉,又透着极致的克制。
在车厢的环绕下就像在响彻在沈庭之的耳边。
沈庭之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他平静道:“如你所见,我过得很好。”
“你要是过得很好,又怎么会不接我电话,也不见我?”
沈庭之闻言勾起了一抹笑容,眼底却没有半点笑意。
“有些话还是藏在心里吧,问出来大家都尴尬。”
语毕,沈庭之坚定地抽回自已的手,干净俐落的下车。
路云章坐在车内,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沈庭之的背影。
以前青涩的大男孩的身形已经长成了成熟男人的骨架,板正而笔挺。
只是那窄窄的腰身,依旧是他两只手就能握住。
路云章微微凝眉,拉开车门也下车了。
沈庭之只听到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还没回过神就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抵在墙上。
后背重重地撞在湿冷的墙壁上,不用想就知道西装外套已经湿了。
路云章抵着他的额头,语气里带着难得的挫败,“我还是放不下你。”
沈庭之努力控制住自已的表情,轻声道:“你是我大哥,一辈子都是我大哥,你怎么会放得下我?大哥,我们都是成年人,别再做让彼此都难堪又无法收场的事,好吗?你是路家大少爷,无论你做什么,路家都会护着你。可我不是。”
说完,他用力扯开路云章的手,按了电梯键。
路云章被他的话钉在原地。
沈庭之没等他,径直进了电梯。
直到电梯门要合上时,路云章才进来了。
两人都沉默了。
沈庭之看着能清晰映出两人身影的电梯壁,目光始终没有落在路云章的身上。
仅仅才三秒的时间,沈庭之却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叮~~
电梯到了。
沈庭之才将胸口里积压的一股浊气给吐了出来,露出了这些年练就的职业笑容,大步从容地走了出去。
电梯外,是一位美丽却打扮老态的年轻女子。
她披着海天霞色的披肩。
身上除了颈间水头极好的祖母绿宝石外,再无其他配饰。
她全身浸着从骨子里透的优雅。
这是路云章的继母,许蕙。
一个逼死路云章生母的“优雅”女人。
“庭之到了。”
“伯母,你好,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路况不好,你不用道歉。饿了吧?赶紧去洗手,马上就开饭了。”
两句话,优雅至极。
沈庭之转身去一楼的洗手间。
整理了好身上后,沈庭之才说道:“我从公司里匆匆过来,没带东西,还请你们见谅。”
他不是记不住,他车的后备箱常年备有礼品。
只是那些礼品送给路家人,路家人看不上。
更何况,他们也不会收他的东西。
他不想自讨没趣。
这一次会面之后,他们在偌大的殷城也不会有机会见面。
殷城上千条街道,几千万人,只要不想见,一辈子也不会遇到。
“都是一家人,不必见外。”
沈庭之轻笑了一下,坐到了单独的小沙发上。
路正:“听说你的公司开得不错,赚了不少钱。”
“都是小打小闹,赚点生活费而已。”
“你不用谦虚,能在短短几年内把公司做到几百个人,很多人都做不到你这样的成绩。”
“伯父谬赞了。”
沈庭之有礼的答道,应对得始终从容不迫,却始终让人感觉到疏离。
保姆将饭菜都端上桌后,过来请他们吃饭。
沈庭之才发现餐厅里有一对双胞胎。
都是男孩儿。
五六岁的样子。
他们简直是缩小版的路云章。
路云章面色一沉,声音冷如寒冰。
“把他们带上楼!”路云章冷声道。
“怎么,你两个弟弟没资格跟你的朋友同桌吃饭?”
许蕙刻意加重了“你的”两字,听起来格外刺耳。
“再让他们出来恶心人,我不介意亲自毁了他们!”
第2章 两不相干
一句话,让餐厅内的气氛降至冰点。
沈庭之明白了。
这是路正对路云章不听话的惩罚。
曾经,他只有路云章。
路云章没有按照他们的规划走。
他就把19岁的路云章丢到国外,任其自生自灭,再生一对男孩儿。
一旦这两个男孩儿成人,路云章就……
沈庭之心里发寒。
他一眼就明白的事,路云章会不明白?
沈庭之打破屋内的沉默。
“我看我改天再来。”
说着,起身要走。
“你不许走!”路云章握住沈庭之的手,眼神倨傲地给路正施压。
路正的眼神轻飘飘地落在沈庭之脸上。
眼神黑沉沉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路云章走到沈庭之跟前,隔绝路正的眼神。
路正才收回目光,声音里满是不悦。
“带两位少爷上楼。”
保姆恭敬地牵着两个小孩子上楼。
餐厅内,落针可闻。
许蕙的脸色十分难看。
沈庭之一秒都不想待。
路云章拉着他的手,坐下。
若无其事地说道:“碍眼的人走了,开饭吧。”
许蕙的手紧握成拳。
路正抬手,“开饭。”
路云章全程不管路正和许蕙,专心为沈庭之布菜。
路正、许蕙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沈庭之极力克制着脸上的表情。
这一顿饭吃的,回家还得吃健胃消食片。
吃过饭后,沈庭之陪着他们喝了几杯茶。
见时间已经过了九点半才说道:“伯父、伯母,时间不早了,我明天一大早还有会,我就先回去了。谢谢你们的款待。”
这虚伪的面具早撕碎了,但客套还得有。
许蕙表情僵硬,还是挤出一句关心的话。
“这边路况不好,下这么大的雨,说不定外面已经被淹了,你开车不安全,就在这边住吧。家里客房多,你的房间也让张妈收拾好了,也有换洗的衣服。”
“我慢点开就好了。这里离我公司远,明天赶不上会议。我下次有空过来的时候再多住几天。”沈庭之虽然带着笑,态度却很坚决。
“那好吧。你一定要慢点开,到家了记得报个平安。”
“嗯。”
沈庭之拿着车钥匙下楼了。
他像是背后有人追一样,一到地下车库就加快了脚步往车上跑。
坐上车,不敢多停留,发动车子就离开了路家。
一直到出了路家所在的别墅区,沈庭之才把提着的一口气放了下来,平稳地开着车。
记忆的闸门像被无数只猛兽疯狂的撞击,他却用理智把闸门焊得死死的,不让过去的记忆泄露出半点。
好不容易熬了下来,又何必让过往缠身?
到家后,沈庭之才意识到自已出了一身冷汗,他踢了鞋子就进入浴室。
冲了半个小时,才觉得身体暖了一点。
他裹着浴袍,坐在偌大的落地窗前,发呆。
这些年,他很少给自已发呆的机会,使劲用工作填满所有清醒的时间。
也许也正是这种拼命三郎的精神,他的事业才在短短几年的事业拓展得那么大。
八年前,国内私人定制的设计还不太多,他恰好在普通人还没有享受私人定制的房屋设计服务时进入了这个尚未饱和的市场。
在最快的时间内组建自已的团队,一点一点地做起来。
最难的时候,他们连办公室都没有,每天吃住都在工地里,设计师、结构师、施工工人员、吊装工人等等所有他能做的工作都做过。
最倒霉的时候,做完一个项目非但没赚钱,反而还往里倒贴钱。
但没办法。
他得积攒经验,要增加项目案例;他需要用最短的时间内知道这一行的弯弯绕绕,好在下一次能避开。
一路走来,其中的辛苦只有他和跟他一起经历的人才知道。
他在深夜人静的时候,也曾自得于自已这几年所取得的成就。
他今年27岁,在殷城有三套房产,市值超过两千万,还有一笔不小的现金余额可以支配。
他应该算是小有成就了。
然而,见一次路家人,便把他的自信击得粉碎。
他的这些成就在路家人面前什么都不是。
就连小小的路云景、路云忱的资产都是他的好几倍。
他的努力在路家人面前什么都不是!
沈庭之默然地看着窗外车流稀疏的夜景,仰头饮尽了杯里的白酒。
路家人与他有什么关系?
见过一面之后,他们走他们的阳关道,他走他的独木桥。
两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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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沈庭之被一连串的门铃声给吵醒了,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看到耀眼的阳光,立刻坐直了身体,看了床头的闹钟。
已经九点多了。
他烦躁地扒了扒头发,走过去开门。
门外是他的助理小杨。
“沈总,你在家啊?”
“抱歉,昨晚回来晚了,手机不知道扔哪儿。”
小杨闻言瞪圆了眼睛,“沈总,你昨晚喝酒了?”
“喝了一点。”沈庭之给自已倒了杯水,喝了两口之后才感觉嗓子没那么干涩了,“你拨一下我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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